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瞩目的宫斗宅斗小说,你都休夫另嫁了,孤还装什么?,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不言风雪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如果你喜欢阅读宫斗宅斗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
你都休夫另嫁了,孤还装什么?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裴桢注视着江稚鱼,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嗓音温软到像在哄一个小姑娘。
“好,我们回家。”
江稚鱼鼻子发酸,却不敢抬头看他。
裴桢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小鱼先不要着急回家,太皇太后过一会儿会醒来,你不想和她说说话?”
江稚鱼猛的抬起头,杏眸明亮了一瞬,
疑问脱口而出,
“姑母中的是什么毒?”
裴桢拧起眉心,面上同样露出疑惑,他医呈父亲,虽还没有完全掌握父亲的真传,可这十几年来经他之手的病人也有上万人。
奇难杂症他见得甚至要比父亲还多。
而太皇太后身上的毒,
其实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稀世毒药,只是平常很容易碰到的朱砂之毒。
而朱砂之毒,要常年累积的进入身体,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发作。
若要这毒一日复一日的下在太皇太后的饮食里,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做到。
裴桢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空旷的寝殿。
其实最令他奇怪的并不是太皇太后身上的毒太过常见。
而是这样浅显易见的毒,宫里的太医竟然全都诊断不出。
竟然要兴师动众的在三十二州寻圣手来解毒。
实在有些小题大做…
裴桢把眼里的疑虑抹去,
低下头,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在江稚鱼耳边说,
“太皇太后所中的乃是朱砂之毒,并且,这毒至少在她的体内已有二十年之久。”
江稚鱼眉心跳了几下,转头向床榻上的姑母看去。
心尖一阵发酸。
她面容苍老,鬓发斑斑。
完全不似四十岁的妇人模样。
只有江稚鱼知道,姑母把持朝政二十年,可谓劳心劳力,为家国付出了一生。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她慢慢蹲在床榻前,望着那张风霜刻面的脸,嗓音止不住的哽咽,
“姑母……是谁要害你?醒过来告诉鱼儿好不好。”
她止不住的埋怨自己,若是她一直守在姑母身边就好了。
恍惚中,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的掌心,
熟悉的呼唤令她瞬间落下热泪。
“鱼儿……”
太皇太后睁开眼,眼眸逐渐恢复清明,
江稚鱼握着她的手哭出声,
“姑母……你醒了,不要丢下鱼儿好不好,鱼儿再也不走了,就守在姑母身边!”
太皇太后轻抚着她的脸颊,
“还是这般不听话,让你离开平城怎么还不走?”
江稚鱼摇摇头,握着姑母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等姑母好了,鱼儿自会离开。”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她再了解不过。
看着柔柔弱弱像朵无骨的花。
实则是个倔脾气。
在西北冷寒之地的五年,更是长出了一身冬梅之骨。
她知道,她的小侄女儿长大了。
裴桢看着一对姑侄叙话,独自提了药箱走出去,把殿门关住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和苏瑾一样守在殿门口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她们。
这一刻,他觉得肃穆空寂的秋华宫有了一丝亲情的味道。
完全不似皇宫一贯给他的刻板印象。
奢华,冰冷,空寂,都被他关在殿外。
这一刻,他只想守护住妻子仅存于世的亲情。
……
殿内,
江稚鱼低声在太皇太后床边问道,
“姑母,阿桢诊断出你身上有朱砂之毒,是谁要害你?是这宫里的人吗?”
太皇太后脸色平静,干涸的嘴唇微微勾了勾,
“要害哀家的人,何止宫里,哀家数都数不清,那些人忍了这么多年也该到了动手的时候。”
江稚鱼抿唇,眼眸复杂。
姑母临朝的那几年里,大刀阔斧的改革,将东辰国从积弱积贫里拉出来,
百姓也在勋爵手里分到了土地,至此安居乐业。
然而这样的改革也伤害了那些人的利益。
他们把所有的愤怒都积攒在姑母身上。
如今大厦将倾,自然是谁都想上来踢一脚。
江稚鱼也记得,
当年姑母的这些政举,代为施行的就是当今皇帝谢临川。
他也以此积攒政绩,成为满朝推举的储君。
她记得他们成亲的那三年里,他一直都很忙,忙到多数时候只有夜晚才能见到他。
甚至在睡梦中被他亲醒。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就只能看见他失控时撕碎的寝衣。
她握着姑母的手,心思竟然飘到了谢临川身上,
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疯了。
“姑母放心,阿桢已经做了解药,只要按时服下,朱砂之毒会理清的,您也会好起来。”
太皇太后不明意味的笑了笑,
“不会好起来了,傻鱼儿。”
江稚鱼不明白,还想开口时,
门外的苏瑾敲了敲门,
“太皇太后,小黄门来报,镇国公进宫了,想见见您。”
骤然听闻镇国公三个字,
江稚鱼脸上僵硬了许多,那个否认她是嫡女,厌恶母亲的父亲,已有五年未见了。
太皇太后知晓她的心事,
拍了拍她的掌心,推着她离开秋华宫。
走出皇宫,一阵秋风吹来,江稚鱼浑身发冷,
裴桢从马车里拿出一件夹绒大氅给她披上,
整个身体被包裹住,江稚鱼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出宫的路上,她已经听裴桢说了心里的顾虑,
结合谢临川这两日的行为,
有一个猜测在她心里形成。
可若谢临川是想借姑母重病之事逼她回京,
为的也是拿捏着她的至亲,将她踩在脚下,一洗前耻。
她完全不敢想象,若有一日被谢临川得知阿煦的存在。
他又会如何拿阿煦来羞辱逼迫她。
所以,当务之急,离开平城是她最和裴桢最好的选择。
她回过头,目光虚无的望着不远处的九重宫阙,肃穆庄严的犹如一座囚笼,让人只望一眼便觉生畏。
裴桢感觉到她的异样,
轻轻走上前将她揽在怀里,
“进宫之前阿煦吵着要吃桃花糕,城南的桃花糕做的最好,我们一起去买些。”
江稚鱼眨了眨眼睛,
低声说:“好。”
裴桢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慢慢向城南走去。
……
宫门口的场景都被暗卫一五一十的禀报到乾元殿,
听见“夫妻二人牵手离去”时,
坐在案几后的帝王眉眼越发阴沉,那张脸似乎凝结了千年寒冰。。
紧接着,
冷白指骨捏着的朱笔“啪”一声断裂开来。
暗卫浑身一颤,
皇帝把文思域喊进来,
短短一句旨意,令文思域浑身直泛冷汗。
“自明日起,裴夫人就留在宫里,没孤的旨意,不得随意离开秋华宫!”

小智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