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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土地爆笑穿越记

作者:顾己与岛

字数:135696字

2025-08-05 10:02:01 连载

简介

悲催土地爆笑穿越记》由顾己与岛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玄幻脑洞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王德发张天坑所吸引,目前悲催土地爆笑穿越记这本书写了135696字,连载。

悲催土地爆笑穿越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王德发!你个天杀的瘪三土地佬!欠老娘买彩票的功德点,想赖账赖到南天门塌了是不是?!”

这声暴喝,裹挟着十万伏特起步的怨气,硬生生撕开了天庭午后的宁静祥云,跟打雷似的,不,比打雷还炸裂。只见电母娘娘悬在云头之上,一身绛紫宫装,裙摆无风自动,电光噼啪乱窜。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此刻涨得通红,柳眉倒竖,丹凤眼瞪得溜圆,活脱脱就是年画里那被点了炮仗的门神,还是女版加强型。

她手里那根引雷针,不,那柄华丽丽的电母法器“电光鞭”,正噼啪作响,蓝白色的电弧在尖端疯狂跳跃,像条被踩了尾巴的暴躁电鳗。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我的亲祖宗!”王德发,当代最穷酸、最没排面的土地爷,一个趔趄从他那四处漏风、香火稀薄得可怜的土地庙门框里滚了出来。他那身勉强算得上官袍的土黄色长衫,皱巴巴沾满了香灰和可疑的油渍,袖口磨得发亮,脚上趿拉着一双开了嘴的破布鞋,鞋帮子上还顽强地粘着几根枯草叶子。二十五岁的脸,愣是愁出了四十五岁的褶子。

他双手合十,对着天上那尊暴走的电母神像,点头哈腰,姿态卑微得能直接钻进地缝里:“再宽限两天!就两天!我王德发对天道发誓,等隔壁村王老五他二舅的母猪下崽,卖了猪崽,指定第一时间连本带利……”

“放你娘的罗圈屁!”电母的唾沫星子仿佛都带着电火花,劈头盖脸砸下来,“上个月你就说等村头李寡妇改嫁收彩礼!上上个月说等山脚张铁匠打把好锄头!王德发,你嘴里还有半句人话没?当老娘是那蟠桃园的傻狍子,好糊弄?!”

她越说越气,手腕一抖,那电光鞭“滋啦”一声,一道筷子粗细、却亮得刺眼的蓝色电弧,如同长了眼睛的毒蛇,带着死亡的气息,嗖地就朝王德发那可怜兮兮的土地庙屋檐劈去!

“哎哟我滴个亲娘姥姥!”王德发吓得魂飞魄散,一个懒驴打滚扑向旁边。

“轰嚓!”

尘土、碎瓦片、烂木头渣子,混合着一股焦糊味儿,如同仙女散花般炸了漫天。王德发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土地庙正门门脸,连同半拉门框,瞬间化为冒着青烟的焦炭废墟。

“嘶……”王德发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顶歪了的土地帽,还好,脑袋还在。他悲愤交加,抬头望天,积压已久的憋屈终于冲破了那点可怜的求生欲,梗着脖子吼出了那句响彻云霄的口头禅:“What the 发?!电母你讲不讲理?不就两千五……”

“两千五?你说得倒轻巧!”电母的咆哮简直要把云层震碎,“那是功德点!老娘起早贪黑,兢兢业业,劈了多少个该遭雷劈的玩意儿才攒下的血汗钱!被你小子忽悠去买那劳什子‘天道福彩’,结果呢?毛都没中一根!还敢说老娘不讲理?!”

她猛地扭头,瞪向旁边那团一直努力缩小存在感的、裹着雷云的身影:“死鬼!你是木头疙瘩雕的还是泥巴捏的?杵那儿当避雷针呢?给老娘劈他!往死里劈!今天不把这瘪三劈成烤地瓜,老娘跟你姓!”

雷公那张被络腮胡子遮了大半的脸,此刻皱得像颗风干的苦瓜。他偷偷瞄了一眼自家那母老虎喷火的双眼,又瞅了瞅地上灰头土脸、一脸“我命由天不由我”的王德发,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手里那把象征天威的雷神锤,此刻在他蒲扇般的大手里,不安分地、轻微地颤抖着,像个被逼上擂台的怂包壮汉。

“夫…夫人,息怒,息怒啊…”雷公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劈…劈坏了土地庙…玉帝那儿…不好交代…”

“交代个屁!”电母一脚踹在雷公壮硕的小腿上(虽然隔着厚厚的云层,但雷公愣是配合地“哎哟”了一声),“玉帝问起来,就说这土地老儿私设功德赌场,罪该万死!赶紧给老娘动手!再磨叽,今晚别想上老娘的云床!”

