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在异世当保镖:目标是回家》是一本引人入胜的男频衍生小说,作者“涵涵的逍遥仙”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程烨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104119字,喜欢男频衍生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我在异世当保镖:目标是回家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寅时的露水最重,打湿了程烨的粗布鞋面,带着沁骨的凉意。他避开巡逻的护卫,借着基础轻功的提纵之力,悄无声息地溜出了谢府后门。
去往程家老宅的路,原主的记忆里存着模糊的印记。那曾是安阳城最气派的宅院之一,青砖黛瓦,朱漆大门,门楣上悬挂着“程府”的金字匾额,如今却只剩一片荒颓。
夜色未褪,程烨借着月光辨认方向。越靠近老宅,空气里的气息就越发沉郁,仿佛还残留着那场大火的焦糊味。远远望去,院墙坍塌了大半,荒草长到半人高,只有那座被烧得黢黑的门楼,还顽强地立在那里,像一具沉默的骸骨。
程烨放缓脚步,抽出腰间的寒兰匕。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柄的兰花刻纹硌着掌心,提醒他此行的凶险——这里既是可能藏着真相的地方,也可能是敌人设下的陷阱。
他翻墙而入,脚踩在齐膝的荒草里,发出“沙沙”的轻响。院子里一片狼藉,烧焦的梁柱横七竖八地躺着,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瓷片和烧变形的铜器。月光穿过残破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张张扭曲的脸。
程烨屏住呼吸,仔细观察四周。系统没有提示危险,但他能感觉到,这寂静里藏着某种令人不安的气息。他按照原主的记忆,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父亲程致远的书房,是整个宅院最隐秘的地方,或许能留下些线索。
书房的门早已烧毁,只剩一个黑漆漆的门框。程烨举着匕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屋顶破了个大洞,月光直直射下来,照亮了满地的灰烬和木屑。
他蹲下身,手指拂过积满灰尘的地面。突然,指尖触到一个硬物,不是木头或瓦片的质感。程烨心中一动,拨开上面的灰烬和碎木,露出一个半埋在土里的铁盒。
铁盒不大,表面锈迹斑斑,锁扣已经被烧熔。程烨用匕首撬开盒盖,里面铺着一层防潮的油纸,油纸下是几封泛黄的信件,还有一本厚厚的账本。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借着月光辨认。信纸边缘已经烧焦,但字迹还能看清,是父亲程致远的笔迹。信是写给一个叫“沈兄”的人,内容大多是关于北疆的军需调度,字里行间透着焦急与担忧。
“……胡族异动频繁,粮草恐难支撑,望沈兄速调粮草,切勿延误……”
“……此事关乎重大,若被朝廷知晓,你我皆难逃干系……”
沈兄?程烨的心猛地一跳。难道是沈氏一族的人?程家与沈家,竟有这样的往来?
他又拿起另一封信,这封是“沈兄”的回信,字迹刚毅有力:“……粮草已备妥,三日后由心腹押送,万无一失。程兄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我知……”
信件的日期,恰好在沈家被冠上“通敌”罪名的前一个月。
程烨的手微微颤抖。如果这些信是真的,那沈家的冤案绝非偶然,父亲很可能知晓内情,甚至参与其中。而程家的灭门,会不会也与此有关?是杀人灭口吗?
他翻开账本,上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账目,大多是与北疆的贸易往来,但其中几页被刻意撕去了,只留下参差不齐的纸边。
“果然有问题。”程烨低声自语。他将信件和账本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用油纸包好,贴身藏住。这些东西,或许就是解开程家与沈家冤案的关键。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
程烨瞬间转身,匕首横在胸前,寒声道:“谁?”
月光下,一道黑影从残破的书架后走了出来,一身夜行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是阿宁。
她的手腕上缠着新的布条,显然是处理过伤口。此刻,她的目光落在程烨手里的铁盒上,眼神复杂。
“你果然来了。”阿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你也来了。”程烨握紧匕首,“是来杀我,还是来抢这些东西?”
阿宁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那些信,你都看过了?”
“看过了。”程烨直视着她的眼睛,“沈兄,就是你父亲,对吗?”
阿宁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你怎么知道?”
“猜的。”程烨缓缓道,“你的匕首,是沈府的寒兰匕;你身上的墨兰香,是沈家的常用香;还有这些信……程家与沈家,确实有往来。”
阿宁沉默了,月光照在她蒙着黑布的脸上,看不清表情。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我父亲是沈毅,十年前镇守北疆的副将。他不是通敌叛国的奸贼,他是被冤枉的!”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痛苦。
“我知道。”程烨点点头,“这些信可以证明。”
“你知道什么?”阿宁突然提高了声音,匕首出鞘,指向程烨,“若不是你父亲程致远举报,我父亲怎会被定罪?沈家怎会满门抄斩?!”
程烨没有躲闪,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如果我父亲是举报人,他为何要留下这些信?为何要在信里关心你父亲的安危?”
阿宁的动作僵住了。
“有人想让我们自相残杀。”程烨继续道,“杀了我,你永远查不到真相;杀了你,我也解不开程家灭门的谜团。我们的敌人,或许是同一个人。”
阿宁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挣扎。父亲的冤案是她心中最深的刺,支撑着她在天香楼忍辱负重的唯一信念,就是为沈家报仇。可程烨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一直不敢触碰的疑虑。
“你父亲……真的不是举报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我不知道。”程烨坦诚道,“但我会查清楚。不仅查程家的事,也查沈家的事。”
就在这时,院墙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有人来了!”程烨低喝一声。
阿宁也反应过来,眼神一变:“是老鬼的人!他果然跟踪我!”
