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第2章
5
“就是谁啊？”
见我迟迟没说出那人具体是谁，沈心怡急得抓耳挠腮。
可越是这样，到嘴边的话越是被我咽了下去。
随即一脸正色。
“虽然我已经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但却不能现在就告诉你们。”
“毕竟我还没有实证…”
而且这件事关乎秦家的秘密。
如果现在就让她们知道，除了会给她们带来危险之外，再无其他。
剩下的话我没有说出，但她们却读出了我的弦外之音。
“那我去给你收拾东西。”
林姨红着眼睛出去了。
难得沈心怡也没有闹，只是格外粘我，甚至连睡觉也不放过。
除了期间有一个陌生人造访外。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了。
十点一到，秦家的人准时打开福利院大门。
让我没想到的是。
秦苏木竟然也来了。
记得前两世，他根本没有露面，只让助理匆匆走完了所有流程。
他紧绷的嘴角，在看见我的瞬间微微扬起。
整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眉头一挑，心下了然。
看来是我上次的试探，还是让他起了戒心。
如今我正常出现在这里，让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小露，来。”
“来哥哥身边。”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我伸出手来。
闻言，我乖乖走了过去，紧紧抓住他的手。
甜甜喊了声。
“哥哥。”
我这副低眉顺眼且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模样，更是让他满意到发出爽朗的笑声。
流程走得很顺利。
唯一不顺的就是，沈心怡抱着我的腿撒泼。
“凭什么就让你过上好日子了。”
“我比你差在哪里了？”
“我不许你走，不许你走…”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往我身上抹，不一会儿衣服上就洇湿一片。
我虽然有些无语，但是心里却暖暖的。
知道她这是担心我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可即使前路危险重重，我也必须走这一遭。
借着掰开她手的机会，我弯下腰去，贴近沈心怡的耳朵。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连着你的那份仇，我也一起报了。”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对着沈心怡担忧疑惑的目光，我狡黠一笑。
确实是看好戏。
因为那个妹妹的存在，对于极重名声，且正处在发展至关重要阶段的秦家来说。
简直是耻辱般的存在。
想必秦家也已经发现了端倪。
要不是为了遮丑，秦家也不会这么急匆匆，就同意秦苏木收养一个幌子妹妹。
而且还是一个无任何背景助力，从低贱福利院出来的孩子。
最后在我和院长再三安抚下，沈心怡才不情不愿松开了手。
而一旁的秦苏木拧着眉头，透露出些许不耐烦。
他和院长点头示意后，便牵着我离开。
回到家时，秦父秦母就坐在客厅喝茶。
那模样仿佛早就等待多时。
看见我的第一时间，便起身给了我亲切的问候。
“小露来了。”
“早就听你哥哥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妹妹。”
“今日一见，我们都不知道多欢喜你呢。”
秦父秦母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亲昵地将我拉在手里。
一切如同前世一般完美。
可二人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骨子里透出的嘲讽和鄙夷，怎么遮都遮不住。
他们前脚触碰我的手掌，后脚就在隐匿的角落狠狠擦拭。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如同什么都发觉。
对于他们的亲近感动落泪。
“太好了，以后小露也是有家人的人了。”
“再也不用羡慕其他人了。”
眼里满是对他们的濡慕之情。
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周。
期间我尽职尽责扮演着一个孝顺的好女儿，纯真的好妹妹。
果不其然。
没多久，他们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就像是一个掀不起任何风浪的宠物，没了重重防备的必要。
我知道这是考验暂时通过了。
便拿出手机给一个无名号码发了短信。
“计划开始。”
第二天天不亮，秦父秦母就飞去国外谈生意了，说是等我认亲宴再回来。
家里只剩下我和秦苏木两人。
当天下午，秦苏木来找我。
看着他手中的几颗粉色药丸，竟是我先前没见过的药品。
知道躲不过去。
“小露乖——”
还没等他说完，我就乖乖吃了下去。
这次换他满脸震惊。
“你…你怎么吃这么快？”
我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娇笑。
