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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京圈太子爷当替身,他却想当我舔狗

作者:鱼又青

字数:11480字

2025-12-17 13:24:44 完结

简介

如果你喜欢小说推荐小说,那么这本《我把京圈太子爷当替身,他却想当我舔狗》一定不能错过。作者“鱼又青”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宋知意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完结,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

我把京圈太子爷当替身,他却想当我舔狗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章

5

傅司砚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欣赏着他崩溃的表情,慢条斯理地重复,

“我看见了凶手。”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不断地摇头,

“警察说了是意外,是雨天路滑……”

“警察?”我嗤笑一声,

“傅司砚,你们傅家在京圈是什么地位,你自己不清楚吗?”

“想让一场谋杀案变成意外,对你们来说很难吗?”

“是谁?”他眼眶赤红,“是谁干的?”

我看着他,不说话。

“告诉我!宋知意!到底是谁!”他失控地冲我咆哮。

“告诉你?”我挑了挑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只是个图你钱的捞女吗?”

“不是还和你那群朋友打赌,说我不出一个月就会被你弄上床吗?”

“我这么卑劣,说出来的话,你敢信吗?”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要怎么样才肯告诉我?”

“很简单。”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摊开。

“拿钱来买。”

他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么直接的要求。

“你想要多少?”

“把你现在拥有的,都给我。”

我看着他,笑得灿烂又残忍。

“傅氏集团的股份,你名下的房产,豪车,你所有的财产。”

“只要你把这些都转到我名下,我就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宋知意!你疯了!”

他怒吼道,额上青筋暴起。

“我没疯。”我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我只是在跟你做一笔交易。”

“用你的全部身家,换一个真相。”

他攥着拳,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一样,只是绝望的看着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钱啊。”我答得理所当然,“我不是一直都只爱钱吗?”

“傅司砚,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离开。

为了傅辰宴,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像当初,我为了傅辰宴,什么都可以忍受一样。

我们是同一类人,被困在过去,画地为牢。

6

我低估了傅司砚的行动力。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傅司砚已经签署了所有的财产转让协议,只等我过去签字。

我到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傅司砚就坐在那。

他胡子拉碴,眼里都散发着一股死气。

看到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一沓厚厚的文件推到我面前。

“签吧。”

我拿起笔,挨个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可以说了吗?”傅司砚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当然。”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放在桌上。

“这不是全部的真相,但这是开始。”

傅司砚一把抢过U盘,颤抖着插进电脑里。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段视频。

画面很晃,但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凑到车旁,

从怀里掏出一把钳子剪断了什么东西,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视频播放完了,他又点了一遍。

一遍又一遍。

直到把那个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刻进脑子里。

“他是谁?”

他抬起头,眼睛里是滔天的恨意。

“我怎么知道?”我耸了耸肩,

“这是沈舟医生给我的,当年他对你哥哥的死因存疑,”

“偷偷拷贝了警方证物里一段行车记录仪录像。“

“宋知意!”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耍我?”

“我可没有。”我掰开他的手,

“视频是真的,人也是真的。”

“至于他是谁,受谁指使,傅大少爷人脉通天,想查出来应该不难吧?”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气的通红。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为什么我不直接告诉他凶手的名字。

因为,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让他自己去查,自己去发现。

发现他最敬爱的母亲,他最崇拜的父亲,

才是害死他哥哥的幕后真凶。

我要让他亲手撕开这个家族光鲜亮丽的外皮,看到里面早已腐烂生蛆的内里。

我要让他也尝尝,被最亲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傅司砚,”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交易已经完成。从现在起,我们两不相欠。”

“哦,不对。”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

“你还欠我一颗肾。”

“不过没关系,我不急着要。”

“我会慢慢地,从你和你家人身上,一点一点讨回来。”

我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开。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傅家的天,要变了。

而我,就是那个搅动风云的人。

7

傅司砚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几乎是掘地三尺,

终于在两天后,找到了视频里的那个男人。

一个叫李三的混混,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债。

傅司砚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地下赌场里豪赌。

被从赌场里拖出来的时候,李三还叫嚣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背后可是傅家!”

