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傅时珩捡刀的动作顿住，傅时砚捏着酒杯的手也停了。兄弟俩对视一眼，眼底同时闪过一丝诧异——这是第三次见面，她第一次说出和“正常”无关的话。
“不是来矫正我们？”傅时珩直起身，指尖勾了勾她校服磨毛的袖口，语气里的玩味淡了些，多了点探究，“那你是来干什么的？送死？前两次还没送够？”
林蝶没躲他的触碰，反而往前凑了凑，黑框眼镜几乎要碰到他的脸。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是来活着的。像你们一样，不用装‘正常’，不用管别人怎么看，就只是活着。”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傅时砚和傅时珩眼底的冰湖里。傅时砚捏着香槟杯的手指松了松，酒液不再往下滴；傅时珩的指尖停在她的袖口，没再往下扯——他们听过太多话，讨好的、害怕的、厌恶的，却从没听过有人说“像你们一样活着”。
“像我们一样？”傅时砚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的冷，“像我们一样捅人？一样被人叫疯子？”
“不是学你们捅人，是学你们不管别人的眼光。”林蝶抬手，第一次主动摘掉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有点红，却亮得惊人，“我以前总怕别人说我是孤儿院的孩子，怕校服旧了被人笑，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可死了两次才明白，在意那些的话，根本活不下去。”
她顿了顿，视线扫过杂物间的遗骸，又落回兄弟俩脸上：“他们大概就是太想装‘正常’，才被你们看穿了吧？而我不想装了，也不想矫正你们——你们本来就不用被矫正。”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会所的音乐好像远了些。傅时珩看着她没戴眼镜的眼睛，突然笑了，这次不是大笑，是嘴角轻轻勾了下，带着点莫名的柔和：“有意思。”
而傅时砚的目光落在她攥着眼镜的手上，那里还沾着校服的线头。他没说话，只是突然抬手，将手里剩下的香槟，全部倒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像是在扔掉什么“正常”的伪装。
就在这时，林蝶的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不是警报，而是带着点诧异的机械音：
【检测到目标好感度波动！傅时砚：-50→-45，傅时珩：-40→-35！】
【首次触发正向波动！奖励金币：100！】
林蝶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傅时珩眼底的笑意，看着傅时砚空了的酒杯，突然攥紧了手里的眼镜——原来不用讨好，不用道具，只是说一句“你们不用被矫正”，就能让这两个疯批的好感度动了。
可还没等她高兴，傅时珩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对着傅时砚抬了抬下巴：“哥，既然她想‘像我们一样’，不如让她做点‘疯子’该做的事？”
傅时砚的目光落在她发白的校服上，沉默了两秒，缓缓点头。
林蝶的后背瞬间绷紧。她看着傅时珩眼底重新燃起的恶意，心里清楚——这不是信任，是疯批式的试探。而她手里只有100金币，没有任何道具，接下来要做的“疯子的事”，或许比前两次死亡更危险。
但她没退。她重新戴上黑框眼镜，对着傅时珩笑了笑——这次不是讨好，是带着点豁出去的坦荡：“好啊。只要能活着，什么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