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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解咒者

作者:我和蘑菇总要死一个

字数:146502字

2025-08-11 10:30:09 连载

简介

契约解咒者》是一本引人入胜的悬疑脑洞小说,作者“我和蘑菇总要死一个”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陆衍陆瑶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146502字,喜欢悬疑脑洞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契约解咒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沈氏递来的《陆氏家训》在掌心沉甸甸的,泛黄的纸页边缘卷曲如枯蝶翅膀,书脊处的丝线磨得发亮,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棉芯,像浸透了血的绷带。陆衍捏住书脊的瞬间,左胸的青斑突然发烫,腕上矿工剪影的镐头重重落下,疼得他指尖一颤,家训 “啪” 地砸在紫檀木桌上。

“你父亲失踪前特意嘱咐的。” 沈氏的指甲在封面轻轻划过,留下七道浅痕,与父亲书房挂钟上的指痕如出一辙。她的袖口往下滑了滑,露出腕间青灰色的印记,形状像块被水泡涨的苔藓,正往手背上蔓延 —— 那颜色让他想起煤矿老矿工的指甲,想起周先生算盘上的齿印。

书页间夹着的字条边缘毛糙,纸质粗糙如煤矿巷道的岩壁,凑近闻有淡淡的血腥味。陆衍展开字条,父亲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在极度痛苦中写下的:“初一卯时,契约堂点七盏灯,灯芯用瑶儿的发。银簪挑灯芯,断则重燃,不可让灯灭过三刻。” 末尾的墨迹晕开,凝成个模糊的 “7” 字,与石榴树青果渗出的汁液形状相同。

“这纸……” 陆衍捻起字条一角,纤维里嵌着细小的煤渣,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他突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的契约书,桑皮纸的质感与这字条一模一样,透光看,纤维中都藏着若隐若现的血丝。

沈氏往他怀里塞了个布包,粗麻布的纹理里嵌着艾草碎屑,“这是七盏煤油灯,你爷爷那辈传下来的,灯座刻着东西。”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眼角的余光瞟向窗外,“别在白天看灯座,等入夜了,用井水擦三遍再点灯。”

布包刚碰到掌心,就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有活物在里面蠕动。陆衍解开绳结,七盏铜制油灯并排躺着,灯座的雕花里缠着几缕黑色丝线,发质与陆瑶发间的、伞骨上的毫无二致。他拿起其中一盏,灯芯孔里渗出暗红汁液,滴在桌面上,竟慢慢聚成个井的形状,井口处浮出个极小的 “赵” 字 —— 与母亲火堆里烧剩的布带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光绪二十一年,你三姑奶奶就是用这灯点的契约堂。” 沈氏的手指在灯座上摩挲,雕花突然变得清晰,显出无数细小的齿印,“那晚灯灭了三次,第二天她的头发就全白了,后颈的青斑像被镐头凿过似的。” 她突然停手,油灯的铜壁上映出她扭曲的脸,左胸的位置有块青斑在发光,与陆衍胸前的胎记一模一样。

窗外的石榴树突然 “哗啦” 响了一声,七个青果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像空壳里塞着石头。陆衍瞥见树影里站着个黑影,手里举着盏矿灯,灯光在叶隙间晃出无数光斑,在东厢房的墙上拼出残缺的煤矿地图,七号井的位置被圈成个黑圈,旁边标着 “1905”。

“它们在等。” 陆衍的喉头发紧,字条上的血腥味突然变浓,像是有人把整袋煤矿的赤铁矿粉末撒在了纸上。他想起父亲书房挂钟倒转时的齿轮声,想起契约堂锁链拖地的尖啸,那些声音此刻都钻进左耳,变成无数矿工的号子:“时辰到,祭品现……”

沈氏突然往他手里塞了把银簪,簪头刻着简化的龙形,龙爪握着矿工镐,“挑灯芯必须用这个,别的东西碰了灯芯,会引来不干净的。” 她的指甲掐进陆衍的胳膊,“你父亲说,这银簪是用 1905 年透水事故里捞上来的银器熔的,能镇住地脉。”

银簪刚碰到油灯,灯座的雕花突然活了似的,齿印里渗出的汁液滴在地上,凝成个又一个 “7” 字。陆衍数着那些字,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七个 —— 与 1905 年透水事故中丧生的矿工人数一致。左胸的青斑猛地发烫,他低头扯开领口,见那片青灰色的印记里,正慢慢浮出七盏油灯的图案,灯芯的位置与石榴树的青果一一对应。

“瑶儿呢?” 陆衍突然心头一紧。东厢房的方向传来剪刀的 “咔嚓” 声,陆瑶的哭声混着留声机的杂音,咿咿呀呀的像有人在磨牙。他冲过去时,见妹妹正坐在梳妆台前剪发,发丝落地后自动缠成七股,每缕都缠着细铜丝,铜丝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凑近看,是 1905 年遇难矿工的名字。

