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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非要酒驾上高速,全家只能陪他一起躺板板

作者:千叶

字数:10241字

2025-10-23 11:36:21 完结

简介

主角是乐乐的小说《爸爸非要酒驾上高速,全家只能陪他一起躺板板》是由作者“千叶”创作的精品短篇著作,目前完结,更新了10241字。

爸爸非要酒驾上高速,全家只能陪他一起躺板板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7

警笛声由远及近,爸爸猛地缩回手,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被变形的车门绊倒。

妈妈也停止了哭嚎,惊慌失措地松开扯着我头发的手,眼神躲闪。

「警察……警察来了……」

爸爸喃喃自语,猛地看向地上弟弟小小的身体,又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一种疯狂的试探,

「是你……都是你害的……」

巡逻车停下,两名交警迅速下车,看到现场的惨状,面色立刻凝重起来。

「怎么回事?有人受伤吗?」

一名年轻的交警快步上前,目光扫过扭曲的车辆和地上的我们。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救命啊!」

妈妈的反应快得惊人,她瞬间爆发出更大的哭声,连滚爬带地扑向交警,指着我就喊,

「是我女儿!她不会开车非要抢方向盘!害得我们出了车祸,害死了她亲弟弟啊!我苦命的儿啊!」

爸爸愣了一下,随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附和,

「对!就是她!这个孽障!发了疯一样来抢我的方向盘!我才失控的!」

恶人先告状。

他们甚至来不及统一口径,就急不可耐地将所有罪责扣在我头上。

年轻的交警皱起眉,看向我,

「是这样吗?」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先剧烈地咳嗽起来。

年长些的交警经验更丰富,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驾驶座,鼻子微微动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

空气中那浓郁的酒气,是任何谎言都掩盖不了的。

他没有立刻追问,而是先查看弟弟的情况,探了探颈动脉,随即沉重地摇了摇头,示意同伴呼叫救护车和支援。

然后,他走到了驾驶座旁,弯下腰,似乎在查看什么。

爸爸和妈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盯着交警的一举一动。

很快,年长的交警直起身,手里拿着那个歪扭,还残留着液体的保温杯。

他打开盖子,凑近闻了一下,眉头紧紧锁住。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射向我爸爸,

「你开车前喝酒了?」

爸爸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嘴唇哆嗦着,却还强撑着狡辩,

「没……没有!就一点点……是出事后压惊的……」

「压惊?」

交警的声音冷得像冰,

「在高速公路上,车祸现场,拿出保温杯喝酒压惊?你这说辞你自己信吗?」

他的目光又转向我,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抢方向盘?」

我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

说出真相,爸爸必定入狱,这个家也彻底完了。

但是,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吸了一口气,忍着剧痛,用尽力气微弱地开口,声音嘶哑却清晰,

「我……没有抢方向盘。是爸爸……他喝了保温杯里的白酒,喝了很多……车子开得很快,晃来晃去……弟弟晕车,妈妈让我劝爸爸开慢点或者休息……我劝了……」

我停顿了一下,积攒着力气,目光扫过脸色瞬间惨白的父母。

「然后,爸爸打了我一耳光,妈妈骂我晦气,扯掉了我的耳环……后来,爸爸好像睡着了,车就撞了……」

我说完,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瘫软下去。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爸爸像被踩中了尾巴一样,又想冲过来打我,被年轻的交警严厉制止。

年长的交警冷冷地说道,语气却不容置疑,

「是不是胡说,回队里抽个血,查一下行车记录仪就清楚了。」

听到抽血和行车记录仪,爸爸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发出绝望的呜咽声。

妈妈也傻眼了,她看看爸爸,又看看我,再看看警察冰冷的脸色。

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扑到我身边,不再是撕打,而是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凄厉地哀求,

