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被雌竞妈妈赶出家门的第八年》是由作者“青澜 ”创作编写的一本完结小说推荐类型小说,李阳林远山是这本小说的主角,这本书已更新10024字。
被雌竞妈妈赶出家门的第八年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一章
癌症痊愈的第五年,我在国外开了一家咖啡店。
日子虽平淡,但真实的让我心安。
直到一个留学生的到来,她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女人声音。
“我们女人最大的敌人不是小三也不是自己,是亲生的女儿。”
“什么小棉袄都是假的,都是来跟你抢男人的小贱货。”
“如果不是我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现在怎么会过的这么幸福,”
教授御夫之道的中年妇女还在炫耀着如何一步步让丈夫厌恶女儿,
如何把女儿还未成年就赶出家门,而自己得到了丈夫的独宠。
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做出了一份完美的拉花。
把咖啡端上桌时,女生突然抬头,盯着我的侧脸惊呼:
“老板……这个视频里的妈妈,和你长的好像。”
1.
女生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低头喝了口咖啡后,也没再追问。
她走后,店里在短暂的平静过后迎来了下一位客人。
我剪开一袋新的咖啡豆倒入机器。
“欢迎光临,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没能得到想象中的回应,我放下空的袋子,看向了前台。
是林玉山,刚才视频里那个未出镜的丈夫,
也是我的爸爸。
他在下意识用挑剔的眼光打量这家店,最后皱着眉得出了结果。
“月月,你这些年过的很不好。”
他真是说了一句废话。
一个十七岁就被赶出家门的女孩,身无分文,高中都没读完,要怎么过得好?
能活下来就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
我擦着手里的咖啡杯,沉默片刻才开口:
“那什么算好呢?”
他也沉默了许久,
“月月,你还在怪我们吗?”
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他也不在乎,继续说:
“我看了你妈妈的视频……”
“才知道当年很多事……是我们对不起你。”
“我今天来,是想让你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
我忍不住打断了他,
“没必要。”
多年的上位者身份让林远山受不了被拒绝,他的声音变得严肃:
“月月,我们是你的父母。哪有孩子一直恨父母的?”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不是你们要和我断绝关系的吗?”
他避开我的视线,话锋一转:
“那你那个男朋友呢?他家里能接受一个六亲不认的儿媳妇吗?”
我握紧了手里的抹布。
见我不答,他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语气变得笃定:
“他是不是早就抛弃你了,我当初就说你眼光不好。现在这样,都是你咎由自取。”
“也就我这个做爸爸的,还会无条件包容你。”
说完这句,他转身摔门而去。
玻璃门剧烈晃动着,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蹲下身,找出那瓶很久没动的抗焦虑药。
刚颤抖着送进嘴里,门铃又响了。
林远山去而复返,站在门口。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沓现金,扔在最近的桌子上。
“你之前为了要钱,都学会了装病。”
“现在嘴硬,不也只是为了钱。”
药瓶从我手中滑落,白色药丸滚了一地。
我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狼藉。
之前的病,没有他们的帮助已经好了。
现在的病,却因为他们的再次出现,变得更重了。
2.
从有记忆开始,我就隐约感觉到妈妈不喜欢我和爸爸走得太近。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隔开我们,
每次爸爸想牵我的手,她都会及时插进来,挽住他的胳膊。
直到十岁生日那天,爸爸给我买了一条白色公主裙作为礼物。
我高兴地穿上它在妈妈面前转圈,期待她的夸奖,
可在她眼里却成了挑衅。
夜晚,我被父母的争吵声惊醒。
妈妈举着那条裙子,声音尖利:
“你对她这么好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在勾引你?”
爸爸的声音很无奈。
“那是我女儿,我对她好有什么错?”
妈妈拔高了音量,
“错就错在你把心思都放她身上了!”
“你没发现吗?她就是故意的,想跟我抢你!”
“以后你少跟她亲近,不然这个家迟早要散!”
