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清晨六点，李晓云准时醒来。
窗外天色还灰蒙蒙的，但她已经没了睡意。脑子里像是装了个闹钟，一到这个点就自动开机。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然后进厨房做早饭。
今天做的是小米粥、葱油饼，还煮了四个鸡蛋——婆婆两个，她和儿子各一个。
六点半，婆婆起来了。看见桌上的葱油饼，有点意外：“今天怎么做饼了？多费事。”
“妈，您昨天不是说想吃饼吗？”李晓云把粥盛好，“我记着呢。”
婆婆愣了下，好像确实昨天随口提了一句。她点点头，坐下吃饭：“算你有心。”
李晓云心里冷笑：不是有心，是有意。她需要婆婆对她放松警惕，这样才能更方便地“借钱”。
七点，儿子王磊起床了。少年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扒拉了几口粥就要走。
“磊磊，等等。”李晓云叫住他，从兜里掏出个小盒子，“这个给你。”
王磊接过来，打开一看，是支新钢笔。
“我看你那支旧了，就给你买了支新的。”李晓云说，“好好写作业。”
王磊看着钢笔，又看看她，眼神有点复杂：“多少钱？”
“不贵，二十块。”李晓云说，“妈自己挣的钱，给你买点东西应该的。”
王磊没说话，把钢笔收进书包，转身走了。
但李晓云注意到，他出门前，脚步停顿了一下。
这是个好兆头。
送走儿子，婆婆也吃完了。她擦了擦嘴，对李晓云说：“你今天还是七点半上班？”
“嗯。”李晓云点头，“妈，我今天可能要晚点回来，超市说要盘点。”
“行，晚饭我给你留点。”婆婆难得地好说话，“对了，那一万二，你抓紧啊。”
“我知道，妈。”
李晓云洗了碗，收拾好厨房，七点半准时出门。
她没有去“万家乐超市”，而是先去了趟邮局——发货。
昨天又有五个订单，都是买饰品的。她打包好，贴上快递单，投入邮箱。
然后去了趟银行，从系统账户转了五万到自己的银行卡里——她今天有重要用途。
从银行出来，她去了趟商场。
不是逛，是“考察”。
她在一楼化妆品专柜转了转，看了看那些大牌化妆品的价格：一支口红两三百，一瓶粉底四五百，一套护肤品上千。
2012年，这个价格对普通工薪阶层来说，不算便宜。
但她注意到，很多专柜都有“小样”赠送或销售。这些小样包装精致，量少价低，很适合网店销售。
她记下了几个品牌的联系方式，打算问问能不能批发小样。
然后又去了女装区。
原主的衣服实在太寒酸了，她需要买几件像样的。不是为了虚荣，是为了以后出席正式场合——比如法庭。
她挑了两套：一套是米色的职业套装，一套是藏青色的连衣裙。都不是大牌，但剪裁得体，料子也好。
两套加起来，花了八百多。
付钱的时候，她有点心疼。但想到这是必要的，就释然了。
买了衣服，她又去了趟数码城，买了个二手的数码相机——拍照用。淘宝店要想做好，商品图片很重要，手机拍的不够清晰。
忙完这些，已经中午了。
她在商场美食街吃了碗酸辣粉，然后去了证券公司。
今天股市开盘，她买的三支，两支涨，一支跌。总体还是赚的。
她看了看大盘，又看了看系统推荐的，决定再加仓。
每支又买了五万，一共十五万。
加上之前的十五万，她现在账户里投了三十万。
这已经是她系统账户里一半的资金了。
但她不慌。有系统建议，有对未来走势的了解，她心里有底。
从证券公司出来，她去了趟网吧。
比特币价格今天涨了一点，一个六点五美元。她又买了五千块钱的。
现在她手里有差不多两百个比特币了。
她知道，这些比特币将来会值多少钱。但现在，它们只是一串数字。
她不急，慢慢等。
忙完这些，已经下午三点了。
李晓云想了想，决定今天早点回家——做点“好事”。
她去了趟菜市场，买了排骨、鱼、虾，还有一堆蔬菜水果。花了三百多，拎得手都酸了。
回到家，婆婆正在客厅看电视。看见她大包小包地进来，吓了一跳：“你买这么多东西嘛？不过年不过节的。”
“妈，我今天发工资了。”李晓云笑着说，“超市提前发，我就多买了点，给您和磊磊补补。”
“发工资了？”婆婆眼睛一亮，“发了多少？”
“两千四。”李晓云从包里掏出两千四百块钱现金，“妈，给您。”
婆婆接过钱，数了数，满意地点头：“算你懂事。不过这钱……还是得拿来给建军办婚礼。”
“我知道。”李晓云低头，“妈，我留了四百买菜，剩下的两千都给您。”
“行。”婆婆把钱收好，“去做饭吧，多做点，建军和娟娟晚上来。”
“好。”
李晓云进了厨房，开始忙活。
今天她打算做顿大餐：红烧排骨、清蒸鱼、白灼虾、蒜蓉青菜，还炖了锅鸡汤。
忙活了两个小时，饭菜做好了。
正好王建军和陈娟也来了。
一进门，陈娟就吸吸鼻子：“哇，好香啊！嫂子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随便做了点。”李晓云端菜上桌，“娟娟来了，快坐。”
