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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沈砚承是在凌晨五点的书房里拨通医院院长电话的。

指尖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屏幕上“院长”两个字亮得刺眼。窗外的天还没亮,只有书桌上一盏台灯亮着,暖黄的光落在他眼底,却照不进那片翻涌的慌乱——他想把沈书泽调回来,想让苏临舟眼里的光再亮一点,可话到嘴边,却还是惯有的强势:“把沈书泽调回市中心医院,就现在,明天早上我要在门诊看到他。”

电话那头的院长愣了愣,连忙应下来:“好的沈总,我马上安排。”

挂了电话,沈砚承盯着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倒影,眼底满是复杂——他这辈子做过无数次决策,每一次都冷静果断,唯独在苏临舟的事上,总是手忙脚乱,像个刚学走路的孩子,想靠近,却总在不经意间摔得遍体鳞伤。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玫瑰园。晨雾里,红玫瑰的花瓣沾着露水,像撒了层碎钻,却让他想起苏临舟那晚眼底的绝望——像被雾蒙住的月亮,连最后一点微光都快要消失。他攥了攥拳,转身往苏临舟的房间走,脚步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珍宝。

房间门没关严,留着一道缝。沈砚承透过缝隙看进去,苏临舟正靠在床头,手里还攥着那管修复膏,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连呼吸都带着点轻浅的疲惫。他心里一紧,推开门走进去,手里还攥着个刚热好的牛奶杯——是苏临舟以前爱喝的甜牛奶,他特意让厨房加了点蜂蜜。

“喝点牛奶。”他把杯子递过去,声音放得比往常更轻,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讨好。

苏临舟没看他,也没接杯子,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把修复膏往枕头底下塞了塞,像是在藏一件见不得人的东西。房间里瞬间陷入沉默,只有牛奶杯壁上的水珠往下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像道无声的叹息。

沈砚承没再说话,把牛奶杯放在床头柜上,转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他想跟苏临舟说“沈书泽会回来”,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要伤害他,可话到嘴边,却又堵在喉咙里——他习惯了用强势和掌控解决问题,从未学过如何“道歉”,如何“示弱”。

直到早上八点,管家敲门进来,说早餐准备好了,苏临舟才慢慢坐起身,却没去拿那杯牛奶,径直往门外走。沈砚承连忙跟上,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着,却还是没敢开口——他怕自己一说话,又会惹得苏临舟不高兴。

餐厅里,白幽已经坐在餐桌旁,手里攥着个包子,看见苏临舟进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哥哥!你终于醒啦,管家阿姨做了你爱吃的豆沙包!”

苏临舟走到桌边坐下,伸手摸了摸白幽的头,眼底终于露出一点浅淡的暖意,却在看到沈砚承坐在对面时,又瞬间冷了下去。他拿起一个豆沙包,慢慢吃着,没说话,也没看沈砚承,整个餐厅里,只有白幽偶尔的小声问话,和餐具碰撞的轻响。

沈砚承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心里越来越慌。他想起自己昨晚安排的事,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点生硬:“沈书泽……会调回市中心医院。”

苏临舟拿着包子的手顿了顿,却没回头,也没说话,只是继续慢慢吃着,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沈砚承的喉结动了动,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他还是你的医生,你想见他,随时可以。”

这句话刚说完,苏临舟终于抬起头,看向他,眼底却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不用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子,轻轻扎在沈砚承的心上,“沈医生去哪里,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再见到他。”

沈砚承愣住了。他以为苏临舟会高兴,会原谅他,却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一句冰冷的拒绝。他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却看见苏临舟站起身,牵着白幽的手,往客厅走:“幽幽,我们去看玫瑰好不好?”

白幽乖乖点头,跟着苏临舟往外走,经过沈砚承身边时,还仰着小脸看了他一眼,小声说:“沈叔叔,哥哥好像不开心,你是不是又惹哥哥生气了?”

