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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重生:我娶女帝为妻破死局沈厌迟全文免费笔趣阁入口

刑场重生:我娶女帝为妻破死局

作者:墨问智潭

字数:124064字

2025-12-30 10:25:48 连载

简介

小说《刑场重生:我娶女帝为妻破死局》的主角是沈厌迟,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作者“墨问智潭”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了一个引人入胜的世界。如果你喜欢历史古代小说,那么这本书将是你的不二之选。目前本书已经连载等你来读!

刑场重生:我娶女帝为妻破死局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五,天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

乌青的云层压着飞檐,连晨光都透不进来几分,只有一片惨淡的灰白。风也停了,空气凝滞,带着一股子雨前特有的、令人闷的土腥气。

沈厌迟坐在内室窗边的矮榻上,手里握着一卷书,半天没翻一页。他穿着家常的素色直裰,没束冠,只用一木簪松松绾了发,脸色比窗纸好不了多少,眼下是两团明显的青黑。嘴唇有些裂,起了一层白皮。

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一股被抽了精气神的**颓**。

这不是演的——至少,不全是。

矮几上,放着一个喝了一半的茶盏,茶汤颜色比寻常要深褐一些,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略带清苦的草木气。茶盏旁边,是个不起眼的青瓷小药瓶,瓶塞松垮地塞着,里面是些褐绿色的草碎末。

离魂草。

西域传来的偏门药材,药性奇特。微量服用,能让人精神萎靡,反应迟钝,思绪飘忽,产生类似重度忧郁和恍惚的症状。剂量若再大些,便会伤及神智,令人癫狂。再大,便是剧毒,无解。

沈厌迟手里这瓶,是昨他借口“噩梦惊悸、神思不属”,让王太医开的“安神散”中,他亲自挑拣、重新研磨配比的。剂量,精确到毫厘。他要的,就是那种由内而外、连最精明的医者都难以分辨真假的“崩溃”状态,但内核,必须清醒。

阻碍一:皇帝的眼线首领,极度多疑。

尤其是那位母周嬷嬷。

自从那夜反向诊断,将她列为最危险的“第十六号”眼线后,沈厌迟对她的观察,已从审视变成了冰冷的监控。周嬷嬷依旧每来探望,送汤送水,嘘寒问暖,慈祥得无懈可击。但沈厌迟能感觉到,那慈祥目光下,一丝比发丝还细的、时刻在衡量、在评估的锐利。

她就像皇帝放在他枕边最老练的猎犬,鼻子灵敏,耐心十足,一点点血腥味或伪装的不自然,都逃不过她的感知。

要骗过她,必须从“”上烂起。生理的颓败,必须真实。

他端起那半盏残茶,凑到嘴边,又抿了一小口。苦涩的味道在舌蔓延开,随即,一股更深的疲惫和虚空感,从四肢百骸弥漫上来。视线有些发飘,书上的字迹似乎隔了一层毛玻璃,看久了,心口便涌起一阵无端的烦闷和厌弃,只想扔开一切,沉入黑暗。

他闭上眼,抵抗着药物带来的精神下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昨埋下“情感垃圾”时弄出的伤口再次崩裂,细微的刺痛像一针,刺破迷雾,维持着核心意识那一线清明。

阻碍二:伪造兵权移交的完整文书链。

兵权,镇北公沈家的本,也是皇帝最忌惮、最想收回的东西。前世,皇帝用了无数手段,明升暗降,分化瓦解,安亲信,最后才借着“谋逆”的罪名强行剥夺。这一世,沈厌迟要“主动”交出去,还得交得合情合理,交得让皇帝相信他是真的“崩溃绝望、心灰意冷”之下,不得已而为之。

这需要一套看似严谨、实则漏洞百出(但必须是精心设计的漏洞)的文书流程。从最初“意志动摇”的迹象,到“正式恳请”的奏章,再到具体兵符、印信、人员名册、防区布防图的“移交清单”,甚至后续“谢恩”和“乞骸骨”的折子,都要有。

这些文书,必须在他“精神恍惚”的状态下,“艰难”完成。笔迹要符合状态,内容要符合逻辑,但又必须留下关键的、只有内行和有心人才能发现的“破绽”。

阻碍三:制造“崩溃”的生理证据。

离魂草带来的萎靡是其一。他还需要更直观的、更具冲击力的证据。比如,突然的情绪失控(痛哭或狂怒),无法自控的身体颤抖(书写时),梦魇惊醒后的虚汗和呓语,甚至……轻微的自我伤害迹象。

