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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原驾车带着中年男子来到了一家汉堡店,请他享用了一顿快餐。
汉堡店环境整洁,温暖舒适,空气中飘散着面包的香气和诱人的香味。
这里不再寒冷,中年 ** 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吃着汉堡。
“你还有亲人吗?”白文原未曾动筷,随意地发问。
“我没有亲人……曾经有过妻子和女儿。”老者稍作停顿,继续说,“女儿患了白血病,家境一贫如洗,最终还是没能救回,她过世后,她无法承受这个打击,**了。”
老者边嚼着汉堡,边平静地讲述。
这样的遭遇若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沉重的打击。
但在白文原眼中,只看到他的冷漠与生存本能。
唯有时间,能让一个男人如此无动于衷地叙述往事。
“多久以前的事了?”
“快三十年了。”
“你四肢健全,怎能落得这般田地?”白文原明知故问。
实际上,这片区域的流浪者,没有户籍,找不到合法工作。
他们只能做些零散的短工。
冬季来临,许多工厂停工,流浪者找不到工作,只能乞讨或拾荒为生。
“我是北海道的,流落至此,没有户籍,没有身份,找不到正式工作。”
老者摇头说:“现在正是冬天,我们只能靠乞讨和捡垃圾度日。”
“老板,只要不是**违法的事,能让我填饱肚子,我都愿意做。”
老者自嘲地笑了笑:“我也做不了**违法的事,我这身体状况,能打得过谁?”
“当然不是让你犯罪!”白文原摇头:‘是一些正常工作,我能帮你熬过这个冬天。’
“谢谢,我愿意,我愿意!”老者急忙点头。
“愿意就好,不过我得先帮你找个旅店住下,再给你安排工作。”
白文原说:‘这期间,你要听我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吗?’
“一定照办!”
“首先,你得换掉这身衣服,穿上我给的新装,戴上口罩,用我给你的身份证件入住酒店,明白吗?”
老者不住地点着头,声音坚定:“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白文原目光穿透这个战战兢兢的老者。
这个人在 ** 的身份下,一直在底层摸爬滚打三十余载,深知如何察言观色。
即便察觉到白文原或许有其他意图,也未出一言打探。
能在这世间熬过三十年,确实不简单!
通过这一系列问答,白文原确认了老者是个温顺、胆小又谨慎的人,正是他所需的合适人选。
“随我来。”
白文原领着老者至一隐蔽的澡堂,清洗完毕后,递给他一套富坚雄安的服饰。
老者换上衣服,仅从身形和外貌上看,已与富坚雄安有七分相似。
“冬季戴好口罩帽子,那就完美了。”
给老者戴上口罩和帽子后,白文原自信,即便是富坚雄安身边的人,也难辨真假。
然而,白文原追求完美,不容一丝差池。
为确保万一,他为老者略施粉黛。
白文原懂得化妆之道,这有时也是法医的分内之事。
如今,即便监控捕捉到这个 ** 扮演的富坚雄安,也难辨真伪。
“走吧,去旅店。”
白文原驾车,载着老者前往东惊大田区的一家旅店。
实际上,以富坚雄安的身份,理应入住星级酒店。
但此地保持着自然的风貌,开发程度低,多为私人经营的旅店。
之所以选择此处,是因为白文原已通过短信告知富坚雄安的秘书,3号和4号将去海钓,不回公司。
东惊大田区的自然环境适宜海钓,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白文原将高档渔具和身份证件交予老者,说道:
“今晚就留在旅店503房间,明晨我会来接你。”
“日后我安排你一份能保障温饱的工作!”
白文原轻抚着**的肩,看着他走进旅店。
十分钟后,**打开窗子挥了挥手。
白文原这才离去,把车停在附近,自己则乘坐地铁走掉。
他身着带帽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围巾,脸上罩着口罩,将自己的特征遮了个严实。
冬季加之东惊近期流感流行,这样的装扮颇为寻常。
夜幕降临,星空可见,白文原独自坐在地铁上沉思。
这个计划远未收尾,明日还有诸多事务待他处理。
他必须准备应对工滕新一,准备接受质疑,做好一切应对。
即便陷入绝境,也要抓住翻盘的机会。
唯有如此,这个精心布置的计划才能算得上完美。
“问问老阿姨那边的进展,绝不能出错!”白文原掏出手机给妃英理打电话。
妃英理依照白文原的安排,约出了女儿小兰。
两人刚一同观赏完电影。
“妈妈,昨晚发生的事,您没事吧?”小兰想起昨晚的事,不禁有些担忧。
“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对您那样?”小兰满腹疑惑。
“我已经没事了,那个人是我的商业伙伴。”妃英理轻抚小兰的头顶,温柔地说道:“昨晚我已经教训了他,不用你操心。”
“妈妈您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他怎么可以那样!”小兰气愤地说,又想起自己那一脚,有些害怕。
“放心,他没事,那家伙很顽强。”妃英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电影《情书》看得怎么样?”
