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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芸舒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拒绝。
“好。”
她终于松口,“给我一周时间。”
她上前一步,塞进我的怀里,小心翼翼的。
“对不起,我以为我们有足够的默契。”
“我以为给你空间和金钱,就是最好的方式。”
“我不知道,你这么没有安全感。”
这是她第一次,跟我说这么情话。
一周的期限,像悬在我头顶的倒计时。
但这七天,她给了我从未有过的体贴。
她真的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回家陪我吃一日三餐。
餐桌上,她会笨拙地给我夹菜;沙发上,她和我一起看无聊的综艺节目。
夜里,她更是用最原始的方式一遍遍索取,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缺失的亲密全都补回来。
她的温柔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我几乎要沉溺其中,忘记了最初的目的。
唐序比我还急,一天三个电话催我进度。
“她是不是在用糖衣炮弹敷衍你?热搜还没撤呢!她要是敢骗你,我就带你走,让她永远找不到!”
约定的最后一天,风平浪静。
我甚至挑选了内裤,满心期待地等着她晚上过来。
直到深夜,傅芸舒的电话打了过来。
“林珺,我都解除关于他的所以合作了,你怎么还不放过他?
“什么?”
“夏泽祺被绑架了!你把他藏到哪儿去了?!”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甚至没有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就直接定了我的罪。
原来一周的等待,一周的温存,换来的不是她的承诺,而是她的审判。
我气得发笑,“傅芸舒,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
“证据?!”她冷笑,“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恨他?”
“都最后一天,他偏偏就在今天出事,你敢说与你无关?”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风声和警笛声。
我所有的信任和这七天里好不容易萌生的一点点期待,被她这一句话彻底击碎。
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是我做的。”
“我恨他,我嫉妒他,我就是见不得他好。”
“这个答案,傅总满意吗?”
电话被她猛地挂断了。
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全城都在报道夏泽祺失踪案。
傅氏集团的股价也受到影响,舆论甚嚣尘上。
傅芸舒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脉和资源,几乎要把整个城市翻过来。
可夏泽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别墅的门被傅芸舒一脚踹开,她将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是终止与夏泽祺一切合作的合同。
“放了他。”她声音沙哑,“只要你放了他,这些立刻生效。”
“林珺,别做傻事,绑架是犯法的。”
她步步紧逼,将我堵在墙角,“告诉我,他在哪儿?”
我看着她眼里的疯狂和笃定,心如死灰。
在她心里,我就是一个为了嫉妒不择手段的疯子。
我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离婚协议。
“签了它。”
“签了,我马上告诉你夏泽祺的下落。”
傅芸舒嗤笑一声,“你为了离婚,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我没说话,只是把笔递到她面前。
她夺笔一画,“现在,可以说了吗?”
她话音刚落,手机突然响了,“说。”
电话那头,助理声音急切地传来:
“傅总,绑架案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