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篝火围坐与初心之问
十一月十二,酉时三刻,龙门校场。
冬日的天黑得早,北风卷着细碎的雪粒,在废弃营地上空打着旋儿。校场中央升起五堆篝火,松木柴在火焰中噼啪作响,橘红色的光晕照亮了围坐的三百张年轻面孔。
这是靖难军新兵训练第五日。白日里刚练完基础刀法,此刻人人臂膀酸疼,但精神却亢奋——因为晚饭后不训练,郎将要“讲课”。
讲课?当兵的还要听课?新兵们觉得新鲜,也觉着古怪。但三天队列训练下来,他们对这位年轻将军已有种莫名的敬畏,让坐就坐,让听就听。
嬴政坐在主位篝火旁,没穿甲胄,只一袭玄色常服,外罩狼皮大氅。火光在他脸上跳跃,映出那双过于深邃的眼睛。陈平、李四分坐两侧,老赵、周文、杜如晦等人也在。
“今日不练刀枪,不站队列。”嬴政开口,声音在寒夜中清晰传来,“咱们说说话。说一个最简单,也最难的问题——”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脸:“你们为何当兵?”
校场上一片寂静,只有篝火燃烧声和风声。
“别怕,说实话。”嬴政语气温和,“这里没有上官,只有袍泽。一个一个说,从第一排开始。”
第一排正中是王铁柱。这高大青年憋红了脸,半晌才嗫嚅道:“我…我家里遭了蝗灾,三亩薄田颗粒无收。爹饿死了,娘带着弟妹逃荒…听说当兵管饭,我就来了。”
很实在。不少人点头——谁不是为了一口饭?
第二个是二狗,那个瘦小的青年。他眼圈发红:“突厥人抢了我们村,我爹、我哥都被杀了…我想报仇。”
第三个是个中年汉子,脸上有道疤:“我以前是走镖的,后来匪患太多,镖局垮了。走投无路,来当兵混口饭吃。”
第四个、第五个…答案大同小异。为吃饱,为报仇,为活路。朴实得让人心酸。
轮到后排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时,他犹豫片刻,低声道:“我…我想识字。听说靖难军办学宫,能识字…”
这话引来几声低笑。但嬴政却点头:“想识字,是好事。还有谁?”
“我想挣军功,将来当官,光宗耀祖!”
“我爹欠了高利贷,当兵有饷银,能还债…”
“村里恶霸占了我家田,官府不管…我想有刀,回去讨公道!”
声音此起彼伏,有愤怒,有无奈,有希望。三百人,三百种苦,三百个理由。
嬴政静静听着,直到所有人都说完。
篝火噼啪,火星升腾,在夜空中明明灭灭如萤火。
第二节:直指人心与“止戈为武”
“都说完了?”嬴政起身,走到篝火圈中央。
新兵们点头,眼神复杂。这些话,他们从未对人说过——耻于说,也无人愿听。
“好。”嬴政环视众人,“你们说的,都对。人活着,要吃饭;有仇,要报;受欺,要反抗;想出头,要挣功…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没什么丢人的。”
这话让许多人松了口气。
“但是——”他话锋一转,“这些理由,够不够让你们在战场上拼命?”
众人一愣。
“想一想。”嬴政放缓语速,“当突厥骑兵冲过来时,当你身边的同伴倒下时,当你自己中箭流血时——‘为了一口饭’这个念头,能让你不退吗?‘为了报仇’这个念头,能让你不惧吗?”
篝火旁一片沉默。寒风卷着雪花,落在人肩头,无人去拂。
“不够。”嬴政自问自答,“远远不够。因为吃饭可以讨,可以偷,可以抢;报仇可以等,可以逃,可以忘…这些理由,撑不起真正的勇气。”
他走到王铁柱面前:“铁柱,你说为吃饭当兵。那我问你,如果现在给你十石粮,让你回家,你走不走?”
