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天刚蒙蒙亮，小禾就蹲在金稻田边揪苏晴的袖子：“苏师姐苏师姐！金稻发芽了！”
苏晴揉着眼睛走过去，只见每株幼苗都抽出了两片新叶，叶尖挂着露珠，在晨光里闪着金粉：“这才一夜，长这么快？”
“因为它们喝了灵泉！”小禾捧起一株幼苗，“你看，根须上沾着泉水，绿得能滴油！”
灰影的身影从熔炉顶端飘下来，半透明的斗篷沾着晨露：“灵源珠该提炼了。”他指尖轻触稻穗，“每穗能凝十颗，够熔炉用半个月。”
帘均从工具房扛出口青铜大缸：“按你说的，用灵泉当催化剂。”他将大缸放在稻田中央，“小禾，带净世会的人来帮忙——要一百人，每人捧一穗金稻。”
“好嘞！”小禾蹦蹦跳跳去喊人，“苏师姐！孙师叔！快来帮金稻‘挤奶’！”
百人队伍将金稻穗举过头顶，灵泉从缸里汩汩流出，淋在稻穗上。每滴泉水接触到稻穗，就发出“滋啦”一声轻响，稻穗瞬间变得半透明，里面浮现出颗颗金色的光点。
“凝珠了！”苏晴喊道，“快用玉盒接住！”
修士们手忙脚乱地打开玉盒，金色的光点“扑棱棱”飞进去，在盒子里滚成圆溜溜的珠子。小禾捧着颗最大的珠子，对着太阳一照，珠子里竟映出整片金稻田的影子。
“这是……”她瞪大眼睛，“金稻的记忆？”
“是灵源珠的‘魂’。”灰影的声音低了些，“每颗珠子都记录了金稻的成长过程，能用来修复被熵化破坏的灵脉。”
帘均捏起颗珠子，指尖传来温热的灵气：“足够支撑熔炉运转半个月？”
“不止。”灰影点头，“如果能找到‘聚灵阵’，能把百颗珠子的灵气浓缩成一颗——够熔炉用三年。”
“那咱们现在就找聚灵阵！”小禾举着珠子跑向熔炉，“我记得爷爷的笔记里画过！”
熔炉旁的石屋里，小禾翻出本泛黄的《落云宗志》。她指着其中一页：“看！这个‘九星聚灵阵’，能汇聚灵气！”
帘均凑过去，只见图上画着九颗星辰围绕的阵眼：“需要九颗灵源珠当阵眼？”
“对！”小禾点头，“还要用金稻的茎秆当引线！”她跑到稻田边，割下一把金稻茎秆，“这些够吗？”
“够。”灰影接过茎秆，“我来布置。”
苏晴和孙萍抬来九口玉盒，每盒装着十颗灵源珠。帘均将珠子按阵图摆好，小禾用茎秆将它们串成星环，最后在阵眼放了颗最大的珠子。
“启动！”灰影的光翼展开，秩序之力注入阵眼。
九颗珠子同时亮起金光，茎秆上的灵气如电流般窜动。整个熔炉突然震颤起来，炉心的星核碎片迸发出刺目的白光，比之前亮了三倍！
“成功了！”孙萍喊道，“熔炉的能量提升了！”
帘均看着跳动的炉火，又看了看小禾兴奋的脸：“这只是开始。”他摸出平板，“系统，扫描‘聚灵阵’，优化参数。”
【指令收到！扫描中……】
【发现优化点：用‘灭熵藤’汁液浸泡茎秆，可提升灵气传导率30%】
【建议：明日采集灭熵藤汁液】
“灭熵藤？”苏晴挑眉，“那不是熵化体吗？”
“是‘被净化的熵化体’。”灰影解释，“它们的汁液含高浓度熵化能量，正好中和灵源珠的灵气，让阵法更稳定。”
小禾歪头想了想：“那咱们明天去采灭熵藤？”
“去。”帘均点头，“但要先做好防护。”他看向灰影，“灰影，你说熵化潮汐主力还有多久到？”
“十天。”灰影的声音沉了下来，“这次来的，是‘熵化巨鲸’。”
“巨鲸？”小禾瞪大眼睛，“比之前的蝎怪还大？”
“大十倍。”灰影点头，“它的触须能覆盖十里，一口就能吞下半座山。”
苏晴的冰剑“嗡”地出鞘：“那咱们得赶紧加固屏障。”
“屏障不够。”帘均摇头，“得用金稻的灵源珠当‘盾芯’。”他看向灰影，“你说圣殿当年用过类似的方法？”
“用过。”灰影的声音低了些，“但最后……被巨鲸撞碎了。”
“但我们不一样。”帘均望着小禾亮晶晶的眼睛，“我们有希望。”
傍晚，小禾蹲在熔炉旁，用灭熵藤汁液浸泡茎秆。她的手指被汁液染成绿色，却笑得很开心：“苏师姐，等巨鲸来了，我要让它尝尝金稻的味道！”
苏晴摸了摸她的头：“好。”她转头看向熔炉，“炉能量满了，明天可以开始提炼‘灵源液’——给伤员用。”
灰影站在熔炉顶端，光翼映着晚霞：“灵源液能治愈熵化侵蚀，就算被触须刺穿，也能在三天内愈合。”
“那巨鲸来了也不怕！”小禾举着茎秆喊，“咱们有金稻，有灵源液，还有……”她指了指天空，“有希望！”
帘均望着她，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他突然想起地球的出租屋，想起林家祠堂的冷脸，想起落云宗小禾塞的糖。他摸出平板，在备忘录里写下：
【今日成就：灵源珠提炼成功，聚灵阵启动，灭熵藤汁液采集计划制定。】
【明日目标：加固屏障，提炼灵源液，准备迎接熵化巨鲸。】
【特别备注：小禾的勇气，比金稻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