吃饭时，婆婆照例把好菜往王建军和陈娟碗里夹。李晓云也不争，自己吃青菜，喝汤。
王建军边吃边说：“妈，我和娟娟今天去订酒店了。万豪酒店，一桌一千八，订了二十桌。”
“一千八？这么贵？”婆婆皱眉。
“不贵了，万豪是五星级，这个价已经是优惠价了。”陈娟说，“阿姨，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不能太寒酸。”
“也是。”婆婆想了想，“行吧，一千八就一千八。素芬，你那一万二抓紧啊，酒店要交定金。”
李晓云心里一算：二十桌，一桌一千八，就是三万六。再加上婚庆、婚车、婚纱照……这一场婚礼下来，少说也得十万。
王家人还真敢花钱。
“妈，我正想办法呢。”她说，“我同学答应借我五千，下个月给。剩下的七千，我再找找人。”
“下个月？那可不行！”婆婆急了，“酒店那边说了，这周就得交定金，一万块。”
“一万？”李晓云故作惊讶，“这么多？”
“定金都是一半。”王建军解释，“嫂子，你就帮帮忙吧。我和娟娟一辈子的大事，不能耽误。”
李晓云低下头，不说话。
心里却在快速计算：一万，十倍返还就是十万。
但她不能答应得太爽快。
“妈，建军，我真的……尽力了。”她眼圈红了，“我今天发了工资，两千四，全给妈了。现在手上就剩四百块钱买菜钱，我上哪去找一万啊……”
她哭得情真意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婆婆见状，也有点为难：“要不……建军，你们换个便宜点的酒店？”
“那怎么行！”陈娟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态，赶紧补救，“阿姨，不是……我是说，酒店都订好了，临时换不合适。”
“是啊妈，请柬都发出去了。”王建军也说，“现在换酒店，别人会笑话的。”
婆婆左右为难，最后看向李晓云：“素芬，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找朋友借借，或者……去银行贷款？”
“银行贷款要抵押，我拿什么抵押？”李晓云哭得更凶了，“妈，我在这个家十八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不能这么我啊……”
她这一哭，把婆婆哭得有点心虚。
是啊，李素芬嫁过来十八年，任劳任怨，没享过一天福。现在为了小儿子的婚礼，这么她，是有点过分。
但只是一瞬间的心虚。
很快，婆婆就硬起心肠：“哭什么哭！不就是让你出点钱吗？建军是你亲小叔子，你不帮谁帮？”
李晓云心里冷笑，面上却哭得更伤心：“我帮，我帮还不行吗？我去借，我去贷款，我去卖血……你们满意了吧？”
这话说得重了。
王建军和陈娟都有点尴尬。
婆婆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板起脸：“说什么胡话！让你出点钱，至于吗？”
“至于。”李晓云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妈，我也是人，我也会累，也会委屈。我在这个家十八年，你们把我当人看过吗？”
这话把婆婆问住了。
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李晓云的抽泣声。
过了好一会儿，婆婆才开口，语气软了些：“行了行了，别哭了。妈知道你辛苦。这样吧，这一万块，你先想办法凑五千，剩下的五千，妈来想办法。”
五千？
李晓云心里一喜，但面上还是委屈：“妈，五千我也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也得拿！”婆婆又硬起来，“下周五之前，五千块，必须拿来！”
“好……好……”李晓云哭着应下。
这顿饭，李晓云是哭着吃完的。
王建军和陈娟匆匆吃完就走了，估计是觉得尴尬。
婆婆也懒得理她，回房间了。
李晓云一个人在厨房洗碗，眼泪还在掉，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五千块，五万返还。
虽然比预期的少，但也不错了。
而且，通过今天这场哭戏，她成功地在王家人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李素芬也会委屈，也会反抗。
这颗种子，以后会发芽的。
洗完碗，她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系统。
【叮！检测到恶意消费行为：婆婆张秀兰以婚礼定金名义索取5000元，实为压榨宿主。】
【触发十倍返还机制：返还金额50000元。】
【50000元已存入隐藏账户。】
【隐藏账户余额：635000元】
六十三万五了。
距离一百万越来越近。