王铁柱张了张嘴,想说要走,但看着将军的眼睛,忽然说不出口。他想起这三日训练——虽然苦,但同袍们一起流汗,一起挨骂,一起进步…那种感觉,比吃饱饭更让人踏实。
“我…我不知道。”他老实回答。
嬴政点头,又看向二狗,你说为报仇。如果现在告诉你,杀你父兄的那个突厥兵已经死了,你还当不当兵?”
二狗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报仇是他当兵的唯一理由,若仇人死了…
“我…我可能就不当了。”他低头道。
“看。”嬴政走回中央,“为吃饭,饭饱了就想走;为报仇,仇报了就想散。这样的兵,打不了硬仗,更打不了长仗。”
他顿了顿,声音在夜风中格外清晰:“所以,我今天要告诉你们——你们打仗,应该有更大的理由。”
“什么理由?”有人忍不住问。
嬴政指向北方:“你们知道,突厥人为什么年年南下劫掠?”
“因为他们坏!”二狗抢答。
“因为他们穷。”嬴政纠正,“漠北苦寒,草原养活不了太多人。一遇白灾(雪灾),牛羊冻死,他们就要南下抢粮,否则自己就得饿死。”
这说法新鲜。新兵们竖起耳朵。
“那我们呢?”嬴政又指向南方,“中原百姓为什么年年辛苦,却依旧吃不饱?”
“因为赋税重…”有人小声道。
“因为土地被豪强占了…”另一个人说。
“对。”嬴政点头,“赋税重,是因朝廷要养兵打仗;土地被占,是因律法不公,弱肉强食。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是乱世,是无序,是…没有一套能让所有人都安居乐业的制度。”
这话深了,许多人不甚明白。
嬴政换了个说法:“简单讲——你们打仗,不是为了今天吃饱,而是为了让你们的孩子,将来不用打仗也能吃饱;不是为了今天报仇,而是为了让你们的子孙,将来不用活在仇恨里;不是为了今天分点饷银,而是为了让你们分到的田,将来不会被豪强夺走!”
篝火旁,三百双眼睛渐渐亮起。
“这叫‘止戈为武’。”嬴政一字一句,“武力的最高境界,不是杀人,而是止杀;不是征服,而是守护。我们拿起刀枪,不是为了制造更多仇恨,是为了终结仇恨;不是为了掠夺,是为了保护我们该有的东西——土地、尊严、还有…希望。”
他顿了顿,声音转沉:“想想你们逃荒时路边饿死的亲人,想想你们被夺走的田地,想想你们无力反抗的欺凌…这些苦难,难道还要让你们的孩子再经历一遍吗?”
“不想!”王铁柱忽然吼道,眼含热泪。
“不想!”二狗跟着喊。
“不想!”三百人齐声呼应,声震夜空。
嬴政抬手,压下声浪:“所以,我们要建立一支不一样的军队。这支军队不只为朝廷打仗,更为百姓打仗;不只为当下打仗,更为未来打仗。我们要用手中的刀,杀出一个太平世道——一个没有突厥劫掠的边塞,一个没有豪强欺压的乡村,一个孩子们能安心读书、老人们能安度晚年的天下!”
这番话,像一团火,点燃了三百颗心。
许多新兵哭了。他们想起死去的亲人,想起失去的家园,想起那些绝望的日子…原来,当兵不只是混饭吃,是可以改变这一切的!
“将军!”一个中年汉子起身,他是之前那个走镖的,“您说的这些…真能做到吗?”
