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悬疑灵异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耳东至远”的这本《大反派我靠失去干碎主角》?本书以卜西海艾筱溪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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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西海看着那堪称“寒酸”还带点人身攻击的系统面板,默默在心里比了个中指。
罢了,跟一个连名字都是乱码的残次品系统计较,有失他未来大反派的身份。
他收回心神,注意力回到现实。
篝火噼啪作响,散发着令人舒适的暖意,将他湿透的衣衫和头发烘得半干,带来一种慵懒的松弛感。
艾筱溪已经不再满足于只是烤火,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两根削尖的细长树枝,眼神发亮地盯着清澈的溪水。
“喂,西海,别发呆了!抓鱼啊!”
她兴致勃勃地将一根“鱼叉”塞到卜西海手里,“我带了盐!”语气里带着一种“万事俱备只欠你这只东风”的理所当然。
卜西海看着手里这根简陋得仿佛回到石器时代的树枝,又抬眼看看艾筱溪那双亮晶晶、写满“快夸我机智又体贴”的大眼睛,认命地叹了口气。
敏捷8——田赛上的均国家二级运动员水平,用来叉鱼,真是……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
他挽起还有些潮湿的裤脚,再次踏入冰凉的溪水中。
阳光透过晃动的溪水,在光滑的卵石上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
他凝神静气,目光锐利地锁定着几尾在浅水区悠然游弋的、巴掌大的银白色小鱼,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艾筱溪则在岸边充当起了总指挥,她蹲在那里,双手托着腮,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惊跑了这顿来之不易的午餐:“左边!左边那条肥!肚皮都鼓鼓的!……哎呀你慢了点!它溜了!右边右边!对!就那条!快!戳它!稳准狠!”
卜西海手腕猛地一抖,树枝快如闪电般刺入水中,“嗖”地一声轻响,水花微溅。
再抬起时,树枝尖端已然串着一条不断扭动挣扎、鳞片在阳光下反射着银光的小鱼。
“哇!厉害啊卜西海!”艾筱溪在岸上立刻小声欢呼起来,雀跃地拍了下手,比自己亲手抓到了还要开心,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后续就顺利了许多。卜西海凭借着远超常人的敏捷和手感,不多时便又精准地戳中了两条稍小一点的。
艾筱溪早就找来了几片宽大油亮的树叶铺在地上当作“餐盘”,接着又手脚麻利地接过鱼,用小刀刮鳞去内脏,动作居然还挺像模像样,看得出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
很快,三条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小鱼被穿在削干净的新鲜树枝上,架在篝火旁翻烤。鱼肉遇热迅速收缩,渗出晶莹的油脂,滴落在下方的火堆里,发出诱人的“滋滋”声响,浓郁的焦香混合着松木的烟火气弥漫开来,勾得人食指大动。
艾筱溪像个小厨师,小心翼翼地从一个精致的小荷包里捏出些许粗盐,均匀地撒在烤得焦黄酥脆的鱼皮上,盐粒接触热油,瞬间融化,更添风味。
“给,尝尝本小姐的秘制烤鱼!”她将烤得最金黄、卖相最好的一条递给卜西海,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小骄傲,下巴微微扬起。
卜西海接过,吹了吹气,小心地咬了一口。鱼肉外皮焦香酥脆,内里却鲜嫩多汁,带着溪鱼特有的清甜和炭火炙烤后的独特烟火气息,虽然调味品只有盐,却已然足够美味。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正小口小口吹着气,像只小仓鼠一样小心翼翼品尝自己那份的艾筱溪,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在她低垂的、微微颤动的睫毛上跳跃,洒下一片细碎的金光。
这一刻,潺潺溪流,明媚阳光,噼啪篝火,焦香烤鱼,还有身边这个吵吵嚷嚷、心思单纯却又生机勃勃的“恶毒女配”,构成了一种近乎不真实的、油画般宁静美好的夏日午后。
仿佛之前察觉到的阴影蠕动、那来历不明带着些许阴气的火折子,都只是他绑定系统后精神过敏产生的错觉。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地享受着这简单的美味,耳边只有篝火持续的噼啪声和溪水不知疲倦的淙淙流淌声作伴。
吃饱后,艾筱溪心满意足地拍拍自己有些圆滚滚的小肚子,毫无形象地靠在身后一块被太阳晒得温热的大石头上,眯着眼,打了个小小的、带着倦意的哈欠,像是只终于餍足的、慵懒的猫咪。
“唔……太阳好像没那么毒了,”她抬起手遮在额前,看了看透过林荫的天色,“我们该回去了吧?再晚回去,院长妈妈该着急念叨了。”
卜西海也抬头看了看天。
日头确实西斜了一些,林间的光线变得柔和醇厚,带上了些许黄昏时分特有的暖金色调。
他站起身,用脚仔细地踩灭了篝火,又拨弄了几下,确保所有火星都已完全熄灭,不留一丝隐患。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状似随意地看向艾筱溪,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带着几分戏谑的弧度:“呵呵……要不你考虑一下,嫁给我算了,好歹也算一步到位,嫁入豪门,以后就不用担心院长念叨了。”
艾筱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脸上那慵懒放松的神情瞬间收敛,她飞快地低下头,避开卜西海的视线,只留给对方一个毛茸茸的发顶和微微泛红的耳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带着一丝不易捕捉的慌乱:
“……胡说八道什么。走了。”
她率先转身,沿着记忆中来时的小径走去,脚步比平时稍快。
卜西海看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迈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沿着来时的路往森林外走。
起初,艾筱溪似乎为了打破刚才那瞬间的尴尬气氛,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镇东头李员外家那个傻儿子和暖阳玉的细节,兴致勃勃地规划着各种不着调的“夺取”计划,语气轻松活泼得像是在讨论明天去哪里郊游一般。
卜西海跟在后面,心思却并不完全在暖阳玉上。
他偶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作为回应,目光却像最敏锐的雷达,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越来越幽深的林景。
林间依旧静谧,只有他们俩踩在落叶和草地上的沙沙脚步声,以及艾筱溪尚未停歇的说话声在空气中回荡。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按照记忆和来时的体感,应该已经能够透过树木间隙看到森林边缘那片开阔的草地,甚至能望见远处镇子升起的袅袅炊烟了。
但此刻,前方依旧是望不到头的、层层叠叠的陌生树木,仿佛无穷无尽。
艾筱溪活跃的话渐渐少了,速度也慢了下来,她有些疑惑地左右张望,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
“咦?奇怪了……来的时候,没觉得这片林子有这么大、这么深啊?我们都走了好久了吧?”
