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永冻苔原的第一缕风，就像冰刀刮过脸庞。
林渊拉紧了厚重的【霜狼皮斗篷】，这是出发前林语者公会提供的特制装备，能抵抗零下五十度的严寒。但即便如此，刺骨的寒意还是穿透层层防护，在裸露的皮肤上凝结出白霜。
放眼望去，天地一片苍茫。雪原无边无际，只有偶尔裸露的黑色岩脊像巨兽的脊骨般突出雪面。铅灰色的天空低垂，细密的冰晶随风狂舞，能见度不足百米。远处，隐约能看到连绵的冰川轮廓，如同冻结的波浪。
“温度：零下四十二度。”寒霜读取着环境数据，“风速每秒十五米，体感温度低于零下六十。普通玩家在这里停留超过半小时就会开始掉生命值。”
“极端环境。”铁心检查着队伍状态，“所有人开启环境抗性光环，治疗注意队友的生命值流失。德鲁伊，能不能缓解一下风雪？”
林语者公会的德鲁伊长老【绿语】点点头，举起法杖：“自然庇护·风雪屏障！”
翠绿色的能量从法杖涌出，在队伍周围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风雪被阻挡在外，能见度提升到两百米，温度也回升到零下三十度左右。
“屏障只能维持两小时，消耗很大。”绿语喘息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避风点或建立营地。”
队伍继续前进。按照星图指引，第一个目标是在五十公里外的【霜语村】。以当前速度，需要至少六小时。
没走多久，苔原的原生怪物开始出现。
【冰原狼群】
【等级】：23
【生命值】：2800/2800
【攻击力】：350-450
【特性：冰霜抗性+50%，火焰抗性-30%，群体狩猎（狼群协同攻击时伤害提升），极地适应（在冰雪环境中移动速度+20%）】
十二只冰原狼从雪丘后现身，呈扇形包围队伍。它们毛皮雪白，只有眼睛和鼻尖是黑色的，在风雪中几乎隐形。
“标准阵型！”铁心指挥，“盾战士前顶，远程集火，治疗注意驱散‘冻伤’效果！”
但林渊有不同想法。
“让我来。”他走出队伍，“正好测试一下在极端环境下的战斗效率。”
“一个人对付十二只23级精英？”一个钢铁之心的年轻战士惊呼。
林渊没有回答，直接冲向狼群。在冰雪地面上，他的移动速度明显下降，但审判之靴的【光之疾走】和虚空步交替使用，依旧灵活。
第一只狼扑来，獠牙直咬咽喉。林渊侧身避开，法杖顺势砸在狼腰！-870！普通攻击伤害有所下降——低温环境影响了施法速度和能量流动。
狼群集体扑上。林渊不慌不忙，法杖顿地：“神圣新星！”
金色冲击波爆发！但这次，技能效果出现了异常——在极寒环境中，神圣能量的传播速度变慢，冲击波范围缩小了约20%，伤害也下降到-5180。
“环境影响比想象中大。”林渊皱眉。但5180的伤害依然足以秒杀任何一只冰原狼。
-5180！×12！十二只狼全部残血！
“生命汲取！”绿色射线连接最近的一只。
-3300！秒杀！
【灵力+1，当前1351】
剩下十一只，林渊改用奥术冲击和普通攻击清理。两分钟后，狼群全灭。总共获得12点灵力，达到1363。还掉落了几块【冰原狼牙】和【极地毛皮】，是高级锻造材料。
“效率下降约30%。”林渊总结，“需要适应环境，或者…改变战斗方式。”
他突然想到一个点子：在极寒环境下，冰系技能效果会增强。寒霜是冰法，如果两人配合…
“寒霜，下次战斗你主控，我用生命汲取收割。”林渊说，“我们测试一下冰系控制+生命汲取的combo效果。”
寒霜点头：“好。”
继续前进。半小时后，遇到第二波怪物——五只【雪原巨熊】，24级精英，生命值3800，皮糙肉厚，还会【冰甲术】和【寒冰咆哮】。
“这次我来。”寒霜上前，法杖高举，“绝对零度·极寒领域！”
