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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深雨濛濛,杜飞当主角

作者:暗恋这件小事儿

字数:136322字

2025-10-01 12:42:23 连载

简介

情深深雨濛濛,杜飞当主角》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杜飞的故事,看点十足。《情深深雨濛濛,杜飞当主角》这本连载现言脑洞小说已经写了136322字,喜欢看现言脑洞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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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那间冰冷、杂乱的小公寓的。

意识像是漂浮在身体之外,指挥着这具疲惫不堪、浸透了酒精与寒意的躯壳,完成开门、进屋、倒下这一系列机械的动作。如萍那些淬毒的话语,依旧在耳边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在他心口烫下屈辱而疼痛的印记。

“舔狗……”

“毫无自尊……”

“这辈子……都别想了……”

他没有开灯,直接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起来,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试图用最原始的姿势获取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胃里空荡荡的,却一阵阵痉挛着恶心。喉咙干得发痛,但他连起身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

黑暗中,时间失去了意义。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窗外天际泛起一丝灰白,城市苏醒的微弱声响隐约传来。身体的极度不适和精神的巨大创伤,将他逼到了一种奇异的清醒状态。酒精带来的麻木彻底褪去,剩下的是鲜血淋漓的、无比清晰的痛楚。

他慢慢地坐起身,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环顾着这间他住了几年的小屋。一切都乱糟糟的,桌上还放着前几天买回来没看完的报纸,椅子上搭着那件淋过雨、已经干硬发皱的衬衫,墙角堆着一些画废的稿纸……这里充斥着他过去生活的痕迹,热闹的,毛躁的,带着不切实际幻想的。

而现在,这一切都让他感到窒息。

目光最终落在了书桌一角,那里放着一封前几天收到的信。来自南方一个他从未去过的城市,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报社。信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哥写来的,那位表哥在那家报社做副主编,信里提到他们那里缺一个能写能画、肯吃苦的编辑,问他有没有兴趣过去。

当时收到信,杜飞只是随意看了看,便塞在了一边。上海是他的根,他的舞台,他所有的人际关系和未竟的念想都系于此。去一个陌生的、偏远的小地方?他从未考虑过。

但此刻,这封信却像黑暗中唯一透进来的一丝微光。

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迅速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离开这个让他尊严扫地的城市,离开这些让他心痛难当的人,离开所有熟悉却又充满讽刺的景物。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一个没有人会用“舔狗”来形容他的地方,一个可以让他把破碎的心一点点拼凑起来的地方。

清静。他需要绝对的清静。

这个渴望如此强烈,压过了一切对未来的茫然和恐惧。

他挣扎着爬起来,走到书桌前,就着窗外透进的熹微晨光,再次展开那封信。字迹有些潦草,条件也写得朴实,甚至有些艰苦。但他看着,却觉得比上海任何一家光鲜报社的聘书都更具吸引力。

没有犹豫太久。他提起笔,找出一张信纸,开始写回信。字迹有些虚浮,但内容却很简短肯定:我同意。尽快启程。

写完信,他仿佛完成了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长长地、带着颤音地吁出了一口气。然后,他开始动手整理行装。

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决绝。

他将那些画废的稿纸,连同上面可能残留的、为如萍画像时的拙劣笔触,一起塞进了废纸篓。将那件淋过雨的衬衫,和那瓶只用过一次、已经凝固的发胶,毫不犹豫地扔进了角落的箱子,准备一并处理掉。

他的东西本就不多,一个中等大小的藤条箱,就几乎装下了他全部的家当。几件换洗衣服,一些书籍和画具,仅此而已。在整理的过程中,他摸到了内袋里那条柔软的手帕。

动作停顿了。

指尖触碰到棉布的质感,那曾经被他视若珍宝、紧贴心口存放的物件。白色的,一角绣着小小的粉色蔷薇。如今看来,却只觉得讽刺。这哪里是什么温暖的念想,这分明是他所有痴心妄想和最终耻辱的见证。

他几乎想立刻将它扯出来,扔进垃圾桶,或者干脆烧掉。

但手指蜷缩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就让它留着吧。他想。带着它,就像带着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提醒着自己,曾经有多么愚蠢,多么不自量力。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再重蹈覆辙。

他将手帕更深地塞进了箱底,用几本书压住。仿佛这样,就能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也一并封存。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要离开。

没有去报社辞职——他只打算到了地方再写信正式辞呈。没有跟平日里还算谈得来的同事告别。更没有……去告诉陆家的任何人。

他只是在离开前的那个下午,去了一趟邮局,将写给表哥的回信寄出。然后,去码头买了一张最早前往那个南方城市的船票。船在第二天清晨启航。

离开公寓前,他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生活了数年的小空间。空气中还弥漫着昨日未散的酒气,以及一种人去楼空的寂寥。他没有丝毫留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过去的一切,都锁在了身后。

清晨的码头,薄雾弥漫,江风带着湿冷的寒意。汽笛声呜咽着,混杂着旅客的喧哗、小贩的叫卖、和苦力搬运货物的号子声。一片忙乱与喧嚣。

杜飞提着那只轻飘飘的藤箱,随着人流,沉默地走向登船的舷梯。他穿着一件半旧的深色外套,头发没有刻意打理,恢复了以往那种自然的、微微蓬乱的状态,只是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他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这座笼罩在晨雾中的、他生长于此的城市。上海的一切,繁华也好,伤痛也罢,都即将成为身后的风景。

登上甲板,找到自己位于三等舱那个狭窄逼仄的铺位,他将藤箱塞到床下,然后便走到了船舷边。手扶着冰冷的栏杆,望着浑浊翻涌的江水。

轮船拉响了最后一声悠长而沉闷的汽笛,缓缓离岸。码头、房屋、熟悉的天际线,逐渐在视野中缩小、模糊,最终被雾气与距离吞噬。

一种巨大的、空茫的孤独感,如同这漫无边际的江水,瞬间将他包裹。但他没有哭,也没有觉得特别难过。心口那片地方,似乎已经疼得麻木了,只剩下一种沉重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虚无的轻松。

他终于离开了。

没有告别,没有挽留,无人知晓,也无人问津。

这样很好。他想着。

轮船破开江面,向着未知的南方驶去。杜飞站在那里,很久很久,直到上海彻底消失在视野里,直到江风将他的脸颊吹得冰冷僵硬。

他转身,走回那拥挤嘈杂的三等舱,在自己的铺位上坐下,闭上了眼睛。

前方是陌生的城市,未知的生活。或许艰苦,或许寂寥。

但至少,那里没有陆如萍,没有何书桓,没有那些让他无地自容的目光和话语。

那里,会有他渴望的,彻底的清静。

至于未来会怎样,他不再去想了。此刻,他只想让这艘船,带着他,远离所有的一切,驶向一个可以让他慢慢舔舐伤口、重新学习呼吸的,遥远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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