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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鉴宝女王

作者:灵魂作家熊猫

字数:134298字

2025-07-31 23:00:53 连载

简介

重生鉴宝女王》是一本引人入胜的现言脑洞小说,作者“灵魂作家熊猫”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沈昭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热爱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

重生鉴宝女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扼住喉咙的力量如同冰冷的铁箍,死亡的寒意瞬间浸透骨髓。沈昭眼前发黑,肺叶火烧般灼痛,徒劳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显得如此可笑。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在窒息的黑暗里摇曳欲灭。

“老疤,松手。”

那个低沉、平静,却带着奇异穿透力的男声再次响起,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濒死的寂静中荡开一圈冰冷的涟漪。

扼住沈昭脖子的那只粗糙大手猛地一僵,力道却没有立刻松开,反而带着一丝不甘的迟疑,又收紧了一瞬,似乎想将猎物彻底碾碎。粗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质疑和戾气:“九爷?这小娘皮鬼鬼祟祟……”

“我说,松手。”门后阴影里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无形的威压,如同冰层下的暗流,沉缓而致命。

扼在喉咙上的铁钳,终于不情不愿地、猛地撤开了。

“呃……咳咳咳!”骤然涌入的空气如同带着倒刺的冰刀,狠狠刮过沈昭火烧火燎的气管和喉咙,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呛咳。她身体一软,顺着冰冷的铁架子滑坐到满是灰尘的地面,双手捂住剧痛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喘息,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颈骨深处碎裂般的疼痛,眼前金星乱冒,泪水生理性地涌出。

黑暗中,那个扼住她的身影——一个身材异常魁梧、脸上从眉骨到下颌斜贯着一条狰狞蜈蚣疤的男人(老疤),缓缓直起身,如同铁塔般矗立在一旁,浑浊的眼睛如同毒蛇,阴冷地锁定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沈昭。他粗重地喘息着,显然刚才那瞬间的爆发和服从命令的克制,都让他消耗不小。

吱呀——

房间深处那扇透光的门,被彻底推开。

光线并不明亮,是那种老旧灯泡发出的昏黄光芒,勉强勾勒出门内更大空间的一个角落轮廓。一个身影从光影交界处走了出来,站定在门口。

昏黄的灯光吝啬地勾勒出他的身形轮廓。很高,肩线平直宽阔,穿着一身剪裁精良却颜色深沉的休闲装,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灯光只吝啬地照亮了他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双在昏暗中异常清晰的眼睛。

那是一双狭长、深邃,如同寒潭般的眼睛。瞳孔的颜色很深,近乎纯黑,此刻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剧烈呛咳、狼狈不堪的沈昭。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怜悯,没有好奇,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或者……一件麻烦的成色。那种目光带来的压迫感,比刚才老疤的暴力扼喉更让沈昭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沈昭强行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和撕裂般的痛楚,借着昏暗的光线,艰难地抬起头,迎向那双冰冷的眼睛。她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呛咳出的生理性泪水,脖颈上清晰的紫红色指痕触目惊心,眼神却如同淬了火的寒冰,锐利、警惕,带着绝不屈服的倔强。她死死盯着阴影中的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破碎的声音:“你……是谁?”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掠过沈昭脖颈上刺目的淤痕,又缓缓扫过她沾满尘土的脸颊和那双即使在狼狈中也亮得惊人的眼睛,最后,停留在她因为刚才挣扎而微微敞开领口、露出的一小截纤细锁骨处——那里,挂着一根极细的银链,链坠似乎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物件,隐没在衣领下。

昏黄的灯光下,那链坠似乎反射了一瞬极其微弱的、不易察觉的光点。

男人狭长的眼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冰面碎裂般的波动,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低沉平稳、毫无波澜的调子,却清晰地穿透了沈昭粗重的喘息声:

“顾九渊。”

他报出名字,仿佛这简单的三个字就代表了一切,无需解释。随即,他向前走了半步,将自己完全暴露在门口那片相对亮一些的光晕下。

光线终于照亮了他的面容。

很年轻,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六岁。皮肤是那种不见天日的冷白色,五官极其深刻,如同用最坚硬的玉石精心雕琢而成。鼻梁高挺,唇线薄而锋利,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整张脸英俊得近乎凌厉,却因为那双过于深邃冰冷、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的眼睛,而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阴鸷和疏离感。他的气质很矛盾,既有世家子弟浸淫出的矜贵优雅,又沉淀着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仿佛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沉凝煞气。

沈昭的心猛地一沉。顾九渊……这个名字,前世她在沈家最落魄、接触最底层灰暗面时,隐约听说过。城南这片地下世界真正的无冕之王,势力盘根错节,背景深不可测。传说他手段狠辣,行踪诡秘,只做最“干净”也最“昂贵”的生意。母亲……怎么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那个“老周”呢?

