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淮去买了卫生棉!
他找到了慕棉常用的牌子,严谨地对比了尺码后,便去买了单。
不巧,他买单时,碰到了一个浪得起飞的公子哥。
那公子哥看热闹不嫌事大,仅仅花了三分钟,就把江书淮买卫生棉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圈。
慕棉捂着小腹,一边喝热水,一边等着江书淮。
不一会儿,江书淮提着购物袋走了过来,递给她。
慕棉抬头看着气质清冷的男人,深邃的眼眸凝着一抹淡淡的关怀之色。
他眉眼生得真精致。
特别是那一双有神的眼眸,像一汪深潭,藏着精锐的光芒。
“去换上。”江书淮提醒。
“哦哦。”慕棉捂着阵阵痛的小腹,姿势不太雅地跑去了包间的独立卫生间。
高冷禁欲的江教授给她买卫生棉!
她想都不敢想啊!
等慕棉走出来时,江书淮已经让酒吧侍应备了红糖姜茶。
慕棉坐在沙发里,捧着热腾腾的红糖姜茶,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垂眸,假装在看杯子,实则是余光偷偷看江书淮。
男人低头查看手机的信息,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动着信息流。
神情冷淡漠然。
他的面部线条流畅,鼻峰高挺,使得侧颜更是优越。
慕棉被迷得神魂颠倒,心里一阵小九九。
啧,真的帅到让人想糟蹋他!
“好点了么?”江书淮突然开口问。
满肚子坏水的慕棉慌得被红糖水呛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咳了起来。
江书淮见慕棉咳得难受,向她靠近,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慕棉咳红了脸,点头如捣蒜,“好多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慕棉又是一阵慌乱,心跳如小鹿乱撞。
江书淮看了一眼慕棉,看她的脸色明显变好了,“不早了,送你回家休息。”
慕棉并不矫情,“好。”
上了车后排座位,慕棉才发现今天江书淮没有自己开车,而是让司机来接。
“今天晚上喝了点酒。”江书淮解释说。
他在谈项目,谈到一半,被裴宴惊一张照片给中断了。
江书淮抬手轻轻地捏了捏发胀的眉心。
他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会那样失态地当场离席,扔下十几个人项目合作方。
意识到他对慕家的小公主有点越界了,有教养的他突然有点懊恼。
有的界限,一旦模糊,便有可能会坠入万丈深渊。
看来,他得严格地保持距离了。
慕棉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又加上生理期不舒服,开始犯困了,轻轻地靠到了江书淮的身上。
江书淮觉得肩头一沉,转眼便看到了慕棉的小脑袋。
迷糊地睡着了。
刚想保持距离的江书淮差点破防:“……”
他的目光落在慕棉的脸上,浓厚的烟熏妆使她看起来像美艳的红玫瑰,但是她面容清丽,清雅的气质更像雅致的白玫瑰。
慕棉睡得沉,生理期偏寒,无意识地往江书淮的怀里靠。
她穿得超短裙,白皙细嫩的腿,隔着江书淮的黑西裤,紧紧贴着他的。
江书淮身子微僵,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将自己的腿挪了挪,和慕棉保持距离。
不料,慕棉又贴了过来,江书淮连忙找出一张毛毯,轻轻地盖到了慕棉光溜溜的腿上。
距离太近,他已严重越界。
慕棉身上的山茶花香太浓,伴随着淡淡的酒香,像是一阵摄魂的迷香,惹得江书淮莫名地有点燥。
江书淮想开窗,让晚风吹散这一阵乱人心神的香味。
可南方的秋昼夜温差大,晚风会偏冷,他又担心冷风会把慕棉吹生病了。
女生在生理期,抵抗力下降,很容易生病。
江书淮没有开窗,任由那一股花香萦绕,熏得他有点意乱神迷。
慕棉温软的气息落到他的颈窝处,烫下一片心悸,他抬手想要挪开她的脑袋,却听到她迷糊的呓语。
“江书淮,你对我要求太高了,我就是一个小废柴。”
“选修课上出了必修课的严格,我命好苦啊。”
“我只是一个学大提琴的,很不聪明的……”
江书淮一顿,凝着慕棉的眸光变得复杂。
所以,是因为论文压力太大,才跑出来玩的?
不巧,前方道路出了车祸,需要绕路,导致车程增加了半个小时。
他又煎熬多半小时。
到达小区停车场时,慕棉没有醒,估计是酒意上了头。
江书淮用西装外套将慕棉裹起来,小心翼翼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慕棉在迷糊中,动了动身子,伸手搂住江书淮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颈窝处。
她的长发被压到了脸上,有点痒,惹得她心烦。
慕棉不悦地哼了一声,抬起头,想要把压到脸的头发拨开。
与此同时,江书淮听得慕棉的哼声,正好低头看过来。
她抬头,他低头。
阴差阳错的巧合。
慕棉柔软的唇,贴住了江书淮的下巴。
只是,亲了一下。
迷糊的慕棉快速地将头发拨开,然后又将脸埋到了江书淮的颈窝处,继续睡大觉。
江书淮的身躯僵了。
一僵又一僵。
整个人更加燥热了。
他向来冷静自持,可这一刻,他感觉到长期建立的某种信念感开始出现裂缝。
有了裂缝,就会有坍塌的风险。
到了小区,江书淮抱着慕棉,迈步地往前走,把她送回了家。
将慕棉安置好过后,江书淮在离开时,扫了一眼客厅里扔的乱七八糟的书。
全是跟经济学有关的学习资料。
江书淮拿起了慕棉最新版的论文,翻看了好一会儿,眉头微微皱起。
难评。
但是,他看出来慕棉的苦劳。
回了自己的公寓后,江书淮又沾了一身的山茶花香。
他有洁癖加强迫症,不喜欢沾染其它香水味。
可一连好几次,江书淮居然已经习惯了慕棉的香水味。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江书淮往酒柜走过去,开了一瓶红酒,往高脚杯倒酒,一口闷了一杯。
冰冷的酒滑过喉咙,他体内的燥热并不减。
此时,电话响了。
是慕琛。
接通。
一个圈子里的消息传得快,吃到瓜的慕琛连忙问候孤寡多年的好兄弟。
“江书淮,听说你去买卫生棉了?”听慕琛的语气,难得心情挺愉悦。
江书淮又喝了一口酒,轻轻地哼一声,“嗯。”
承认了。
“哪个女人?”慕琛来了兴趣,笑着调侃,“江书淮,你这学术僧动了心?”
江书淮不接话。
思考着,要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慕琛。
慕琛哂笑,嘴贱感叹一句,“啧啧啧,到底是哪个女人这么倒霉呢?”
好兄弟,日常损。
江书淮将捏在手里的酒杯,轻轻地晃了晃,红酒翻涌,如同他不安的心。
沉默了片刻,江书淮习以为常地怼回好兄弟,“慕琛,反派死于知道太多。”
慕琛:“……”啧,还藏着掖着呢!
江书淮,他不对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