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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4

宿北辰接到警方电话的时候,正把一块切好的牛排喂到冉星若嘴边。

“宿总,您的妻子蔚蓝女士,出车祸了。”

他第一反应是不信,随即是暴怒:“不可能!你们搞错了!她早上还答应我,明天去做检查!”

他吼得太大声,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他不是担心我,他只是愤怒,愤怒他马上就要到手的“资产”,突然出了意外。

直到他赶到事故现场,看到那辆被烧成空壳的车,和警方递过来的、从车里找到的半截烧焦的驾驶证,他才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不是悲伤,而是对冉星若无法交代的恐惧。

就在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冉星若的时候,他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是我设置的那封定时邮件,准时抵达了。

他点开邮件,耳机里,冉星若那段关于“自导自演车祸”的录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宿北辰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等他从这第一重打击中回过神来,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如同雪花一样推送到了他的手机上。

“惊天丑闻!宿氏总裁为给白月光换肾,竟逼死怀孕三月的妻子!”

“一尸两命!豪门婚姻背后的肮脏交易!”

“宿氏集团股价开盘前暴跌,疑受总裁夫人坠崖事件影响。”

第二重打击,接踵而至。

宿北辰像个傻子一样站在悬崖边,任由海风将他吹得东倒西歪。

而在千里之外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我,现在的林晚,正一边看着这些新闻,一边平静地吃着我的早餐。

宿北辰,你在地狱哀嚎,我在人间看戏。

这种感觉,真不错。

吃完早餐,我换上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化了一个精致又陌生的妆容,走进宿北辰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博远集团”的总部大楼。

复仇的第二步,潜伏,正式开始。

另一边,宿北辰已经疯了一样冲回了医院。

他没有去找冉星若,而是先找到了她的主治医生。

在金钱和威胁的双重逼迫下,医生很快就承认了,冉星若的身体根本没有到需要换肾的地步。

宿北辰拿着那份“夸大”了无数倍的病历,冲进了冉星若的病房。

面对他的质问,冉星若哭得梨花带雨,拼命否认,反咬一口,说是我为了报复她,故意伪造录音陷害她。

宿北辰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和怀疑之中。

他不知道该信谁。

但对于我的死,他第一次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空落落的,像是心脏被挖走了一块的疼。

我的“葬礼”办得很仓促,也很盛大。

宿北辰作为未亡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任由媒体的长枪短炮对着他猛拍。

他看着我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我笑得温婉。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我的脸,眼中第一次涌起了名为“悔恨”的情绪。

而在葬礼不起眼的角落里,化名林晚的我,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手里拿着一束白菊,冷漠地看着舞台中央那个男人演戏。

宿北辰,你的悔恨太迟了,也太廉价了。

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5

凭借着对宿氏集团内部结构和运营模式的了如指掌,我只用了一场面试,就成功拿下了博远集团总裁特助的职位。

我的工作能力,让博远集团的总裁陆泽言对我另眼相看。

半个月后,在一个重要的地产项目竞标会上,我代表陆泽言,和宿北辰重逢了。

宿北辰看到了我。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长相和蔚蓝有七分相似,气质却完全不同的女人。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死死的盯着我,连手里的竞标书都拿反了。

就因为宿北辰的失神,宿氏集团在竞标时出现了重大数据失误,输给了博远。

会议一结束,宿北辰就在停车场拦住了我。

宿北辰双眼通红,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声音发抖的问:“你……你是蔚蓝?你没死?”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我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冷冷的说:“宿总,你认错人了。请自重。”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再给他纠缠的机会。

我坐上车,陆泽言看了我一眼:“他就是你前夫?”

