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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琛怒气冲冲上了车,狠狠踩足了油门,一路狂飙逃离别墅。
他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付晚渔被八个肌肉男围在中间的画面,腔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霍砚琛习惯性来到了会所。
包厢里灯光昏暗,音乐声震耳欲聋,他打开一瓶烈酒,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嘴里灌。
他的几个兄弟得知了消息,立刻赶了过来,笑嘻嘻的调侃,“琛哥,你太狠了,一下子废了八个男人的命子。”
“要我说狠的人是付晚渔,风饥渴到那个地步,一下子点八个男人!她能不能受得了啊?”
霍砚琛握着酒瓶的手微微一顿,抬头朝着说话的人看过去,神色冰冷复杂。
那人却没有感受到异样,还在口无遮拦的输出,“我早就看出来付晚渔不安分了,没想到为了报复琛哥,玩得这么花,不会直接被捅烂了吧,哈哈……”
“琛哥,你要是跟她离婚了,让我也尝尝烂货的味道呗……”
霍砚琛手指骤然缩紧,酒瓶在他手里发出清晰的摩擦声。
他看着那人的目光越来越冷,心里的怒火被瞬间点燃,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炸裂开。
霍砚琛脸色越发阴沉,手里的酒瓶被他捏得咯咯作响,他猛地站起来,狠狠将酒瓶砸在了那人的头上。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霍砚琛的眼神冷冽,声音如同淬了冰。
嘭。
一声巨响过后,整个包厢陷入了死寂,鲜血和玻璃碎片溅得四处都是,众人吓得赶忙挡在霍砚琛的面前。
被打的人捂着头,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他眼里尽是恐惧,可嘴巴却比脑子快,嘲讽道,“琛哥,付晚渔找男人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你也一直说不爱她,现在这又闹得哪一出?”
霍砚琛眼神里带着一股复杂的怒意,像是被触碰了逆鳞。
他狠狠踹了那人一脚,“付晚渔是我老婆,你也配议论她?”
那人缩在朋友身后反驳,语气里满是不屑。
“老婆?琛哥,你撒谎都不眨眼了!圈里人谁不知道,你当初就是为了气宁姐才追付晚渔的,这么多年她在你眼里连个佣人都不算吧?”
他身旁的兄弟闻言,赶忙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
随后又讨好地看向霍砚琛,“琛哥,他喝多了,胡说八道呢,你别跟他计较。”
也有人偷偷拿出手机联系了苏亦宁。
霍砚琛被几个人拉着往沙发上拖,他的口剧烈起伏着,冰冷的眼神依旧死死瞪着那个人。
包厢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好在苏亦宁就在附近,她五分钟不到就赶了过来。
看到愤怒的霍砚琛和满地鲜血,她微微一愣,随即挥挥手将兄弟们赶了出去。
她走到霍砚琛身边,用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故作嫌弃地开口,“霍砚琛,耍酒疯呢?”
霍砚琛甩开她的手,情绪逐渐平稳,可脑子里却依旧一团乱。
全是付晚渔躺在水床上的样子……
从前得知苏亦宁跟外国人上床,他都没有这么愤怒过。
“你也出去。”霍砚琛整个人向后瘫软在沙发里,语气有些颓然。
苏亦宁动作僵在半空,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她拧着眉站起身。
“霍砚琛,戴个绿帽子而已,你至于吗!懒得管你了!”
苏亦宁说完就气冲冲往门口走,可打开门的瞬间,她又改变了主意。
她转身冲回霍砚琛身边,跨坐在他腿上,强行吻住了他的唇。
“霍砚琛,你以前说过烦躁的时候跟我在一起就会好,敢不敢在这里跟我做?”
霍砚琛的身子突然紧绷,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任由苏亦宁在他身上。
他很早之前就喜欢苏亦宁,可是苏亦宁霸道强势,像不会落脚的风,让他抓不住。
后来他为了引起苏亦宁的注意,故意接近追求她讨厌的付晚渔,甚至跟付晚渔结婚。
他不止一次想过,只要苏亦宁愿意嫁给他,他就毫不犹豫跟付晚渔离婚。
这么多年,他跟苏亦宁之间暧昧不清,亲吻拥抱,互相抚慰,永远都是在最后一刻被苏亦宁叫停。
霍砚琛不止一次跟付晚渔做的时候把付晚渔的脸想象成她……
可如今她主动提出跟他做,他却并没有感觉开心,甚至内心燃起一股烦躁和抗拒。
他猛地抓住苏亦宁伸向他下腹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和烦躁,“别闹。”
霍砚琛推开苏亦宁,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仓皇逃离了包厢。
丝毫没有察觉身后苏亦宁的惊诧和怨恨。
霍砚琛心里烦闷,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助理拿着两份快递走了进来,“霍总,律师所寄来的文件,现在拆开吗?”
霍砚琛揉了揉眉心,接过文件袋扫了一眼,正准备打开。
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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