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古德柱穿越之机械高工的开挂人生》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历史古代小说,作者“西门一刀”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奇幻的世界。主角古德柱的冒险经历让人热血沸腾。本书已更新266933字的精彩内容等你来探索!
古德柱穿越之机械高工的开挂人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晒谷场的黄土被秋阳晒得发烫,像块巨大的烙饼。古德柱蹲在老槐树下,手里攥着根乌木枝子 —— 这是他和古德宝在山涧里翻了半天才找到的好料,木质坚硬得能当铁尺使。他正用片碎瓷片仔细打磨分叉处,准备做把能精准打鸟的弹弓,忽然觉得头顶一暗,整个人都被罩进了阴影里。
“哟,这不是二房的‘小工程师’吗?又在捣鼓啥破烂?” 古德财的声音像淬了沙子,刮得人耳朵疼。他穿着那件浆得发硬的绸缎褂子,领口歪到肩膀上,活像只偷穿人衣的猴子。身后跟着的古德金和狗蛋,一个举着根鸡毛掸子当令旗,一个拖着破草鞋当兵器,活脱脱两个 “跟班吉祥物”。
古德柱眼皮都没抬,继续用瓷片刮着木刺:“关你啥事儿?” 他这几天忙着琢磨水渠图纸,没功夫跟这 “纨绔子弟” 拌嘴 —— 这词儿是他昨晚刚想出来的,觉得形容古德财再合适不过。
“嘿,你还敢顶嘴?” 古德财被噎了一下,伸手就去抢乌木枝,“拿来我瞧瞧!说不定是偷了我家的好木头!” 他指尖刚碰到木枝,就被古德柱猛地抽回手躲开。
这一下正戳中了古德财的痛处。自从古德柱帮三叔改了斧头,村里都说二房的娃子是 “文曲星转世”,把他这 “准秀才” 的风头全抢了。他脸涨得通红,抬脚就往古德柱手边的木枝踩去,嘴里还嚷嚷:“我让你做!我让你做!”
“咔嚓” 一声脆响,乌木枝被踩成了三截。古德柱猛地站起身,八岁的身子在夕阳下拉得笔直,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钉子:“古德财,你赔我木头!”
“赔?我赔你个屁!” 古德财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一根破树枝子,给你脸了是吧?我爹说了,你们二房的东西,就没有不该是我的!” 他身后的古德金跟着起哄:“就是!穷酸样还想学人做弹弓,配吗?”
古德柱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想起昨晚古德宝举着这根树枝,小脸上满是期待:“哥,做好了能打只斑鸠不?丫丫说想吃肉。” 现在树枝断了,弟弟的期盼也碎了。
“我不跟你吵。” 他弯腰捡起断枝,转身就要走。这时候跟古德财硬碰硬,纯属 “战略失误”—— 他新学的词儿用得还挺溜。
“跑啥?怂包!” 古德财捡起块土坷垃就往他背上砸,“二房的都是缩头乌龟!我爷爷说了,你们连地里的石头都不如!” 土坷垃砸在背上不疼,可这话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古德柱猛地转过身,手里的断枝指着古德财:“你再说一遍?” 他这眼神太吓人,古德财竟往后缩了缩,随即又梗着脖子:“我说你是乌龟!你娘是……”
话没说完,就被一声断喝打断:“德财!你在干啥!” 三叔古永生扛着玉米杆从场边走过,看见这阵仗,眉头拧得像麻花。他把玉米杆往地上一放,黝黑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欺负弟弟算啥本事?有能耐跟你爹去犁地!”
古德财见是三叔,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嘴里却还嘟囔:“是他先惹我的……”
“我都看见了!” 古永生走过来,捡起地上的断枝,“这是山涧里的乌木吧?多好的料子,糟蹋了!” 他转向古德柱,从兜里掏出颗用油纸包着的糖块,“柱儿别气,三叔赔你块糖。”
古德柱没接糖,只是看着古德财:“我不要糖,我要他赔我木头。”
这时候崔氏不知从哪钻了出来,一看见古德财就咋呼:“我的乖孙哎,是不是这小孽障欺负你了?” 她看见古永生手里的断枝,立刻明白了七八分,却还是把拐杖往地上一顿,“不就是根破木头吗?值当的跟你哥计较?老二家的就是没规矩!”
古永生刚想辩解,就见古德柱突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往地上一放 —— 竟是个用秫秸扎的小水车,车叶转得灵活,下面还粘着片纸条,写着 “灌溉神器” 四个歪歪扭扭的字。
“这是啥?” 崔氏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
“我做的水车模型。” 古德柱拿起模型,演示给她看,“改了车叶角度,能多浇两亩地。到时候打了粮食,奶奶就不用再为德财哥的学费愁了。” 他特意把 “德财哥” 三个字咬得很重。
崔氏眼睛亮了亮 —— 她最近正为古德财去镇上读书的束脩犯愁。古永生在一旁帮腔:“娘,柱儿这脑子灵光得很,昨天还帮我改了斧头,劈柴省力多了!”
