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知意绾心是一本备受好评的古言脑洞小说,作者南柯一梦会卿卿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沈知意石砚之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引人入胜。如果你喜欢阅读古言脑洞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值得一读!
知意绾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霜降过后,京城的风添了几分凛冽。沈知意正往“知味轩”的门轴里抹猪油,免得天冷冻住,就见月白长衫的身影晃进门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沈姑娘,今日可有新口味?”萧彻笑眯眯地把食盒往桌上一放,揭开盖子,里面是两碟精致的点心,“这是城西‘聚福楼’的芙蓉糕,据说配你们家的饺子正好。”
沈知意瞥了眼那叠得像莲花似的糕点,心里犯嘀咕——这七皇子最近来得也太勤了。自打上次苏员外闹事被他撞见,他便成了“知味轩”的常客,有时带两本书,有时拎壶好酒,就坐在石榴树下,能待上大半天。
“今日有萝卜羊肉馅的。”石砚之从后院劈柴回来,肩上落着碎雪,看到萧彻时眉峰微蹙,却还是客气地往灶膛里添了柴,“殿下若不嫌弃,我这就去煮。”
“叫我萧公子就好。”萧彻从怀里摸出本书,竟是本《齐民要术》,“我听闻石兄对农事颇有研究?”
石砚之愣了愣,他确实在石家老宅翻到过几本农书,闲暇时看过几页,却不知萧彻是怎么知道的。他含糊应了声,转身进了厨房,后背的刀疤在粗布衣衫下若隐隐现——那是上次为救她被李嵩的人砍的。
沈知意端着饺子上桌时,正撞见萧彻指着书中的“种石榴法”与石砚之讨论。石砚之的手指点在“秋剪枯枝,春施薄肥”那句上,侧脸在火光里显得格外认真,竟与记忆里石锁蹲在石榴树下研究嫁接的模样渐渐重合。
腕间的红绳忽然发痒,眼前闪过石锁被何老三打瘸腿的画面——他为了护着偷偷给红杏送吃的,被按在雪地里打,腿骨裂了都没哼一声。
“怎么了?”石砚之察觉她走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的脸颊,带着柴火的温度,“烫着了?”
沈知意猛地回神,摇摇头,把饺子往萧彻面前推了推:“公子慢用。”转身要走,却被萧彻叫住。
“沈姑娘腕间这红痕,倒是别致。”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里的红绳印记在冷天里愈发清晰,像道凝固的血痕,“是生来就有?”
心猛地一跳,沈知意下意识地往袖子里缩了缩,扯谎道:“小时候被烫伤的,不碍事。”
萧彻没再追问,只是夹饺子的动作慢了些,眼神里藏着探究。石砚之默默往沈知意碗里舀了勺热汤,低声道:“快喝,暖身子。”
这样的小动作落在萧彻眼里,他放下筷子,忽然笑道:“我瞧着石兄与沈姑娘倒是般配,不知二位……”
“我们是兄妹。”沈知意抢在石砚之前头开口,脸颊发烫,“我爹娘走得早,是石兄收留了我。”
这话半真半假,却让石砚之的动作顿了顿,他低头喝着汤,耳尖悄悄红了。萧彻看着两人间那点不言自明的默契,眼底的笑意深了深,没再往下问。
几日后的傍晚,沈知意收摊时,被几个醉醺醺的地痞堵在了巷口。为首的刀疤脸往墙上一靠,满嘴酒气:“小娘子,陪爷几个乐呵乐呵?听说你那饺子铺赚了不少?”
沈知意攥紧手里的铜锁,刚要呼救,就见刀疤脸的手腕被人捏住。萧彻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脸上还带着笑,手上的力道却让刀疤脸疼得直咧嘴:“光天化日,也敢放肆?”
“你谁啊?”另一个地痞挥着拳头就要上,被萧彻身后的侍卫一脚踹翻。那侍卫穿着粗布短打,身手却利落得惊人,显然是练家子。
刀疤脸这才知道踢到了铁板,连滚带爬地要跑,却被萧彻叫住:“回去告诉李嵩,别总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地痞们屁滚尿流地跑了,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沈知意看着萧彻袖口露出的龙纹玉佩,心里咯噔一下——他早就知道是李嵩在背后搞鬼?