当他看到傅司砚那张阴沉的脸时,瞬间就蔫了。

审问的地点在城郊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就是当初我被绑架的那个地方。

傅司砚似乎是故意的。

他想让我来。

我到的时候,李三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像条死了一样趴在地上。

傅司砚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

就是当初捅进我后腰的那一把。

他没看我,只是盯着地上的李三,声音冷得像冰。

“说,是谁指使你的?”

李三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看到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拿钱办事……”

“拿谁的钱?”

“一个女人……她戴着口罩和帽子,我没看清她的脸……”

傅司砚冷笑一声,手里的匕首猛地扎进了李三的大腿。

“啊!”

李三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我再问一遍,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啊!傅少!饶命啊!”

李三哭得涕泗横流。

傅司砚不为所动,拔出匕首,又准备往他另一条腿上扎。

“是周晚青。”

我淡淡地开口。

傅司砚的动作停住了。

他缓缓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说……谁?”

“我说,是你的母亲,周晚青女士。”

我走到他面前,又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他下意识地反驳,

“我妈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辰宴是她的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我笑了,“傅司砚,你是不是忘了,你哥哥比你优秀多少?”

“他从小就是傅家的骄傲,是老爷子亲定的继承人。”

“而你呢,除了吃喝玩乐,惹是生非,还会什么?”

“周晚青怕啊,她怕傅家的家业最后都落到你哥哥手里,

“而你这个不成器的次子,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她只能让你哥哥消失。”

我的话像一把重锤,一下下砸在傅司砚的心上。

他身体摇摇欲坠。

“不,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

“我骗你?”我指了指地上的李三,

“你可以问问他,给他钱的那个女人,手腕上是不是有一颗红痣?”

傅司砚猛地低头看向李三。

李三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惊恐地瞪大了。

“是……是的!那个女人手腕上是有一颗红痣!很小,但是很红!”

我冷冷地看着傅司砚如遭雷击的样子。

这个细节,是辰宴曾经无意和我提起的,

他说他母亲很爱美,但这颗红痣怎么也去不掉,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没想到,如今却成了铁证。

真相,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了他面前。

他最敬爱的母亲,杀死了他最敬爱的哥哥。

他踉跄着后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一种少见的哀求。

仿佛在求我,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傅司砚,这只是开始。

更痛苦的,还在后面呢。

8

傅司砚失魂落魄地回了傅家老宅。

我没有跟去,但我能想象得到,那会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

当晚,傅家就传出了消息。

傅司砚和他的母亲周晚青起了剧烈冲突,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

傅老爷子气得当场犯了心脏病,被送进了医院。

周晚青被傅司砚软禁在了别墅里,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整个京圈都震动了。

谁也想不通傅二少,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有人说,是为了我这个“红颜祸水”。

林薇薇在她的朋友圈里大肆宣扬,说我给傅司砚下了蛊,挑拨他们母子关系,好独占傅家的财产。

一时间,我又成了整个京圈的笑柄和公敌。

对此,我毫不在意。

我正忙着清点我的新资产。

傅司砚名下的财产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我摇身一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富婆。

沈舟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别墅的泳池边晒太阳。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看起来比在医院里多了几分随和。

“看来你过得不错。”他笑着在我对面的躺椅上坐下。

“托你的福。”我递给他一杯果汁。

当初如果不是他冒着风险把那段视频拷贝下来给我,

我的复仇计划不会这么顺利。

“辰宴也会为你高兴的。”

提到傅辰宴,我们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沈舟开口道:“傅司砚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戴上墨镜,“好戏才刚开场呢。”

“你真的觉得,周晚青一个人,能做到这一切?”

沈舟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一个深宅妇人,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去策划一场谋杀,还能把首尾处理得那么干净?”