“能。”嬴政斩钉截铁,“但需要时间,需要牺牲,需要…我们每一个人都明白为何而战。只有当你们真正相信,你们打仗是为了让后代不用打仗,你们才会在最危险的时候不退,在最艰难的时候不弃。”
他走回座位,最后说道:“今晚的话,好好想想。明日训练时想,吃饭时想,睡觉时也想。想清楚了,你们才是真正的靖难军——不是为了一口饭的乌合之众,而是为天下靖难、为万世开太平的勇士。”
篝火渐弱,但人心里的火,刚刚燃起。
第三节:夜谈深化与制度萌芽
讲课结束,新兵们却不愿散去。他们围着各自的篝火,低声议论着刚才的话。
王铁柱那堆火旁,坐了十几个同伍的。
“铁柱哥,将军说的‘止戈为武’,你听懂了吗?”一个叫栓子的青年问。
王铁柱想了半天:“大概懂了…就是说,咱们打仗不是为了打打杀杀,是为了以后不用打打杀杀。”
“对对对!”二狗抢话,“就像我报仇——杀了那个突厥兵,只是报了我家的仇。但要是按将军说的,咱们把突厥打怕了,让他们不敢再来,那就不是报一家仇,是报万家仇了!”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众人纷纷点头。
另一堆火旁,几个读过点书的新兵讨论更深。
“将军这是要…要建王道之师啊。”一个叫李文的书生模样青年道,“古语云:‘王者之师,有征无战’。将军练兵先练心,教士卒明大义,这是圣王之道。”
“可这世道…”旁边人叹息,“朝廷腐败,豪强横行,将军一人之力,能改变什么?”
“总要有人做。”李文眼神坚定,“你听将军今日所言,句句直指根本——土地、赋税、律法…这些才是乱世根源。他练兵、办学、改制,都是在布大局。若真能成…”
他没说完,但众人都懂——若真能成,便是改天换地。
最边上一堆火,围坐的多是老兵。陈平、李四也在。
“将军这番话…了不得。”李四咂咂嘴,“我带兵十几年,就知道练刀练枪,从没想过跟士卒讲这些。”
陈平往火里添了根柴:“所以才说将军不凡。你发现没,听完这番话,那些新兵眼神都不一样了。以前是麻木,现在是…有光。”
“是啊。”老赵接口,“我活了四十八年,头一回听说当兵还有这么多道理。不过想想也是——要是当兵的都不知道为啥打仗,那不就是送死吗?”
这时,杜如晦、郑元寿、萧锐几个文士也凑过来。
“诸位觉得,将军这番‘思想课’,效果如何?”杜如晦问。
“立竿见影。”陈平道,“明早训练,你看着吧,绝对不一样。”
萧锐抚须沉吟:“老夫读史,昔年吴起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故士卒乐死。将军今日所为,有古名将之风,但立意更高——吴起是‘同甘共苦’,将军是‘明理立志’。”
“萧先生说得对。”郑元寿道,“将军这是在打造军魂。一支军队有了魂,才真正有了战斗力。”
众人点头。他们都是聪明人,明白嬴政这番操作的深意——武力可以训练,但信念需要灌输。当三百人都相信自己在做一件伟大的事时,爆发出的力量将超乎想象。
这时,周文抱着几卷竹简过来:“诸位,将军让我把这个发下去。”
“这是什么?”
“《靖难军士兵守则》。”周文展开,“将军口述,我记录的。里面写了当兵的权利和义务,还有…一些新规矩。”
众人围看。竹简上用隶书写着:
【一、凡靖难军士卒,皆享有:饱食权、保暖权、伤疗权、饷银权、识字权、申诉权…】
【二、凡靖难军士卒,须遵守:听令、守纪、护民、勤练、互助、好学…】
【三、凡有功者,按《军功爵制》封赏;有过者,按《十八斩》论处…】
【四、凡有冤屈,可向法曹申诉;凡有建议,可向录事建言…】
条款详细,权责分明。尤其那些“权利”,闻所未闻——当兵的还有权利?还能申诉?还能建言?