“是。”我没瞒着。

陆泽言点点头,没多问,只说:“以后在公司,我护着你。”

我看着陆泽言,说了声“谢谢”。

我知道,他帮我是因为我能为他创造价值。

我们是平等的合作关系,这样很好。

接下来,我利用宿北辰的弱点,和他对我这个蔚蓝替身的执念,帮博远集团拿下了宿氏的好几个重要项目。

宿氏集团的股价一跌再跌,宿北辰的公司和他本人都陷入了困境。

他开始疯狂地调查“林晚”这个身份。

但我早就让私家侦探把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他查到的,只是一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靠自己努力一步步爬上来的普通女孩的履历。

他越是查不到任何破绽,就越是偏执地认为,我就是死而复生的蔚蓝。

他这份偏执,很快就被冉星若发现了。

一个死去的蔚蓝已经让她感受到了威胁,现在又来一个长得像蔚蓝的林晚,冉星若嫉妒得快要发疯。

她开始动用自己的人脉,在工作上处处针对我,给我下绊子。

这正中我的下怀。

在一个酒会上,我故意在冉星若派来监视我的人面前,装作不经意地,向陆泽言“透露”了一个关于宿氏集团下一步的“商业机密”。

那个蠢货果然上钩了,一五一十地把这个“机密”告诉了冉星若。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等着看一场好戏。

借刀杀人,让狗咬狗,才是我最想看到的画面。

这天深夜,我手机上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点开,是宿北辰。

他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跪在我的墓碑前,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他抱着冰冷的墓碑,一遍遍地忏悔。

“蓝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我把一切都给你,我的命也给你……”

“蓝蓝,我好想你……”

这段视频,是墓园的保安拍下来发给我的。

那个监控,是我提前花钱安装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视频里那个男人痛苦的模样,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的心,早就在那场大火里,连同我的孩子一起,烧成了灰。

复仇,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养分。

6

冉星若果然没让我失望。

她拿到我故意泄露的“机密”后,立刻就让自己的家族企业出手,想要截胡宿氏的项目,以此来打击宿氏,让宿北辰不得不更加依赖她。

结果可想而知,那是个我早就和陆泽言设好的局。

冉家的公司一头栽了进去,不仅没捞到好处,反而因为这个错误的投资,导致公司出现了巨大的亏损,连带着宿氏也受到了牵连。

宿北辰查到泄密的源头竟然是冉星若时,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他冲到医院,和冉星若爆发了史无前例的争吵。

他对她最后一点信任,也开始崩塌。

“冉星若!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动那个项目的!”

“北辰,我只是想帮你……我不想看你被那个林晚耍得团团转!”

“帮我?你这是在毁了我!毁了宿家!”宿北辰双眼赤红,第一次对她吼出了那句最伤人的话,“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非要那颗肾,蔚蓝根本就不会死!”

这句话,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冉星若的脸上。

她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宿北辰。

他的感情天平,已经开始向那个“死人”倾斜了。

趁着他们内讧,我这边的计划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在陆泽言的帮助下,我派人去调查当年那场“车祸”的真相。

录音只能让宿北辰怀疑,我要的,是让他彻底绝望的人证和物证。

而宿北辰,也开始了他的疯狂。

他开始疯狂地收集我生前用过的一切东西,我的衣服,我的首饰,甚至我用过的梳子。

他把我的卧室原封不动地保留着,每天都睡在里面。

更病态的是,他找人定制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硅胶人偶,每天抱着那个人偶说话,吃饭,睡觉。

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

他又一次找到了我,在博远集团的楼下。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问我:“你到底是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冷漠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是一个想看宿氏倒台的人。”

说完,我准备上车,却又像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他“无意”中说了一句:“宿总,有时间在这里纠缠我,不如去查查,当年给冉小姐做手术的主治医生,为什么会在手术后第二天就举家移民了呢?真是奇怪啊。”

这是我递给他的刀,一把让他亲手捅破所有谎言的刀。

宿北辰浑身一震。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我没再理他,直接上车离开。

后视镜里,我看到他立刻拿出了手机,像是在吩咐什么。

我知道,他上钩了。

去吧,宿北辰。

去亲手揭开那个,你用我的命,用我孩子的命去守护的,天大的谎言。

7

宿北辰的动作很快。

不到三天,他派去国外的人就找到了那个已经退休的主治医生。

在重金和威胁之下,医生交出了当年冉星若真实的病历原件,并同意进行视频连线,告诉宿北辰一切。

那天,宿北辰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当他通过视频,亲耳听到医生说出真相时,宿北辰整个人都傻了。

“冉小姐的腿伤其实只是轻度骨裂,休养一年就能完全康复。”

