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一个杀人犯的异能逆袭》的主角是高翔,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游荔泓”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一个杀人犯的异能逆袭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监舍里重新陷入昏暗和寂静。
但这一夜之后,监舍里的气氛悄然改变了。那些原本带着审视和恶意的目光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高翔依旧沉默,依旧独来独往,但没有人再敢轻易招惹他。他像一块沉默的礁石,在监狱这片污浊的浪潮中,顽强地守住了一方属于自己的坚硬领地。
他用无声的行动宣告:他可以被囚禁,但绝不会被践踏。
探视室永远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味道,冰冷的玻璃隔开了两个世界。
高翔坐在塑料椅子上,穿着灰蓝色的囚服,剃着光头,对着那面厚厚的、布满模糊指纹的有机玻璃。
每一次看到玻璃对面那个身影,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揉搓。
陆夏来了。
每一次来,她似乎都比上一次更瘦一点,脸色更苍白一点。曾经那双盛着星光、笑起来会弯成月牙的眼睛,如今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努力维持的平静。
她总是带来一些东西:几件洗得干干净净的换季衣服,一些监狱允许购买的简单食品,或者几本她精心挑选的书——大多是医学相关的,她知道那是他心底未曾熄灭的火苗。
“翔子,”她的声音透过电话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努力想显得轻松,“今天外面天气可好了,海风特别舒服。
我给你带了点苹果,还有……你上次说想看的《外科手术大全》,我托人找到了。”她隔着玻璃,用手指点了点放在旁边传递箱里那本厚厚的、崭新的书。
高翔的目光贪婪地落在她的脸上,每一处轮廓都早已刻进他的骨髓。他想伸手,想触碰她冰凉的手指,想擦去她眼底那挥之不去的阴霾。
但冰冷的玻璃,无情地隔开了所有奢望,他只能用力握紧手中的话筒,指节泛白。
“辛苦啦!”他喉咙发紧,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你还好吗?工作累不累?”他知道陆夏为了维持生活,同时打两份工,白天在超市收银,晚上去给一个中学生做家教。
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很好,真的!”陆夏立刻扬起一个笑容,那笑容用力得让人心疼,“工作不累。就是……就是想你。”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圈瞬间红了,她赶紧低下头,掩饰地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沉默在狭小的探视空间里蔓延,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他们之间能说什么?那些甜蜜的回忆,此刻说出来都像是撒在伤口上的盐。
未来的憧憬?那更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残忍的梦魇。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这样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对方,听着彼此的呼吸,仿佛这就是支撑下去的全部力量。
每一次探视结束的铃声响起,都像一场生离死别。看着陆夏一步三回头、最终消失在探视室门口的背影,高翔无比痛心。
入狱第二年,冬天的风似乎格外凛冽。
探视日,陆夏如约而来。
但这一次,她的脸色白得像纸,眼睛红肿得厉害,显然是哭过很久。她坐下,拿起话筒,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高翔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
“夏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急切地问,声音因为紧张而拔高。
陆夏的眼泪终于决堤般涌了出来,她用手捂住嘴,压抑着哭声,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控制住情绪,抬起泪眼模糊的脸,隔着玻璃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愧疚。
“翔子……我妈……我妈她……查出来了……”她的声音破碎不堪,“肺癌……晚期……”
轰隆!
如同晴天霹雳在高翔脑中炸开!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栽倒。陆夏的母亲,那个一直把他当亲儿子看待的慈祥老人……肺癌晚期?
巨大的震惊和悲痛瞬间淹没了他。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地盯着陆夏。
“医生说……说情况很不好……手术意义不大……只能保守治疗……可……可钱……”陆夏泣不成声。
“家里的积蓄……早就……早就……为了你的事……都花光了……还欠了好多债……我……我……”她说不下去了,巨大的愧疚和无力感几乎要将她压垮。
她恨自己的无能,恨命运的无情。
作为女儿,她无法给母亲最好的治疗;作为妻子,她害了那么优秀,为了她入了狱的丈夫,任何实质的帮助,反而还要让他承受这份痛苦。
高翔的心好像被什么击的瞬间心碎。
他隔着玻璃,看着陆夏崩溃哭泣的样子,看着她在生活的重压下被折磨得支离破碎。
一股深沉的、令人窒息的无力感,压的他快要窒息。他用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指关节砸在坚硬的椅面上,传来钻心的疼。
“夏夏……”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别哭……别怕……”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却发现自己能说出的安慰是如此苍白无力,“钱……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我……”
“你怎么想办法?翔子!”陆夏猛地抬起头,泪眼中带着一丝绝望的控诉,“你在这里啊!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她痛苦地摇着头。
那次探视,在陆夏压抑的哭泣和高翔死寂般的沉默中结束。
他看着她踉跄离开的背影,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监狱的高墙不仅囚禁了他的身体,更将他生命中所有想要守护的东西,都残忍地隔绝在外,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在风雨中飘摇、碎裂。
时间在绝望中缓慢爬行。
陆夏来的次数越来越少,间隔越来越长。每一次来,她的疲惫和憔悴都更深一分。
她很少再提及母亲,只是含糊地说“还在用药”、“情况还算稳定”,但高翔从她深陷的眼窝和强撑的笑容里,读懂了那份沉重的、无望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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