她全力释放，冰霜能量不仅冻结了巨熊，还在周围制造了一个持续十五秒的极寒区域。区域内温度骤降到零下一百度，巨熊的冰甲反而成了负担——过低的温度让冰甲变脆。
“生命汲取！”林渊抓住机会。
-3300！秒杀一只！而且因为冰甲变脆，实际伤害达到-3960！
效率提升！寒霜的控场让林渊能安全输出，而极寒环境又增强了冰系控制效果。五只巨熊，三分钟全灭。林渊灵力+5，达到1368。
“有效。”林渊满意，“继续磨合，争取做到无缝衔接。”
队伍又前行两小时，风雪突然加剧。能见度降到五十米以下，绿语的屏障开始剧烈波动。
“前方有能量乱流！”艾莉丝突然预警，“是虚空污染的气息，还有…强烈的冰霜波动。”
拨开风雪，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座村庄的废墟——或者说，曾经是村庄。现在，一半的建筑被紫黑色的虚空菌毯覆盖，菌毯上生长着扭曲的肉瘤和眼睛；另一半则被厚厚的冰层封冻，冰层中能看到保持着奔跑姿态的人形冰雕。
冰与虚空的界限在村庄中央清晰划开，如同两个世界在对峙。
“霜语村…”铁心脸色凝重，“看来虚空污染和某种冰霜力量在这里发生了冲突。”
林渊开启基洛斯的凝视和神圣感知。视野中，村庄的能量分布极其诡异：虚空能量如粘稠的墨汁，不断试图侵蚀冰封区域；而冰霜能量则如坚固的壁垒，死死阻挡。在两种能量的交界处，空间都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那里有生命反应。”寒霜指向村庄中央的一座钟楼——那是唯一完好的建筑，钟楼顶端散发着微弱的蓝色光芒。
“过去看看。”林渊率先走向村庄。
踏入废墟的瞬间，环境再次变化。虚空污染区域，温度回升到零度左右，但空气中弥漫着致幻孢子和腐蚀性能量；冰封区域则温度骤降到零下八十度，连呼吸都会让肺叶刺痛。
队伍不得不分兵：钢铁之心的盾战士们顶着【神圣护盾】探索虚空区，林语者的德鲁伊们用自然能量保护队友探索冰封区。林渊和寒霜则直接前往钟楼。
沿途，两种区域的怪物不断袭击。
虚空区涌现出【虚空畸变体】和【腐蚀飞龙】，等级在24-26级。冰封区则是【冰霜怨灵】和【寒冰构造体】，等级同样在24-26级。但有趣的是，两种怪物彼此也相互攻击——虚空怪物试图腐蚀冰封区域，冰霜怪物则不断净化虚空污染。
“它们在彼此制衡。”林渊观察，“这给了我们机会。”
他刻意引导战斗，让虚空怪物和冰霜怪物先互相消耗，再出手收割残血。效率极高，灵力飞速增长：1370…1380…1390…
抵达钟楼时，他的灵力突破1400大关，等级也升到27级。
钟楼大门紧闭，门上刻满了复杂的冰霜符文。林渊伸手触碰，符文亮起，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女声响起：
“非霜语者血脉，不得入内。除非…你能通过冰霜试炼。”
“试炼内容？”林渊问。
“击败‘冰霜守卫’，证明你有资格继承霜语者的意志。”声音回答，“试炼将在钟楼顶层进行，只能一人参加。成功，则获得霜语者的祝福；失败，则永远冰封。”
“我去。”林渊毫不犹豫。
“小心。”寒霜担忧，“霜语者是古老传承，他们的试炼不会简单。”
林渊点头，推开钟楼大门。内部是一个螺旋向上的阶梯，墙壁上挂满了冰晶，每一块冰晶中都封冻着一个身影——是历代霜语者，他们的表情或平静、或痛苦、或庄严。
爬到顶层，是一个圆形的房间，直径约三十米。房间中央站着一个完全由冰晶构成的人形，高三米，手持冰晶长剑和盾牌。
【冰霜守卫·试炼者】
【等级】：30
【生命值】：60000/60000
【攻击力】：800-1200
【特性：冰霜之躯（免疫冰系伤害，火系抗性-50%），极寒领域（整个房间温度持续下降），冰晶再生（每损失10%生命值，恢复5%最大生命值），绝对零度（生命值低于30%时释放，冻结一切）】