我看着远处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背后,一定还有人。”

沈舟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你怀疑……是傅正国?”

傅正国,傅司砚和傅辰宴的父亲,傅氏集团的掌门人。

一个表面上温文尔雅,实则心狠手辣的男人。

“除了他,还能有谁?”

“虎毒不食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沈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傅辰宴,挡了他的路。”

我坐起身,看着沈舟。

“这些是我恢复记忆后,才拼凑起来的真相。“

“辰宴车祸前,正在调查傅氏集团海外账户的资金流向问题。”

“他发现傅正国在背地里,做着洗钱的勾当。”

“辰宴想劝他收手,还想把这件事告诉傅老爷子。”

“傅正国怕了,所以,他只能让他永远闭嘴。”

这些,都是我记忆的碎片里,傅辰宴在出事前和我提过的担忧。

那时候,我还不懂这些商业上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现在,我全明白了。

沈舟震惊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摘下墨镜,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傅辰宴出事那天,我就坐在他旁边。”

“那场车祸,我才是真正的目标。”

“辰宴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9

沈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看着我,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能理解他的震惊。

毕竟,在所有人的认知里,我只是傅辰宴众多倾慕者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没有人知道,我们早已私定终身。

那天是我们的交往纪念日,

辰宴说要带我去一个很美的地方,给我一个惊喜。

我们开着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上。

他一边开车,一边侧头对我笑,说:“知意,等毕了业,我们就结婚。”

我幸福得快要晕过去,满心欢喜地憧憬着我们的未来。

然后,灾难就降临了。

在一个急转弯处,辰宴猛地发现刹车失灵了。

他脸色大变,下意识地猛打方向盘。

车子撞向了山壁。

在撞上的前一秒,他用尽全身力气把我紧紧地护在了怀里。

我只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昏过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是他满是鲜血的脸,和那句没说完的口型。

——“活下去。”

当我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医院。

我失去了关于车祸的大部分记忆,只记得辰宴死了。

所有人都告诉我,那是一场意外。

我也信了。

直到四年的折磨和那场绑架案,让我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濒死的体验,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

我渐渐想起了一切。

想起那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想起傅辰宴把我护在怀里的决绝,想起那句“活下去”。

也想起了,在车祸发生前,我无意间听到的,傅辰宴和傅正国的争吵。

关于洗钱,关于威胁,关于傅正国那句冰冷的“你不听话,就别怪我心狠”。

所有的碎片,拼凑出了一个血淋淋的真相。

这不是意外,这是一场蓄意谋杀。

而我,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傅辰宴,是替我死的。

“所以,你接近傅司砚,一开始只是为了在他身上寻找慰藉,“

“而在恢复记忆后,就变成了彻底的复仇?”

沈舟的声音有些干涩。

“是。”我点头,“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周晚青是主谋,傅正国是帮凶,傅司砚……”

我顿了顿,眼神冷了下来。

“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如果不是辰宴死了,傅家的一切,都轮不到他。”

“他享受着哥哥用命换来的一切,却心安理得,甚至把我当成玩物,肆意羞辱。”

“你说,他该不该死?”

沈舟沉默了。

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傅正国生性多疑,心狠手辣。你现在手里没有直接的证据,很难扳倒他。”

“我知道。”我笑了笑,“所以,我需要一个帮手。”

“谁?”

“傅司砚。”

我看着沈舟诧异的眼神,慢悠悠地说:

“这个世界上,最能置傅正国于死地的,只有他的亲生儿子。”

“我要让傅司砚,亲手把他的父亲,送进地狱。”

让这对父子,自相残杀。

这才是,对他们最狠的报复。

10

我约傅司砚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

他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短短几天,他比上次还瘦,都有点脱了相,

曾经那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如今只剩下死寂的灰败。

他看到我,没有愤怒,也没有质问,只是沉默地在我对面坐下。

“你想通了?”我给他倒了杯酒。

他没有接,只是看着我。

“为什么?”