「囡囡!囡囡!妈错了!妈刚才是急糊涂了!你不能这么说啊!那是你爸啊!他要是进去了,我们这个家就散了啊!」

「你弟弟已经没了……你不能再没有爸爸啊!你快跟警察同志说,你是瞎说的,是你晕车了记错了!快说啊!」

8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乞求。

我看着她,这个我称之为母亲的女人。

前世和今生,对于能将我推入深渊的事,她总是那么不遗余力地要去做。

我缓缓地,却无比坚定地掰开了她的手指。

然后,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耳边,只剩下她绝望的哭嚎,爸爸崩溃的呜咽,以及警车刺耳的鸣笛声。

救护车和更多的警车很快赶到现场。

弟弟被确认当场死亡,小小的身体被蒙上白布抬走。

那一刻,妈妈哭得晕厥过去,爸爸则像一滩烂泥,被交警架着带上了警车。

我被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

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耳垂撕裂需要缝合,轻微脑震荡,但幸运的是,没有生命危险。

过了好一会。

病房门被推开,来做笔录的警察走了进来。

除了询问事故细节,他们更重点关注了父母对我的长期行为。

「你母亲醒来后,情绪依然很激动,一直在指控你。说你平时就……对家庭不满,故意陷害。」

警察的措辞很谨慎,也收敛了很多。

但我知道,妈妈的话,一定会比他说得恶毒十倍不止。

我沉默了一下,轻轻拉下病号服的衣领,露出肩膀上几处新旧交叠的淤青。

那是之前几次,妈妈让我劝爸爸喝酒未果后,他们二人在我身上留下的「纪念」。

我又抬起依旧肿痛的脸颊和包扎着的耳朵。

「警察叔叔,我需要陷害他们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

「我只是想活着,不想像弟弟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警察看着我的伤,记录的手停顿了一下,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

他们又询问了一些关于家庭暴力、父母平日言行的问题。

我如实回答了,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平静地陈述。

包括出发前爸爸的威胁,妈妈一贯的纵容和甩锅,弟弟有样学样的欺辱。

做完笔录,警察离开时告诉我,爸爸的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了。

酒精含量远超醉驾标准,涉嫌危险驾驶致人死亡,已经刑事拘留。

妈妈因为事故中受伤且情绪失控,暂时在另一间病房看管,但也需要接受调查。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我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心里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只有无尽的疲惫。

突然,病房门又被猛地推开。

妈妈穿着病号服,头发散乱,眼睛肿得像核桃,脸上却带着一种疯狂的恨意。

她竟然挣脱了看管,跑了过来。

「许茉!」

她嘶吼着扑到我的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力气大得惊人。

「你这个毒妇!扫把星!你害死了你弟弟!现在又把你爸送进监狱!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她的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眼神里的恶毒仿佛要将我吞噬。

「那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的命根子啊!你赔我儿子!你把你爸弄出来!不然我跟你同归于尽!」

护士和闻讯赶来的警察赶紧冲进来拉她。

她疯狂地挣扎着,咒骂着,声音尖锐得能刺破鼓膜。

「许茉!我告诉你!你别想好过!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被强行拖走了,诅咒声却久久回荡在走廊里。

真是好笑啊。

车是她的亲亲老公开的,酒是她的亲亲老公喝的。

她的宝贝儿子是她的亲亲老公害死的。

到最后,她恨的人,是我?

我躺在病床上,拉过被子,慢慢盖住自己。

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不是因为悲伤。

而是我终于,活下来了。

那个被绑在车后鲜血淋漓的噩梦,再也不会成真了。

9

我在医院住了一周。

期间,除了警察和社工来过几次,再没有其他亲人探望。

外界关于这起车祸的零星报道,也仅仅说是「一家人自驾出游,疑似酒驾酿成惨剧」,并未提及内部的纷争和我的处境。

办理出院手续那天,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站在医院门口,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家?