这些,都要在周嬷嬷或其他皇帝眼线的“见证”下,自然发生。

时辰差不多了。

他放下书卷,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身形有些不稳,扶了一下榻边的小几才站住。他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特制的、略带暗纹的宫廷奏事专用笺纸。这笔墨纸砚,都是周嬷嬷前“关心”地送来的,说是内造的上品,用着顺心。沈厌迟当时“感激”地收下了。此刻,他用着这些可能被动过手脚的东西,心头一片冰寒的讥诮。

他提笔,蘸墨。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这不是伪装的。离魂草的副作用,加上他刻意放松对手臂肌肉的控制,让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力道不均的痕迹。他写得极慢,每一个字都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眉头紧锁,嘴唇抿得发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写的是《请辞北境都督府事并上缴兵符印信疏》。

开篇自然是套话,陈述祖荫、皇恩、职责,然后笔锋一转,提到“近旧疾频发,精神恍惚,常有力不从心之感”,又“惊闻北漠异动,忧心如焚,然自知状态难当大任,恐贻误军机,有负圣恩”。言辞恳切,甚至带着卑微的哀告,将一个被伤病和压力击垮的将领形象勾勒出来。

写到关键处——具体移交事项时,他故意停顿了很长时间,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喉结滚动,仿佛在极力压抑某种情绪。然后,才颤抖着继续下笔。

“北境都督府所辖……常备边军……计七万八千四百余人……” 他写下这个数字时,笔尖重重一顿,留下一个难看的墨点。

七万八千四百余人。

前世,此时北境边军的实际在册人数,是八万一千七百余人。他少写了三千三百人。

这是第一个隐蔽的逻辑错误。一个精神崩溃、恍惚绝望的将领,在撰写重要军务文书时,因记忆模糊或计算失误,少报部分兵力,合情合理。皇帝看到这里,只会更加确信沈厌迟是真的不行了,连自己手下多少兵都记不清了。

但沈厌迟清楚,这少报的三千三百人,并非凭空消失。其中两千人,是太子半年前以“协防京畿”为名,暗中从北境调走,安到自己控制的西山锐健营中的,兵部档案做了手脚,皇帝未必完全清楚具体数字。另外一千三百人,则是历年吃空饷的虚额,各级将领(包括太子和皇帝的人)都在其中分润,是一笔糊涂账,谁也不敢轻易捅破。

他少报这三千三,等于把太子的私自调兵和边军的腐败旧账,轻飘飘地捅了个口子,埋在了这份“崩溃之作”里。皇帝若细查,首先发现的会是太子的小动作,而沈厌迟,只是一个“可怜”的、连账都算不清的病人。

他继续写,列出需要移交的各级将领名单、印信编号、粮草库位置。在写到“怀远镇守备将军”人选时,他原本该写“副将周猛暂代”,却“笔误”写成了“参军赵廷暂领”。

这是第二个错误。周猛是皇帝早年安的人,赵廷则与宰相林府有些拐弯抹角的关系。这个“笔误”,在皇帝眼里,可能是沈厌迟神志混乱,连手下将领的隶属关系都搞错了。但背后暗示的,是沈厌迟麾下将领派系复杂,连他自己都理不清,更进一步加深“失控”印象。同时,隐约将宰相的人也牵扯进来,搅浑水。

写到防区交接注意事项时,他提到“黑水河冬季封冻期,需格外警惕北漠游骑从‘狼嚎谷’潜越”。实际上,“狼嚎谷”地势险峻,冬季本无法通行大队人马,只有极少数当地猎户知道一条隐蔽小径。这是北境将领口口相传的常识。沈厌迟把这个常识性错误写进去,是第三个,也是最致命的“破绽”。

一个久经沙场的镇北公,连自己防区最基本的地理险要都搞错?这不是崩溃是什么?皇帝和兵部的老家伙们看到这里,恐怕会嗤笑出声,彻底打消对他“装病”的最后一丝疑虑。

然而,只有沈厌迟知道,“狼嚎谷”那条猎户小径,在去年冬天,曾被太子派去的一支“商队”秘密使用过,运送了一批违禁的军械给北漠某个部落,以换取对方在某些事务上的“配合”。这是一桩绝密的交易,皇帝或许有所耳闻,但抓不到把柄。沈厌迟把这个地点以“错误”的方式点出来,就像在皇帝心里埋下了一刺——太子的人,是不是和北漠在“狼嚎谷”真有勾结?沈厌迟这个“错误”,是不是歪打正着,透露了某种他本人都不知道的隐秘?

