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三天后，玄关世界，玄天城西门外。
李玄关从传送阵走出时，林七已经在等他了。年轻监察使的脸色不太好，手里捏着一份卷轴。
“情况有变。”林七开门见山，“暗影会和黎明之眼发布了联合追杀令，悬赏十万玄晶要你的人头。现在整个玄天城至少有三十个佣兵团在找你。”
“联合追杀令？”李玄关皱眉，“他们不是敌对关系吗？”
“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林七将卷轴递给他，“更糟糕的是，虚空之眼也插了一脚——他们悬赏五万玄晶，要活捉你进行研究。”
李玄关展开卷轴，上面是他的画像和详细信息，甚至包括他在现实世界的部分身份。
“看来我被三方通缉了。”
“四方。”林七纠正，“还有一些中小势力想浑水摸鱼。周大师建议你立刻离开玄天城，越远越好。”
“张铁呢？”
“他在城北的‘老驼背’客栈，伪装成流浪佣兵，暂时安全。”林七压低声音，“但我不建议你去找他。现在所有城门都有眼线，你一出面就会被盯上。”
李玄关点头：“直接出城，去冰封山脉。”
“明智的选择。”林七从怀中取出一个储物袋，“这是周大师给你的。里面是御寒装备、补给品，还有一张冰封山脉的详细地图——上面标注了几个古代传送阵的遗迹，说不定能用上。”
“替我谢谢周前辈。”
“还有这个。”林七又递过一枚紫色玉简，“监察司的特殊任务令牌。如果你在冰封山脉发现任何与‘九门’相关的遗迹，可以用这个上报，会有额外奖励。”
李玄关接过，深深看了林七一眼：“监察司为什么要帮我到这个地步？”
“因为守门人。”林七认真道，“万年前，如果不是守门人一族的牺牲，玄关世界早已毁灭。监察司欠你们一族一个天大的人情。周大师说…这是偿还的开始。”
人情…李玄关将玉简收起。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种说法过于理想化。但至少现在，监察司是可靠的盟友。
“帮我转告张铁，一个月后，在冰封山脉的‘霜狼镇’汇合。”
“好。保重。”
林七转身离开。李玄关检查了储物袋里的东西：一件灵级下品的“雪狼皮袄”，能抵御零下五十度的严寒；十瓶“烈阳丹”，服用后三小时内不畏寒冷；三张“千里神行符”，能大幅提升赶路速度；还有足够一个月的干粮和清水。
周铁心考虑得很周到。
李玄关换上皮袄，服下一颗易容丹——这是他在现实世界黑市买的，能改变容貌二十四小时。然后他绕开主道，沿着城墙根向西北方向前进。
玄天城周围三百里是相对安全的“缓冲区”，由城主府定期清理。出了缓冲区，就是真正的野外，各种凶兽、险地、以及…其他玄修者的威胁。
李玄关不敢大意，白天赶路，晚上寻找隐蔽处休息。沿途遇到三波佣兵，都靠空间感知提前避开。
第四天，他进入“永冻荒原”。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原，常年暴风雪肆虐，气温极低。即使穿着雪狼皮袄、服用烈阳丹，依然能感到刺骨的寒意。
更危险的是荒原上的生物。李玄关刚踏入荒原边缘，就遭遇了一群“冰牙狼”——通体雪白，獠牙如冰锥，平均实力凡境三阶，但数量众多。
狼群有三十多头，从雪堆中突然钻出，将他包围。为首的头狼体型是普通狼的三倍，眼中闪烁着冰蓝色光芒，实力达到凡境五阶。
“嗷呜——！”
头狼长啸，狼群同时扑上！
李玄关拔剑，云纹剑在雪地中划出银色轨迹。他没有使用大范围招式——在荒原上消耗过大是致命的。每一剑都精准刺入狼的咽喉或心脏，一击毙命。
五分钟后，二十多头冰牙狼倒在雪地中，鲜血染红白雪。头狼愤怒地咆哮，口中凝聚出一颗冰蓝色能量球！
冰属性攻击！
能量球射来，所过之处空气凝结成冰晶。李玄关不闪不避，云纹剑上空间能量涌动，一剑斩出！
“空间切割！”
剑光与能量球碰撞，没有爆炸，而是能量球被空间力量直接“切割”成两半，消散在空中。
头狼眼中闪过惊恐，转身想逃。但李玄关已经出现在它身侧，剑尖刺入后颈。
战斗结束。李玄关快速收集有价值的材料——冰牙狼的牙齿和皮毛都是不错的材料。然后立刻离开，血腥味会引来更多掠食者。