“沈小姐深夜造访,”顾九渊的目光再次落回沈昭脸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是想找老周?还是……”他顿了顿,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似乎穿透了沈昭的皮囊,直视她灵魂深处的秘密,“……想找‘梅花钉’里的东西?”

沈昭的呼吸骤然停止!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果然知道!不仅知道老周,还知道梅花钉!甚至知道钉子里的东西被取走了!他到底是谁?!和母亲的死,和沈家,到底有什么关联?!

巨大的震惊和更深的警惕让她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如同炸毛的猫。她强行压下翻涌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冷静,嘶哑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戒备:“你认识我母亲?老周在哪里?梅花钉里的东西……是你拿走的?”

“林晚女士?”顾九渊唇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一丝冰冷的嘲弄,“有过一面之缘。一个……很执着,也很聪明的女人。”他的目光转向房间角落一堆蒙尘的旧瓷片,“老周?死了。三个月前,一场意外的火灾。就在他那个堆满旧货的破屋子里,烧得干干净净。”

死了?三个月前?正是母亲去世后不久!沈昭的心沉到了谷底。线索又断了!而且,死得如此“干净”!

“至于钉子里的东西……”顾九渊的目光重新锁定沈昭,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剖开人的灵魂,“不在我这儿。不过,我知道它曾经是什么。”他微微停顿,似乎在观察沈昭的反应,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补充道,“一枚微型胶卷。里面记录的东西,很有趣,也很致命。”

微型胶卷!沈昭瞳孔骤缩!母亲竟然用这种方式保存秘密!那里面记录了什么?足以让她招致杀身之祸的东西?

“致命?对谁致命?”沈昭的声音冷得像冰,她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脖颈的剧痛和脱力的身体让她趔趄了一下,只能用手撑着冰冷的地面,仰头死死盯着顾九渊,“我母亲的死,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顾九渊没有直接回答。他微微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昏黄的光线从他身后倾泻而出,照亮了门内空间的一角。那似乎是一个……仓库?或者工作室?空间很大,光线主要来自中间一盏吊着的旧式白炽灯。灯光下,可以看到一排排高大的金属架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许多东西,但都蒙着深色的绒布,看不清具体是什么。房间中央,则是一张巨大的、异常干净的工作台,上面摆放着各种精密的仪器——高倍显微镜、光谱分析仪、超声波清洗机……甚至还有一台微型的X光探伤仪!这绝不是普通旧货摊该有的配置!

“进来谈吧,沈小姐。”顾九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或者,你更愿意继续坐在这充满灰尘和老鼠屎的地板上,思考人生?”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仿佛沈昭的狼狈和痛苦只是微不足道的背景噪音。老疤在他身后,如同沉默的凶兽,投来充满敌意的冰冷视线。

沈昭咬紧牙关,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她知道,踏入这扇门,就等于踏入了对方掌控的领域,凶险难测。但线索就在眼前,母亲死亡的真相,那个“小心”背后的秘密,甚至……父亲死亡的线索!强烈的渴望和巨大的危机感在她心中激烈碰撞。

她没有选择。

沈昭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脖颈和身体的剧痛,用手撑住旁边的铁架子,慢慢地、极其艰难地站了起来。她的动作牵扯着被扼伤的喉咙,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身体摇摇欲坠,但她倔强地挺直了脊背,尽管这让她看起来更加脆弱不堪。她抬手,用袖子狠狠擦掉脸上的灰尘和狼狈的泪痕,眼神却如同淬炼过的寒星,锐利地迎向顾九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带路。”她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轻视的决绝。

顾九渊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意味,像是……一丝意外的欣赏?随即,他面无表情地转身,率先走进了那扇门后的空间。

沈昭强撑着虚软的身体,迈步跟上。每一步都牵扯着颈部的剧痛和全身的虚弱感,如同踩在刀尖上。她跨过门槛,踏入那个被昏黄灯光笼罩的、充满未知与神秘的空间。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特的味道:冰冷的金属气息、淡淡的化学试剂味、高级木料防蛀的樟脑香,还有一种……仿佛被时光尘封的古物特有的、难以言喻的沉郁气息。她的目光快速扫过那些蒙着深色绒布的高大金属架,架子很高,几乎顶到天花板,整齐排列,如同沉默的守卫,守护着绒布下不为人知的秘密。架子之间的通道狭窄而幽深,延伸向灯光无法照亮的黑暗深处,仿佛通往未知的迷宫。