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是我妈?”

“因为她爱你。”我答得云淡风轻,“她爱你胜过爱傅辰宴,所以她要为你扫清一切障碍。”

“那我爸呢?”他追问道,“他也知道,对不对?”

“他不仅知道,他还是帮凶。”

我把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里面是傅氏集团这些年海外账户的流水,每一笔,都清晰地指向了洗钱的罪证。

“你哥哥发现了这件事,想让你父亲收手,他不肯。”

“你哥哥说要告诉老爷子,他怕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

“周晚青只是被他当枪使了而已。”

傅司砚看着那份文件,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敬畏了一辈子的父亲,会是这样一个衣冠禽兽。

“证据呢?”他抬起头,眼底是最后一丝挣扎,“你有证据吗?”

“我没有。”我摇头,“但是,你有。”

他愣住了。

“傅正国书房的保险柜里,藏着一本账本,记录了他所有的黑色交易。”

“密码,是你哥哥的生日。”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傅司砚如遭雷击,彻底僵住了。

他父亲书房的保险柜,他当然知道。

密码是他哥哥的生日,他也知道。

因为他父亲曾经不止一次地对他说:“你要多学学你哥,他才是傅家的未来。”

他一直以为,那是父亲对哥哥的期许。

现在想来,那是多么大的讽刺。

用被害死的儿子的生日做密码,去锁住自己犯罪的证据。

傅正国,你可真是个魔鬼。

傅司砚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

“回家。”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去送他最后一程吗?”我笑了。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我,眼神复杂。

“宋知意,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傅家,彻底消失。”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要傅正国和周晚青,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

“而你,傅司砚,就是我手里的那把刀。”

“你可以选择不做。”

我顿了顿,凑到他耳边,用恶魔般的声音诱惑他。

“但是,你甘心吗?”

“你甘心让你哥哥就这么白白死了吗?”

“你甘心被你的父母当成傻子一样,欺骗了这么多年吗?”

“你甘心……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哥哥的尸骨之上吗?”

他的拳头随着我的话一点点的握紧。

我知道,目的达到了。

复仇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接下来,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它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然后,摧毁一切。

11

傅司砚多少遗传了他爹,动作决绝。

他回到傅家,没有争吵和质问。

就如同往常一样吃了晚饭,甚至还陪他爹下了盘棋。

傅正国大概以为这个儿子终于想通了,

还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司砚,你长大了,以后傅家就靠你了。”

傅司砚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当晚,趁着傅正国睡下,他潜进书房打开了那个保险柜。

账本,就在里面。

拿到账本的那一刻,傅司砚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他没有说话,我却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

想必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

第二天,傅氏集团的股价,毫无征兆地开始暴跌。

傅正国洗钱的证据,连同那本秘密账本,被匿名举报到了经侦和税务部门。

一时间,山雨欲来。

傅正国被带走调查。

周晚青得知消息,当场疯了,在别墅里又哭又闹,最后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

曾经不可一世的傅家,顷刻间土崩瓦解。

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也想不到,把傅家推向深渊的,竟然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继承人,傅司砚。

我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看着新闻里傅正国被戴上手铐的狼狈模样,喝了一口红酒。

辰宴,你看到了吗?

我为你报仇了。

手机响了,是傅司砚。

“我在墓园。”

他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我赶到的时候,他正坐在傅辰宴的墓碑前,手里拎着一瓶酒。

地上已经倒了好几个空酒瓶。

他喝醉了,看到我,咧开嘴,笑了。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宋知意,你赢了。”

他把酒瓶递给我,“陪我喝一杯?”

我没接。

“你现在满意了?”他看着我,“傅家完了,我爸妈也完了,我……也一无所有了。”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解气?”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恨我,对不对?”他自顾自地说着,

“你恨我抢走了本该属于我哥的一切,恨我这四年对你的羞辱。”

“所以你策划了这一切,毁了我,也毁了傅家。”

“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他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

“可是宋知意,”他忽然抬起头,一双醉眼朦胧的桃花眼盯着我。

“你告诉我,我为你挡下浓酸,差点毁容,是不是假的?”