云床的威胁,效果立竿见影。

雷公浑身一个激灵,眼神里最后那点犹豫瞬间被“妻命难违”的悲壮取代。他猛地一咬牙,腮帮子鼓起,络腮胡子根根炸起,仿佛也通了电。他高高抡起那柄沉重的雷神锤,肌肉贲张,卯足了吃奶的力气,不是朝着王德发,而是朝着他身后那座本就岌岌可危的土地庙正殿!

“王老弟!对不住了!夫命如山…啊不,妻命难违啊!”雷公的吼声带着破釜沉舟的悲怆,那锤子裹挟着万钧雷霆,撕裂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雷公!你个耙耳朵!软脚虾!”王德发亡魂大冒,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连滚带爬地朝着庙里扑去,“手下!手下何在!风紧!扯呼啊——!”

就在雷神锤即将砸中庙顶的千钧一发之际,三道颜色各异、狼狈不堪的身影,如同受惊的兔子般从庙里不同的角落猛地蹿出,目标一致地扑向王德发。

“土地爷!顶住啊!”一个尖细谄媚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骚哄哄的独特体味。是黄二,那只黄鼠狼精,瘦得跟麻杆似的,穿着件打补丁的赭黄色袍子,此刻脸上写满了“拍马屁要趁早”的敬业精神,试图用他那干瘪的身板挡住王德发。

“顶你个肺!快跑!”另一个娇媚却气急败坏的女声尖叫。胡丽晶,那只自诩美貌无双的狐仙,此刻钗环歪斜,精心打理过的毛茸茸大尾巴沾满了灰,脸上还蹭了道黑印,也顾不上形象了,一把揪住王德发的后衣领就想拖走。

“呃啊…我就知道…又要倒霉…”第三个声音瓮声瓮气,带着一股子天生的丧气。毛不顺,扫把精本精,人如其名,霉运缠身。他顶着一头乱糟糟如同鸡窝、还顽强地插着几根枯草叶子的头发(那是他扫把头本体的象征),动作笨拙,眼看就要扑到王德发脚边。

晚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轰——!!!!!!!

那不是一声雷响,那是成千上万面天鼓在头顶同时被擂碎!是开天辟地以来所有愤怒的集中爆发!

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其粗壮、其亮度的恐怖光柱,带着湮灭一切的气势,精准无比地轰在了土地庙的正中心!没有火光,只有纯粹到极致的、毁灭性的白光!瞬间吞没了王德发、黄二、胡丽晶、毛不顺,连同那可怜的土地庙残骸,以及庙前那半亩薄田里蔫了吧唧的几根仙草。

空间仿佛被硬生生撕裂、揉碎、然后粗暴地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

王德发最后的意识,只剩下那句在灵魂深处咆哮的悲鸣:“What the 发——!!!”

***

黑暗。

然后是难以忍受的剧痛,从每一根骨头缝里、每一块肌肉纤维里钻出来,叫嚣着。仿佛被一万头洪荒巨兽轮流踩踏过,又被丢进太上老君八卦炉里用文火慢炖了七七四十九天。

“呃…呕…”王德发喉咙一甜,一股混合着酸腐垃圾味和自身血腥气的浊气涌上来,他猛地侧头,哇地吐出一口带着土腥味的酸水。

意识像沉船一样艰难地浮出水面。

眼皮重如千斤闸,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掀开一条缝。

首先冲击感官的,不是视觉,而是嗅觉。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精准描述的、直冲天灵盖的、复合型生化武器的味道!腐烂果蔬沤出的酸馊气,带着甜腻的死亡气息;过期奶制品顽强发酵的腥臭;各种塑料、橡胶被烈日暴晒后散发出的刺鼻化学毒气;还有某种可疑的、浓烈到辣眼睛的氨水味…几种气味分子如同训练有素的流氓军团,蛮横地撬开他的鼻孔,争先恐后地涌入,在他脆弱的鼻腔黏膜上跳起了疯狂的踢踏舞,直冲脑门!