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工作台,在惨白的白炽灯下,如同手术台般冰冷醒目。上面那些精密的仪器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无声地彰显着此地主人的专业和……危险。

顾九渊走到工作台旁,随手拿起台面上一个被拆解开一半、布满精密齿轮和发条的物件——那似乎是一个极其古老的西洋机械钟表机芯。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拨弄着那些细小的铜制齿轮,发出极其细微的咔哒声,动作优雅而精准,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解剖。他没有立刻说话,仿佛在给沈昭时间适应这诡异的环境,又像是在无声地展示着某种掌控力。

“你母亲林晚,”顾九渊终于开口,声音在空旷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冰冷,如同冰珠落在玉盘上,“她死前三个月,频繁出入城南。目标很明确,就是老周这个不起眼的旧货摊。”他放下手中的齿轮,拿起一块柔软的鹿皮,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并不存在的灰尘。

“老周表面收破烂,实际上,是这一片专门负责‘洗货’和‘销赃’的中间人,尤其擅长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土腥子’(盗墓赃物)。”顾九渊的目光转向沈昭,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你母亲从他那里,高价买走了一批标注着‘XX窑址’的宋代建窑黑釉瓷片标本。东西,是真的。但她的目标,根本不是那些瓷片。”

沈昭的心跳得飞快,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来保持清醒:“那她的目标是什么?”

“一个消息。”顾九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关于一枚玉佩的消息。”

玉佩!沈昭瞳孔猛地一缩!是母亲那枚刻着“小心”的羊脂白玉佩!她交给沈宏远的那一枚!

“一枚羊脂白玉的平安扣玉佩,云纹环绕,背面……刻有未完成的警示。”顾九渊精准地描述着,仿佛那玉佩就在他眼前。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入沈昭骤然紧缩的瞳孔深处,“她想知道,那枚玉佩,在流入老周这个渠道之前,上一个经手的人是谁?或者说,是谁……委托‘处理’的。”

沈昭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母亲在追查玉佩的来源?!她早就知道玉佩有问题?!她是在追查那个刻下“小心”警示之前,玉佩可能落入过谁的手中?这意味着……母亲很可能在调查自己身边潜藏的威胁!而这威胁,最终导致了她的死亡!

“老周只是个底层的掮客,嘴严,但更惜命。”顾九渊的声音带着一丝残酷的漠然,“在你母亲‘意外’去世后不久,他大概是觉得风声太紧,或者……有人嫌他知道得太多,想彻底闭嘴。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火灾,把他和他知道的那点东西,都烧成了灰。”他顿了顿,目光如冰锥般钉在沈昭惨白的脸上,“至于那枚梅花钉里的微型胶卷……据老周死前最后一点零碎的信息,里面拍下的,似乎是某个交易现场的照片。交易的一方,有你母亲熟悉的身影。另一方……身份不明,但手腕上,有一个很特别的刺青图案。”

刺青!沈昭的呼吸几乎停滞!这可能是关键线索!

“什么图案?”她的声音干涩紧绷。

顾九渊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踱步,走到旁边一个蒙着黑色绒布的金属架前。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捻住绒布的一角,手腕微微用力——

哗!

厚重的绒布被利落地掀开!

绒布之下,并非沈昭想象中堆积如山的赃物,而是一个个独立、透明、恒温恒湿的专用展示格!柔和的射灯光芒精准地打亮着每一格中的藏品。

沈昭的视线瞬间被攫住,倒抽一口冷气!

左边一格,静静地躺着一把造型奇古的青铜错金弩机,机括复杂,暗金色的纹路在灯光下流转着冷厉的杀伐之气,弩身上还沾染着些许暗红色的、仿佛沁入金属纹理的……土锈?那红色,刺目得让人心头发寒。

右边一格,则是一件高约二十公分的青黄玉琮!玉质温润,包浆厚重,外方内圆,四面琢刻着极其抽象、狰狞的神人兽面纹!线条古拙雄浑,充满了远古祭祀的神秘与威压感!那青黄玉色在灯光下流转,与沈昭生日宴上剖出的良渚玉琮竟有几分神似,但纹饰风格又截然不同,带着更浓烈的商周气息!

战国玉琮!而且是王侯级大墓的陪葬品!那种跨越数千年的、带着血与土的厚重威压感,扑面而来!这绝不是市面上能流通的东西!

顾九渊的“收藏”,让沈昭瞬间明白了“老周”这种掮客存在的意义,也明白了这片“城南旧货市场”水面之下,隐藏着怎样深不见底的暗流和触目惊心的罪恶!母亲追查到这里,简直是闯入了龙潭虎穴!