“我在仓库里,抱着浑身是血的你,跪在地上求医生救你,是不是假的?”

他一声声地质问,像是要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我看。

“宋知意,我爱你啊!”

他猛地站起来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吼道。

“就算一开始是看不起你,可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

“我爱你爱得快要疯了!难道你就一点……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还有他脸上绝望又痛苦的神情。

良久,我才缓缓开口。

“傅司砚。”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那把捅向我的刀,是你让人安排的。”

“那场绑架,是你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对不对?”

12

傅司砚脸上的所有表情,瞬间凝固。

他抓着我肩膀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眼神里的痛苦和绝望,被心虚和恐慌所取代。

“你……你怎么会……”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我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

“那几个绑匪,早就被你买通了。”

“那一刀,也是你算计好的。”

“捅在哪里,捅多深,既能让我重伤垂危,又不至于真的要了我的命。”

“你算准了我会为了你挡刀,因为你笃定,过去的我,爱你。”

“你用一场精心策划的苦肉计,一场以我的生命为赌注的豪赌,来换取我的回心转意。”

“傅司砚,你真是个天生的赌徒。”

“只可惜,你赌输了。”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啊,他要怎么说?

这一切,都是事实。

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我早已洞悉一切。

当初救我的沈舟,在给我做手术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个伤口,太“巧”了。

完美地避开了所有致命要害,却又造成了肾脏的严重损伤。

那不像是穷凶极恶的绑匪会下手的力道,

更像是一个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的人,精心计算过的结果。

沈舟那时便起了疑心,但见我神志不清,便将此事压在心底。

直到我在墓园与他相认,他才将这个可怕的猜测告诉了我。

他顺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傅司砚买通绑匪的证据。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有了离开他的念头。

他不甘心,更不放手。

于是,他策划了那场绑架。

他要用一场英雄救美,一场生死相随,来彻底捆住我。

他要让我对他感恩,让他成为我生命里唯一的救赎。

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怕的占有欲。

“所以……”

傅司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已经知道了?”

“你假装被我感动,假装爱上我,都是为了今天的复仇?”

“连我为你挡浓酸……”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双缠着绷带,再也无法弹琴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不是。”

我摇头。

“那是个意外。”

“我没想到,林薇薇会那么蠢,真的会对我泼浓酸。”

“更没想到,你会冲上来,替我挡下。”

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一片平静的虚无。

“傅司砚,你为我做的这一切,究竟是出于爱,还是出于不甘心,你自己想过吗?”

“你只是无法接受,一个你从来没放在眼里的玩物,竟然敢主动离开你。”

“你的深情,你的牺牲,感动的从来都只有你自己。”

“你不是爱我,你只是爱那个为你奋不顾身的你自己。”

我的话像最后一把利刃,彻底刺穿了他所有的伪装。

他站在那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木偶,眼神再无一丝光彩。

我没有再看他,转身走向傅辰宴的墓碑。

我把一束崭新的白菊放在碑前。

“辰宴,都结束了。”

我轻声说。

“害你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你可以安息了。”

风吹过,照片上,少年依旧笑得温柔。

我靠着墓碑,缓缓坐下。

阳光穿过树叶,斑驳地落在我身上。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自由了。

我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

至于傅司砚……

后来,我听说他疯了。

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的时候,他会一个人跑到那个废弃的仓库,抱着那把曾经伤过我的匕首,一坐就是一天。

糊涂的时候,他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那双被毁掉的手,一遍遍地敲击着钢琴的琴键。

没有声音,只有沉默的起落。

像一场盛大而悲凉的默剧。

他再也模仿不了任何人了。

他终于,活成了他自己。

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悲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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