沈砚承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疼。他知道,自己又搞砸了——他以为把沈书泽调回来,就能弥补之前的伤害,却忘了,苏临舟在意的从来不是“沈书泽能不能回来”,而是他用权力肆意操控别人人生的态度,是他从未真正尊重过自己的意愿。

下午的时候,沈书泽真的来了。

他穿着整齐的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本,站在别墅门口,脸色却有些复杂。沈砚承把他迎进来,没让他去苏临舟的房间,而是带到了书房——他怕苏临舟看到沈书泽,又会想起之前的事,心里更不舒服。

“苏先生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沈砚承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语气有些生硬。

“我还没见到苏先生,不过从之前的病历来看,恢复得还算顺利,就是需要按时涂药,避免感染。”沈书泽看着他,眼底带着点探究,“沈总,您把我调回来,是为了苏先生?”

沈砚承没否认,只是点了点头:“你以后……多跟他说说话,他要是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他。”

沈书泽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过沈总,苏先生需要的不是‘我’,是尊重。您要是真的为他好,就该试着相信他,而不是用这种方式……弥补。”

说完,他没再停留,拿着病历本往苏临舟的房间走。沈砚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尊重”,这两个字,他好像从来都没给过苏临舟。

而苏临舟房间里,当沈书泽敲门进来时,苏临舟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支画笔,在纸上漫无目的地画着玫瑰。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见沈书泽,眼底没有惊讶,只有一片平静:“你来了。”

“嗯,来给你复查伤口。”沈书泽走到床边,语气温和,“沈总把我调回来了,以后还是我负责你的健康。”

苏临舟没说话,只是慢慢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已经开始脱落的痂皮。沈书泽仔细检查着,一边检查一边说:“恢复得不错,再涂几天药,痂皮就能全部脱落了。对了,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修复膏,记得坚持用,能淡化疤痕。”

“不用了。”苏临舟轻轻开口,把胳膊收了回来,“疤痕在不在,都无所谓。”

沈书泽看着他眼底的平静,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知道,苏临舟不是真的不在乎,是被沈砚承伤得太深,连最后一点“期待”都不敢有了。他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收拾好病历本,轻声说:“那你好好休息,有不舒服随时叫我。”

沈书泽走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苏临舟看着纸上画得乱七八糟的玫瑰,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发热。他不是不想让沈书泽回来,不是不想用那个修复膏,是怕了——怕自己一旦再次“期待”,沈砚承又会用别的方式,把这份期待狠狠打碎,像之前那样,让他疼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而书房里,沈砚承站在窗边,看着沈书泽离开的背影,又看向苏临舟房间紧闭的窗户,心里满是慌乱和无措。他以为自己做了“对”的事,却没想到,反而让苏临舟离他越来越远。他像个站在迷宫里的孩子,手里攥着打开迷宫的钥匙,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想留住的人,一点点消失在迷宫的尽头,连伸手去抓,都怕会再次弄疼对方。

窗外的玫瑰开得正艳,红得像火,却映得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冷。沈砚承知道,他和苏临舟之间的裂痕,不是把沈书泽调回来就能弥补的,可他不知道,除了这种笨拙的方式,自己还能做什么——他这辈子,从未对谁这么上心过

孩子们,你们要的番外来了!这次有两个哦

南天门外的拌嘴日常

哪吒刚把火尖枪往云阶上一戳,枪尖火星还没散,就瞥见杨戬揣着袖子站在旁边,眼风扫过他那对晃悠的混天绫,慢悠悠开口:“啧,多大岁数了还挂俩红绸子,下凡遛弯不怕被当成送喜糖的小仙娥?”

哪吒指尖的火“噌”地冒高半寸,混天绫直接卷住杨戬垂在身侧的手,往旁边一扯:“总比某些人天天把狗拴在身边强——上次哮天犬追着广寒宫的兔子跑,是谁被嫦娥仙子堵在桂树下,连三千年的桂花酒都没蹭到?”

这话刚落,孙悟空抱着个啃剩半边的蟠桃蹦过来,桃汁顺着指缝往下滴,笑出一嘴毛:“要我说,俩都没比头。一个拿枪戳龙王殿被老爹追着抽,一个劈山救母差点把天庭结界劈裂,哪有俺老孙厉害——当年俺直接把玉帝的桌子掀了,还在灵霄殿柱子上留了字!”

