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那样惩罚自己。
“咚咚咚——”
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打断温挽月的回忆。
“夫人,王爷有请。”
冰冷的男音在门外响起,语气中非常不耐烦。
夫人?王爷?
是三王爷依拉勒?
就是那个把她从寒国带到西炎国的三王爷,然后强迫自己的三王爷禽兽?
那裴哥哥呢?
他哪去了?
哦不,依拉勒也姓裴,不能再叫裴哥哥了。
那裴照哥哥哪去了?
敲门声,让温挽月陷入回忆而变得迷蒙的双眸,猛然的变得清亮。
一想到之前自由的生活,温挽月双眸又溢满了痛苦,秀眉紧紧皱起。
她害怕面对残暴不仁的依拉勒,深刻的恐惧紧紧攥紧她的心,伴随着深深的厌恶。
她只觉得眼前有些恍惚,仿佛还是一年前,刚和裴照哥哥相遇的时候。
“裴照哥哥你在哪,快救救挽月……”
她无意识地呢喃,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夫人?”
门外传来锁链拖动的哗啦声,温挽月猛地惊醒。
雕花窗棂透进的光影里,她看见自己投在墙上的影子在发抖。
那道影子像极了被猎人钉在兽皮上的雪狐,皮毛斑驳,奄奄一息。
“王爷要的人,没人能躲得过。”
随着阴冷笑意,房门轰然洞开。
黑衣侍卫腰间悬着的九节鞭扫过门槛,在黄土地上留下暗红血痕。
温挽月踉跄后退,小腿撞上冰凉的紫檀木桌。
药碗翻倒,苦涩的汤药漫过桌面,在她月白裙裾上晕开深色水痕——
不,不是药碗,是那年裴照哥哥重伤时她熬的参汤。
“我不是夫人!”她尖叫着抓起案头青瓷瓶砸过去。
“我是福山州刺史之女温挽月,放我回寒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