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自己还真是自信呢?
姜纱纱没说话,认真地看了看他。也是,年轻英俊,事业有成,自己所发现的一点小暧昧只是微不足道的一角,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在那些逢场作戏的玩乐场合,指不定有多少更年轻貌美的女孩往他身上扑呢?
算了,扑就扑吧,留着她们慢慢玩,反正这男人我以后也不要了。
姜纱纱明白了一个道理,顺着他话讲只会引起更多的争辩。
为了早点结束争执,过一个清净点的生日,她平静道:“我累了,要睡觉,你要真爱我就让我去睡觉吧。”
也许是眼底快要溢出来的疲惫感触动到了高承文,他没有再喋喋不休。
“好吧,你先好好休息吧。”
听到这句,姜纱纱头也不回地就往客房走,高承文感到了一丝无力感,姜纱纱变了,再也不是这个曾经那个一哄就好的女孩了。
姜纱纱回房间,糟糕的事一件也不想回忆,洗漱完倒头就睡。
这边,高承文回去后,高父正在一楼客厅,见他手上还拎着个饭盒,满脸不满:“你给姜纱纱送饭去了?”
“嗯。”
“她那么大的人,不会自己吃,还要你送?你生意不做,就整天围住她转。”
“爸,我有分寸,这事你别管。”
“我不管?那天她怎么对我们的,你没看见?那个忤逆样,哪有半点做人儿媳的样子,反了天了要。”
高母听到动静也下楼了:“好了好了,你盯着儿子叫干嘛,这个纱纱还是被她父母惯坏了,她不是说要离婚吗,离就离吧,以你的条件,再找个温柔听话的一点也不难。”
高承文感到不可思议,他妈今天令他非常陌生:“妈,你怎么这么说,哪有父母劝分不劝和的,我们也没啥大矛盾。”
高父这时候又发话了:“你妈说得有道理,你们结婚两年了,还没孩子,谁知道她有什么问题,离了也好,比她优秀的女孩到处都是。”
关于没娃这事,高承文门清,婚后,他父母就一直催了要娃,但姜纱纱还年轻,不想生,他就一边好好好地应付着父母,一边配合她做着避孕措施。
后来他父母越催越紧,高承文就劝她:总归都要生的,生完又不要你带,早生早恢复。
姜纱纱动摇了,前不久才开始没有做措施,但这怀孕也需要时间不是,这些话难以跟父母启齿。
他只好说:“她身体没问题,我不想跟她离婚,你们别干涉我。”
“行吧,不离婚,让她给我们正经敬个茶道个歉总可以吧,还有,把那个婚内协议书当我们的面撕掉,不然,别想再进我们高家的门。”
高承文想了想,道个歉没问题,至于婚内协议的问题,撕掉就撕掉,大不了私下他们再重签一份就行。
想到这儿,他觉得一切问题都圆满解决了,浑身轻松道:“好的,我让她跟你们道歉。”
“婚内协议的事呢?”高母紧跟着问。
“会让你满意的。”高承文应道。
姜纱纱对高家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早上醒了后,身体恢复了很多,就是有些没力气,于是下楼去餐厅吃了点早饭,回去就继续睡。
在她睡觉的时候,他们主任把请假条交到了韩霁那儿,让审批签字。
韩霁今天第一天上任,准备10点多跟各大部门长先见个面,初步熟悉一下。
没想到,刚到办公室没多久,农村工作局的部门长张萍先来了,他以为是有什么紧急工作要汇报。
没想到张萍上来就给他递上一个请假条。
“韩镇长,您好,我是农村工作局的张萍,我们局有个小姑娘刚好昨天病了,请假,我来给您批下假条。”
“嗯。”韩霁点了下头,请假条一看,是个叫姜纱纱的,请了2天,假条上没写具体病因。
“她什么病,严重吗?”韩霁抬头问道。
“流感?”这一问真把张萍问住了,姜纱纱只说身体不舒服,声音也确实哑了,差不多就这一类吧。
“我们镇的同事,流感请假都是2天起步?”韩霁的挑了挑眉,声音不怒自威。
“哦,韩镇长,是这样的,这姑娘来我们这儿快2年了,一直没请过假,我看她这次流感挺严重的,天天挂水,估计也确实难受得紧吧。”张萍赶紧解释了一下。
韩霁看着请假条,沉默了片刻,也没继续为难她,在假条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字迹行云流水,笔力坚挺。
“谢谢韩镇长。”
“嗯。”语气不冷不热,威严疏离。
张萍回到了办公室,办公室几人立刻好奇问道:“张主任,见到新镇长了?感觉咋样?”
张萍道:“年纪轻轻的,气场挺足,长得也不错,就是看着不太好讲话的样子,今天我去给纱纱请假,虽然最后也签了,但看上去不是很赞同请假。”
说完又想起来什么:“你们最近上班都准时点,不要迟到早退,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要撞枪口上,张岩,群里跟我们部门的人都强调一下。”
“好嘞,张主任。”
下午,姜纱纱又去医院挂了水,回来的时候又是晚上了,她洗漱完早早睡去,立志一个人也要把自己养得好好的。
隔天早上,姜纱纱醒来,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力气也回来了,便打算回高家,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打包。
她开着车到了高家别墅,一进门,发现高母正在客厅,她板着张脸,一言不发,直奔二楼。
到了二楼,发现高承文不在,她内心不由松了口气,还好不在,省得扯皮。
她找了个大行李箱,把一些贵的衣服、鞋子、化妆品一类哐哐往里面装,一个行李箱根本不够,她又找了个小号的,继续塞,最后还不忘把她的黄金珠宝类收拾进去,两个箱子塞得满满的,安全感也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