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5
旁边做了半天的心肺复苏，见她认识，便松了一口气。
女儿犹豫片刻，这才试探着用指尖放在我的鼻子那。
没气。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女儿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郑玉英！”
她生气了，吼得很大声。
“郑玉英你别跟我开玩笑，你刚才不还是挺横的吗？你现在跟我站起来说话！”
“我催救护车了。”女儿的老公表情很急切。
救护车来的很快，那些护士和医生把我拉上去的时候，女儿的表情还是懵的。
“医院里有郑女士的病例，她心衰晚期，心肺复苏做的很及时，患者的求生欲也比较强，手术很成功。”
医生说着这个好消息，但表情仍旧很复杂。
女儿踉跄了一步。
“心衰晚期？怎么会这么严重？我……”
女儿忽得沉默，一旁的老公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管以前怎么样，她现在这样…….小芙。”
女儿回过神来，隔着重症监护室看向躺在里面的我，好半会，才默认了他说的话。
赵朔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
“你…….”赵朔想问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救回来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探视，这个估计得问医生的意见。”
赵朔松了一口气。
一旁杵着不动的女儿忽得开口。
“我要去看病例。”
赵朔想起我的叮咛，就要去拦住她。
“小芙啊，现在人好不容易救回来，翻病历也没什……..”
“为什么没用？我想知道她怎么得上的？她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吃好喝好的，就算是破产也不至于……”
女儿的话顿住，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或许是想到了那天来找我，那个狭小潮湿的小 屋。
看着，实在不像是我住的地方。
“爸，你拦着我做什么？”女儿觉得不太对。
她一向聪敏。
赵朔也知道这个时候再不该多嘴了，免得被女儿看出来什么。
“我是害怕…….”
“那我在这守着，思远，你去帮我问医生，把病例要过来。”
女儿看向老公。
林思远点点头，赵朔知道拦不住了，只好拍着腿坐在女儿身侧。
明明周围还坐着人，寂静得让人害怕。
林思远很快拿来了病例，女儿连忙翻看着。
“长期的高血压？”
女儿不可置信地出声。
她的视线死死黏在那些病例记录上，一页又一页。
“早期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医治？”
她也不知道在问谁，问完之后眼眶彻底红了。
女儿也已经知道答案。
我，没钱。
在现在的社会。
穷，是最大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