“走!”程烨当机立断,拉起阿宁的手腕,朝着书房后窗跑去。阿宁下意识地想挣脱,但程烨的力气很大,带着她踉跄地穿过残破的窗户,跳进后院的荒草里。
两人刚藏好,就见十几个手持火把的黑衣人冲进了书房,为首的正是那个佝偻的老者——老鬼。
“人呢?”老鬼的声音沙哑刺耳。
“楼主,这里有打斗痕迹,还有个铁盒!”一个黑衣人喊道。
“搜!给我仔细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火把的光在院子里晃动,照亮了一张张狰狞的脸。程烨和阿宁屏住呼吸,躲在齐腰深的荒草里,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阿宁靠在程烨身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草药味,混合着老宅的尘土气息,竟有种奇异的安全感。她想起昨夜两人还在生死相搏,此刻却要并肩躲避追杀,心中百感交集。
“他们为什么要抢这些信?”程烨低声问。
“这些信能证明我父亲的清白,自然也能牵连出当年的真凶。”阿宁的声音压得极低,“老鬼是天香楼在安阳的负责人,他背后的人,一定和当年的冤案有关。”
程烨点点头,心中的线索逐渐清晰。天香楼、苏瑾、程家、沈家……这一切都指向十年前的北疆旧案。
火把的光越来越近,已经照到了他们藏身的这片荒草。
“走这边!”程烨拉着阿宁,借着夜色和荒草的掩护,朝着院墙的缺口跑去。基础轻功在这时发挥了作用,两人的身影在草间穿梭,快得像两道影子。
“在那里!”身后传来黑衣人的大喊。
箭矢“嗖嗖”地射来,擦着程烨的耳边飞过,钉在旁边的树干上。
程烨拉着阿宁,纵身跃出院墙,重重地摔在外面的土地上。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跑,直到远离老宅,听不到追兵的声音,才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停下。
两人靠在树干上,大口喘气。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亮了彼此狼狈的模样。
程烨的胳膊被树枝划开了一道口子,阿宁的蒙面黑布在逃跑时被挂掉了,露出一张清丽却苍白的脸。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嘴唇紧抿着,眼神却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多谢。”阿宁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有些不自然。
“彼此彼此。”程烨松开拉着她的手,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阿宁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扔了过去:“上好的金疮药,比你那个好用。”
程烨接住,打开闻了闻,确实是好药。他倒出一些药粉,往伤口上撒去,疼得龇牙咧嘴。
阿宁看着他的样子,嘴角竟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很快又掩饰过去:“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老鬼不会善罢甘休的。”
“回谢家。”程烨想了想,“现在只有那里最安全。”
阿宁皱眉:“谢家也未必干净。谢闻仙是上玄会的人,上玄会与天香楼势同水火,却也未必是什么好人。”
程烨心中一动:“你知道上玄会?”
“天香楼的死对头,怎么会不知道。”阿宁淡淡道,“谢闻仙表面是商人,实则野心勃勃,想利用上玄会掌控朝堂。”
信息量太大,程烨需要时间消化。他看着阿宁:“你呢?打算去哪?”
阿宁沉默片刻:“我不能回天香楼了。老鬼既然已经对我动了杀心,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她顿了顿,看向程烨,“我想跟你一起查。”
程烨有些意外:“你信我?”
“信不信,总要试过才知道。”阿宁的眼神很坚定,“而且,那些信里,也有我想知道的真相。”
程烨点点头:“可以。但谢家规矩多,你一个女子……”
“我自有办法。”阿宁打断他,从怀里掏出一套粗布男装,“我早就备着了。”
程烨看着她熟练地换上男装,束起长发,瞬间变成了一个清秀的少年郎,忍不住有些佩服她的细心。
“走吧。”阿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晚些,谢府就要关城门了。”
两人并肩走出树林,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
而此时的谢家,谢筱筱的闺房里。
烛火已经燃了大半,谢筱筱还在埋头抄书。宣纸上的字迹越来越工整,只是眼眶依旧红红的。
“小姐,都三更了,睡吧。”春桃打着哈欠,心疼地说。
“快抄完了。”谢筱筱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抄完这遍,就剩最后十遍了。”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夜色深沉,程易应该已经睡了吧?他今天练剑累不累?伤口有没有发炎?
“春桃,”她忽然开口,“明天你去厨房,让张妈做点补血的汤,我想……我想给程易送去。”
“小姐,您忘了大小姐的话了?”春桃连忙劝道,“再说,一个家丁,哪配得上您亲自送汤啊。”
“他是为了谢家才受伤的。”谢筱筱小声说,“而且……朋友之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程烨,就是一想到他可能还在为生计和安全发愁,心里就不安。
春桃叹了口气:“好吧,我明天去说。但小姐您可不能再亲自去了。”
“我知道。”谢筱筱低下头,继续抄写,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她的发顶,也洒在远处归来的两个身影上。
程烨带着换上男装的阿宁,避开守卫,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委屈你了,暂时先在我这里待着。”程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房间太小,几乎没什么落脚的地方。
“无妨。”阿宁打量着房间,目光落在墙角的木剑上,“你倒是真在学剑。”
“技多不压身。”程烨拿出从老宅带回来的信件和账本,“我们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些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阿宁走过去,和他一起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烛火,仔细翻看那些泛黄的纸张。
烛光摇曳,映在两人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曾经的生死仇敌,此刻却为了同一个目标,凑在一起分析着十年前的旧案。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气氛,有戒备,有试探,但更多的是一种暂时休战的默契。
程烨看着阿宁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夜晚,或许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最接近“真相”的时刻。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房间的窗台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食盒,里面是谢筱筱让春桃偷偷送来的糖糕,还带着余温。
夜色渐深,谢府沉浸在寂静中,而暗流,却在这寂静里,涌动得更加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