文书艰难地接近尾声。沈厌迟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握不住笔。最后署名落款时,“沈厌迟”三个字写得歪斜松散,毫无筋骨,与平力透纸背的签名判若两人。

写完了。

他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颓然向后倒在椅背上,口剧烈起伏,闭着眼,脸色灰败。那封墨迹未、满是颤抖笔迹和“错误”的奏疏,就那样摊在书案上,毫不设防。

他知道,有人会看。

果然,不到一刻钟,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还有周嬷嬷刻意放低的、充满担忧的声音:“迟哥儿?嬷嬷能进来吗?听闻你一早就在书房劳神,这可如何使得……”

沈厌迟没应声,只是疲惫地抬了抬手,示意她进来。

周嬷嬷端着一盅参汤进来,目光先是迅速而隐蔽地扫过沈厌迟惨白的脸和汗湿的额发,然后,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书案那封摊开的奏疏上。她识字不多,但关键的字眼和那触目惊心的颤抖笔迹,足以让她明白这是什么。

她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脸上慈祥的担忧更浓了,还夹杂着真切的痛心:“我的儿!你这是……你这是要做什么呀!这兵权是沈家祖辈挣下的,是你的命子,怎能……”

“嬷嬷……”沈厌迟睁开眼,眼神涣散,声音嘶哑涩,带着浓浓的鼻音,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我……我撑不住了……夜里尽是噩梦……看见父亲……看见战场上死去的兄弟……我这样……怎么守得住北境?要是因为我……误了国事,我……我万死难赎……” 他说得断断续续,气息不稳,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子扶手,关节发白。

“胡说!”周嬷嬷放下参汤,走上前,想碰那奏疏又不敢,急得直跺脚,“你就是太累了!旧伤犯了!好生将养便是,何至于此!这奏疏……这奏疏不能递啊!”

“递……”沈厌迟喃喃重复,眼神更加空洞,“要递……皇上……皇上会明白的……我……我是不中用了……” 说着,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脸上涌起不正常的红。

周嬷嬷连忙替他拍背,眼中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评估,或许还有一丝计划得逞的轻松?太快了,快得让人抓不住。

咳嗽稍停,沈厌迟虚弱地摆摆手,气若游丝:“嬷嬷……帮我……收好……明……递上去……”

周嬷嬷连连答应,小心地将那奏疏移到一旁,用镇纸压好,目光又在那些字句上流连了片刻,尤其是那几个数字和地名。然后,她服侍沈厌迟喝了半盅参汤,又劝慰了许久,才忧心忡忡地退了出去。

门关上。

沈厌迟依旧瘫在椅子里,闭着眼,只有微微起伏的膛显示他还活着。

他知道,周嬷嬷出去后,第一件事绝不是去煎熬汤药,而是会想办法,将这份奏疏的**内容**,一字不差(尤其是那些错误),通过她那条绝密的渠道,以最快的速度,送进皇宫大内,送到那位多疑的皇帝案头。

甚至,可能比正式递上去的奏疏还要快。

因为皇帝需要时间“斟酌”,需要时间验证沈厌迟是否真的“崩溃”到了这个地步。

接下来的两,沈厌迟“病”得更重了。

他几乎不出房门,饮食极少,常对着窗外发呆,一坐就是半天。夜里,值夜的仆役能听到他房中传来压抑的、痛苦的梦呓和闷哼。白天,周嬷嬷和秋芸(那个疑为皇帝健康监控的眼线)频繁出入,送药,观察,低声交谈。

王太医又被请来两次,诊脉后,摇头叹息,只说是“忧思伤脾,惊悸损神,肝郁化火,非寻常药石可速效”,开了更重的安神药,但私下对周嬷嬷摇头,暗示情况不妙。

沈厌迟则“配合”地,在周嬷嬷或秋芸“偶然”在场时,提笔试图誊抄那份奏疏的副本,或是写一些杂乱的、语无伦次的句子,然后烦躁地撕掉。有一次,他甚至“失手”打翻了砚台,墨汁泼了一身,却毫无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然后突然伏案,肩膀耸动,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崩溃”的展演,都精准地通过周嬷嬷和秋芸的眼睛,转化为加密的信息流,流向皇宫。

第五,下午。

那份正式誊抄(依然颤抖,但稍显工整)的《请辞北境都督府事并上缴兵符印信疏》,被装进沈家专用的拜匣,由沈厌迟一名“忠心耿耿”的老仆(沈厌迟知道他净,至少不是那三方核心眼线)递往了通政司。

