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在90年代做警局驱魔人的日子》由修鞋师陈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悬疑灵异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陈恪苏棠所吸引,目前我在90年代做警局驱魔人的日子这本书写了155326字,连载。
我在90年代做警局驱魔人的日子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办公室的门在苏棠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走廊的灯光,也将那符纸燃烧后的淡淡檀香味锁在了这方狭小的空间里。幽蓝的火苗早已熄灭,只剩下陈恪指尖一缕细微的青烟,和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苏棠的心脏还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刚才那句“真的只是在那里睡觉?”像一枚冰锥,刺穿了她所有的认知壁垒。她强迫自己站稳,目光从陈恪脸上移开,落在那本摊开的、字迹狂放的手稿上,又猛地看向桌上那套依循手稿布局的诡异证物。
科学解释?巧合?幻觉?
无数个念头在她脑中炸开,又迅速被一种更原始的不安压了下去。她亲眼看见了那符纸无火自燃,亲眼看见了空气中扭曲的黑烟。还有这布局…这和林正英未公开手稿惊人相似的布局…
“你…”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你到底在做什么?这和林正英…有什么关系?”
陈恪将烧尽的符纸灰烬抖落进桌角的烟灰缸,那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掸掉一点灰尘。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桌上那张旧照片的复印件——第一个受害者的全家福,背景里隐约能看到一棵老槐树。
“苏警官,”他换回了正式的称呼,语气里的那点虚无缥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硬的专注,“犯罪心理侧写,能不能侧写出…‘它’为什么选择这棵树?”
苏棠一愣,下意识反驳:“侧写是针对人的行为模式分析,是基于心理学和社会学…”
“如果‘它’不是人呢?”陈恪打断她,目光锐利地扫过来,“如果‘它’的选择,是基于风水地脉,是基于生辰八字,或者是基于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古老禁忌呢?”
他手指点在地图上那几个用朱砂笔圈出的点,正是三个案发现场的位置。“这三个点,在风水上叫‘三阴锁煞’,是极其凶戾的格局。正常情况下,这种地方根本不会有人轻易靠近,更别说接连死人。”
“拆迁。”苏棠立刻抓住一点,“旧城改造,破坏了原有的环境,让人误入了这些地方?”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勉强符合逻辑的解释。
“误入?”陈恪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没什么温度,“第一个死者,拆迁办的小头目,他比谁都清楚哪能拆哪不能动。第二个,收破烂的,在这片巷子里走了十几年,闭着眼都摸得清。第三个,更是个不信邪的混混头子…苏警官,用你的心理学分析分析,他们是‘误入’的可能性有多大?”
苏棠哑口无言。她之前的侧写确实卡在这里,这三个受害者的社会背景、人际关系几乎没有交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在这片待拆区域活动。但“活动”和“恰好死在三阴锁煞位”是两回事。
“那你的罗盘和符纸…就能找到答案?”她艰难地问,理智仍在负隅顽抗。
“它能告诉我‘它’是什么,从哪来,大概想干什么。”陈恪敲了敲那本林正英手稿,“而这里面,有前辈总结的,对付‘它们’的方法。老祖宗的东西,有时候比试剂管用。”
他站起身,从椅背上再次拿起那件皱巴巴的西装。“走吧。”
“去哪?”
“停尸间。”陈恪拉开门,走廊的光线涌进来,勾勒出他瘦削的侧影,“让你看看,我这十年‘睡觉’的地方,到底藏着什么。”
……
市局地下一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特有的、消毒水也无法完全掩盖的冷冽气息。走廊灯光惨白,照着一扇扇厚重的铁门。
苏棠跟着陈恪,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
陈恪在一扇标着“非请勿入”的门前停下,拿出钥匙打开。门轴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里面并非想象中的停尸柜陈列室,而更像一间…古怪的办公室兼储藏室。一侧是几张拼接起来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古籍、黄纸、朱砂墨锭、还有一堆她叫不出名字的草药、矿石。另一侧靠墙立着几个巨大的冰柜,发出低沉的运行嗡鸣,那才是存放尸体的地方。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正中央的地面。
那里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绘制着一个极其复杂巨大的八卦阵图。阵图线条古奥,八个方位上各放置着不同的法器(铜钱剑、桃木钉、古镜等),微微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流光。整个阵法透出一股沉重、肃穆的力量感,一踏入这个房间,苏棠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但同时,从上面带下来的那种阴冷不安感,似乎也被隔绝了。
“这是…”
“镇尸、辟邪、聚阳。”陈恪走到阵法边缘,从桌上拿起三炷香,就着长明灯点燃,恭敬地插入香炉。“顺便,让我能睡个安稳觉。”
他走到一个冰柜前,拉开。冰冷的白气涌出。里面并非尸体,而是一层层码放整齐的…档案袋。每一个档案袋上都标注着编号和日期,有些看起来已经很有年头了。
“过去十年,所有无法用常理解释、最终悬置或秘密归档的案子,原始记录都在这里。”陈恪抽出一份泛黄的档案袋,递给苏棠,“看看这个,九五年的,‘纺织厂女工集体梦游自溺事件’。”
苏棠接过,指尖冰凉。她翻开,里面是潦草的手写记录和几张模糊的黑白照片,结论栏写着“集体癔症,意外身亡”。
“还有这个,九七年,‘客运站大巴凭空消失案’,车上十七人,连车带人,再没找到。报告写的是司机劫车潜逃。”陈恪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念一份与他无关的清单。
他猛地合上冰柜门,转身看着苏棠,眼神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苏警官,你觉得我是疯子。没关系。”他指了指这间地下室,指了指那些冰柜里的档案,“但这些,就是这座城市繁华底下的另一面。科学暂时触摸不到,但不代表不存在。”
“我的工作,就是在它们彻底冒头,引发恐慌之前,把它们摁回去。”他走到那巨大的阵法中央,盘膝坐下,“用老祖宗的法子,也用…我自己的法子。”
苏棠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份泛黄的档案,指尖微微颤抖。她看着坐在阵法中央、闭上双眼仿佛入定般的陈恪,看着周围那些冰冷的柜子和古怪的法器,再看看桌上那本摊开的林正英手稿…
她一直坚信的世界,那由逻辑、证据、科学理论构筑起来的世界,正在以一种粗暴却无法辩驳的方式,在她面前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
窗外,九十年代都市的霓虹依旧闪烁,但此刻在她眼中,那光芒之下,仿佛潜藏着无数她从未想象过的、冰冷而诡异的阴影。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香火和消毒水味的空气,声音有些发飘,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下一个受害者…‘它’会在哪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