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4
妈妈却拉住我，摇了摇头。
她擦掉嘴角的血，拿起手机，给爸爸打了个电话。
她的声音很虚弱，带着一丝颤抖。
“傅晏礼，你今晚……还回来吗？”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很嘈杂，有音乐声，还有孩子们的笑闹声。
爸爸犹豫了一下。
“这边可能还要一会儿，南南今天生日，非要缠着我。”
妈妈的咳嗽声更重了。
电话那头的爸爸立刻听出了不对劲。
“星若？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我马上回去！你等我！”
挂了电话，妈妈看着我，忽然笑了。
“朝朝，你说，妈妈如果在你爸爸面前停止呼吸，够不够他后悔一辈子？”
我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却莫名地觉得心慌。
爸爸回来的时候，他身上还带着生日派对的喧闹气息，额头上有一层薄汗。
他一进门，就紧张地查看妈妈的情况。
“星若，你怎么会咳得这么厉害？走！我送你去医院。”
就在这时，爸爸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走到书房去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见了。
“晏礼，你怎么刚把人火撩上来就走了？弄得人火烧火燎的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快下来，我脱好了在车里等着你。”
爸爸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就被欲望取代。
“摆好姿势，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他走回客厅，对妈妈说。
“星若，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去处理一下，你早点睡吧，不要等我了！”
妈妈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爸爸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不敢再看她的眼睛，转身匆匆出了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见妈妈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妈妈坐在沙发上，她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很快，我的视线里就只剩下刺目的红色。
我哭着摇晃她。
“妈妈，妈妈你醒醒，你别睡啊……”
可妈妈却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回答我，她的身体一点点变冷。
半个小时以后，爸爸终于回来了。
他怀里还抱着那个只披着一件外套的小婶。
小婶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像一只刚吃饱了的猫。
“晏礼，这会儿大嫂应该已经睡着了吧？我想和你洗个鸳鸯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客厅里的妈妈闭着眼睛，浑身是血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小婶吓得尖叫出声。
爸爸一愣，他猛一下推开小婶，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星若！”
他发出一声悲呛的低吼，迅速朝妈妈走过来。
爸爸跪在沙发边，颤抖着手去探妈妈的鼻子。
可是，什么都没有。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啊……”
爸爸疯狂地摇晃着妈妈已经冰冷的身体。
“沈星若！你醒醒！你别跟我开玩笑！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落在妈妈没有血色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