“咳咳…咳…呕…”王德发被熏得又是一阵干呕,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狂飙。

视线终于艰难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堆积如山的…垃圾。各种颜色、各种形态、各种材质的废弃物,构成了眼前这片连绵起伏、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山脉”和“峡谷”。破洞的塑料袋像招魂幡一样挂在“山尖”随风招摇;碎裂的啤酒瓶在污浊的积水坑里折射出诡异的光;废弃的轮胎、扭曲的金属架、腐烂的厨余…构成了一幅末日废土般的荒诞画卷。

夕阳,一颗巨大的、橘红色的咸鸭蛋黄,有气无力地悬在西边灰蒙蒙的天际线上,给这片垃圾坟场镀上了一层廉价而悲凉的暖金色。

他王德发,堂堂一方土地(虽然是穷了点),此刻就四仰八叉地躺在这片垃圾海洋的中心洼地,半个身子还陷在一个被压扁的、流淌着可疑酱汁的披萨盒里。身上那件原本就饱经风霜的土黄色土地官袍,此刻彻底沦为丐帮长老的限量款战袍——沾满了五颜六色的酱汁、可疑的油污、碎纸屑,还被撕裂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同样脏兮兮的衬里。最醒目的是后背,一大片焦黑,边缘还卷着毛边,散发着蛋白质烧焦的独特“芬芳”,那是天雷最后的“吻痕”。

“土…土地爷?您老…还活着吧?”一个小心翼翼、带着浓重谄媚和骚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王德发艰难地扭过头,看到了他的忠实(?)马仔,黄鼠狼精黄二。这家伙更惨,那身赭黄色的补丁袍子几乎成了破布条,勉强挂在身上,露出里面同样脏污的毛发。他尖嘴猴腮的脸上糊满了黑灰,只有那双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还努力地试图挤出点“忠心耿耿”的光芒。他正试图把一只脚从一个破旧漏气的塑料玩具马肚子里拔出来。

“活…活着…”王德发嗓子眼像被砂纸磨过,声音嘶哑得厉害,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骨头都在抗议,“胡丽晶?毛不顺呢?”

“这儿呢!别嚎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声从稍高一点的“垃圾山”斜坡上传来。狐仙胡丽晶正对着一个摔裂了半边的、勉强能照出人影的破镜子,发出凄厉的尖叫:“啊——!我的毛!我的指甲!What the 发!哪个天杀的雷,敢劈老娘花了三个月才保养好的尾巴尖?!这油污…这味道…我的天香国色啊!全毁了!”她心疼地捧着自己那条原本油光水滑、此刻却灰扑扑、好几处毛都焦卷了的大尾巴,又看看自己精心涂染、如今却断了好几根的“水晶琉璃甲”,气得直跺脚,差点从垃圾堆上滑下来。

“呃…土地爷…我…我好像又惹祸了…”一个带着哭腔、丧到骨子里的声音从王德发脚边传来。

王德发低头,只见扫把精毛不顺正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趴在一个烂菜叶堆里,他那标志性的、乱如鸡窝的头发(扫把头)上,不知怎么插满了花花绿绿的塑料吸管和一次性叉子,像个行为艺术的失败品。他手里,还紧紧攥着半截烧焦的、勉强能看出是扫帚柄的木头棍子——他的本体法器,看来也难逃此劫。

更要命的是,毛不顺身下那片相对平整的垃圾堆,正发出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并且肉眼可见地向下凹陷。周围的垃圾山也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的霉运力场牵引,开始发出不祥的滑动声。

“毛不顺!你个扫把星离我远点!”胡丽晶惊恐地大叫,也顾不上心疼尾巴了,手脚并用地想往高处爬。

“毛不顺!稳住!别动!”王德发也慌了神,挣扎着想远离这个“人形自走霉运发射器”。

晚了。

“哗啦啦——轰!”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巨响和漫天飞舞的垃圾雨,毛不顺身下的那片“垃圾平原”彻底塌方了!连带着旁边的王德发、刚拔出脚的黄二,以及半坡上的胡丽晶,如同坐上了失控的滑梯,在一堆烂菜叶、破塑料袋、空罐头瓶的簇拥下,叽里咕噜地滚下了这处垃圾洼地,重重地摔在底部一片相对“干净”的、由各种硬纸板箱铺成的“停机坪”上。

四个人(妖)摔作一团,呻吟声、叫骂声、抱怨声,混合着垃圾场特有的“芬芳”,构成了一曲劫后余生的悲催交响乐。

“What the 发…”王德发仰面躺在硬纸板上,望着那轮越来越暗淡的夕阳,感觉全身骨头都散了架,连骂娘的力气都快没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堂堂土地爷,被债主劈下凡间,掉进垃圾堆,还带着三个同样倒霉催的手下…这开局,简直比他那土地庙的香火还要凉!

就在这悲凉绝望、万念俱灰之际,一片阴影,突兀地笼罩了他。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脑袋旁边,挡住了那点可怜的、咸蛋黄般的夕阳余晖。

王德发眼珠子艰难地往上翻。

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鞋。

一双…极其风骚的、锃光瓦亮的…尖头紫色鳄鱼皮鞋!鞋面上还镶嵌着几颗闪闪发光、疑似水钻的玩意儿!这品味,骚得惊天地泣鬼神!