“自然是相信哥哥肯定不会害我啊。”
果然此话一出，秦苏木看向我的目光再次柔和三分。
他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就是哥哥了。”
“这个就是用来给你调养身体的糖丸，看你身体这么瘦弱，哥哥心疼。”
我刚想回应，可一阵眩晕感袭来。
瞬间晕倒在地。
6
秦家别墅顶楼有一间上锁的房间。
无论之前世还是现世，我从来都没有打开过，也没见过其他人打开过。
但就在刚刚。
那件房门打开了。
秦苏木进去后，也不等房门关严，就迫不及待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一幅相框。
他这人平时看着温和，但其实就像一座冰山，微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现在，他却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坚硬的冷冽全部转化成冬日的暖阳。
他眉眼柔和，脸上带着灿烂和宠溺的笑容，我十分熟悉。
那是以前秦苏木还在福利院的时候，看向我和沈心怡的眼神。
只不过比面对我们时，再温柔百倍罢了。
他一般擦拭相框，一边和她诉说近期发生的事情。
神色闪过一丝痛苦。
“妹妹，对不起啊，哥哥最近都没来看你。”
“明明你才是我最喜爱的妹妹，我却不仅要让你藏着掖着，还要让别人鸠占鹊巢，霸占本该属于你的位置。”
“我知道这都是哥哥的错，是哥哥不争气，哥哥没本事不敢反抗，甚至连现在我也不敢让你出现。”
“都是哥哥的错！都是哥哥的错！”
说到这里，秦苏木眼含泪花，自责不已。
情绪激动处，更是反手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心里很难过，怨哥哥，怪哥哥，怪哥哥一直关着你。”
“但你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我现在已经初步组建了专家团队，并且第一批试验用药已经投放，只要等项目提案过了，哥哥就可以开始创建自己的商业帝国了。”
“你也知道，哥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所以妹妹，你一定要等我哦。”
“虽然爸妈怕被言清露发现端倪，不让你出来，但就她那个蠢货，就算让她发现了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听哥哥的话，你放心好了，哥哥在她药里加大了分量，等哥哥测试好她的昏迷数据，哥哥就偷偷放你出来。”
秦苏木还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话。
全然没有发现门外有一个人影正在偷窥。
我嘴角一瞥。
低头将手心的糖丸包好放进兜里。
秦苏木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我不仅没有昏迷，还将他的话里外里听个干净。
有可能是我最近的表现太让他满意，也可能是他太心急，以至于对我放松了警惕。
在我将计就计晕倒后，没有进行二次检查，让我将糖丸包裹在口腔躲了过去。
这些日子，我一有机会就会在秦家上下打探。
可出乎意料的是，我就算将别墅上下搜查个遍，也没有搜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除了那个上锁的房间。
可我根本无法靠近，家里的佣人更是守口如瓶。
就算是我知道了真相，可无法证实，我依旧无法翻身。
所以当他喂我药的时候，我选择痛快地吃了下去。
不仅是因为我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也是想看是否能将计就计，套出一些情况。
没想到，还真让我捡了个大的。
相框上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女孩儿。
看身量，估摸着年纪和我差不多大，可我却一直看不清她的脸。
正当我想换个角度时，相框却直接转了过来。
整张脸果然和秦苏木如出一辙。
只是他不会像照片那样娇笑罢了。
可不知为何，我心头总是有一种怪异感。
秦苏木和他口中妹妹的相处模式十分奇怪。
他似乎十分依赖他妹妹。
甚至与其说是他妹妹，更不如说是他心理上的姐姐？！
这下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秦苏木，非要从我和沈心怡之间选一个了。
谁说我和沈心怡没有共同点的。
我俩的共同点，就是曾经都真心保护他，对他好。
见证据录的收集的差不多了。
我抬手看看表。
算算时间，这个时间点我差不多也该醒了。
我刚提脚打算离去。
一道捏着嗓子，略微粗糙的女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哥哥！”
7
自那之后，秦苏木来给我送药的频率越来越高。
从之前的三天一次，变成如今每日一次。
我每次假装服下，等他走了之后再收集起来。
这些日子，除了给我喂药外。
各种嘘寒问暖，数不清的名贵礼物，变着花样带我去玩。
他还真是将宠溺妹妹的好哥哥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认亲宴当天。