“刺青的图案么……”顾九渊冰冷的声音将沈昭从震撼中拉回。他站在那散发着森然古意的战国玉琮前,幽暗的目光如同深潭,缓缓转向沈昭,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她的心头:

“是一条盘绕成环的……赤链蛇。蛇头噬尾,形成一个完美的圆。”

赤链蛇?噬尾蛇环?

沈昭的脑子飞速转动,搜寻着与这个图案相关的任何信息。赤链蛇在本地并非罕见,但作为刺青图案,尤其还是噬尾成环……这种极具象征意义的纹身,绝非普通混混所有!它代表着什么?某个隐秘的组织?还是某个特定人物的标志?

“你母亲拍到了这个刺青,也拍到了交易现场那个她熟悉的人影。”顾九渊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凌,一字一句,清晰地刺入沈昭的耳膜,“她以为自己掌握了关键证据,却不知,正是这卷胶卷,为她招来了杀身之祸。”

他微微俯身,靠近沈昭,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混合着高级木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硝烟味的独特气息,强势地侵占了沈昭的感官。昏黄的灯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浓重的阴影,那双黑眸近在咫尺,深不见底,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沈昭甚至能感受到他冰冷呼吸拂过自己额前碎发的细微气流。

“沈小姐,”顾九渊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冰冷磁性,和洞悉一切的残酷,“你追查你母亲的死因,勇气可嘉。但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你父亲沈宏远,一个在古玩圈摸爬滚打几十年、精明似鬼的老狐狸,会在你母亲去世仅仅半年后,就因为一次‘意外’的‘车祸’,死在一条盘山公路上?”

“现场干干净净,肇事司机‘醉驾逃逸’,至今未归案。车子摔下悬崖,烧得只剩骨架,什么证据都没留下。多完美的事故,不是吗?”

沈昭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父亲的死……车祸……半年后……完美的事故……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在她脑海中疯狂碰撞!前世她沉浸在失去双亲的痛苦中,从未将父母的死亡联系在一起深究!只当是接连的厄运!难道……难道?!

顾九渊将她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和瞬间苍白的脸色尽收眼底。他缓缓直起身,拉开了距离,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冰冷姿态,仿佛刚才那短暂的靠近和低语只是一场错觉。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字字如刀:

“你父亲的死,并非意外。”

“他和林晚女士的死,是同一根藤蔓上结出的两颗毒果。”

“而那条赤链蛇……正在黑暗中,盯着沈家剩下的最后一点血脉。”

“沈昭,你以为你重活一世,看透了几件古玩的真伪,就能掀翻这潭深不见底的浑水?”他的目光扫过沈昭脖颈上狰狞的指痕,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今晚你能活着走进来,不是因为你够强,仅仅是因为……我对你母亲那点未完成的‘交易’,还有一丝兴趣。”

“现在,”顾九渊转身,走向那张巨大的工作台,背对着沈昭,声音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带着你脖子上的纪念品,离开这里。在你拥有足够的实力和筹码之前,再踏足城南……”他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冰冷如刀锋,“老疤的下一把,会直接拧断你的脖子。”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一直如同影子般沉默站在角落的老疤,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野兽示威般的嗬嗬声,浑浊的眼睛死死锁定沈昭,毫不掩饰其中赤裸裸的威胁。

沈昭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如坠冰窟。脖颈上的剧痛提醒着她刚才濒死的体验,顾九渊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砸碎了她重生以来积累的所有自信和复仇的蓝图。父母的死亡真相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了下来,赤链蛇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而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顾九渊,更是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渺小和无力。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更浓烈的血腥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

她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挺直那摇摇欲坠的脊背,尽管这个动作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她的目光越过顾九渊冰冷的背影,死死地、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件在灯光下散发着神秘威压的战国玉琮,仿佛要将它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然后,她一言不发,甚至没有再看顾九渊一眼,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朝着进来的那扇门走去。每一步都牵扯着脖颈和全身的伤痛,但她走得异常笔直,如同风雪中一杆不肯折断的标枪。

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显得孤绝而倔强。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重新融入旧货市场深沉的夜色中,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稍稍散去。

工作台旁,顾九渊缓缓转过身。他走到那个展示着战国玉琮的恒温柜前,幽深的目光落在玉琮表面那狰狞的神人兽面纹上,指尖隔着玻璃,极其轻微地划过纹饰的线条。

“林晚……”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你的女儿……比你想象的,要有趣得多。也……危险得多。”

他抬起眼,望向沈昭消失的门口方向,昏暗中,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翻涌、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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