又行进两天，暴风雪来了。
狂风卷着鹅毛大雪，能见度不到五米。即使有空间感知，李玄关也迷失了方向。他不得不找个避风处，挖了个雪洞躲进去。
雪洞内，他运转《九转玄元诀》御寒，同时研究周铁心给的地图。地图上标注了一个距离他大约五十里的古代传送阵，如果能启动，可以直达冰封山脉外围。
但暴风雪不知何时停歇。
就在李玄关准备休息时，雪洞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透过缝隙，他看到几个巨大的身影在风雪中移动——那是三头“冰原巨兽”！
冰原巨兽是永冻荒原的霸主之一，形似猛犸象，但体表覆盖着厚厚的冰甲，身高超过五米，实力至少凡境七阶。成年巨兽甚至有灵境实力。
这三头看起来是亚成年，凡境七阶左右。但它们皮糙肉厚，冰甲防御惊人，极难对付。
巨兽似乎没发现雪洞，继续前进。但其中一头突然停下，鼻子抽动——它闻到了人类的气息！
“吼——！”
巨兽转向雪洞方向，抬起前蹄重重踏下！
李玄关瞬间冲出雪洞，短距闪烁到三十米外。原来的雪洞被踏成深坑，如果晚一步，他就会被活埋。
“真是麻烦…”李玄关握剑，面对三头巨兽。
硬拼不明智。他想起地图上的标注：永冻荒原的冰原巨兽惧怕“地火藤”的气味。这种藤蔓生长在荒原深处的温泉附近，燃烧后会释放出刺鼻的气味，能驱赶巨兽。
他储物戒里正好有一些地火藤——这是之前在一个荒原商队那里买的，本来打算研究用。
取出地火藤，用玄气点燃。青色的烟雾升起，带着浓烈的硫磺味。
三头巨兽闻到气味，立刻烦躁起来，连连后退，最后转身逃走了。
危机解除。李玄关熄灭火藤，继续赶路。暴风雪小了些，他按照地图指引，终于在傍晚找到了那个古代传送阵。
传送阵位于一个被冰封的山谷中，由十二根冰晶石柱组成。但大部分石柱已经断裂，阵法残缺不全。
李玄关检查阵法结构。在空间感知下，他能“看到”阵法原本的能量流动轨迹。虽然残缺，但核心还在。
他取出三块下品玄晶，按照《九转玄元诀》中记载的阵法知识，尝试修复。这不是完整的修复，只是激活阵法残存的传送功能。
两小时后，十二根冰晶石柱中的六根亮起微光。阵法勉强启动了，但稳定性很差。
“赌一把。”李玄关站到阵法中央，注入玄气。
光芒大盛，空间扭曲。传送过程异常颠簸，像是随时会解体。李玄关全力稳定周围空间，护住自身。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散去。李玄关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冰天雪地中，但周围不再是荒原，而是巍峨的雪山。
到了，冰封山脉。
地图显示，这里是山脉外围的“寒冰峡谷”。前方五十里就是霜狼镇——他与张铁约定的汇合点。
但李玄关没有立刻前往。他的门户印记在这里有特殊感应——不是结晶共鸣，而是…某种呼唤。
冰之门，就在这里。
按照从集会得到的情报，冰之门的继承者是“灰之门”的重装战士。但现在感应到的，却是无主的门之遗迹。
难道重装战士已经死了？还是说，冰之门的遗迹不止一处？
李玄关决定先探索。他顺着感应，向峡谷深处前进。
峡谷两侧是万仞冰壁，光滑如镜。谷底积着厚厚的雪，但奇怪的是，这里的雪踩上去没有声音，像是踩在棉花上。
深入峡谷约三里，感应达到最强。李玄关停下脚步，面前是一面完整的冰壁，高耸入云。
“是这里了。”
他将手掌贴在冰壁上，注入空间能量。冰壁震动，表面浮现出复杂的银色纹路——那是门之印记的变体。
纹路蔓延，最后形成一扇门的形状。门缓缓打开，露出向下的阶梯。
李玄关踏入，门在身后关闭。阶梯延伸向下，两侧的冰壁内封冻着各种生物——有奇异的冰属性植物，有从未见过的凶兽，甚至…有人类。
那些人类穿着古代的服饰，表情栩栩如生，像是突然被冰封。从服饰判断，至少是千年前的人。
阶梯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冰室。冰室中央，一扇高达十米的冰晶门户悬浮在空中。门户紧闭，表面流动着蓝色的光芒。
【检测到：冰之门（碎片）】
【状态：无主，可进行传承试炼】