“所谓的‘终身残疾’和‘肾功能衰竭’,都是她让我伪造的。”

他手里这份写着“轻度骨裂”的诊断报告,和他记忆中那份“粉碎性骨折”的报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为之牺牲了一切的愧疚。

他逼死自己妻子和孩子的理由。

在这一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笑了,笑声嘶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所相信的一切,他的爱情,他的价值观,在这一刻,被我亲手砸得粉碎。

他像疯了一样冲出书房,开车直奔医院。

当他一脚踹开冉星若的病房门时,冉星若正悠闲地敷着面膜,和闺蜜聊着天。

看到他这副要吃人的样子,冉星若吓了一跳。

“北辰,你……你怎么了?”

宿北辰没有说话,他一步步走过去,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那双看似无力的腿。

然后,在冉星若惊恐的尖叫声中,他一脚踢翻了她的轮椅。

轮椅翻倒的瞬间,冉星若为了稳住身体,下意识地,双腿用力,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虽然只是短短几秒,但她确确实实地站起来了!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

宿北辰看着那个好好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她。

“原来……你他妈的会走啊。”

这句话,是对他这几年来所有付出的,最大的讽刺。

冉星若也反应了过来,她脸色惨白,腿一软,又摔回了地上。

“不……不是的,北辰,你听我解释……”

“解释?”宿北辰将那份真实的病历报告,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你怎么解释?啊?你告诉我,你怎么解释!”

他彻底疯了,冲过去,双手死死地掐住冉星若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你骗得我好苦!你还我蔚蓝的命!你还我孩子的命!”

“咳咳……北辰……放手……”

冉星若被他掐得几乎窒息,脸涨成了猪肝色。

而这一切,都通过我提前安装在病房花瓶里的微型摄像头,清晰地直播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坐在陆泽言办公室的沙发上,冷眼看着屏幕里那场精彩的闹剧。

这,就是我最想看到的画面。

让他亲手,摧毁他用我的命去守护的“挚爱”。

最终,宿北辰被闻讯赶来的保安和医生合力制服,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的信仰,被彻底毁灭了。

这个人,已经废了。

8

宿氏集团的年度股东大会,开得像一场批斗大会。

宿北辰因为接二连三的丑闻,以及公司股价的持续暴跌,面临着被董事会罢免的危机。

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坐在主位上,面如死灰,对周围的指责和质问充耳不闻。

就在董事会准备投票罢免他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陆泽言带着我,在一众媒体的闪光灯下,走了进来。

“各位,我宣布,博远集团将以市场最优价,正式启动对宿氏集团的收购计划。”

陆泽言的声音,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会场里炸响。

我以胜利者的姿态,一步步走到宿北辰的面前。

他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忽然爆发出了一丝光亮。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陆泽言,忽然间,他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他笑了,笑得癫狂。

“是你……原来一切都是你……”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

下一秒,他做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举动。

他冲下台,不顾一切地,“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他抓着我的西装裤脚,仰着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

“蓝蓝,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痛哭流涕,“你回来好不好?只要你回来,我把宿氏给你,我把我的命也给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追妻火葬场,终于烧到了最旺的时刻。

可惜,我早已不是那个会被他几滴眼泪就哄好的蔚蓝了。

我抬起脚,用我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狠狠地踢开了他抓着我的手。

我的眼神,比南极的冰还要冷。

“你的命?宿北辰,你别恶心我了,你的命太脏,我嫌。”

我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彻底斩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他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我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对着在场的所有媒体和股东,拿出了我的手机,连接上会场的大屏幕。

“各位,我想,在博远收购宿氏之前,有必要让大家看清楚,宿氏的前任总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播放了那段冉星若承认自己伪造车祸,并计划弄死我和孩子的完整录音。

接着,我又放出了宿北辰为了逼我捐肾,伪造捐献协议书,并对我进行暴力威胁的所有证据。

终极审判的时刻到了。

我要将他们所有的罪恶,都公之于众,让他们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会场里一片哗然。

就在这时,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了会场,径直走到了宿北辰和刚刚被家人送过来的冉星若面前。