目光顺着那条同样骚紫色、裤线笔直得能当凶器的西裤往上移。一件材质考究、熨帖无比的月白色真丝唐装,上面用银线绣着繁复的祥云仙鹤图案。再往上…

一张脸。

一张保养得宜、红光满面、皮肤细腻得能掐出水来的…老头脸。下巴上一缕精心打理过的山羊胡,雪白整齐。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苍蝇站上去都得劈叉。最惹眼的是那双眼睛,笑眯眯的,弯成了月牙,闪烁着一种“老狐狸看到肥鸡”的精明和愉悦。

这老头,手里还托着个东西。

一个长方形的、厚厚的、边缘磨损得露出黑色塑料底色的…板砖?不,那熟悉的按键布局,那坚硬的线条,那黄绿色的屏幕…

“诺…诺基亚?”王德发下意识地喃喃出声,脑子完全跟不上节奏。这画风也太割裂了!垃圾场,骚包老头,古董手机?What the 发?

“错!”老头开口了,声音清越,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像玉磬轻敲,“此乃天庭最新研发,跨界互联,功德结算,居家旅行、除妖捉鬼必备之神器——‘天庭接单宝’!第八代!特供版!”

老头笑眯眯地,手腕一翻,那部沉甸甸、饱经沧桑的8手诺基亚,带着一股子混合着劣质硅胶套和前任主人汗渍的复杂气息,“啪嗒”一声,精准地拍在了王德发还沾着披萨酱汁的胸口。

拍得王德发差点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太…太白…金星?”王德发终于从对方那标志性的骚包品味和奸商笑容里认出了来人,声音都变了调,“您…您老怎么…”

“嘘!”太白金星竖起一根保养得比胡丽晶指甲还精细的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脸上笑容不变,月牙眼里的精光却更盛了,“莫问,莫问。天机嘛,不可泄露。重点是,小王啊,组织上还是很关心你的嘛!知道你遭了难,这不,立马给你送温暖来了!”他语气热络得像是菜市场推销打折萝卜。

“温暖?”王德发看着胸口的“板砖”,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和廉价的塑料触感,再看看周围散发着“温暖”气息的垃圾场,以及三个同样一脸懵逼、灰头土脸的手下,嘴角抽搐得厉害,“金星大人,您管这叫温暖?这玩意儿能干嘛?砸核桃都嫌它屏幕太脆吧?您看看我这处境…我欠雷公电母那两千五还没着落呢,现在又…”

“诶!格局!小王,格局要打开!”太白金星夸张地摆摆手,打断了王德发的诉苦,仿佛他说的不是债务而是什么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区区两千五,算个啥?毛毛雨啦!看见这宝贝没?”他指了指那诺基亚,“这就是你翻身的本钱!回到天庭的希望!”

王德发和三个手下八只眼睛齐刷刷聚焦在那部破手机上,眼神里充满了“你逗我呢”的怀疑。

“此乃‘天庭接单宝’!”太白金星挺了挺胸脯,一脸自豪,仿佛在介绍天庭年度十大创新发明,“连接三界,直通天道!凡间有妖魔鬼怪作乱?神仙老爷们有除妖需求?没问题!下单!派单!接单!一条龙服务!你,王德发,带着你的团队…”他嫌弃地瞥了一眼还在努力把吸管从头毛里拔出来的毛不顺,以及对着破镜子欲哭无泪的胡丽晶,“…呃,克服一下困难嘛!接了单,除了妖,维护了三界和平,这功德点,哗哗地就来了!”

“功德点?!”王德发的眼睛瞬间亮了,像饿了三天的狼看到了肉骨头,挣扎着想坐起来,“能还债?能回天庭?”

“当然!”太白金星捋了捋山羊胡,笑得像只刚偷到鸡的老狐狸,“天庭路远,回家路费嘛…也不贵,十万功德点,童叟无欺!”

“十…十万?!”王德发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两千五都差点要了他老命,十万?把他拆零卖了都不够!

“淡定,淡定!”太白金星安抚地拍拍他肩膀(顺便嫌弃地在王德发那脏污的官袍上蹭了蹭手指),“饭要一口口吃,功德要一点点攒嘛!为了支持你创业,组织上可是下了血本了!”他变戏法似的,又从那月白唐装宽大的袖子里,慢悠悠地摸出一张…卡片。

那卡片,通体呈现一种难以形容的、油腻腻的深褐色,边缘磨损得毛毛糙糙,上面印着模糊不清的烫金云纹和一个歪歪扭扭的篆体“天”字。最要命的是,随着太白金星把它抽出来,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陈年汗脚、捂馊了的咸菜以及劣质橡胶的…浓郁鞋垫子味儿,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轰然扩散开来!

