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凌晨三点的服务器机房，散热风扇的嗡鸣里混着陈默的哀嚎：“修哥！快看看行业论坛！有人搞事！”
我刚修复完 “校园解谜” 的最后一个 BUG，指尖在键盘上顿住。屏幕右下角的系统弹窗突然跳出来，淡蓝色的分析框里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嘀 —— 检测到大规模舆情攻击，触发「舆情倾向分析」】
【当前有效评论：1287 条】
【正面评价占比：80%】
【负面评价特征：重复度 92%，疑似水军账号】
心脏猛地一跳，像被注入了针强心剂。点开陈默发来的链接，“江州游戏论坛” 的热帖标题刺眼得像块烙铁 ——《扒一扒 “校园解谜” 的垃圾制作人张修》。
点进去的瞬间，我差点笑喷。
【水军 001 号】：这游戏垃圾得要死！跟我们家林总的项目比，差了不止 10 倍！哦不对，是张修的方案比我们家的强 10 倍……（编辑痕迹）
【水军 002 号】：同意楼上！张修就是个抄袭狗！不过说真的，那解谜关卡设计得挺带感，我玩了一晚上……
【水军 003 号】：大家别被骗了！这游戏根本不配上线！（附下载链接）
评论区像场大型翻车现场，水军们抄作业都抄不明白，硬生生把黑帖变成了安利楼。陈默的消息带着一串狂笑表情弹过来：“林薇怕不是找了群小学生？”
我捏着鼠标的指尖泛白，眉骨的旧疤突然有点痒。十年前林枫他们也雇过人在校园论坛骂我，结果被网友扒出是恶意攻击，反而让更多人知道了我被诬陷的事。
“修哥快看热搜！” 陈默的语音带着电流声，“# 反向安利天花板# 已经冲到游戏榜第三了！”
点开热搜词条，排在第一的是条截图：某水军账号怒喷 “校园解谜” 的文案里，赫然写着 “虽然张修人品不行，但游戏里的黑玫瑰关卡设计绝了，我愿称之为年度最佳”。
【系统提示：舆情正面评价占比升至 85%，潜在用户转化意向 62%】
我盯着那条评论里的 “黑玫瑰关卡”，突然想起苏晚画稿里的图案。上周更新时，我把她设计的废墟白玫瑰改成了黑玫瑰，没想到成了爆款。
“机会来了。” 我敲开项目官微后台，粉丝数还停留在可怜的 503 个，最新一条动态下面，水军的评论占了大半。
指尖在键盘上飞舞，编辑推文时，嘴角忍不住上扬：“感谢各位自来水的‘批评’！为表诚意，抽 10 位粉丝送《校园解谜》内测码，转发即可参与～ 另外，黑玫瑰关卡灵感来源于 @苏晚工作室 的插画，大家可以去看看～”
点击发送的瞬间，陈默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服务器后台报警了！访问量暴涨！”
他的笔记本屏幕上，用户注册数据像火箭一样飙升，每秒新增用户数从个位数跳到四位数。机房的散热风扇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吼，陈默手忙脚乱地敲代码：“快快快！扩容服务器！再这样下去要炸了！”
手机在裤兜里震得发麻，点开一看，苏晚转发了我的抽奖微博，配文简单粗暴：“张修的游戏值得，我先冲了。”
她的粉丝数比我们项目官微多了两个零，转发瞬间带来新一轮流量高峰。评论区彻底炸了锅：
【路人甲】：这水军是来反向安利的吧？我先下载为敬！
【苏晚粉丝】：晚晚推荐的肯定没错！官微关注了！
【游戏测评君】：刚试玩了黑玫瑰关卡，设计绝了！张修有点东西啊！
我刷新官微粉丝数，数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涨：503→10089→50236→100000+
“破 10 万了！” 陈默激动得差点把键盘拍碎，“修哥，咱们这是要火啊！”
眉骨的疤第一次没有发烫，反而有种奇异的暖意。十年前那个躲在画室里画黑玫瑰的自己，大概从没想过，有一天能靠这个符号被认可。
【系统提示：检测到林薇异常行为 ——IP 地址显示其正在连续摔砸电子设备】
办公室的方向传来 “哐当” 一声巨响，接着是林薇尖利的怒骂：“一群废物！10 万块就买来这种效果？！”
我点开她的微博主页，背景图是片黑玫瑰花海，最新一条动态停留在昨天：“有些人，自不量力。” 下面的评论区已经被玩梗的网友占领：
【玩梗达人】：姐姐买的水军太可爱了，求个联系方式，我想雇来给我家猫打 call！
【吃瓜群众】：反向营销大师啊！这波操作我给满分！
陈默突然凑过来，手机屏幕对着我晃：“林薇的微信头像换了，全黑背景加一朵白玫瑰，估计是气疯了。”
我盯着那朵白玫瑰，突然想起苏晚画稿里的图案。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点开苏晚的私信框：“谢了，回头请你喝咖啡。”
发送成功的瞬间，服务器机房的警报声突然变调，陈默哀嚎着扑向主机：“完了完了！数据库连接超时！快帮忙！”
我冲过去时，他正对着满屏的错误代码抓狂：“用户还在疯抢内测码，服务器快扛不住了！”
窗外的天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透过机房的窗户，照在我们俩汗津津的脸上。官微的粉丝数还在涨，已经突破 15 万了。
“林薇那边又有动作了。” 陈默抽空瞥了眼舆情监控，“她买的水军开始删评论了，估计是想挽回点面子。”
我看着那些被删除的评论记录，突然笑了。有些东西，删得掉记录，却抹不掉痕迹。就像十年前林枫他们在论坛骂我的话，早就随着时间沉淀，变成了今天的铠甲。
手机震动，苏晚回复了我的私信：“好啊，等你项目稳定了，我请你，就当是谢谢你用了我的设计。”
机房的警报声渐渐平息，陈默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扩容成功！暂时能顶住了。”
我看着屏幕上还在跳动的用户数据，突然想起林薇摔手机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波反向安利，怕是比任何广告都管用。
“对了修哥，” 陈默突然想起什么，“刚才法务部的人联系我，说林薇想以‘侵犯著作权’为由起诉我们，说黑玫瑰图案是他们家的原创。”
眉骨的疤又开始痒，我点开苏晚发来的设计原稿，角落的签名清晰可见。十年前那个在美术课上画黑玫瑰的女生，大概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让她告。” 我关掉私信界面，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新的代码，“我们有证据。”
服务器的嗡鸣变得平稳，像首胜利的赞歌。官微的粉丝数定格在 18 万，抽奖微博的转发量突破了 5 万。
阳光彻底照进机房，在地上投下两道长长的影子。我和陈默对视一眼，突然同时笑了。
这场仗，我们赢了。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林薇不会善罢甘休，林枫和他背后的人也还在暗处虎视眈眈。
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