30级首领！60000血！还有回血能力！
“试炼开始。”冰霜守卫的声音冰冷无情。
它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将盾牌砸地：“极寒领域·展开！”
房间温度以每秒十度的速度下降！零下一百…零下一百五…零下两百！林渊感觉血液都要冻结了，移动速度大幅下降，生命值开始流失：-50/秒！
必须速战速决！
“神圣庇护！”先开免控，抵消冻结效果。
“神圣新星！”金色冲击波爆发！-5980！伤害尚可，但对比60000血，杯水车薪。
冰霜守卫动了。它看似笨重，速度却极快！冰晶长剑斩下！林渊闪现躲开，原来位置的地面被斩出一道深深的冰沟。
“奥术冲击！”-2840！
守卫的血量：60000→51180。掉了8820，但下一秒，冰晶再生触发！+3000！变成54180。
“啧，回血太烦。”林渊思索对策。冰霜之躯免疫冰系伤害，但他的主要输出是生命汲取和神圣新星，都不算冰系。问题是，在极寒领域下，所有技能效果都打折扣，而且生命值持续流失。
他看向守卫的盾牌和长剑——都是冰晶构成。既然是冰…也许可以用热胀冷缩的原理？
一个疯狂的想法诞生。
林渊不再攻击守卫本体，而是…攻击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
“奥术冲击·全功率！”他将能量注入墙壁！-2840！墙壁出现裂痕。
“你干什么？”守卫不解。
“给你加热。”林渊冷笑，连续释放奥术冲击！墙壁上的裂痕越来越多！
极寒环境下，物体变脆。而奥术能量虽然不热，但剧烈的能量冲击会产生局部高温。冰晶墙壁在冷热交替中，开始崩解！
当第八发奥术冲击命中天花板时，整个房间的冰晶结构到达临界点！
咔嚓——轰隆！
天花板崩塌！大量冰晶砸落！这不是攻击，是环境破坏！
冰霜守卫抬头，试图用盾牌格挡。但它忘了，自己也是冰晶构成。
巨大的冰块砸在它身上！-5000！-4800！-5200！环境伤害不受抗性减免！
守卫的血量狂掉！更关键的是，冰晶再生需要稳定的低温环境，现在房间结构破坏，极寒领域被削弱，再生效果中断！
机会！
“生命汲取！”绿色射线命中守卫胸口！-3300！
“神圣新星！”-5980！
“奥术冲击！”-2840！
一套连招，守卫血量降到30000以下！触发绝对零度！
整个房间瞬间冻结！时间仿佛静止！林渊的移动速度降到零，生命值流失速度暴涨到-200/秒！
但他在冻结前最后一刻，激活了能量调和：“反转·绝对零度！”
绝对零度的“冻结”效果，被反转为“炽热爆发”！房间温度从零下两百瞬间飙升到零上一百！冰霜守卫的冰晶之躯开始融化！
-10000！环境反噬伤害！
守卫发出无声的惨叫，身体出现大量裂痕。
“最后一击！”林渊将全部生命能量注入法杖，“生命汲取·超载！”
绿色光柱贯穿守卫核心！
-16500！守卫轰然倒塌，化作一地冰晶碎片。
【你击杀了冰霜守卫·试炼者（等级30）】
【获得经验值：12000】
【获得灵力：+15（首领额外）】
【当前灵力】：1415
【升级进度】：已满，28级！
金光闪起！又升一级！
冰晶碎片开始聚合，凝聚成一个穿着冰蓝色长袍的老妇人虚影。她看着林渊，眼中闪过赞赏：“聪明的战斗方式。霜语者传承千年，你是第一个用破坏环境通过试炼的人。”
“霜语者？”林渊问。
“我是最后一代霜语者长老，艾莎。”虚影说，“一百年前，虚空裂隙在苔原深处打开，我们拼尽全力将其冰封，但代价是全族陨落。我留下这道残影，等待能继承我们意志的人。”
她伸出手，掌心浮现一枚冰蓝色的符文：“这是‘霜语者的祝福’，持有者可在极寒环境中自由行动，并免疫大部分冰系控制。但它的真正作用，是开启‘冰封圣殿’的大门——那里封存着第九块碎片。”