“呕…”离得最近的黄二第一个没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胡丽晶也瞬间忘了心疼尾巴,捏着鼻子,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嫌弃地后退两步。毛不顺则茫然地打了个喷嚏。

王德发也被这生化武器级别的气味熏得直翻白眼:“金…金星大人…这…这又是什么法宝?”

“法宝?”太白金星一脸“年轻人不识货”的鄙夷,两根手指捏着那卡片的边缘,仿佛拿着什么稀世珍宝,“此乃老夫亲自加持、以无上功德开光的——‘太白金靴’信用卡!初始额度,两千五百功德点!专门为你这种天庭重点帮扶的创业青年量身定制!感动不感动?”

王德发看着那张散发着浓郁“个性气息”的卡片,再看看太白金星那“快谢恩”的表情,内心如同被一万头草泥马践踏而过。他颤抖着手指着卡片,声音都在发飘:“感…感动…可这额度…怎么正好是两千五?”

“巧了不是?”太白金星笑得无比坦然,月牙眼弯得几乎看不见眼仁,“这正说明,老夫心系下属,急你所急嘛!拿着!启动资金有了,神器在手,何愁功德不滚滚而来?”

他不由分说,将那散发着“醇厚”气息的信用卡,和那部沉甸甸的8手诺基亚一起,塞进了王德发僵硬的、沾满垃圾汁的手里。

“哦,对了!”太白金星像是刚想起什么,一拍脑门,脸上的笑容瞬间切换成一种标准的、属于黑心包工头的市侩,“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一条!这‘天庭接单宝’的规矩。”

他清了清嗓子,伸出三根手指,在王德发眼前晃了晃,笑容可掬,语气却不容置疑:“平台抽成,七成!这是硬性规定,天道认证,童叟无欺!也就是说,你辛辛苦苦捉一个妖,赚一百点功德,其中七十点,自动上缴天庭平台运营维护费!剩下三十点,才是你的辛苦钱。当然,信用卡的额度,也得从你这辛苦钱里慢慢扣,利息嘛…按天道基准利率上浮百分之三十,很公道啦!”

七成?!

王德发如遭雷击(虽然刚被雷劈过),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下自己的拳头。他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比刚才被雷劈还要上头!

“七成?!What the 发?!”他猛地坐直身体,也顾不上浑身酸痛了,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能刺破垃圾场的寂静,“你们这是抢劫!赤裸裸的抢劫!比雷公电母还黑!我辛辛苦苦捉妖卖命,你们坐地收钱就要收走七成?还有没有天理了?!”

“天理?”太白金星捋着山羊胡,笑容依旧和煦如春风,眼神却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怜悯,“小王啊,平台建设不要成本?服务器维护不要功德?天庭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年轻人,要学会感恩,要懂得奉献!没有平台给你机会,你连这三十点都赚不到,只能在这垃圾堆里发霉!”

他顿了顿,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点推心置腹的“真诚”:“再说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等你以后业绩好了,成了金牌捉妖师,这分成比例…也不是不能谈嘛!五五开?六四开?那都是有可能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看好你哟!”

说完,不给王德发任何反驳的机会,太白金星潇洒地一甩他那月白色的真丝唐装袖袍,仿佛掸掉什么不存在的灰尘。一道柔和却不容抗拒的白光瞬间将他笼罩。

“记住!多接单!快还债!老夫在天庭等你凯旋的好消息!加油!奋斗!”他挥着手,身影在白光中迅速变淡,脸上那鼓励的笑容在王德发眼中,比垃圾堆里最臭的榴莲还要刺眼。

“对了,首次登陆有新人指引哦!拜拜了您呐!”

白光一闪,骚包老头和他的紫色鳄鱼皮鞋,彻底消失在垃圾场上空,只留下那声充满资本气息的“加油奋斗”,在污浊的空气中袅袅回荡。

王德发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坐姿,手里死死攥着那部冰冷的8手诺基亚和那张散发着“醇香”的信用卡,胸口剧烈起伏,眼睛死死盯着太白金星消失的地方。脑子里嗡嗡作响,反复回荡着那冰冷的数字:七成!十万!两千五额度!鞋垫子味儿的!

他感觉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沸腾。

“What the 发——!!!”

这一声咆哮,饱含了穿越以来的所有憋屈、愤怒、荒谬和绝望,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在寂静的垃圾场上空凄厉地回荡,惊飞了远处几只正在垃圾堆里觅食的、脏兮兮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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