“宿北辰先生,冉星若女士,你们涉嫌故意伤害、商业欺诈、伪造文件等多项罪名,请跟我们走一趟。”

法律的制裁,终于到来。

宿北辰被戴上手铐的时候,没有反抗,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死死地盯着我,嘴里还在一遍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蓝蓝……蓝蓝……”

他的爱,他的悔恨,在此刻,已经一文不值。

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他。

我转过身,对身边的陆泽言伸出手,公式化地微笑。

“陆总,合作愉快。”

从始至终,我没有动用任何私人感情。

我只是一个,来讨债的复仇者。

9

法庭上,面对铁证如山,宿北辰和冉星若的罪名全部成立。

冉星若因为多项罪名并罚,被判处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而宿北辰,因为有自首情节,并且在最后关头幡然醒悟,保护了部分公司资产,被判处了十年。

仇人们,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下场。

宣判的那天,宿北辰在法庭上放弃了所有的辩护。

他通过律师,向我提出了一个请求,说想在入狱前,再见我一面。

这是他最后的愿望。

我拒绝了。

我连最后一眼的施舍,都懒得给予。

多看他一眼,我都觉得脏了我的眼睛。

入狱后,宿北辰做了一件事。

他将自己名下所有已被法院解冻的个人财产,全部签署了转让协议,受益人是“蔚蓝”。

他想用钱来赎罪。

他的律师将那份厚厚的财产转让协议交到我手上时,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笔钱,是一个天文数字,足够我挥霍几辈子。

可我只是平静地在协议上签下了“蔚蓝”两个字。

然后下一秒,我就联系了国内最大的几家慈善机构,将这笔巨款,以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名义,全部分批捐赠了出去。

宿北辰很快就从律师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据说,他在狱中,一夜白头。

这才是对他最狠的惩罚。

我不要他的钱,不屑于他的一切,包括他那迟来的,廉价的忏悔。

我要让他知道,他所拥有的一切,在我眼里,都一文不值。

我要让他永远活在愧疚和绝望里,直到死亡。

至于冉星若,我听说她在狱中得知宿北辰将所有财产都给了我之后,就彻底疯了。

整天在牢房里疯言疯语,说是我害了她,说她是宿北辰最爱的人。

恶人自有恶报,她的下半生,就在这无尽的疯癫中度过吧。

处理完这一切,我独自一人,又来到了那片我“死亡”的海边。

海风依旧很大,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怀念,而是为了告别。

向那个愚蠢、天真、为爱奋不顾身的蔚蓝,做最后的告别。

从今天起,世上再无蔚蓝,只有林晚。

10

我收到了监狱寄来的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谁。

是宿北辰。

我没有打开,直接将那封信,连同那张属于“蔚蓝”的身份证,一起扔进了面前的火盆里。

看着它们被火焰一点点吞噬,化为灰烬,我感觉自己身上最后一道枷锁,也随之断裂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我不需要。

陆泽言找到了我,在我租住的公寓楼下。

他递给我一张去往国外的机票,和一份新成立的海外分公司的offer,职位是总经理。

他说,他对我有欣赏,也有一些超越欣赏的情感。

我看着他,礼貌地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机票和offer。

“陆总,谢谢你的好意。但以后的人生路,我想自己走。”

我不想再依附任何人,也不想再被任何情感束缚。

我拒绝了所有人的安排,选择了独立生活。

我用“林晚”这个名字,把我的故事写成了一本小说,匿名的发表在网上。

没想到,小说很受欢迎。

很多受过伤害的女性在下面留言,说我的故事给了她们力量。

我用第一笔稿费,在南方一个小城,开了一家花店。

花店的名字,叫“新生”。

我在这里,过上了我向往的平静生活。

一年后,我正在整理花枝,无意间看到了电视上的一条新闻。

新闻里说,宿北辰因为在狱中表现好,获得了减刑的机会,但他自己拒绝了。

他打算在监狱里待到死。

我看着新闻里他那张苍老许多的脸,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继续低头修剪手里的玫瑰。

他的任何消息,都影响不到我了。

阳光透过花店的落地窗,温暖的照在我身上。

我抬起头,眯着眼看向窗外的天空。

再也不见,宿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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