“这是…”陈平惊讶。
“将军说,军队不是奴隶营,士卒是人,不是工具。”周文解释,“要让士卒有尊严,他们才会珍惜这个身份,才会真正为这个身份而战。”
这话,又是一种全新的理念。
杜如晦仔细阅读,越看越心惊。这套制度,看似简单,实则蕴含深意——它在士卒心中种下“权利意识”,同时也绑定了“责任义务”。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有什么,也知道该做什么时,才会真正认同这个集体。
“将军所思…深远啊。”他喃喃道。
这一夜,许多人无眠。
新兵们在想将军的话,老兵们在琢磨新规矩,文士们在分析其中深意。而嬴政,独自在营房中,对着烛火完善他的计划。
脑中数据面板闪烁:
【事件:思想启蒙课】
【效果:军心凝聚力+40%,战斗意志+35%】
【新模块激活:意识形态建设(初级)】
【国运值:13】
【特殊状态:信念萌芽(军队向心力质变)】
国运值又涨了。嬴政注意到,这次增长主要来自“意识形态建设”——当他开始灌输理念、凝聚人心时,国运就会响应。
这验证了他的想法:国运不只来自疆土、人口、武力,更来自人心所向、制度文明。
他铺开地图,目光落在河东道南部。那里匪患最重,也该是靖难军首战之地。
但打仗前,还要做一件事——让这支军队,真正明白为何而战。
第四节:晨练变化与信念生根
十一月十三,卯时正。
天色未明,校场上已响起鼓声。与往日不同,今日鼓声格外沉厚,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人心上。
新兵们迅速集合。三百人,十个方阵,站得笔直。虽然只过了一夜,但精气神明显不同——眼神不再茫然,腰背更加挺直,连呼吸都带着股劲儿。
嬴政走上将台,扫视台下。
“昨晚的话,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了!”三百人齐声回应,声震黎明。
“好。”嬴政点头,“那今日训练前,我们先做一件事——宣誓。”
“宣誓?”
“对。”嬴政朗声道,“既然知道为何而战,就要说出来,记在心里。现在,跟我念——”
他举起右手,握拳抵心:“我,靖难军士卒,今日在此立誓!”
台下三百人学着他的样子,举拳抵心:“我,靖难军士卒,今日在此立誓!”
“一不为升官发财,而为天下太平!”
“一不为升官发财,而为天下太平!”
“二不为私仇私怨,而为万民安乐!”
“二不为私仇私怨,而为万民安乐!”
“三不畏刀山火海,只因身后有我要守护的人!”
“三不畏刀山火海,只因身后有我要守护的人!”
“四不惧马革裹尸,只愿子孙不用再经历战乱!”
“四不惧马革裹尸,只愿子孙不用再经历战乱!”
“此誓,天地为鉴,日月为证。若有违背,人神共弃!”
“此誓,天地为鉴,日月为证。若有违背,人神共弃!”
誓言在晨风中回荡,一句句,一声声,砸进每个人心里。有人眼眶湿润,有人咬紧牙关,有人浑身颤抖——不是害怕,是激动。
当最后一句落下时,校场寂静。但那种寂静,不是空无,而是充盈——三百颗心被同一种信念填满的充盈。
“现在,”嬴政放下手,“开始训练。记住你们刚才说的话——你们不是一个人在练,是在为天下太平而练,为万民安乐而练!”
“诺!”