林渊接过符文。入手冰凉，但很快融入体内。
【获得：霜语者的祝福（永久状态）】
【效果：冰系抗性+70%，极寒环境下移动速度和施法速度不再受影响，可看破冰系幻象，免疫冻结效果】
【特殊：可开启特定冰封结界】
“冰封圣殿在哪？”林渊问。
“在霜语村地下三百米。”艾莎指向脚下，“但那里已经被虚空爪牙包围。它们想腐蚀第九块碎片，将其转化为‘虚空冰核’。你必须尽快前往，否则碎片一旦堕落，整个苔原将在三天内被虚空完全吞噬。”
“怎么下去？”
“钟楼地下有密道。”艾莎虚影开始淡化，“但小心，虚空势力已经渗透。我们族中…出了叛徒。当年就是他引来了虚空…”
话音未落，虚影消散。
林渊立刻返回一层，将情况告知众人。
“地下密道？”铁心命令，“所有人，搜索钟楼底层！”
很快，林语者的德鲁伊在祭坛下发现了隐藏机关。转动冰晶烛台，地面裂开，露出向下的阶梯。
“我先下。”林渊率先进入。
阶梯很长，一直向下。温度随着深入不断下降，但有了霜语者的祝福，林渊毫无感觉。墙壁上刻满了霜语者的历史壁画：他们如何发现第九块碎片，如何建立冰封圣殿守护它，如何与虚空势力斗争…
抵达地下时，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冰窟。冰窟中央，一座完全由冰晶构筑的圣殿矗立，散发着柔和的蓝光。但圣殿周围，密密麻麻全是虚空怪物——【虚空侵蚀者】、【腐蚀冰灵】、【裂隙潜伏者】，等级在26-28级，数量至少两百！
而在怪物群后方，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圣殿大门前——是霍华德！不，准确说，是霍华德的同类：一个全身覆盖冰晶和虚空鳞片的混合体，等级29，生命值80000。
【虚空冰霜使者·霍兰德】
【等级】：29
【生命值】：80000/80000
【攻击力】：900-1300
【特性：冰虚双生（同时拥有冰霜和虚空特性，冰系和暗系抗性各+50%），极寒腐蚀（攻击附带冰霜伤害和虚空腐蚀双重效果），冰虚领域（周围单位同时受到冰霜和虚空环境影响），堕落核心（生命值低于20%时自爆，造成超大范围冰虚污染）】
更麻烦的是，霍兰德身边还有四个【虚空冰霜祭司】，每个都是27级精英，会治疗和辅助魔法。
“四十七人对两百多怪物，还有五个首领级。”铁心脸色难看，“硬拼胜算很低。”
“不需要硬拼。”林渊观察地形。冰窟很大，有许多冰柱和冰笋可作为掩体。而且…他注意到，虚空怪物和冰霜能量在相互抵消——那些虚空侵蚀者不敢靠近圣殿太近，因为圣殿散发的纯净冰霜能量会净化它们。
“分兵。”林渊制定战术，“铁心，你带钢铁之心和林语者的人，在左侧制造动静，吸引大部分怪物注意力。艾莉丝，你们影月秘社在右侧布置暗影陷阱，延缓怪物支援。寒霜和我，直取霍兰德。”
“就你们两个？”铁心担忧。
“足够了。”林渊眼中闪过计算的光芒，“霜语者的祝福让我在冰窟中如鱼得水。而霍兰德…我有办法对付他。”
计划执行。铁心带领三十多人在左侧发起佯攻，箭矢和法术如雨点般落下，果然吸引了超过一百五十只怪物。艾莉丝五人在右侧布置暗影法阵，成功困住了三十多只。
中间通往圣殿的路径上，只剩下霍兰德、四个祭司，以及约二十只精锐护卫。
“寒霜，控场交给你。”林渊说，“我主攻霍兰德。”
两人冲出掩体！霍兰德立刻发现他们：“入侵者！杀了他们！”
二十只护卫冲来。寒霜法杖高举：“绝对零度·冰封路径！”
她释放的不是范围冻结，而是线性冻结——一条宽五米、长五十米的冰封路径在两人前方形成！路径上的所有护卫全部被冻结5秒！
“干得好！”林渊速度全开，虚空步连用，瞬间穿过护卫群，出现在霍兰德面前！
“又是你…容器…”霍兰德的三只竖瞳同时锁定林渊，“虚空之蛇大人需要你的身体…还有第九块碎片…”