李晓云心情大好，连带着觉得今天受的那些委屈都不算什么了。
她打开淘宝店，查看订单。
今天又有八个订单，都是买饰品的。看来她的店铺正在慢慢积累人气。
她一一回复，答应明天发货。
然后又看了看，今天收盘，三支总体涨了五个点，又赚了一万五。
加上之前的九千，已经赚了两万四了。
这个月才过了不到十天，照这个速度，一个月下来，光就能赚七八万。
当然，股市有风险，不可能天天涨。但有系统建议，她至少能保证不亏。
忙完这些，她拿出新买的数码相机，开始拍商品图。
今天买的化妆品小样，她打算上架试试。
拍了一晚上，终于拍出了满意的照片：光线充足，背景净，产品突出。
她上传到淘宝店，定价：口红小样十五，粉底小样二十，精华小样二十五。
虽然比正装便宜很多，但利润空间还是有的。
做完这些，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李晓云伸了个懒腰，觉得腰有点酸——原主的腰肌劳损还没好全。
她想起系统给的健康点，要是能多来几个就好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
是陌生号码。
她接起来：“喂？”
“请问是‘云裳小铺’的店主吗？”一个年轻女声，“我想批发你们的饰品，量大，能便宜点吗？”
批发？
李晓云一愣：“您要多少？”
“先拿五百件试试。”对方说，“如果卖得好，后续还会要。”
五百件！
李晓云心跳加速。她店里现在所有货加起来，也就三百多件。
“可以，您要什么款式？”
“耳环、项链、手链，各要一些。”对方说，“我开实体店的，在步行街。看了你店里的图片，觉得款式不错。”
“行，您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对方说，“我明天去你店里看看货，可以吗？”
店里？
李晓云有点尴尬：“我……我没有实体店，是网店。”
“网店啊……”对方迟疑了一下，“那货在哪里？我能看看实物吗？”
“货在我家。”李晓云想了想，“要不我们约个地方？您看看货，满意了再拿。”
“行，明天下午两点，万达广场一楼咖啡厅，怎么样？”
“好。”
挂了电话，李晓云还有点不敢相信。
五百件！
按平均价二十块算，就是一万块的销售额。就算批发价便宜点，也能赚三四千。
而且，如果顺利，以后还有更多订单。
这真是……天上掉馅饼。
她赶紧检查库存，算算够不够五百件。
耳环一百对，项链一百条，手链一百条……加起来才三百件。
不够。
她赶紧给赵阿姨打电话：“赵阿姨，睡了吗？”
“还没呢，小李有事？”
“阿姨，我想再拿点货。”李晓云说，“耳环、项链、手链，各要一百件，明天就要。”
“明天？”赵阿姨有点为难，“明天我摊位上没那么多货，得去仓库拿。”
“那您能帮我拿吗？我加钱。”
“加钱就不用了。”赵阿姨笑了，“你是我老客户，我帮你跑一趟。明天上午十点，你来我摊位拿货。”
“太好了，谢谢阿姨！”
挂了电话，李晓云兴奋得在房间里转了两圈。
五百件的订单，这是她开网店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
如果能做成，不仅赚了钱，更重要的是积累了经验，开拓了渠道。
她越想越兴奋，睡不着了。
脆打开电脑，开始规划：明天上午去拿货，下午去见客户，晚上回来发货……
事情很多，但她不觉得累。
反而觉得充实。
这是她的人生，她的事业，她的未来。
正规划着，系统音突然响了：
【叮！检测到宿主主动拓展商业机会，触发隐藏奖励：商业直觉+1。】
【商业直觉：提升宿主对市场机会的敏感度和判断力。】
【当前商业直觉：1级（共10级）】
商业直觉？
李晓云眼睛一亮。
这个奖励来得正是时候。她正需要这个能力，来判断商机，规避风险。
她试着感受了一下，没什么明显变化。
可能要用的时候才能体现出来吧。
她不再多想，继续规划明天的事。
但脑子里，已经有了更多想法：如果这个批发订单能成，她可以考虑扩大规模，专门做批发。或者，开个实体店？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得先把眼前的事做好：赚钱，收集证据，准备离婚。
一步一步来。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该睡了。
她躺在床上，却还是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明天的事：拿货、见客户、谈价格……
越想越兴奋，越兴奋越睡不着。
最后，她索性不睡了，起来看书。
《淘宝店铺运营实战》，她看了半本了。现在有了商业直觉的加持，看得更快，理解更深。
看到凌晨两点，她才终于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