卜西海没有立刻作声,但他停下了脚步,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他的方向感一向极好,敏捷8带来的不仅是速度和反应,还有对路径、地标近乎本能的敏锐记忆。
他可以肯定,他们绝对没有偏离来时的方向。
又坚持着往前走了几分钟,周围的景物非但没有变得熟悉,反而透出一种重复的陌生感。
艾筱溪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卜西海的衣角,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她努力压下的紧张:
“卜西海……你,你先别走了。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我们好像……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她抬起有些发颤的手指,指向旁边一丛格外茂盛的、开着星星点点紫色小花的灌木,“这丛紫鹃花,我印象特别深,来的时候还夸它好看……这已经是我看到的第三次了!”
卜西海顺着她指的方向凝神看去,瞳孔骤然微缩。
那丛长势异乎寻常旺盛的紫色灌木,他同样有印象!
不仅如此,就在紫鹃花旁边不远处,那棵形状极为奇特、主干从中间裂开、仿佛被天雷劈过一半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焦黑老槐树,他也无比确信,在不久之前绝对路过过!
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就绝不是偶然!
阳光透过愈发浓密的枝叶缝隙艰难地洒下,在地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斑,但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原本明亮的金光似乎被过滤了一层,带上了一种淡淡的、令人不安的昏黄色调,如同陈旧纸张的颜色。
也正是在这一刻,两人几乎同时意识到——
林间,不知何时,已彻底安静了下来。
那一直萦绕在耳边的、溪流欢快的潺潺声,消失了。
那吵得人心烦又象征着生机活力的蝉鸣,也消失了。
连一丝微风仿佛都彻底停滞了,头顶的树叶如同凝固的剪影,一动不动。
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按下了静音键。
只剩下他们两人逐渐变得清晰、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以及一种如同厚重绒布般包裹下来、无处不在的、令人心悸的绝对死寂。
“我们……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艾筱溪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带着明显的哭音,她下意识地朝着卜西海靠近,几乎要贴到他的手臂。
之前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早已消失无踪,那双总是明亮灵动的大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孩童般的慌乱与无措,紧紧抓着卜西海衣摆的小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卜西海没有立刻回答。
他面色凝重如水,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般缓缓扫过四周每一棵树木、每一片阴影。
普通的迷路?或许存在这种可能。
但他体内那残次品系统似乎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捕捉的异样波动,结合这诡异的空间循环感和骤然降临的死寂……
他心底更倾向于另一种更为毛骨悚然的可能。
这片他们来时还普普通通、充满阳光与生机的森林,在他们吃完烤鱼,准备返回人间的这个黄昏时分……
悄然“活”了过来。
或者说,有什么无法理解的、巨大的“东西”,苏醒了过来,并且……不想让他们离开。
他不信邪,再次尝试朝着一个自己绝对认定的方向直线前进,用力拨开前方纠缠交错的藤蔓和低垂的枝条,试图强行突破。
艾筱溪像受惊的小鹿般紧紧跟在他身后,小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仿佛那是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十分钟后,当那丛妖艳的紫色花丛和那棵如同扭曲标志般的焦黑老槐树,再次以一种沉默而嘲弄的姿态,分毫不差地出现在他们眼前时,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击碎。
真的,走不出去了。
夕阳最后的余晖挣扎着穿透林隙,将整片树林染上一层浓重得化不开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诡异橘红色。
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沉重,呼吸都感到些许滞涩,温度似乎在以一种不符合常理的速度悄然下降,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艾筱溪抓着他衣摆的手收紧得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她仰起苍白的小脸,看着卜西海紧绷如石刻的侧脸轮廓,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和恐惧:
“卜西海……我们……我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卜西海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嘴角习惯性地扯起一个极淡、带着点嘲弄意味的弧度,语气听起来甚至有些过分平静:
“艾筱溪,你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神秘复苏》,看傻了?”
说来好笑,在他眼中,其实《神秘复苏》是脑内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