这次的认亲宴办得格外盛大，其中不乏各行各业的翘楚。
因为秦父秦母的飞机晚点，所以就先由我和秦苏木招待宾客。
因为害怕累到我，没多久，秦苏木就催促我去休息。
他一边迎客，一边时刻关注着我的状态。
生怕我累了，渴了。
时不时招呼佣人来照顾我。
一番动作下来，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纷纷议论起来。
“早就听闻这秦少宠溺妹妹，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
“谁说不是呢？现在风靡京市的那几十个专家团队知道吗？听说就是因为她轻轻的一声咳嗽，秦少专门为她成立的，只为她一个人调理身体，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
“可不止呢！我还听说，这妹妹只吃他做的饭，为此秦少还专门去考取了厨师证营养证！听说他妹妹以前是福利院来的，面黄肌瘦。你再看如今，不过月余，小姑娘就气色红润，肤如凝脂，让多少人羡慕！”
见时机已成熟。
秦苏木敲敲酒杯，瞬间会场安静下来，都往中间聚拢。
等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之后，他开始向大家介绍我。
“这就是今日的主角，我的妹妹——”
突然一阵惊呼声响起。
秦苏木有些疑惑地看向人群。
随着他们震惊的目光，转头看向身后的大屏。
他瞬间瞳孔皱缩。
只见原本应该是我照片的位置，现在却被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女孩替代。
“介绍一下，这才是今日真正的主角。”
“秦苏木的妹妹。”
我话音刚落，人群中瞬间炸开锅。
“虽然我真的不想相信，这真的不是私生女吗？为什么五官和秦少这么相似？”
“何止是相似，分明是一模一样。你要不说这是他妹妹，我甚至都以为这是他本人，只不过穿了女装。”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就是他本人？！”
8
眼见着自己内心最隐私的秘密被曝光。
秦苏木终于慌了。
他下意识的反应，无异于朝人群中再次投下一枚重磅炸弹。
眼瞧着场面即将失控，门外却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
“今天还真是热闹啊。”
竟然是秦父秦母回来了。
他们一上台，便亲昵地挽上我的手。
脸上满是歉疚。
“小露真是抱歉，我们来晚了，要不是天气原因，我们肯定早早赶回来的。”
很快话锋一转。
看向我的目光，略带责备。
“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生气捉弄哥哥呀。”
“我们这些日子工作忙，是疏忽了你，你有什么火气可以朝我们身上撒。”
“可你哥哥可是掏心掏肺的对你，你怎么能仗着宠爱耍小脾气，还将他的照片p成女孩呢。”
秦母不过三言两语，不仅事情扭转了局面，还将一切问题都推到我身上。
风向也跟着转变。
“我没听错吧，这还有没有人伦了，秦父秦母说到底也是为了他们更好的生活，这小姑娘见养父母这么辛苦不感恩不理解就算了，竟然还让他们对她道歉？也太不懂事了吧！”
“果然这外来的就是缺少教养，做事情也不分轻重，竟然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胡乱搞事。”
“就是啊，这么白眼狼的孩子就应该送回福利院，省得长大了再反咬一口！”
听见这话，我乐了。
正想往下接，倒是秦母有些慌张地出来解释。
“到底我们也是相处一段时间了，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相信小露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之后我们一定会好好教导她，大家也就原谅她的无礼吧。”
正当大家感叹秦家的大度时，我幽幽冒出来一句。
“真的是p的吗？”
“不如让现场技术人员检测一下吧，也算是正式还哥哥的清白，万一被有心人士拿去做文章，对秦家的影响可不小。”
闻言秦母身体一僵，狠狠剜了我一眼。
随后赶紧赔出笑脸。
“算了算了，就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没关系的。”
可秦母越是推辞，大家就越是热情。
“你啊，就是太心善，才会让一个刚进门不久的野孩子骑在头上。”
“你看她那个嚣张的模样，我今天定要替你好好管教！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委屈了秦少。”
七嘴八舌下来，秦母根本推辞不了。
瞬间怒火冲心。
“够了！”
“我说不用了就是不用了！”
见状，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一时现场安静下来。
很快有些想和秦家交好的人出来打圆场。
“看照片那时候孩子应该年龄还小，男孩子好奇心重，偶尔穿裙子搞搞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有时也给我逆子穿裙子呢。”
“是啊是啊，可以理解。”
闻言秦母瞥了我一眼。
嘲讽我的不自量力。
可我根本没指望只靠一张照片就打倒秦苏木。