训练开始了。依旧是队列,依旧是军姿,但感觉完全不同了。
当陈平喊“立正”时,三百人同时挺胸收腹,动作整齐划一,仿佛一个人。当练习齐步走时,脚步落地声如闷雷,每一步都踏得坚定。当转向、敬礼时,动作干脆利落,眼神里有了东西——那是信念的光。
王铁柱走在第一排。他忽然想起昨晚将军问他:如果给十石粮,走不走?当时他答不上来,现在他知道了——不走。因为这里有比吃饱饭更重要的东西。
二狗练刀时格外卖力。他想起惨死的父兄,但不再只有仇恨。将军说得对,杀一个突厥兵只是报私仇,把突厥打怕了才是报公仇。他要练好本事,保护更多人。
那个想识字的书生,此刻握着刀,却觉得刀有了意义。以前想识字是为出人头地,现在他觉得,识字是为了读懂将军讲的道理,为了将来能教更多人。
改变是细微的,但又是巨大的。当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何而战时,每一个动作都有了意义,每一滴汗都有了价值。
午休时,嬴政让周文把《士兵守则》发下去,每伍一份。
“不识字没关系,让识字的念给你们听。”嬴政道,“听懂了,记住了,这就是咱们靖难军的规矩——不是管你们的规矩,是保护你们、也要求你们的规矩。”
新兵们围着竹简,听识字的人一字一句念。当听到“饱食权”、“保暖权”、“伤疗权”时,许多人不敢相信——当兵的还有这些权利?
“真的假的?”有人小声问。
“将军说的话,还能有假?”王铁柱瞪眼,“你没看这几天,咱们吃的、穿的、用的,哪样差了?”
这倒是。靖难军待遇确实好——一日两餐管饱,三日一顿荤;冬衣厚实,被褥暖和;营房干净,还有医官巡诊…比他们在外面强多了。
“那这些‘义务’呢?”有人指着另一面,“听令、守纪、护民…”
“这不是应该的吗?”二狗道,“吃了军粮,穿了军衣,当然要听话。护民…将军不是说了,咱们打仗就是为了保护百姓吗?”
众人点头。权利和义务,原来是一体的。
下午训练时,变化更明显。没有人偷懒,没有人抱怨,甚至连休息时都自觉保持队列。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是混饭吃的流民,是靖难军的兵——一支有信念、有规矩、有未来的军队。
傍晚收操前,嬴政又走上将台。
“今日训练,很好。”他难得露出笑容,“但我要提醒你们——信念不是口号,是要用行动证明的。明日开始,我们要练实战了。刀枪无眼,会受伤,会流血,甚至会死。到那时,你们还能记住今日的誓言吗?”
“能!”三百人齐吼。
“好。”嬴政点头,“那我等着看。解散!”
队伍散去,但那股精气神留在了校场上。
陈平走到嬴政身边,感慨道:“将军,末将带兵十几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兵…才五天,就像换了个人。”
“因为他们找到了比吃饭更重要的事。”嬴政望着远去的背影,“人活着,总要信点什么。信朝廷?朝廷让他们失望。信官府?官府让他们寒心。那我们,就给他们一个值得信的东西——一个更好的未来的可能性。”
陈平似懂非懂,但大为震撼。
这时,杜如晦匆匆走来:“将军,太原方面有动静。”
“哦?”
“刚收到的消息。”杜如晦压低声音,“唐国公李渊,以剿匪为名,命其子李世民领兵三千,南下河东。名义上是剿匪,实则…怕是冲着我们来的。”
嬴政眼神一凝。李世民动作真快。
“他们到哪了?”
“已过晋阳,最多五日,可抵龙门。”
五日…嬴政沉吟。足够做很多事了。
“传令下去,”他果断道,“明日开始,加强实战训练。五日后,我要看到一支能打仗的军队。”
“诺!”
夜幕降临,校场重归寂静。但那股刚刚燃起的信念之火,正在三百个胸膛里熊熊燃烧。
他们还不知道,第一个考验,就要来了。
—
【本章钩子】:
1. 李世民率军南下,名义剿匪,实为威慑靖难军。嬴政将如何应对?
2. 新兵信念初立,但未经实战检验。五日内要达到“能打仗”的标准,训练强度将有多大?
3. 杜如晦的情报网开始发挥作用,靖难军的情报体系将如何建立?
4. 李渊父子已视嬴政为潜在威胁,双方第一次正面交锋会以何种形式展开?
5. 嬴政的“思想建军”理念初显成效,但这种基于信念的凝聚力,在残酷的战场上能维持多久?首战将给出答案。

小智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