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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米勒小说叫什么(野蔷薇在维多利亚小镇免费阅读)

野蔷薇在维多利亚小镇

作者:叫我大小姐p我在插秧

字数:169917字

2025-11-13 10:05:57 完结

简介

喜欢看职场婚恋小说的你,一定不能错过这本《野蔷薇在维多利亚小镇》!由作者“叫我大小姐p我在插秧”倾情打造,以169917字的篇幅,讲述了一个关于艾琳·米勒的精彩故事。快来一探究竟吧!

野蔷薇在维多利亚小镇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那截短短的炭笔和几张粗糙的草纸,成了艾琳最珍贵的宝藏。她将它们藏在睡觉的稻草堆下一个隐秘的缝隙里,只有在确定无人打扰的片刻,才会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用指尖感受那炭笔粗糙的质感,在草纸上反复描摹那些日益熟悉的符号。

星期日学校的课程,她一次不落地参加。每次去之前,她都会确保自己分内的活儿已经做得无可挑剔,甚至超额完成。她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坐在角落的女孩,但罗伯特牧师注意到,这个叫艾琳的小姑娘,眼神里的专注日益明亮,她交还回来的练习草纸上,字迹虽然稚嫩,却鲜少错误,进步稳定得令人惊讶。

但他并未声张。在这个乡村,过于突出的聪慧对一個佃农的女儿未必是好事。他只是偶尔在她完成得快时,多给她一张草纸,或者在她流露出对算术的好奇时,用石子多给她演示一两个简单的组合。

知识如同涓涓细流,缓慢而坚定地滋润着艾琳干涸的心田。她不仅学字母、拼读,也默默记下牧师偶尔提到的《圣经》故事里的只言片语,那些关于智慧、勤俭和应对困境的寓言,在她听来,比单纯的教条更有价值。

然而,将这些知识转化为这个家庭能理解的“价值”,是她面临的又一难题。直接展示?那无异于引火烧身。她需要的是一个契机,一个能让母亲玛丽再次直观感受到“识字有用”的契机。

机会在一个集市日前夜降临。

玛丽坐在昏暗的油灯下——灯油是珍贵的,平时舍不得点,但明天要去集市用鸡蛋和自家纺的粗麻线换些必需品,她需要提前清点、打包。她面前放着几小堆鸡蛋,嘴里念念有词地数着,手指在不同的鸡蛋堆之间移动。数到后面,她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总数对不上她心里的预期。

“该死的,”她低声咒骂了一句,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怎么又少了?还是我记错了?”

小汤姆早就像泥鳅一样溜出去玩了,安妮在一边玩着破布娃娃。只有艾琳,安静地坐在不远处,就着炉灶里未完全熄灭的余光辉光,用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什么——这是她练习写字又不引人注意的方式。

听到母亲的嘀咕,艾琳抬起头,观察了片刻。她放下树枝,慢慢走过去,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试探:“妈妈,要不要……我帮你记一下?”

玛丽烦躁地抬起头:“你记?你怎么记?”

艾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那根她刚才用来写画的树枝,走到墙壁一块相对平整的、被烟熏得有些发黑的地方。她踮起脚,用树枝的尖端,在墙上划下几个歪歪扭扭的、玛丽完全看不懂的符号。

“这是‘鸡蛋’,”艾琳指着最开始的两个符号,用玛丽能理解的方式解释,“后面这些……是画的道道,一个道道代表一个。”她指着后面几组简单的 tally marks(正字计数法),这是她结合了罗伯特牧师教的数字概念和自己前世的记忆,想出的最隐蔽也最直观的方法。

玛丽狐疑地看着墙上那些鬼画符。

艾琳继续轻声说:“这一堆,我数了,是十个。”她在代表“鸡蛋”的符号后面,画了两个“正”字(用竖线代替)。“这一堆,是八个……”她一边说,一边在墙上不同的“符号堆”后面添加着计数标记。

她的动作不快,确保玛丽能跟上她的“解说”。虽然玛丽看不懂字母,但那简单明了的计数标记,配合着艾琳清晰的报数,似乎比纯粹靠心记和手指点划要清晰得多。

当所有“堆”都标记完毕,艾琳指着最后的总计数标记,说:“妈妈你看,所有的加在一起,是三十九个。你之前记得是多少?”

玛丽愣愣地看着墙上那些清晰的标记,又看了看女儿平静而认真的小脸。一种奇异的、混杂着困惑和隐约信服的情绪在她心中升起。她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心算的,好像确实是三十九个左右,刚才大概是数岔了。

她没有立刻表扬艾琳,只是沉默地盯着那些符号看了好一会儿,仿佛要从中看出什么魔力。然后,她挥了挥手,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干脆:“行了,知道了。去把安妮的脸擦擦,该睡了。”

但艾琳敏锐地捕捉到,母亲语气里那丝不易察觉的缓和,以及她看向墙上符号时,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复杂的光。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玛丽没有对外人提起,也没有对艾琳表现出特别的嘉奖。但变化是细微而确切的。

从那天起,玛丽偶尔在需要记忆一些简单的数量时——比如要带去磨坊的麦子袋数,或者要腌制的咸肉块数——会下意识地看向艾琳。她会用带着点不耐烦,却又隐含依赖的语气说:“艾琳,记下来。”

艾琳便会顺从地拿出她藏着的炭笔和草纸,或者直接在不起眼的墙面上,用只有她们母女俩能理解的、混合了简单符号和计数标记的方式“记录”下来。

这种无声的协作,逐渐成为一种习惯。艾琳没有因此获得任何物质上的奖励,她依旧吃着粗糙的食物,穿着破旧的衣服,干着繁重的活儿。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在母亲心中的分量,正在从“一个还算省心的女儿”,向着“一个有点用的帮手”悄然转变。

她拥有的知识,没有让她脱离这贫困的泥沼,却像一根细细的、坚韧的丝线,开始将她与这个家庭,与这个时代的生存现实,更紧密、也更牢固地编织在一起。

一天晚上,艾琳在收拾完厨房后,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在草纸上练习着罗伯特牧师今天新教的单词。玛丽走过她身边,脚步停了一下,目光落在那些整齐了不少的字迹上,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下个月,村里贝克家要嫁女儿,需要人帮忙准备宴席的食材和烘烤。我和贝克太太说了,带你一起去,能多挣几个便士。”

艾琳握着炭笔的手指微微一紧。她抬起头,看向母亲。

玛丽移开目光,语气依旧平淡:“多听听,多看人家是怎么做事的。别傻站着。”

“我知道了,妈妈。”艾琳轻声应道,低下头,继续写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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