简介
喜欢看双女主小说,一定不要错过秀秀咻写的一本连载小说《王者归来之重获新生》,目前这本书已更新93745字,这本书的主角是杨禾禾杨雨露。
王者归来之重获新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砸在树叶上、岩石上,噼里啪啦作响,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这喧嚣的雨声,无情地吞噬了其他所有声响。杨禾禾和杨雨露早已浑身湿透,单薄的夏季运动服紧紧贴在身上,冰冷刺骨的雨水不断带走她们本就有限的体温,冻得她们脸色发白,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打颤。她们顾不得脚下的泥泞和湿滑,几乎是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冲向那个在灰暗雨幕中若隐若现的黑黝黝洞口。
那确实是一个山洞入口,不大,但似乎足够容纳几个人避雨。洞口垂挂着一些茂密的藤蔓和不知名的蕨类植物,像一道天然破损的门帘,随风晃动。两人狼狈不堪地拨开藤蔓钻了进去,顿时,那震耳欲聋、令人心慌的雨声被大幅度隔绝在外,世界一下子陷入一种诡异的相对安静之中,只剩下她们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在有限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山洞里光线极其昏暗,只有洞口透进来的那一点天光,勉强勾勒出内部大致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令人不适的潮湿泥土味、岩石常年不见阳光的阴腥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劣质烟草燃烧后残留的呛人烟味?
“总算……总算找到了……”禾禾几乎是脱力地靠着冰凉粗糙的石壁滑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腔剧烈起伏。她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心有余悸地看着洞外如注的暴雨。刚才在雨中那种迷失方向、无处可逃的慌乱和无助感,还像冰冷的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
杨雨露也长长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常年在外培养出的警惕性远比禾禾要高得多。她迅速而仔细地打量起这个临时的避难所。洞窟看起来并不深,一眼似乎就能望到底,内部空间大约十几平米的样子,形状不规则。她的目光扫过角落,那里赫然堆着一些相对干枯的树枝和落叶,摆放得有些刻意,明显是有人近期在此停留或准备停留的痕迹。那丝若有若无的烟味也更明显了,绝非陈年旧味。
“这里……好像有人来过?而且刚走不久?”杨雨露压低声音,对禾禾说道,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一种不安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荒山野岭,一个用来避雨的山洞里,有近期人为生火准备的痕迹,这绝非寻常游客所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反常。
禾禾闻言,刚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紧张地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四下张望。洞内光线太暗,她努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隐约看到山洞最深处,靠近岩壁的地方,似乎有两个更加浓重、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影,一动不动,像是两块沉默的巨石。
就在她眯起眼睛,心脏砰砰直跳,试图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时,一个粗嘎难听、带着明显戏谑、贪婪和赤裸裸凶狠意味的男人声音,毫无预兆地从山洞深处那团黑暗里响了起来,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猛地划破了山洞里短暂的、虚假的宁静:
“哟嗬!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来了俩娘们?看着还挺白净!哥俩这运气真他妈不错啊!”
这声音带着一种长期缺乏教养的野蛮和油滑,瞬间让杨禾禾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了。她吓得猛地一个哆嗦,差点失声尖叫出来,心脏骤然缩紧,然后开始疯狂地擂鼓,撞击着胸腔,声音大得她自己都能听见。她几乎是本能地猛地伸出手,死死抓住了姑姑胳膊上的衣服,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寻求那一点微弱的安全感。
杨雨露也是脸色剧变,瞬间将禾禾完全拉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护住她。她全身的肌肉都在这一刻绷紧了,进入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厉声朝着黑暗深处喝道:“谁?!谁在那里!出来!”她的声音刻意拔高,带着强装出来的镇定和严厉,试图在气势上压过对方,但仔细听,尾音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和沉重的脚步声,那两个黑影动了起来,像从巢穴中爬出的野兽,缓缓从黑暗深处走了出来,彻底暴露在洞口投来的微弱光线下。这下能看清楚了,那是两个身材极其高大魁梧的男人,目测都超过一米八,穿着沾满泥点、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迷彩服,浑身肌肉虬结,鼓胀的胸肌和胳膊几乎要将衣服撑破。他们脸上带着长期风吹日晒形成的粗糙黑红和一种毫不掩饰的、仿佛看待牲口般的戾气。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左边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眉骨一直歪歪扭扭地划到嘴角,让他本就凶恶的面相看起来更加骇人。另一个稍年轻些,剃着近乎光头的板寸,手里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冰冷的金属刃面在昏暗的光线下不时反射出一点令人胆寒的微光。
他们的眼神,像打量两只误入陷阱、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一样,肆无忌惮、充满侵略性地在杨雨露和杨禾禾身上来回扫视,从她们湿透的头发、苍白的面孔,到因寒冷和恐惧而微微发抖的身体。那目光中混合着评估、贪婪和一种令人极度作呕的占有欲。
“我们是谁?”那个刀疤脸嗤笑一声,声音像是砂纸在粗糙的岩石上摩擦,“问得好!老子们是这儿的山神爷,专门等着你们这种不长眼、自投罗网的小绵羊。”他说着,往前逼近了一步,带来一股混合着汗臭、烟草和土腥味的压迫感。
玩匕首的那个男人嘿嘿笑了两声,目光尤其多在年轻鲜嫩、吓得瑟瑟发抖的禾禾脸上和身上停留了好几秒,毫不掩饰眼中的淫邪,甚至还恶心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大哥,这回货色真不赖啊,特别是这个小的,吓坏了的小模样还挺勾人。看来咱哥俩在这破地方喂了这么久的蚊子,没白蹲!值了!”