“那就来拿。”林渊法杖直刺！
霍兰德挥动冰晶法杖格挡，同时释放【冰虚爆裂】！冰与虚空的混合能量爆发！林渊不躲不闪，激活霜语者的祝福和虚空抗性双重防护！
-1200！伤害不低，但林渊现在有4800血，能扛住。
“生命汲取！”-3300！
“神圣新星！”-5980！对虚空部分有加成！
霍兰德血量：80000→70720！
四个祭司开始治疗，每个每秒+500！四秒就能回8000！
必须先杀祭司！
林渊转向最近的祭司：“寒霜，冻住他们！”
“冰霜牢笼！”寒霜释放控制技能，将四个祭司暂时困住。
3秒窗口期！
林渊火力全开：“奥术冲击！”-2840！“生命汲取！”-3300！“普通攻击连打！”-870×3！
第一个祭司倒下！灵力+1！
剩下三个，林渊如法炮制。但霍兰德不会坐视不管。
“冰虚领域·全开！”霍兰德释放大招！整个冰窟的温度骤降到零下两百度！同时虚空能量如潮水般涌出！所有单位同时受到冰霜伤害和虚空腐蚀！
林渊的生命值开始狂掉：-100/秒！寒霜更糟，-150/秒！
“治疗！群体驱散！”铁心在远处大喊，但距离太远。
危机时刻，林渊突然想到霜语者的祝福描述：“免疫冻结效果”。那如果他用能量调和，将“冰虚领域”的冻结部分反转呢？
“能量调和·属性分离！”目标：冰虚领域！
技能生效！冰与虚空的混合领域被强行分离！冰霜部分反转成炽热，虚空部分…被林渊用新获得的虚空抗性硬抗！
于是出现了诡异一幕：林渊周围十米内温度飙升到零上五十度，而十米外还是零下两百度！冰火两重天！
霍兰德惊呆了：“你…你怎么可能扭曲我的领域？！”
“因为我不按常理出牌。”林渊冷笑，法杖指向霍兰德，“现在，该结束了。”
寒霜的控场技能冷却完毕：“绝对零度·定点冻结！”
这次是单体控制，将所有冰霜能量集中在霍兰德一人身上！霍兰德被冻结3秒！
3秒，对林渊来说足够做很多事。
“神圣新星！”-5980！
“奥术冲击！”-2840！
“生命汲取！”-3300！
三连击！霍兰德血量跌破50000！
祭司们从牢笼挣脱，拼命治疗，但林渊已经清理了两个，只剩两个，治疗量减半。
战斗进入白热化。霍兰德狂暴，释放所有技能；林渊和寒霜配合，一个输出一个控制；铁心那边也陷入苦战，但勉强顶住。
十分钟后，四个祭司全部倒下。霍兰德孤军奋战，血量降到20000以下，触发堕落核心——开始自爆！
“所有人退后！”林渊大喊，但他自己却冲向霍兰德！
“你疯了吗？！”寒霜惊呼。
林渊没疯。他有一个疯狂的计划：用能量调和反转自爆，然后用生命汲取吸收反转后的能量！
“能量调和·极限反转！”目标：堕落核心自爆！
紫色光芒的虚空冰核，在被反转的瞬间变成金色光芒的生命冰核！霍兰德的身体从内而外爆发出生命能量！
“就是现在！生命汲取·全功率吸收！”
绿色光柱连接霍兰德，但不是造成伤害，而是吸收能量！精纯的生命能量涌入林渊体内！他的生命值瞬间回满，生命上限还临时提升了1000点！
而霍兰德，在能量被抽干后，化为冰晶粉尘消散。
【你击杀了虚空冰霜使者·霍兰德（等级29）】
【获得经验值：15000】
【获得灵力：+20（首领额外）】
【当前灵力】：1435
【升级进度】：又满，29级！
连升两级！29级了！
霍兰德掉落丰厚：【冰虚法杖（紫色史诗）】、【虚空冰晶×5】、【霍兰德的研究笔记】。法杖给了寒霜，她的冰系伤害提升30%。研究笔记记载了虚空势力在苔原的布局，很有价值。
随着霍兰德死亡，剩余的虚空怪物失去指挥，开始混乱。联军趁机反击，半小时后，清理完毕。
冰窟恢复平静。圣殿大门就在眼前。
林渊取出霜语者的祝福符文，按在大门上。冰晶大门缓缓打开，露出内部景象。
那是一个完全由冰构成的殿堂，中央有一座冰棺，棺中封存着一块深蓝色的碎片——第九块生命神石碎片，冰霜碎片。