“哥,头发在动。” 陆瑶的手指着地面,那些发丝正慢慢钻进地板缝,缝隙里渗出细小红珠。陆衍发现妹妹发间藏着煤渣,碾开后是灰黑色粉末,与煤矿的煤尘成分一致。梳妆台的镜子里,陆瑶后颈的青斑正在扩散,巷道纹路里浮出无数个小人影,都穿着矿工服,正往深处钻去。

“别剪了。” 陆衍按住妹妹的手,她的指尖凉得像块冰,指甲缝里嵌着的煤渣碾开后,是暗红色的粉末 —— 与契约堂供桌布上的血印成分相同。陆瑶后颈的青斑此刻完全舒展开,巷道纹路里浮出的小人影停在第七个分支处,齐刷刷地转身,黑洞洞的眼睛对着他。

窗外的石榴树突然剧烈摇晃,七个青果在风里撞出闷响,果皮上的人脸轮廓正慢慢变成油灯的形状,眼睛的位置渗出的汁液,在地面积成个 “7” 字。陆衍数了数树影里的鸟雀,不多不少正好七只,都歪着脖子往煤矿的方向飞,翅膀拍打的声音里,混着锁链拖地的尖啸。

他拿起一缕陆瑶的头发,发丝刚碰到油灯的灯芯孔,就自动缠成灯芯的形状,每圈都缠着细铜丝,铜丝上的矿工名字突然变得清晰,“王阿牛” 三个字被红笔划了圈,旁边标着 “七月初七”。陆衍想起账房先生算盘上的齿印,想起父亲书房挂钟里的黑色丝线,这些东西都在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1905 年的债,要用陆瑶的血脉来还。

沈氏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黑陶碗,里面的井水泛着泡沫,“快把油灯泡在井水里,这是从煤矿七号井打来的,能让灯芯认主。” 她的声音发颤,碗沿的缺口处沾着暗红色的印记,与契约堂供桌布上的血印同款。

油灯刚放进水里,井水突然沸腾起来,冒出的白烟里浮出张模糊的脸 —— 缺了左耳,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半张脸覆盖着青灰色的苔藓,与照片里第七排左数第七个矿工的轮廓完美契合。陆衍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这张脸左胸的位置,有块青斑正在发光,与自己胸前的胎记一模一样。

井水快凉透时,陆瑶突然指着油灯底座,“哥,那里有字。” 陆衍凑近看,灯座底部刻着极小的 “陆松年” 三个字,被无数细小的齿印包围着,像是被人用牙啃过似的。他想起庭院里的老仆说的话,光绪年间结出的青果,那年矿上死了七个头领,而陆松年,正是陆氏第一代家主。

夜幕渐渐降临,七盏油灯在井水里泛着冷光,灯芯的位置浮出陆瑶的影子,后颈的青斑在水中扩散,像朵盛开的墨莲。陆衍知道,这只是点灯仪式的开始。当初一卯时到来,当陆瑶的头发点燃灯芯,当银簪挑断那些缠绕的丝线,等待他们的将是契约堂里最恐怖的真相,是 1875 年契约的原始面貌,是三百零七条人命的呐喊。

沈氏突然往陆衍手里塞了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符,“贴在契约堂的门楣上,能挡一挡。”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光绪二十一年,你三姑奶奶就是没贴这符,才被拖进井里的,第二天井水上漂着七盏灭了的油灯。”

陆衍握紧那张黄纸,朱砂的气味里混着硫磺味,与煤矿井下的气味丝毫不差。他望向窗外,石榴树的七个青果在夜色里轻轻晃动,果皮上的人脸轮廓对着东厢房,眼睛的位置渗出的汁液,在地上积成个小小的水洼,映出无数顶矿工帽在井底沉浮。

左胸的青斑还在发烫,腕上矿工剪影的镐头起落间,“陆” 字在煤层里时隐时现。陆衍知道,首次规则提示不是结束,是另一个开始。那些藏在《陆氏家训》里的秘密,那些父亲留下的字条,那些陆赵两家的血脉纠葛,都在等着初一卯时的到来,等着在契约堂的七盏油灯下,揭开百年诅咒的神秘面纱。

东厢房的灯突然灭了,黑暗里,陆衍感觉左胸的青斑与妹妹后颈的青斑产生共鸣,烫得像两块烧红的烙铁。锁链声从西跨院的方向传来,越来越近,带着金属摩擦的尖啸,他仿佛听见无数个矿工的脚步声,正从契约堂的方向涌来,踩过青石板的声响里,混着留声机的杂音,混着父亲书房挂钟的齿轮声,混着母亲压抑的呜咽,最终都汇成两个字:点灯。

点灯的时刻还有三天,但陆衍知道,地脉的倒计时,已经刻进了他和妹妹的骨头里。七盏油灯在井水里泛着冷光,像七只眼睛在黑暗里眨动,等待着初一卯时的到来,等待着陆瑶的头发点燃的那一刻,等待着契约真相的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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