那个地方还能称之为家吗?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我面前。

车上下来一位穿着得体,表情严肃的中年女性,她说自己是是妇联派来的工作人员陈女士。

「许茉同学,你的情况我们大致了解了。你母亲目前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仍在接受治疗和调查,不适合你回去同住。我们和你家的其他亲属联系过……」

陈女士顿了顿,语气有些无奈,

「他们似乎都不太愿意接手。」

我低下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那个家,早已烂透了,亲戚们当然是能避就避。

「不过你放心,」

陈女士语气缓和了一些,

「我们不会不管你的。你先暂时住到政府安排的救助站去,我们会尽快帮你联系学校,办理住宿手续。你的学业不能耽误。」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谢。

这或许是目前最好的安排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听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嘶哑却异常平静的声音,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囡囡,出院了?」

她居然知道我今天出院。

我握紧了手机,没有回答。

「妈错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点温柔,却无端让我打了个冷颤,

「妈之前就是太伤心,疯了,说的都是胡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无奈笑了笑。

她但凡把这些招式用在我爸爸身上,也不会有那天的车祸了。

但是她不敢。

果然,她还是那个什么阴招都喜欢往我身上使的妈妈。

「你爸爸进去了,弟弟也没了,妈妈就剩下你了。」

她继续说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像是精心排练过的,

「你回来吧,回家里来,妈妈给你做饭,好好补偿你。我们母女俩以后相依为命……」

补偿?

相依为命?

我重活这一世,可不是为了跟她缠绵的。

我打断她,声音干涩,

「妇联给我安排了住处。」

电话那头的呼吸骤然加重,但很快又强行压了下去。

依旧维持着那种诡异的平静,

「去什么救助站?那地方哪是人待的?听话,回家来。你一个人在外面,妈不放心。」

「不用了。」

我拒绝得干脆利落。

沉默。

长达十几秒的死寂,我只能听到她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然后,她笑了,那笑声又轻又冷,钻进我的耳朵里。

「好,好……你翅膀硬了,有本事了。」

她的声音瞬间褪去了所有伪装,变得刻毒无比,

「你以为你跑了就没事了?许茉,你听着,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走到天边都是我女儿!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这笔债,你躲不掉!」

「我会找到你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做的一切!让你跪在你弟弟坟前磕头认罪!」

啪!

电话被狠狠挂断。

我拿着手机,站在冰冷的雨里,突然笑了。

社区工作人员担忧地看着我,

「是你母亲?她又……」

我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没关系。我们走吧。」

坐上车,离开医院。

我知道,她绝不是说说而已。

但是那又怎么样?

她但凡有点别的本事,至于只敢跟我这样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呲牙吗?

10

救助站的环境比想象中好一些,虽然拥挤,但至少干净安全。

妇联的人和学校的老师沟通得很顺利。

鉴于我的特殊情况,学校同意让我提前入住学生宿舍,并承诺会提供必要的帮助。

几天后,我回到了熟悉的校园。

车祸的事情显然已经小范围传开了。

同学们看我的眼神各异,有同情,有好奇,也有疏远和窃窃私语。

我尽量屏蔽这些目光,把自己埋进书本里。

只有知识能让我暂时忘记痛苦,给我一丝挣脱未来的希望。

日子仿佛渐渐步入一种新的、小心翼翼的平静。

直到这天下午。

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准备回宿舍。

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一条陌生的彩信。

我点开一看,照片拍的是一张纸,纸上用红笔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背景隐约能看到,那似乎是我的宿舍。

紧接着,又一条彩信进来。

这次是一张照片的特写,照片里是弟弟笑得灿烂的遗照,此刻却被用红色的笔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狰狞的叉!

我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她来了!

强烈的被窥视感让我有些窒息。

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校园里人来人往,阳光明媚。

可我却觉得有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正躲在某个角落死死地盯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将这两条彩信截图,然后立刻拨通了妇联工作人员的电话。

电话接通,我还没开口,工作人员沉重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许茉,我正想联系你。你母亲她……今天上午从医院离开了。」

「我们找不到她。」

我轻笑了一声,

「不用找了,她在我这里。」

如果这一世的纠葛,注定要用这种方式了结。

那我奉陪到底。

11

妇联的工作人员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嘱咐我注意安全。

并立刻联系学校保安,又报了警。

我挂了电话,握紧手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没有慌乱地跑回宿舍,而是刻意走向校门外那条车流繁忙的主干道。

那里有红绿灯,有人行横道,有最多的监控探头。

我知道,她一定在附近。

她恨我入骨,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伤害我的机会。

果然,就在我走到十字路口,人行绿灯刚刚开始闪烁,即将变红时,身后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许茉!我杀了你!!」

我猛地回头,看见妈妈从路边绿化带的灌木丛后疯了一样冲出来!