杨戬挑眉,伸手扯了扯孙悟空耳边的毫毛,疼得他“嘶”了一声:“留字?你那‘齐天大圣到此一游’,现在还被太上老君拓下来贴在炼丹房门口,说是‘反面教材字帖’,连看炉子的童儿都比你字写得周正。”

哪吒笑得混天绫都晃出了残影,火尖枪尖挑过孙悟空手里的蟠桃核,精准扔进旁边的云垃圾箱:“就是,再说了,你那金箍棒上次捅破了天河堤坝,还是我用混天绫织了半宿才堵住缺口,怎么,现在就忘了谁帮你擦的屁股?”

孙悟空一蹦三尺高,金箍棒“唰”地变长戳在两人中间,毛茸茸的爪子指着他俩:“放屁!要不是你俩非拉着俺去偷老君的金丹,俺能失手捅到天河?再说杨戬你——上次抓妖的时候,是谁被妖精的幻术骗成了卖糖葫芦的,还跟凡间小孩讨了串山楂啃?”

杨戬脸微沉,刚要开口,哪吒先笑得直不起腰,火尖枪都差点脱手:“卖糖葫芦?难怪上次看到你袖口沾着糖渣,还说是什么丹药粉末,原来……”

“闭嘴!”杨戬伸手去捂哪吒的嘴,却被他用火尖枪柄一挡,旁边孙悟空还在添油加醋:“还有还有,哪吒你上次跟托塔李天王吵架,把乾坤圈扔出去砸中了太白金星的炼丹炉,最后还不是躲到俺花果山,被猴子猴孙当成‘戴红绸子的火孩儿’围观?”

三个身影在南天门外闹作一团,混天绫缠着眼罩,金箍棒勾着枪尖,连远处路过的太白金星都赶紧绕路走——谁都知道,这三位凑一块儿拌嘴,没半个时辰停不了,要是插嘴,指不定下一个被损的就是自己。

第2个

三太子的怒火与“杂物间”

哪吒踩着风火轮下凡时,枪尖还凝着半截没散的仙气,刚循着妖气摸到乱葬岗,就听见坟堆后传来尖细骂声:“李哪吒!你个没娘养的小杂种,仗着有几件破法器就敢来管爷爷的事?”

那小妖正啃着半块人肉,抬头看见银甲少年时,獠牙上还挂着血丝,骂声没停,哪吒却忽然笑了——不是平日跟杨戬拌嘴时的促狭笑,是眼尾泛红、指尖火星“噼啪”乱炸的笑。混天绫像活过来的赤蛇,“唰”地缠上小妖脖颈,没等对方求饶,火尖枪已经刺穿了它的妖丹,连魂魄都没给留全。

“李哪吒?没娘?”哪吒拎着小妖快散架的魂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直接踹开地府大门,把魂魄往十殿阎罗面前一扔,“这东西,永世不得超生。另外,地府所有刑罚,从拔舌到刀山,每天轮一遍,少一次,你们自己去灵霄殿领罚。”阎罗们看着少年眼底没消的火气,连大气都不敢喘,忙不迭应下。

回了天庭,哪吒心里那股憋闷还是没散。他一脚踏进云楼宫,看着殿里堆得冒尖的法器——左边是炼了九千年的避水金睛兽内丹,右边是太上老君送的九转还魂丹,墙角堆着的定风珠比蟠桃还多——抬手就掀翻了玉桌。“哗啦”一声,极品琉璃盏碎成渣,装着千年雪莲的水晶瓶滚在地上,药液浸透了云纹地毯,连他平时用来扎头发的赤金莲花簪,都被随手扔出去,砸在殿柱上,崩出一道裂纹。

他砸得兴起,混天绫甩过去,扫倒了整排装丹药的描金柜,那些凡人求而不得、仙娥们挤破头想蹭一点的极品丹药,像碎糖豆似的滚了一地;火尖枪戳向墙架,挂在上面的七星剑、锁妖塔碎片“叮叮当当”砸下来,连他爹托塔天王送的护身玉佩,都被他捏在手里碾成了粉。旁人看了要心疼得跳脚,哪吒却半点没在意——反正他的法器多到数不清,云楼宫虽不是天庭最大的宫殿,却雕梁画栋、仙雾缭绕,连窗棂都是用天河玉琢的,早被他当成了杂物间,专门堆这些“用不完的破烂”。