那天,由爸爸亲手剪碎了我的公主裙结束。
我的童年好像也跟着结束了。
妈妈开始彻底改变我。
她带我去理发店,要求剪成最短的学生头。
她不再允许我穿任何鲜艳的衣服,一年到头只剩下两件校服。
就连我发烧到39度,爸爸急着要送我去医院时,她也拦在门口。
“小感冒而已,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她转身倒了杯凉水,把药片扔在我枕边,
“真从小就是狐媚子,干什么都想求别人老公帮忙。”
我咬着牙吞下药片,眼泪混着汗水流进枕头里。
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我足够听话,妈妈就会变回从前那样。
我开始拼命讨好她。
主动远离爸爸,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
甚至在学校兼职,只是为了给她买下她喜欢的围巾。
那段时间,妈妈真的变得温和了些。
她会摸摸我的头说“辛苦了”,
甚至在我考了年级第一时,给了我一个短暂的拥抱。
我以为一切都在好转。
直到爸爸没通知任何人去给我开了家长会。
看到爸爸出现在教室的那一刻,妈妈又变回了癫狂的样子。
她恶狠狠的看向我,仿佛我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仇人。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一把拽向我的头发,喊我婊子:
“怎么会有你这么贱的女人,连自己的爸爸都勾引!”
最后,老师和爸爸一起才救下了我。
可因为这一出,全班同学都开始孤立我。
桌上的课本经常不翼而飞,椅子上会出现胶水,走过走廊时能听角落传来“贱货”两个字。
有一次,几个女生把我锁在厕所隔间,从头顶倒下一桶冷水。
我在里面敲了半个小时的门,直到保洁阿姨发现我。
浑身湿透地回到家,而妈妈正在客厅李给爸爸织毛衣。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摆弄手里的钩针。
“活该。”
3.
我积压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将手里的书包狠狠摔在地上,里面的课本散落一地。
我不明白。
我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就是见不得我好?
既然不爱我又为什么要生下我?
可是面对我的质问,妈妈只是平静的看向我。
这种眼神我见过,她情绪失控时,爸爸也是这样看着她。
不同的是,妈妈不会在乎我的感受。
“说完了?”
“说完了就滚出去。”
那是她第一次赶我出门。
我无处可去,只能在楼下坐到天亮,坐到小区里晨练的张奶奶出现,把我送回家。
我本以为等待我的会是更严厉的惩罚。
但开门的那一刻,妈妈脸上绽放出从未有过的温柔笑容。
她热情地送走张奶奶,甚至破天荒的给我点了份外卖。
可妈妈笑的越温柔,我就越是感到不安。
外卖在桌上慢慢变凉,我却始终不敢动筷。
她却给我夹了个虾饺,语气轻快:
“你不在家,我跟你爸爸昨晚去吃了西餐。那家店的鹅肝很不错。”
看着妈妈陷入甜蜜回忆的样子,我的心却一点一点冷下去。
果不其然,妈妈喜欢上了把我赶出家门的感觉。
结婚纪念日那天,她把我的书包放在门外:
“今晚我跟你爸爸要庆祝,你去同学家借住吧。”
我的生日,她把我的生日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你的生日就是我的母难日,你要是有点感恩之心,就自己离开。”
甚至新年,她也借口我的属相犯冲,把我赶出了家门。
寒风刺骨,我站在桥上,看着结冰的河面倒映着万家灯火,
第一次觉得跳下去也许是个解脱。
可是我遇到了李阳。
班上另一个被孤立的对象。
他把我带回那个只有三十平米的出租屋,奶奶正在包饺子。
狭小的屋子里堆满杂物,但很暖和。
奶奶把最大的一碗饺子推到我面前。
“还在长身体呢,多吃点。”
那是我吃过最香的一顿饭。
热腾腾的蒸汽糊住了眼睛,我低头默默吃着,眼泪掉进碗里。
后来每次被赶出来,我都去那里。
李阳奶奶会给我留一盏灯,锅里总有热粥。
我和李阳挤在小小的折叠桌旁写作业,奶奶在一旁笑着看着我们。
电暖器的光映在墙上,这个家很穷,却从不缺少爱。
可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爸爸公司新来的女秘书让妈妈开始疑神疑鬼。
家里多了很多争吵。
在妈妈又一次找到公司后,爸爸终于爆发:
“你能不能把心思分一点给月月?尽尽做妈妈的责任!”