几乎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

皇帝萧衍放下手中的密报,身体微微后仰,靠在龙椅的椅背上。他五十多岁,面容清癯,眼神深邃,此刻却透着一种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密报来自“癸三”(周嬷嬷的代号),详细记录了沈厌迟近三的言行、精神状态、以及那份奏疏的**全文**,包括那三个刺眼的“错误”。

“七万八千四百人……怀远镇赵廷……狼嚎谷需警惕……”皇帝手指轻轻敲着光滑的紫檀木桌面,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峭的弧度。

“沈厌迟啊沈厌迟,”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御书房里显得有些飘忽,“朕就知道,沈家这把刀,用久了,总是要卷刃、要生锈的。只是没想到,锈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他并不完全相信沈厌迟是真的“崩溃”。但密报里描述的细节太真实,太符合一个被伤病、压力、或许还有失恋(林府那边似乎也有些动静)击垮的年轻人的状态。尤其是那份奏疏里的错误——少报兵力,搞错将领,地理常识出错——这不是一个清醒的、有心机的人会犯的,这只能说明,他的脑子真的乱了。

“想交兵权?以退为进?”皇帝眼神闪烁,“若是装的,代价未免太大。兵权一交,便是虎落平阳。若不是装的……” 他沉吟片刻。

“传旨,”皇帝对侍立一旁、如同影子般的老太监道,“镇北公沈厌迟,忠勤体国,劳苦功高。今既旧疾复发,不堪繁剧,朕心甚悯。准其所请,卸任北境都督府一切职务,安心静养。北境军务,暂由兵部尚书会同左右都督署理。一应兵符印信,着其妥善封存,移交兵部。另,赐宫中御用安神香料十盒,人参两支,以示抚慰。”

旨意很快拟好,用了印。

老太监捧着圣旨退下时,皇帝又补充了一句:“告诉兵部,接收时仔细核验,尤其是……兵员名册,防区图注。” 他特意在“仔细核验”和“兵员名册”上,微微加重了语气。

“是。”老太监心领神会。

皇帝重新拿起另一份奏章,目光却有些游离。

沈厌迟的“崩溃”和“交权”,算是解决了他心头一大患。但那份奏疏里的错误,却像几细小的刺,扎进了他心里。少报的三千多人去了哪里?怀远镇的赵廷……和林文正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狼嚎谷”……

他眼中寒光一闪。也许,该让锦衣卫暗中查查太子那边,还有北境的某些人了。沈厌迟这个“废人”无意中留下的烂账,正好用来清理一些不听话的、或者手伸得太长的东西。

至于沈厌迟本人?一个没了牙、连自己手下多少兵都记不清的老虎,已经不足为虑。或许,留着这个“废人”的爵位和空架子,还能显得他皇帝陛下宽宏大量,不忘功臣。

想到此处,皇帝脸上露出一丝真正的、属于胜利者的淡漠笑容。

镇北公府,书房。

传旨太监刚刚离去,香案上的烟气还未散尽。

沈厌迟跪接圣旨的地方,地毯上还留有他膝盖的压痕。他独自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手里捏着那卷明黄的圣旨,很轻,却又仿佛有千钧重。

窗外,终于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敲打着屋檐和庭院中的残叶。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如释重负,也没有悲愤不甘。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第一步,虚假信号,投放成功。

皇帝相信了他的“崩溃”,收回了明面上的兵权,给予了“抚慰”。潜台词是:你这只病虎,朕暂时懒得了,圈养着吧。

而那份奏疏里埋下的三刺,此刻想必已经扎进了皇帝心里。关于太子的,关于边军腐败的,关于“狼嚎谷”的。

离间的种子,已经种下。只待合适的时机,浇灌,让它发芽。

他缓缓展开圣旨,又看了一遍那冠冕堂皇的措辞。然后,将其卷好,放在书案最显眼的位置。

接下来,他要继续“病”下去,病得更重,更无害。

同时,也要开始真正编织那张复仇的网了。没了明面的兵权,他还有暗处的记忆,还有对敌人弱点的洞察,还有……这具尚未完全垮掉的身体,和这台冷却、高效、只为复仇而存在的“程序”。

雨越下越大了,天地间一片混沌的灰白。

沈厌迟转过身,走到书案后坐下。灯光将他半边脸照亮,半边脸隐在阴影里。

眼神,在雨声中,亮得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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