她头发凌乱,脸上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扭曲表情,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水果刀,直直地向我扑来!

周围的路人发出惊呼,纷纷避让。

我没有丝毫犹豫,猛地向对面的人行道跑去!

我的动作极快,几乎是擦着几辆启动的车头冲过了斑马线。

「吱嘎——!」

「不要命啦!」

急刹车和司机的怒骂声瞬间响起。

妈妈被我突然的加速甩在了身后,她眼见我就要逃脱,更加疯狂,嘶吼着加快脚步追来。

完全没注意到头顶的交通信号灯已经变成了刺眼的红色!

「嘀——!!!」

一声巨大的,震耳欲聋的卡车喇叭声猛地炸响!

我喘着气,在对面人行道上转过身。

时间仿佛被慢放。

我看到那辆巨大的重载卡车试图刹车,但巨大的惯性让它根本无法停下。

妈妈的身影,在那庞然大物面前,显得如此渺小而脆弱。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了危险,脸上的疯狂被极致的惊恐取代,下意识地想后退,但一切都太晚了。

「砰!!」

一声沉闷而恐怖的巨响。

她的身体像一片破败的落叶,被轻易地撞飞出去,又重重地摔在十几米外的路面上,滚了几圈,一动不动了。

鲜血迅速从她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一大片柏油马路。

那把水果刀,也脱手飞出,当啷一声落在不远处。

世界安静了一瞬,随即被更大的嘈杂声覆盖,惊叫声,刹车声,有人打电话报警的叫喊声。

我站在原地,隔着一条马路,远远地看着她。

警笛声由远及近。

这一次,我没有靠近。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个给予我生命。

却也带给我无尽痛苦和恐惧的女人,看着她倒在冰冷的马路上,被陌生人围观的狼狈模样。

她终究,为她偏执的溺爱,疯狂的恨意和不顾一切的追逐,付出了代价。

红灯亮起,车流停滞。

我转过身,握紧了手里的书袋,汇入对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再回头。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关于父亲的调查和审判。

我配合了所有调查,提供了我能提供的一切证词,包括关于他长期酗酒,家暴以及事发当日详细经过的陈述。

警方调取了行车记录仪,完整记录下了事件发生的全过程。

这些冰冷的影像和我的证词,组成了一条无可辩驳的证据链。

检察院最终提起公诉。

父亲在法庭上试图狡辩,将一切归咎于我「晦气」,归咎于「意外」。

但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他的话语苍白无力,甚至显得可笑。

最终,因为他肇事后行为恶劣,毫无悔意,诬陷亲女的恶劣行径,引发了极大的社会关注和公愤。

又恰好赶上严打,父亲的案件,几乎成了这次专项整治行动的典型案例。

为了震慑同类犯罪,法院给了顶格重判。

死刑。

被告席上的父亲听到这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那双曾经只会对我喷射怒火和酒气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恐惧和绝望。

他张了张嘴,身体瘫软了下去。

我没有感到狂喜,也没有悲伤。

只是觉得,一个持续了俩世,充满噪音和痛苦的频道,终于被彻底关闭了。

世界陷入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寂静。

后来,他上诉了,但被高级人民法院驳回,维持原判。

再后来,在一个我没有关注的清晨,最高人民法院核准了死刑判决。

听说,执行的方式是注射。

没有轮胎碾过手臂的剧痛,没有碎石子,没有咆哮和耳光。

只有国家机器冰冷、精确、无声的正义,为他充满暴力和不负责任的一生,画上了一个绝对寂静的句号。

我收到了一纸通知,没有去领取他的骨灰。

它最终会被如何处理,跟我再无关系。

我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而他们的故事,连同那些鲜血,酒精和疯狂的诅咒,终于彻底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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