古德财见奶奶的心思被勾走了,赶紧说:“我也能做!我做的肯定比他好!”
“哦?那你赔柱儿根木头,俩人比赛做水车咋样?” 古永生顺势说道。崔氏想了想,觉得让孙子多跟 “有脑子” 的比一比也不是坏事,就踹了古德财一脚:“听见没?去给你弟弟找根好木头!”
古德财不情不愿地去了,临走时还瞪了古德柱一眼。古德柱心里暗笑,这叫 “转移矛盾焦点”,现代谈判桌上的常用技巧。
回到家时,刘氏正在灶台前忙碌,锅里飘出淡淡的米香 —— 三叔给的那半碗米,她省着煮了锅稀粥。古永行坐在门槛上劈柴,左腿不利索,每劈一下都要晃悠半天。古德柱把断枝的事说了,古永行只是叹了口气:“忍忍吧,都是一家人。”
“可他总欺负人。” 古德柱不甘心。
“等改好了水车,多种出粮食,就没人敢欺负咱了。” 古永行放下斧头,拿起古德柱画的图纸,粗糙的手指摸着上面的线条,“爹信你,就像信这渠水能流进咱地里一样。”
古德柱看着父亲眼里的光,突然觉得那根断了的乌木枝也没那么重要了。他转身找出块粗木,重新削了起来。刘氏端着粥走过来,左手食指的弯月疤在灯光下闪了闪:“娘给你留了个鸡蛋,埋在灶膛里了。”
“给宝子和丫丫吃吧。” 古德柱头也不抬。
“让你吃你就吃。” 刘氏把鸡蛋塞给他,“你是哥,得有劲儿保护弟弟妹妹。” 鸡蛋还带着灶膛的温度,烫得他手心发热。
连续下了三天雨,屋顶开始漏雨。古德柱半夜被冻醒,看见爹娘正用盆接雨水,嘀嗒声敲得人心里发慌。刘氏望着空荡荡的米缸,眼圈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这雨再下,地里的麦子该发芽了。”
“明天我去山里看看,说不定能采点蘑菇。” 古永行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别去!” 刘氏拉住他,“山路滑,你那腿……”
话没说完,就听见窗台上 “咚” 的一声轻响。古永行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摸回来个油布包,打开一看 —— 里面是半碗白米,还有张用炭笔写的字条:“二哥,掺点野菜能多撑几天。” 字迹歪歪扭扭,是三叔古永生的手笔。
刘氏的眼泪 “唰” 地下来了:“老三这是把自己家的口粮省给咱了……”
古德柱看着那半碗米,突然想起三叔家的赵婶总咳嗽,古德明和古德亮面黄肌瘦的。他心里冒出个主意,拉着古永行的袖子:“爹,咱去帮三叔改木工刨子吧!”
“改那玩意儿干啥?” 古永行纳闷。
“他不是总说刨子不好用吗?我有办法让刨出来的木头又快又光滑,到时候他做的木活能多卖钱。” 古德柱比划着,“就像改斧头那样,调整角度,减少‘摩擦力’—— 就是费劲的劲儿。”
第二天雨一停,古德柱就拉着父亲往三叔家跑。古永生正在屋檐下刨块松木,刨子推得吭哧吭哧,木屑飞得乱七八糟。看见他们来,他直起腰,腰上的旧伤让他龇牙咧嘴:“你们咋来了?”
“三叔,我给你改刨子!” 古德柱拿起那把豁了口的刨子,“这刃口角度不对,得调十五度,还要把底板磨光滑。” 他捡起块碎石,在地上画了个刨子的剖面图,虽然简单,却把原理说得明明白白。
古永生蹲在地上看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对啊!我咋没想到呢!” 他转身就去找磨刀石,赵婶在屋里听见动静,扶着门框咳嗽着说:“老三,别听个娃子瞎咧咧……”
“你不懂!” 古永生头也不抬,“柱儿这法子比镇上木匠说的还在理!”
古德柱指挥着三叔调整刨刃角度,又教他用猪油擦底板减少阻力。等改好一试,刨子推起来轻快得像抹了油,刨出来的木片薄得能透光。古德明和古德亮趴在旁边看直了眼,小嘴巴张成了 O 型。
“神了!” 古永生举着刨子转了三圈,“这样一天能多做三个木盆!” 他乐得满脸褶子都挤在一起,从柜子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几个烤红薯,硬塞给古德柱,“拿着!这是你三婶特意给你留的!”