“非常好,是一部感人至深的爱情片。”小兰松了口气,说道:“妈妈,您身为女性,又经营着自己的律师事务所,难免会遇到一些难题。”
“让爸爸来保护您吧!如果您和爸爸复婚,他一定会保护好您,不让那种人来靠近您。”小兰劝道。
一提到毛利小五郎,妃英理心中就涌起一股怒火。
在她遭遇富坚雄安时,毛利小五郎在哪里?
小兰对付富坚雄安,毛利小五郎作为父亲,又为她做了什么?
在约小兰看电影之前,她还在为那个无用的父亲毛利小五郎煮饭。
他一无所知,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他不知道小兰的遭遇,作为父亲,他毫无作为,连保护自己的女儿都做不到。
白文原!
是她,在她最绝望、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白文原向她伸出了援手!
在白文原之地,小兰失误之际,他毅然站出,一人承担所有罪责,为小兰遮掩!
尽管两人年龄相异,白文原却在各方面远胜毛利小五郎。
身为四十岁的男子,本应肩负起为妻子、女儿遮风挡雨的责任,然而这份重任,却落在白文原肩头。
“勿再我面前提起那人的名字,他不配!”妃英理冷若冰霜,浑身散发着寒意,令小兰惊愕。
妃英理察觉到小兰的惊异,立刻转变话题,微笑道:
“妈妈刚刚只是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事,你在学校最近如何?”
小兰暂且放下劝父母复合的念头,讲述起校园里的趣事:
“我过得很好,帝丹中学发生了一件事,非常有趣!”
“何事让你如此高兴?”妃英理带着小兰漫步在繁华夜市。
“学校来了个白文原学长,他破获了一桩案件,有趣的是,园子成了他的狂热粉丝!”
“白文原……”听到这个名字,妃英理感觉奇妙。
她与白文原的联系,竟然如此紧密。
“何案?帝丹中学不是工滕新一的领域,怎会新人推理破案?”白文原如谜般出现在妃英理面前。
她想知道,白文原究竟何许人也。
小兰讲述了斋滕明月案件的经过:
“新一和白文原学长都是天才,他们有些小摩擦。案件发生时,新一本想让学长服软,却发现学长推理能力极强,自己破案!”
“你竟未站在新一那边,为他辩护?”妃英理轻笑。
“白文原学长人很好,谦逊温和,新一在礼节上确实做得不妥。”
妃英理轻轻点头,内心却掀起了狂风巨浪。
白文原,这个年轻人,原来他的推理能力竟如此出色,与工滕新一相比也毫不逊色。
怪不得他敢策划布局,为她和小兰洗清嫌疑!
白文原的才能越出众,妃英理的信心就越坚定。
“不仅如此,白文原学长在学术上同样出色,撰写过顶尖论文,据说在科学界引起了巨大轰动。”
小兰微笑着说:“但我更佩服白文原学长坚韧不拔的精神,面对失去父母的痛苦,他依然能够坚强地挺过来。”
“听你这么一说,白文原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妃英理也认同白文原的为人,对他的评价甚至超过了工滕新一。
“是的,但新一不喜欢白文原学长,他让我远离白文原。”
小兰叹了口气,脸上显露出迟疑。
妃英理立刻说:“你必须避开白文原!”
小兰瞪大了眼睛,十分惊讶:“为什么?”
“妈妈,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
妃英理出于私心让小兰避开白文原。
并非白文原有何不妥或对小兰构成威胁。
妃英理忧虑小兰与白文原的过多接触可能会牵扯出富坚雄安的案子。
富坚雄安的案子是个无底洞。
妃英理不希望小兰陷入其中。
“我赞同工滕新一的观点,白文原这人深不可测,或许会带来危险,你最好与他保持距离!”妃英理严肃地说。
“好的,妈妈!”小兰略显失望,但旋即露出甜美的笑容。
看着小兰的笑容,妃英理心中突然感到疼痛。
她意识到这样对白文原是不公的。
白文原为她们母女付出许多,她们却因案件而必须远离他。
小兰还被蒙在鼓里,心中可能已对白文原产生不良印象。
最亲近的母亲和最好的朋友都劝她远离白文原,小兰内心会对他产生怎样的情绪,反感或是厌恶……
“——”妃英理心中一颤,忍不住低声痛呼。
“妈妈,你怎么了?”小兰赶紧俯身扶住妃英理。
“没事,只是脚稍微扭了一下。”妃英理挥挥手,说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别责怪妈妈了。”妃英理微笑着,心中却生出一丝恐惧。
如果小兰知道富坚雄安案背后的秘密,了解白文原的付出与牺牲。
小兰会对工滕新一有何想法?
小兰会对白文原有何看法?
更糟糕的是。
如果工滕新一参与富坚雄安案的调查,全力以赴寻找真凶。
小兰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个真凶,她会怎样?
看着工滕新一努力追捕凶手,要将她送进监狱,小兰对工滕新一的感情又会如何?
观察内心深处的白文原,那个曾令人厌弃的身影,竟默默地守护着自己。
小兰会作何反应?
妃英理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不敢继续设想下去,若是小兰知晓 ** ,或许对工滕新一的爱会消逝,甚至可能精神崩溃。
试着想象一下,那个曾让人不齿的对象,竟然是一直默默保护自己的人。
小兰那善良的本质,恐怕会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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