但冰棺周围，有十二尊冰雕守卫，每个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冰封守卫·圣殿禁卫】
【等级】：30
【生命值】：40000/40000×12
【攻击力】：600-900
【特性：冰晶连锁（十二守卫生命共享，必须同时击杀），圣殿祝福（在圣殿内全属性+20%），永恒冰封（攻击有几率永久冻结目标）】
十二个30级精英，生命共享！必须同时击杀！
“这难度…”铁心都吸了口凉气。
但林渊笑了。生命共享？正好，他的神圣新星是范围伤害。
“所有人听我指挥。”林渊说，“我会用大招同时攻击所有守卫，你们在守卫残血时补刀。记住，必须在我技能命中后的三秒内，十二个守卫全部击杀，否则它们会复活。”
“三秒…”寒霜计算，“十二个守卫，我们四十七人，平均每人要在0.25秒内完成一次攻击。不可能。”
“可能。”林渊眼中闪过决绝，“因为我会用那一招。”
他走到殿堂中央，将全部生命能量——现在有3000多点——注入法杖。同时，激活莫尔顿戒指的冷却缩减，将神圣新星的冷却清零。
但这还不够。他还要更强大的爆发。
“能量调和·超载模式！”目标：自己的生命能量储存系统！
他将生命能量储存的“每10秒恢复25点”这个被动，临时反转成“每秒消耗250点，但所有技能效果提升500%”！
恐怖的能量在体内奔涌！林渊的法杖爆发出七彩光芒！他的魔法攻击力临时突破5000大关！
“神圣新星·十二重奏！”
不是一次爆发，而是连续十二次神圣新星！每次间隔0.25秒！整个殿堂被金色光芒淹没！冰晶墙壁开始融化！
-29900！×12！伤害数字在每个守卫头上跳出！
十二个守卫，每个40000血，瞬间全部残血！只剩10100！
“就是现在！所有人攻击！”林渊大吼。
四十六人同时出手！箭矢、法术、刀剑，如暴雨般倾泻！
1秒…2秒…
当第三秒到来时，最后一个守卫倒下。
十二尊冰雕同时破碎。
【你主导击杀了冰封守卫×12】
【获得经验值：8000×12=96000】
【获得灵力：+12（精英额外）】
【当前灵力】：1447
【升级进度】：连续爆满，30级！31级！
连升三级！31级了！
冰棺缓缓打开。第九块碎片自动飞向林渊，融入体内。
【获得：生命神石碎片（冰霜）（9/12）】
【效果：生命值上限永久+300，冰系抗性+50%，获得技能“冰封领域”】
【冰封领域（主动）：消耗200法力，创造半径50米的冰封领域，领域内所有敌人移动速度和攻击速度降低50%，每3秒受到（魔法攻击力×100%）冰霜伤害，持续30秒，冷却300秒】
【当前生命值上限】：5200
【当前生命值】：5200/5200
【当前灵力】：1447
【冰霜碎片特殊效果：可净化虚空冰系污染，对虚空冰系敌人伤害翻倍】
九块碎片集齐！新的技能和强大的净化能力！
但就在碎片入体的瞬间，整个冰窟开始震动！
不是崩塌，而是…某种封印被解除了。
圣殿深处，原本冰棺所在的位置，地面裂开，露出向下的阶梯。阶梯尽头，是一个小型的传送阵，散发着古老的空间波动。
林渊走近，发现传送阵旁有一块石碑，刻着上古文字：
【九碎归一，门扉始开】
【遗忘深渊，真相所在】
【然虚空已醒，黑暗将至】
【欲救苍生，须赴终焉之地】
终焉之地…那是什么？
艾莉丝走过来，脸色苍白：“我族古籍记载，终焉之地是虚空之蛇的巢穴，位于现实与虚空的夹缝中。要彻底消灭虚空之蛇，必须进入那里。”
“怎么去？”林渊问。
“需要十二块碎片完全共鸣，打开‘终焉之门’。”艾莉丝说，“而现在…我们只有九块。”
还差三块。
“剩下三块在哪？”铁心问。
林渊感知着体内的碎片共鸣。九块碎片共同指向三个方向：东方、南方、和…头顶？
“东方是精灵王庭的领地，南方是兽人部落的荒漠，头顶…”林渊抬头，“难道是天空之城？”
