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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张扬不羁,带着几分桀骜,又有些许不屑。
“叶颜,女人从来不是可以用来交易的筹码。”
“靠女人换取利益的男人,在我眼里连废物都不如。”
“你把我和秦楚珩相提并论,是在侮辱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害怕,害怕你哪天厌倦了……”
我望着他,眼中渐渐盈满泪水。
我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最是动人惹人怜爱。
我也明白,这样玩弄心计实在令人不齿。
但我别无选择,我只是想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怕我厌倦?”
谢归舟玩味地看着我,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过我的脸颊。
“那晚上,更努力一点,让我永远舍不得放手,不就行了?”
“谢先生!”我又羞又恼,嗔怪地瞪他一眼。
谢归舟似乎心情颇佳,难得地纵容着我的小脾气:“放心,我不会把你送给任何人。”
“既然跟了我,这辈子就注定要和我绑在一起了。”
我只当这是句玩笑话,
毕竟男人的承诺最是不可信。
更何况还有秦楚珩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
但谢归舟的神色却格外认真。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一枚设计独特的钻石戒指。
戒托上的蓝钻在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谢归舟的审美向来独特而犀利。
他挑选的这枚戒指既不失奢华,又别具匠心。
“这太贵重了……”
“收下。”他执起我的手,将戒指轻轻套上我的无名指,“这是我母亲生前最珍爱的收藏。”
我怔怔地看着指间那抹幽蓝,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难得温和地笑了笑:“下周末陪我出趟门。”
“去哪儿?”
“去祭拜我父母。”
“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谢归舟揉了揉我的头发:“不用,到时候陪我敬炷香就好。”
“敬香?”
“他们在我二十岁那年去世了。”
谢归舟将我揽入怀中,“叶颜,见过我父母,你就是我认定的人了。”
“谢先生?”
我十分意外,没想到谢归舟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担心被我转手送人?”
谢归舟轻抚我的脸颊:“既然是我认定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放手,现在可以放心了?”
跟谢归舟在一起后,我没想过会再与秦楚珩相遇。
毕竟他常驻京城,我们本该再无交集。
偏偏那谢归舟因事耽搁,我独自参加酒会。
秦楚珩与友人寒暄后,竟径直朝我走来。
他端着一碟精致的甜点。
“尝尝这个。”
他将碟子递给我:“记得你以前总说参加宴会吃不饱。”
我没有接,只是浅浅一笑:“谢谢秦先生,我已经用过餐了。”
秦楚珩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我身上的礼服是宽松的丝绸长裙,并不刻意凸显身材。
在满场华服中,我的着装不算最出众,也不是最昂贵的。
但这是我亲自挑选的,最舒适自在的一件。
“谢归舟就让你穿成这样?”
“是我自己的选择。”
秦楚珩微微挑眉,显然不信:“他若真在乎你,这样的衣服本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懒得与他争辩。
谢归舟确实为我准备了数不清的高定礼服。
衣帽间里甚至有几件博物馆级别的古董裙。
但我现在更偏爱随性自在的着装。
正如谢归舟所说,做自己最舒服。
这条裙子是我逛街时看中的,确实不是奢侈品牌。
但谢归舟说过,无论我穿什么,都没人敢轻视我。
因为他谢归舟的女人,不需要靠衣着来证明身份。
“随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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