古德柱没接,指着墙角堆的废木料:“三叔,这些木头能做弹弓不?我想跟德明弟弟一起做。” 古德明眼睛一亮,立刻点头:“我会劈木头!”
那天下午,四个孩子坐在屋檐下做弹弓。古德柱教他们怎么找重心,怎么打磨才不会伤手。古德明手巧,做的弹弓歪歪扭扭却结实;古德亮力气小,总把木枝削断。古德柱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这雨天也没那么难熬。
秋收刚过,祠堂里就炸开了锅。古道整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的枣木拐杖敲得地面咚咚响:“河边三亩水田归大房,德财要读书,得有好地供着!” 他顿了顿,拐杖指向古永行,“老二家就种坡上那两亩薄地,娃子们还小,不用那么多粮食。”
“爹!” 古永行黝黑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那坡地全是石头,去年种的麦子还不够种子钱!” 他左腿的旧伤隐隐作痛,那是当年为了争半亩沙地,被父亲一拐杖打瘸的。
“你咋那么多话!” 崔氏跳出来,叉着腰像只斗架的母鸡,“老大供娃读书是光宗耀祖!你懂个屁!我看你就是想独吞好地!”
古德干在一旁假惺惺地劝:“二弟别激动,都是一家人,我家地多了,还能少了你们的口粮?” 这话听得古德柱直恶心 —— 上次借锄头的事他可没忘。
祠堂里的村民们窃窃私语,有人同情二房,却没人敢出声 —— 古道整的脾气谁不知道,说一不二。古德柱缩在父亲身后,忽然看见五叔古永富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低头一看,是块滑石,上面用指甲刻着 “别急” 两个字。五叔在镇上杂货铺当伙计,见多识广,肯定有办法。
“爷爷,” 古德柱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亮,“我有个主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古道整眯起眼睛:“你个小娃子有啥主意?”
“让地自己选主人。” 古德柱走到祠堂中央,指着墙上的地契,“河边的地要水车浇,坡上的地要挑水。谁能让地多打粮食,地就归谁。” 他这话一出,祠堂里顿时安静了。
“胡说八道!” 崔氏第一个反对,“地还能自己选?”
“能!” 古德柱举起手里的水车模型,“我改的水车能多浇两亩地,到时候河边的地交给我家种,保证比大房多打三成粮食。要是做不到,我们就永世种坡地!”
这话太敢说了,连古永行都吓了一跳。古德干却笑了:“你说三成就三成?要是少了呢?”
“少一成,我就把我改的水车赔给你!” 古德柱看着他,眼神里的笃定不像个八岁孩子,“大伯敢赌吗?”
古德干被将住了,他压根不信这小屁孩能有啥本事。古道整却来了兴趣,拐杖往地上一顿:“好!我就信你一回!要是真能多打三成,地就归二房!” 他心里打着算盘 —— 要是真成了,老古家多打粮食也是好事;要是不成,正好治治这二房的 “野心”。
回家的路上,古永行一路都没说话。快到家门口时,他突然蹲在地上,用粗糙的手掌抹了把脸:“柱儿,爹对不起你,让你跟我受委屈了。”
“爹,这不是委屈。” 古德柱捡起块石头,在地上画水渠,“你看,从山涧引条渠到坡地,再把石头捡出去,掺上河泥,三年就能改成良田。到时候咱不光要种麦子,还要种棉花、种草药……”
他越说越起劲,古永行听得眼睛发亮,最后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对!咱有手有脚,还能被地难住?” 父子俩蹲在地上画了半天,直到月亮爬上树梢才回家。
夜里,古德柱趴在炕上,借着月光在纸上画图纸。农具改良、水渠走向、草药晾晒…… 他写得密密麻麻,还特意用朱砂画了个笑脸,旁边写着 “让娘和弟妹天天吃白面馒头”。
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古德柱放下笔,摸了摸枕头底下的乌木弹弓 —— 这是三叔连夜找给他的料子,比之前那根还好。他想起白天五叔塞给他的滑石,想起五婶说要帮忙挖水渠,想起姑姑偷偷塞给他的麦种…… 心里暖烘烘的。
他知道,这条路上肯定还有很多坎儿,古德财的刁难,爷奶的偏心,大伯的算计…… 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有这些偷偷帮衬的亲人,再难的坎儿也能迈过去。
古德柱打了个哈欠,把图纸折好放进怀里。明天一早,他就要去山涧测量水位,然后去找三叔和五叔商量修水渠的事。他仿佛已经看见清澈的河水顺着水渠流进地里,看见金黄的麦子堆成小山,看见弟弟妹妹嘴里塞满白面馒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墙上投下他小小的影子。这影子虽然单薄,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像株被石头压住的小草,正憋着劲儿往上长。
古德柱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明天会更好。” 这一次,他说得格外坚定。因为他知道,不是明天会更好,而是他会让明天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