隔壁莲花殿的仙娥听见动静,扒着门框往里看,只见三太子站在满地狼藉里,风火轮还在脚边转着,火星烧着了地上的云锦地毯,他却浑然不觉——毕竟这云楼宫再精致,于他而言,不过是放法器的地方;那些被砸的极品,也不过是“堆太多碍事”的东西。

你说败不败家?天庭里谁没见过云楼宫的模样——本该是接仙宴客的好去处,如今塞满了哪吒的法器,连坐的地方都没有;那些旁人视若珍宝的极品,被他随手砸了也不心疼,偏生他还理直气壮,仿佛砸的不是千年宝物,只是掉在地上的碎云。也只有这位三太子,才敢把天庭的好宫殿当杂物间,把极品法器当寻常玩意儿,这般“败家”,全天庭找不出第二个。

再送你们一个cp文,我其实是来凑字数的,因为作者参加了一个萌新自习室,凑字数的拼字数,所以只能在写完这一章节之后,后面给你们加一些番外,不喜欢看番外,其实可以直接跳过看下一章节 ,好啦,致敬各位!<( ̄ ﹌  ̄)>可以给作者一个为爱发电的吗?求你们啦,或者是帮我推一下书也行( *ˊᵕˋ)✩︎‧₊我就在这里谢谢你们啦!

旧巷收音

雨季的最后一场雨砸在青石板上时,陆时安在巷尾旧货铺的玻璃柜里,看见了那台黑色收音机。

木质外壳裂着细纹,镀银旋钮锈了半圈,却偏偏在老板拨动开关的瞬间,滋啦电流声里飘出段爵士乐。他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木面,身后忽然递来块干净的棉布,“擦完再碰,免得锈迹蹭手上。”

转身撞进双带笑的眼睛。沈听穿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袖口卷到小臂,露出道浅疤——去年暴雨夜,陆时安在这巷口摔破了膝盖,是这个自称“住巷头修钟表”的人蹲下来,用同样干净的棉布,蘸着温水一点一点擦去血污。

“又来淘老物件?”沈听接过他手里的收音机,指腹蹭过外壳上刻的细小花纹,“这台是我上个月送来寄卖的,没想到真有人要。”

陆时安没接话,盯着他转旋钮的动作。沈听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转钟表齿轮时更利落,上次他蹲在柜台前看对方修怀表,分针卡进齿轮的瞬间,沈听指尖轻轻一挑,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像落雨。

“喜欢爵士乐?”收音机里的小号声渐弱,沈听忽然开口。陆时安点头,想起第一次在巷口听见这旋律,是去年夏天,沈听的窗户开着,风裹着音乐飘出来,他站在对面槐树下,听了整整一首。

“送你了。”沈听把收音机塞进他怀里,棉布叠在上面,“反正放我那儿也是落灰,你拿回去,好歹能当个摆设。”

陆时安抱着收音机往家走,雨已经停了,阳光从云缝里漏下来,在木壳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走到巷口时回头,看见沈听还站在旧货铺门口,手插在口袋里,朝他挥了挥。

晚上他试着给收音机换了新电池,电流声消失了,爵士乐清晰地漫出来。正靠在沙发上听着,门铃忽然响了。

开门是沈听,手里拎着个纸袋子,“给你送点东西。”袋子里是块小蛋糕,还有张纸条,上面画着个简易的收音机,旁边写着:“调台旋钮有点松,要是卡住了,随时来巷头找我。”

陆时安捏着纸条笑,抬头看见沈听耳朵有点红,指尖还沾着点蛋糕奶油。“进来坐?”他侧身让开位置,收音机里的音乐刚好换了首慢歌,旋律软乎乎的,像巷子里刚晒干的棉花。

沈听坐在沙发另一头,目光落在收音机上,“其实去年夏天,我看见你在槐树下站着了。”他声音放轻,“那天放的也是这首,我还以为你要敲门问歌名。”

陆时安愣了愣,忽然想起那天的风,还有窗户里飘出来的旋律。原来不是他一个人记得。

收音机里的歌声还在继续,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落在两人之间的空隙上。陆时安伸手,轻轻碰了碰沈听的指尖,像触碰那台旧收音机的旋钮,小心翼翼,却又带着确定的温度。

沈听没躲开,指尖反扣过来,攥住了他的手。爵士乐在房间里流淌,窗外的巷子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车声,像给这段没说出口的话,轻轻打了个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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