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精选的一篇双男主小说《魔尊以为他骗了个傻白甜》,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凌清玄殷九烬,作者那加的兀颜光,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魔尊以为他骗了个傻白甜》这本双男主小说目前连载,更新了155456字。
魔尊以为他骗了个傻白甜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赤阳子来访带来的微小风波,似乎并未在云缈峰留下太多痕迹,反倒像一场淬火,让某些东西变得更加微妙而坚韧。忘忧对凌清玄的依赖有增无减,而凌清玄的默许也成了习惯。静心斋内,一冷一热两道气息,在日升月落中竟奇异地达成了一种平衡。
这日清晨,凌清玄例行检查忘忧的经脉恢复情况。他的灵力如冰线般探入,依旧能感受到那经脉深处盘踞不散的阴寒与滞涩,如同被某种顽固的寒毒侵蚀,阻碍着生机复苏。这种伤势,凌清玄翻阅典籍,也未曾找到完全吻合的描述,只觉诡异。
“还是老样子。”凌清玄收回灵力,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他早已习惯这缓慢到近乎停滞的“恢复”进程。
忘忧却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声音细弱:“对不起,师兄……是我太没用了,浪费了师兄那么多灵药和灵力……”
凌清玄看了他一眼,少年苍白的脸上满是自责,那双总是盛满水光的桃花眼低垂着,长睫如蝶翼般轻颤。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道:“不急。”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翻涌的云海,心中却并非表面那般平静。忘忧的伤势,像一根刺,隐隐扎在他心头。并非不耐,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疑虑。以他的修为和所用药石,即便不能立刻治愈,也不该如此胶着不前。这不像重伤未愈,反倒像是……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在阻碍,或者说,在伪装。
正当他凝神思索时,腰间一枚传讯玉符轻轻震动,散发出柔和的白光。是戒律堂首座玄肃真人传来的讯息,请他即刻前往戒律堂一趟,有要事相商。
凌清玄眸光微凝。戒律堂与他素无太多往来,玄肃师叔更是以铁面无私著称,此刻传讯,所为何事?他下意识地想到了静养在身后的忘忧。
“我需往戒律堂一行。”凌清玄转身,看向忘忧,“你留在斋内,勿出。”
忘忧乖巧点头,眼中却适时地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对“戒律堂”这三个字有着本能的畏惧。他小声问:“师兄……是……是因为我的事吗?”
凌清玄没有正面回答,只重复道:“安心静养。”
他在静心斋外又加固了一层禁制,这才化作剑光,直奔主峰戒律堂而去。
戒律堂内,气氛肃穆。玄肃真人端坐上位,面容古板严肃,两旁还坐着几位负责宗门巡查和内务的长老。见凌清玄进来,众人目光皆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与凝重。
“清玄师侄,”玄肃真人开门见山,声音沉厚,“今日请你来,是为核实一事。关于你从禁地带回的那个名为忘忧的少年,你可知晓‘玄阴之体’?”
凌清玄心中猛地一沉!玄阴之体?他当然知道。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体质,身具此体质者,天生阴气极重,于寻常修士而言或许是修行阻碍,但对于某些修炼特殊功法、尤其是魔道中一些走采补邪路的高手来说,却是绝佳的“炉鼎”!其元气魂魄,对修炼有奇效,甚至能助人突破瓶颈。
难道忘忧……
他面上不动声色,拱手道:“玄肃师叔,弟子不知。忘忧他伤势沉重,经脉滞涩,与典籍中记载的玄阴之体特征,似乎并不相符。” 典籍所载,玄阴之体虽显阴寒,但经脉通常通透,并非如此淤塞不堪。
一位负责典籍管理的老妪开口道:“清玄师侄有所不知。玄阴之体亦有隐性与显性之分。显性者,特征明显,易遭觊觎。而隐性者,平日与常人无异,甚至显得体质虚弱,唯有在特定情况下,或其元气被引动时,方会显现。此体质最为隐秘,也最是……凶险。”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凌清玄一眼,“因其隐匿,常被用作……间谍或诱饵。”
另一位长老补充道:“据巡查弟子回报,近日宗门外围似有不明魔气窥探,虽一闪即逝,难以追踪,但其活动轨迹,隐约指向云缈峰方向。结合那少年出现的时间地点,以及其伤势的诡异之处,由不得我等不疑。”
玄肃真人总结道:“清玄,你是我云缈宗未来支柱,当知轻重。若此子真是玄阴之体,无论其本身是否知情,留在你身边,都无异于怀抱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雷火弹!魔道手段诡谲,若他是被刻意安排接近你的‘炉鼎’,其后果不堪设想!”