“天空之城‘云顶圣殿’，传说中光之古神最后的神殿。”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突然从通讯水晶中传来——他一直在远程提供支援，“第十块碎片在那里。第十一和第十二块…古籍没有记载，但根据预言，当九块碎片集齐时，持有者会自然感知到它们的位置。”
林渊闭眼，全力感知。果然，除了东方和南方的强烈共鸣，还有两股微弱的、若隐若现的波动：一股在地下极深处，一股在…时间的尽头？
“我感知到了。”林渊睁开眼，“但第十、十一、十二块碎片的获取，恐怕比之前所有都难。因为守护它们的，不是怪物，而是…文明和规则。”
东方精灵王庭，南方兽人部落，天空云顶圣殿，地下远古遗迹，还有时间尽头的谜题…
前路，依旧漫长。
但至少现在，他们完成了第一步：拿到第九块碎片，阻止了虚空污染在苔原的扩散。
队伍在圣殿内休整。林渊查看最新状态：
【等级】：31
【灵力】：1447
【魔法攻击力】：1447（基础），实际约2300（各种加成）
【生命值】：5200/5200
【生命能量储存】：0/5200（每10秒+30点）
【碎片】：9/12
【新技能】：冰封领域
实力再次飞跃。但林渊知道，接下来的敌人会更强大。
休整完毕，准备返回地面时，寒霜突然拉住林渊：“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事？”
“我现实中的身体…”寒霜声音颤抖，“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一个月。但在这个游戏里，我感觉…越来越真实。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现实中的身体死了，我的意识会不会…”
“留在这里？”林渊接话。
寒霜点头，眼中带着恐惧和期待。
林渊沉默。他想起自己的妹妹，想起病房里闪烁的蓝光，想起两个世界逐渐模糊的界限。
“我也不知道答案。”他最终说，“但我会找到真相。在那之前…一起走下去。”
寒霜用力点头。
队伍离开冰窟，返回地面。苔原的风雪依旧，但虚空污染已经停止扩散——第九块碎片的净化力量开始发挥作用。
回到霜语村废墟，林渊在钟楼顶端设立了第四个空间标记。以后可以直接传送过来。
通讯水晶亮起，是阿尔方斯大主教：“林渊，收到请回答。紧急情况：天空之城云顶圣殿的传送阵突然激活，精灵王庭和兽人部落同时派出使者，要求见你。还有…光明教会总部发来教皇谕令，命你即刻前往圣城‘光明顶’述职。”
三股势力同时召见。麻烦，也是机会。
“回复他们：我会去。”林渊说，“但不是现在。我需要先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
林渊看向南方，那是兽人部落的方向：“去拿第十块碎片之前，我要先升级到40级，并找到能对抗‘规则级’敌人的方法。”
他有个预感：剩下的三块碎片，守护者可能不是怪物，而是…世界的规则本身。
而要挑战规则，需要超越规则的力量。
那力量，或许就藏在永冻苔原的某个古老秘密中。
比如…霜语者壁画上，那个被刻意抹去的“第十三块碎片”的传说。
【第十六章完】
【当前状态：等级31，灵力1447，魔法攻击力1447（基础），实际约2300】
【生命值】：5200/5200
【生命能量储存】：0/5200（每10秒+30点）
【碎片】：9/12
【新技能】：冰封领域
【新目标】：升级到40级，寻找对抗规则级敌人的方法
【下一章预告：永冻苔原的古老秘密、第十三块碎片的传说、与精灵和兽人的初次接触、前往天空之城云顶圣殿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