转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精神分裂症证明。
“那要是秦苏木的妹妹，是他另一个人格呢！”
9
大屏上的视频，详细记录了秦苏木从正常到病发的过程。
所有人看着视频里的他，自说自话地对话。
从哥哥切换到妹妹，妹妹再切换到哥哥。
其实我早在福利院就发现了秦苏木的不对劲。
他有时候会对着墙角，自说自话。
有时性格冷漠胆怯，有时性格又热情积极。
但每次我都只当他在跟自己玩。
因为我自小周围就有比他行为更怪的小朋友。
让我忽略了我所处的地方是福利院。
这里的孩子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被丢弃的。
其中不乏身体缺陷或是智力不正常的孩子。
直到那次我为了打探消息去找秦苏木。
当时他正在做菜。
明明当时已经做好了三大桌子菜。
可我留下来吃饭的时候，他竟然带起围裙要重新做菜，仿佛那三大桌子菜不存在。
我有些不解，便开口问他。
“哥哥，不用麻烦了，那些菜不是刚做好吗？咱们就吃那个就行。”
秦苏木当时手上没停，随口答道。
“我不喜欢折耳根的腥味，从小就讨厌。”
当时我心里更疑惑了。
明明我吃折耳根的习惯，还是他培养的。
他每次做饭都必放折耳根，也很喜欢吃折耳根。
可我依然没放在心上。
直到我回到福利院，院里新来了一个小朋友很奇怪，一会儿对我姐姐姐姐叫个不停，一会儿又对我冷若冰霜，仿佛不认识我。
那时我才知道。
那就是精神分裂症。
想必秦父秦母也是发现了秦苏木的异常，一向眼高于顶的他们才会同意收养我。
可现在看着秦父秦母震惊的模样，我有点想笑。
“你们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症状吗？”
“还是说你们早就发现了，但是自欺欺人地认为，只要给他一个真的妹妹，就可以粉饰太平，还是他的病情就可以自动好转了？”
此话一出，刚才还在激动否认这一切都是假的的秦母，顿时哑口无言。
心虚到不敢看秦苏木一眼。
我看着濒临崩溃的秦苏木，头一次觉得他可怜。
“秦苏木，我知道你还有个双生弟弟，爸妈从小就对你们高标准，严要求，给予厚望，可无论你怎么努力都不如你弟弟有天赋，所以你羡慕他，嫉妒他，甚至希望他消失，结果没多久，你弟弟就真的死了。”
“你爸妈怨你恨你，甚至直接将你丢进福利院不闻不问，你恨自己不争气才被丢下，又恨自己是家中长子，却承担不了家中担子，这种环境下，你分裂出勇敢优秀且年龄最小的妹妹，只为能改变你爸妈的看向。可他们呢？直到被确诊不能生育后才将你接回。”
“秦苏木，你还没认清吗？”
“那我就再说清楚一点！”
“与其说他们假装没发现你的病情，不如说他们不接受，也不允许发现。因为秦家唯一的继承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根本不在乎你！”
“秦苏木，你真可怜。”
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前世我和沈心怡也曾真心对你，但你却拖着这世界唯二对你好的人下水。
那你落个悲惨下场，一点儿也不冤。
兴许是刺激太大，秦苏木无法面对，竟然当场就转化了第二人格。
10
第二人格的秦苏木哭得泪流满面。
“爸妈，你们不要哥哥。”
“我要！”
说完，他便跑了出去。
一场认亲宴就这样被搅和了，秦父秦母满脸怨毒地盯着我。
恨不得要将我生吞活剥。
他们先是敲打了一番，又向众宾客允诺些好处。
一顿操作下来，所有人心领神会。
“刚好肚子有些饿了，我看今日这宴席不错。”
“是啊是啊，各位还等着干嘛？入座开宴了。”
随后秦父一个眼色，助理便拿出对讲机。
“让外面的兄弟们都进来，有不长眼的东西要收拾。”
秦母更是直接甩给我一巴掌。
“果然是小贱人，养不熟的白眼狼，打你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既然你敢断我财路，那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很快，门外冲进来几十号黑衣大汉。
秦母得意的笑脸刚扬起，没想到下一秒就被团团围住。
三两下被制止在地。
我直接连踹带扇几十下，没一会儿对方就肿成了猪头。
大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身量修长的矜贵男人走了出来。
“这不是福布斯排行榜第一的首富言宴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地方。”
一时间所有人争先恐后来套近乎，可他却像没看见一样只冲我而来。
“别弄疼了你的脚底。”
在秦母秦父灰败的眼神中，他递给我一个棒球棍。
目光温柔又宠溺。
“乖，用这个。”
“这个不疼。”
很快秦家就被抓了起来，因为涉嫌非法人体实验，证据一应俱全，终生都要在监狱度过。
而秦苏木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疯了，直接从高楼一跃而下…
一个月后，我再次回到福利院。
沈心怡看着我哥捐楼捐地，物资一卡车一卡车地送。
惊得合不拢嘴。
“你还真有亲哥哥啊，我还以为你胡说的呢！”
面对哥哥炙热的目光，我心虚地扭过头去。
“那…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