凌清玄站在原地,背脊挺直如松,宽大衣袖下的手指却微微收拢。戒律堂的分析,有理有据,将所有的疑点串联起来,指向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结论。忘忧的出现,魔修的追杀,诡异的伤势,外围的窥探……似乎都能用“玄阴之体”和“炉鼎阴谋”来解释。
他脑海中闪过忘忧依赖的眼神,决绝的泪眼,捧着清心茶时笨拙的笑容,还有夜间惊醒时扑入他怀中颤抖的身躯……那样真实的情感,难道都是精心设计的表演?若真是,那这演技,未免太过骇人听闻。
“诸位师叔的担忧,弟子明白。”凌清玄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上玄肃真人锐利的视线,“然,一切尚无确凿证据。仅凭推测与体质之疑,便定其罪,非我正道所为。弟子仍坚持己见,将其拘于云缈峰,严加看管。若真有异动,或找到实证,弟子绝不姑息。”
玄肃真人眉头紧锁:“清玄!你莫要执迷!此非妇人之仁之时!”
“弟子并非仁慈,”凌清玄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而是不愿错杀无辜。若他真是清白,我等与滥杀无辜的魔道,又有何异?请师叔再予弟子一些时日观察。”
殿内陷入短暂的沉寂。几位长老面面相觑,皆知凌清玄性子执拗,他认定的事,轻易难以改变。
最终,玄肃真人重重叹了口气:“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我等便再给你一月时间。一月之内,若此子再有任何可疑之处,或宗门因他再生事端,你必须将其交由戒律堂处置!届时,不得再有异议!”
“是。”凌清玄躬身一礼,“多谢师叔。”
离开戒律堂,凌清玄御剑返回云缈峰,山风凛冽,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沉重。玄阴之体……炉鼎……这些词如同冰锥,刺破了他这些时日以来刻意维持的平静。
他回到静心斋时,夕阳已将天际染成橘红。忘忧依旧坐在窗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迎上来,而是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低声啜泣。
凌清玄脚步一顿。
听到脚步声,忘忧慌忙用袖子擦脸,转过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师兄,你回来了……”
他眼睛红肿,脸上泪痕交错,显然哭了有一阵子。
“怎么了?”凌清玄走到他面前,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是因为戒律堂的传讯让他不安了吗?
忘忧低下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恐惧:“我……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好多人……穿着可怕的袍子……要抓我……说我是什么……炉鼎……” 他猛地抬起头,抓住凌清玄的衣袖,手指冰凉,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慌,“师兄,炉鼎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抓我?我是不是……真的是什么不祥之人?”
他问得急切而慌乱,仿佛真的对“炉鼎”一词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凌清玄看着他眼中纯粹的、不似作伪的惊惧,再联想到他“失忆”的现状,戒律堂那些冰冷的推测,似乎又与眼前这张泪脸产生了割裂。
是巧合?还是……更高明的伪装?
他任由忘忧抓着自己的衣袖,没有推开,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将两人身影拉长,交织在地面上,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
忘忧(殷九烬)仰着脸,任由泪水滑落,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嘲讽。戒律堂那帮老家伙,果然查到了“玄阴之体”上。不过,正好借此机会,再给凌清玄下一剂猛药。将自己摆在“被迫害”、“被利用”的受害者位置上,更能激发他的保护欲。
凌清玄,听到“炉鼎”二字,你心中可曾掀起波澜?是更深的怀疑,还是……对“弱者”的怜悯?
他赌的,就是凌清玄那点看似冰冷、实则比谁都固执的“正道之心”。
良久,凌清玄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不过是梦魇罢了。”
他没有解释什么是炉鼎,也没有承诺什么,只是抬手,如同那夜一般,有些生硬地拂去他脸上的泪痕。
“有我在,无人能抓你。”
这句话,像是一个承诺,又像是一个枷锁。
忘忧顺势将额头抵在他胸前,哽咽着:“师兄……我只有你了……”
凌清玄身体微僵,终是没有推开。
静心斋内,夕阳最后一丝光芒没入云海,黑暗渐渐弥漫。相拥的两人,各怀心思。信任的基石已然出现了细微的裂痕,但缠绕的丝线,却也因此捆缚得更紧。
炉鼎之疑,如同一颗种子,埋在了凌清玄心底。而殷九烬,则巧妙地利用这份怀疑,将自己在凌清玄心中的定位,从“需要查清身份的可疑之人”,向着“身负隐秘、需要保护的受害者”又推进了一步。
云海下的暗流,因这“炉鼎”之说,骤然变得汹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