就这一句话,让妈妈彻底失控。
她跟踪我到李阳家,冲进去掀翻了桌子。
“小小年纪就会找男人了?跟你爸一个德行!”
李阳奶奶被她气的扶着墙喘气,脸色煞白。
我跪下来哀求不依不饶的妈妈:
“妈,我们回去吧,我求你了,我会听话的,我再也不靠近爸爸了……”
直到我的额头磕出了血,她才拉着我去医院做了全套妇科检查。
尽管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她依然不信。
把我锁在房间里一个多月。
终于,她发现我的生理期迟了三天。
这一次,她没有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4.
“你就是个不检点的贱人!小小年纪不学好,在家里勾引自己的爸爸,还出去乱搞,怀了野男人的孩子!”
她对着我用尽了恶毒的词汇。
然后这一次,她真的把我赶出了家门。
而爸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始终没有出现过。
我在门外跪了一夜,第二天又去爸爸公司等他。
他让保安把我赶走,说没有我这样的女儿。
他们对外宣称与我断绝关系,仿佛我从来不曾存在过。
没有办法的我,只能恬不知耻的又去了李阳家里。
开门的是奶奶,她看见我苍白的脸色,什么也没问,只侧身让我进去,又给了我一个家。
平淡的日子没过几天,厄运接踵而至。
我和奶奶同时病倒了。
李阳拿出所有积蓄,也只够一个人的医药费。
我拖着病体再次回家求助。
而妈妈只是隔着门冷笑:
“装病?要了钱好去打胎是不是?”
爸爸仍旧没有露面。
那天晚上,奶奶把装钱的信封塞进我手里。
她的手很凉,却握得很紧,
“月月,你还年轻。”
“奶奶活了这么大岁数,够了。”
可这笔钱远远不够。
我的乳腺癌从良性变成了恶性。
我只能再次回了家,得到的却是爸爸妈妈去夏威夷补办蜜月的消息。
李阳休了学,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去酒吧端盘子,一天打三份工。
他瘦得颧骨凸出,眼睛却总是亮着:
“月月,我一定会治好你和奶奶的。”
手术前夜,医院催缴最后一批费用。
李阳冒雨出门,说去结清工资。
那一夜雨下得很大,我躺在病床上,在进手术室前也没见到他的人。
等我手术结束,护士姐姐才红着眼睛告诉我,
李阳在去银行取钱的路上出了车祸。
他用尽最后一口气才留下一句话。
护士姐姐有些抽噎:
“他说……钱在包里……给你治病。”
奶奶在一个月后去世了。
医生说她是心力交瘁。
也许,是她不想再拖累我了。
我拥有了健康的身体,却失去了世上唯二真心对我的人。
很多个夜晚,我站在医院天台,想着就这样跳下去。
可我不配。
这条命是他们用命换来的,我没有资格决定它的去留。
门外的风还在吹,林远山扔在桌上的钞票散落一地。
其中一张飘到我脚边。
这张薄薄的纸,曾经能买下我们三个人的命。
我慢慢抬起头,看向林远山。
“你现在想用钱买到什么?”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痛苦:
“月月,我当初真的不知道你妈妈那样对你。”
“我以为只要努力赚钱,给你们最好的生活就够了。”
“现在我才明白自己错得多离谱。”
我笑出声来。
他的悔恨听起来那么真实,仿佛当年他真的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可你真的不知道吗?”
林远山的表情凝固了。
“你不过是需要我来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
“你纵容妈妈折磨我,因为这样她就没精力追究你和学校老师还有公司秘书那些事了,不是吗?”
他猛地后退一步,像被人打了一拳。
“你……”
他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却开不了口。
我看着他血色尽失的脸,
我不仅知道他当初为什么视为不见,更知道他今天来的原因,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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