“蹲点”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冰锥,狠狠刺进杨雨露的耳朵里,让她瞬间通体冰凉。她完全明白了!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偶遇的旅友或山民!他们是故意守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手机信号全无的偏僻险要之处,像蜘蛛守候在网中央一样,专门等着她们这样迷路落单、寻求帮助的游客!
巨大的、冰冷的恐惧瞬间像潮水般淹没了她,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寒气。但多年在复杂职场中打拼历练出的强大心理素质和临危应变能力,在此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她知道,此刻任何的哭泣、哀求或者纯粹的害怕都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让情况更糟。她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转,寻找着一线生机。
她把吓得几乎瘫软的禾禾更紧地、完全地挡在自己身后,挺直了因寒冷和恐惧而微弯的腰板,试图用冷静和强硬的态度与对方周旋,尽管她的心脏也在胸腔里狂跳得像要炸开:“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只是迷路了进来避雨的普通游客,身上没带什么钱,就一点零钱和手机。手机在这山里也没信号,成了废铁。你们拿了东西就让我们走,我们保证出去之后立刻离开,绝不会报警,就当从来没遇到过你们。”
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镇定,甚至带着一丝谈判式的冷静,希望能让对方觉得她们没有威胁,从而降低警惕,或许能争取到一线机会。
“报警?哈哈哈……”刀疤脸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猛地爆发出一阵夸张刺耳的大笑,笑声在山洞的石壁间碰撞回荡,显得格外瘆人,“小娘们,吓傻了吧?看看这鬼地方!鸟不拉屎!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天王老子来了都找不着北!等那帮吃干饭的警察摸到这儿,哥俩早就快活完,不知道逍遥到哪个爪哇国去了!”他的语气充满了对法律和秩序的极度蔑视。
玩刀的男人显然更加不耐烦,失去了周旋的兴致,猛地用刀尖直指向杨雨露,恶声恶气地吼道:“少他妈跟老子们耍花样扯废话!听不懂人话吗?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他妈老老实实交出来!背包!手机!首饰!统统拿过来!别逼老子自己动手,那可就不好看了!”他目光凶厉如毒蛇,带着十足的威胁,步步紧逼过来,缩短着那本就不安全的距离。
禾禾躲在姑姑身后,吓得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冰冷的脸颊滑落。巨大的、从未经历过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战栗。这两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野蛮、凶暴和赤裸裸的恶意,远比这山中的暴雨寒冷得多,让她感觉自己下一秒钟就可能晕过去。
杨雨露的心沉到了无底深渊。她知道,今天恐怕难以善了。破财消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对方要的,恐怕远远不止是钱。她一边用身体死死护着禾禾,挡住那令人作呕的视线,一边慢慢地、极其不情愿地开始将自己的背包从肩上褪下,做出被迫配合、顺从的样子,试图降低对方的攻击性。
同时,她的眼角余光像雷达一样飞速而焦急地扫视着洞口方向和山洞四周,绝望地寻找着任何可能逃跑的路径、可以用来抵挡的石头或者树枝,任何一丝可能带来转机的机会。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紧紧贴着同样冰冷颤抖的禾禾。
就在她的背包即将从手中脱手,递给那个玩刀男人的瞬间——
“呜……呜哇……呜哇……”
一阵极其微弱、细若游丝,但在这死寂、紧张、充满暴力对峙的山洞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般的婴儿啼哭声,突然从山洞更深处、那两个男人刚才出现的黑暗角落里传了出来!
那哭声是那么微弱,带着奶气和无助,显然来自一个极小的婴儿,似乎被什么捂住了一半,断断续续,但却像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猛地劈中了杨禾禾和杨雨露的神经!
这里……怎么会有婴儿?!!
两个男人的脸色也是瞬间一变,刀疤脸极其不耐烦地猛地回头,朝着黑暗的角落方向粗暴地低吼了一句:“妈的!吵什么吵!小赔钱货!再哭信不信老子把你扔出去喂狼!给老子闭嘴!”
玩刀的男人也骂骂咧咧地跟着回头瞥了一眼,注意力被短暂地分散。
就是现在!这千钧一发的时机!
杨雨露眼中骤然闪过一抹决绝的厉色和孤注一掷的疯狂!没有任何犹豫,她猛地将手中沉甸甸的、装满了物品的背包,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狠狠地、精准地砸向离她最近、正狠心回头呵斥婴儿的那个玩刀男人的面门!同时,她用尽了肺里所有的力气,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几乎破音地尖吼:
“禾禾!快跑!往外跑!!往林子里跑!!!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