“多谢萧公子。”她低头拢了拢衣襟,声音有些闷,“这些人……”
“是冲着我来的。”萧彻打断她,指尖拂过腰间玉佩,“太子党羽见我常来你这儿,想给我添点堵罢了。”他说得轻描淡写,眼神却冷了几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再来。”
沈知意刚要道谢,就见石砚之提着扁担从巷尾跑来,额角还沾着灰,显然是听到动静从柴房赶过来的。他看到萧彻时愣了愣,随即快步走到沈知意身边,把她护在身后,扁担横在胸前,像头警惕的小兽。
“没事吧?”他的声音里带着后怕,手在她胳膊上轻轻捏了捏,确认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萧彻看着石砚之护犊子似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晃了晃手里的折扇:“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转身要走,却又停下,“明日巳时,城西的‘望湖楼’有场诗会,苏员外也会去。你若想讨个公道,不妨来看看。”
石砚之看着萧彻离去的背影,眉头拧得更紧:“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沈知意望着巷口昏黄的灯笼,红绳在腕间微微发烫,眼前闪过诗会的场景——苏明月穿着华丽的锦裙,正指着她说些什么,周围的人都在笑。
“别去。”石砚之把扁担靠在墙上,往她手里塞了个烤红薯,是他刚才在柴房用余火煨的,“他们就是想让你出丑。”
沈知意咬了口红薯,甜香在舌尖化开。她想起前世红杏被何老三逼着在集市上示众,那时若有人肯站出来护着她就好了。她抬头看向石砚之,他的睫毛上还沾着雪粒,眼神却很坚定。
“要去。”她把红薯往他嘴里塞了块,笑得狡黠,“他们想让我出丑,我偏要让他们看看,被典给傻子冲喜的庶女,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堪。”
石砚之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就懂了。他点点头,伸手替她拂去落在发间的雪花:“我陪你去。”
第二日巳时,望湖楼里已是人声鼎沸。沈知意穿着石砚之特意给她扯的湖蓝色布裙,头发简单挽成个髻,插着支素银簪子,站在锦衣华服的人群里,竟有种别样的清爽。
“哟,这不是我那‘失踪’的妹妹吗?”苏明月的声音像淬了冰,她穿着件石榴红的褙子,珠翠满头,身后跟着几个穿绫罗的贵女,“怎么,卖饺子攒够钱了?也敢来这种地方?”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有人指着沈知意窃笑,有人假装看风景,眼神却往她身上瞟。沈知意没理会苏明月的挑衅,目光落在窗边——萧彻正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个玉佩,嘴角噙着笑,像是在看戏。
“苏小姐倒是越来越会说笑了。”沈知意走到诗会的案前,拿起支狼毫,“听说今日以‘秋景’为题?我倒有几句拙作,想请教各位。”
苏明月嗤笑一声:“就你?怕是连字都认不全吧。”
沈知意没说话,笔尖在宣纸上落下:“石榴枝上鸟,犹忆故园秋。绳锁虽可解,初心不可丢。”字迹不算顶尖,却笔力遒劲,尤其是“绳锁”二字,写得格外重。
满座哗然。谁都听得出,这诗明着写秋景,实则在说自己的遭遇——即便被命运的绳索捆住,也从未忘记要挣脱。
萧彻率先鼓起掌来:“好一个‘初心不可丢’!沈姑娘好才情!”他起身走到案前,目光落在“绳”字上,又瞥了眼沈知意的手腕,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依我看,这诗该叫《咏绳》才是。”
苏明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没想到这丫头竟真会作诗,还得了七皇子的赞赏。她还想说什么,却见萧彻朝沈知意举了举杯,眼神里的欣赏毫不掩饰。
沈知意回以一礼,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开始。萧彻的关注像块烫手山芋,既给了她对抗苏家的底气,也把她推到了更危险的境地。
下楼时,石砚之在拐角等着她,手里提着个食盒,里面是刚买的糖糕。他没问诗会的事,只是把食盒往她手里塞:“趁热吃。”
沈知意咬着糖糕,看着他被风吹红的鼻尖,突然觉得,不管前路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他,好像就没什么好怕的。
望湖楼的二楼,萧彻凭栏望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石砚之正低头替沈知意拂去肩上的落叶,动作自然又亲昵。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玉佩与石砚之的“砚”字玉恰好能拼出半朵石榴花。
“殿下,真要帮他们?”身后的侍卫低声问。
萧彻笑了笑,将玉佩揣回怀里:“有趣的人,总得护着点。”他望着远处沈知意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绳,想起幼时在皇家寺庙听高僧说的“缠命绳”——命中注定纠缠之人,纵是轮回也拆不散。
或许,这红绳缠绕的,从来不止是沈知意与石砚之。
巷口的风卷起落叶,沈知意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清脆得像檐角的风铃。石砚之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与记忆里石锁望着红杏的眼神,渐渐重叠成一片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