【警告：试炼失败可能导致意识永久冰封】
【是否接受试炼？】
李玄关没有犹豫。变强，是应对一切危机的唯一途径。
“接受。”
冰之门光芒大盛，将他吸入其中。
试炼空间是一个无尽的冰雪世界。寒风如刀，雪花如刃。李玄关刚站稳，前方就出现一个由冰雪凝聚的人形。
【第一试炼：战胜‘冰之守卫’（实力匹配挑战者）】
冰雪人形没有五官，但手持一柄冰晶长剑，直刺而来。它的剑法精妙，每一剑都带着刺骨寒意，能冻结玄气。
李玄关以剑对剑。云纹剑与冰晶剑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他很快发现，冰之守卫的剑法中有种奇特的节奏——像是某种呼吸法。
他开启洞察之眼，仔细观察。冰之守卫的动作在他眼中分解，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原来如此…这不是单纯的剑法，而是剑法与寒冰法则的结合。
模仿，学习，超越。
李玄关调整自己的剑势，融入从守卫身上学到的节奏。渐渐地，他的剑刃上也凝结出冰晶，每一剑都带着冻结效果。
百招过后，他找到了守卫的破绽——每次变招的瞬间，胸口的能量核心会短暂暴露。
一剑刺出，精准命中！
守卫碎裂，化作漫天冰晶。
【第一试炼通过】
【奖励：寒冰剑意种子（已融合）】
一股冰冷的能量涌入体内，与他的剑道感悟结合。李玄关感到自己对剑的理解更深了，甚至能调动一丝寒冰法则。
冰室中，第二扇门打开。这次是冰原环境，三头冰原巨兽迎面冲来！
【第二试炼：生存（在一百头冰原巨兽的围攻下存活一刻钟）】
不是击败，是生存。
李玄关立刻施展短距闪烁，在兽群中穿梭。但空间有限，巨兽数量太多，很快他就被包围。
硬冲不行。他想起地火藤——但试炼空间显然不会有那种东西。
等等…寒冰剑意？
李玄关尝试将新获得的寒冰剑意融入剑招。一剑斩出，冰蓝色剑气扩散，触及的巨兽动作明显变慢。
有效！虽然无法完全冻结，但能减速。
他不断游走，每一次出剑都留下冰寒领域。一刻钟后，虽然他遍体鳞伤，但成功存活。
【第二试炼通过】
【奖励：冰封领域（入门，可减速范围内敌人）】
第三试炼，也是最后一试炼。
冰室变成一座冰封的宫殿。宫殿王座上，坐着一个冰雕般的女子。她睁开眼睛，眼中没有情感，只有无尽的寒冷。
【最终试炼：战胜‘冰之意志’（凡境九阶）】
凡境九阶，而且还是掌握了寒冰法则的意志体！
冰之意志抬手，宫殿内瞬间凝结出无数冰锥，如暴雨般射来！李玄关挥剑格挡，但冰锥太多，很快身上就多了几道伤口。
更可怕的是，伤口处寒毒蔓延，玄气运转都变得滞涩。
“不能硬拼…”李玄关咬牙，想起满月夜领悟的守门剑法。
守门剑法第一式“镇空”，能凝固空间。那么如果融入寒冰剑意…
他调整呼吸，将寒冰剑意、空间能量、守门剑法三者融合。云纹剑上，银光和蓝光交织，形成一种奇特的灰白色。
一剑刺出！
没有华丽的剑光，只有一道灰白色的细线。但所过之处，空间冻结，时间仿佛静止！
冰之意志第一次露出表情——惊讶。她想躲，但周围空间已经凝固！
细线穿透她的胸口。没有伤口，但她体内的寒冰法则开始瓦解，身体从内向外碎裂。
“守门人的剑…原来如此…”冰之意志最后看了李玄关一眼，化作冰晶消散。
【最终试炼通过】
【获得：冰之门认可（临时）】
【奖励：纯净冰晶×3（可提升寒冰属性能力）】
【获得：冰之门的坐标地图（标注了其他冰之门碎片的位置）】
冰室开始崩塌。李玄关被传送回原来的峡谷，手中的地图自动展开，上面标注了七个光点——七个冰之门碎片的位置。
最大的那个光点，在冰封山脉最深处，“永恒冰窟”。
看来冰之门的完整传承在那里。
但李玄关的目标不是冰之门。他收起地图，准备离开峡谷。就在这时，他怀中的母亲日记突然发热——这是在现实世界整理母亲物品时发现的，一直带在身边。
翻开日记，最新一页自动浮现出文字——那是一种古老的符文，但在门户印记的加持下，李玄关能看懂：
“冰封山脉深处，永恒冰窟之下，藏着守门人一族的秘密。那里有第二块纯净空间结晶，还有…我的过去。”
母亲留下的线索！
李玄关握紧日记。看来永恒冰窟非去不可了。
他离开峡谷，向霜狼镇方向前进。但刚到镇外，就看到小镇上空浓烟滚滚！
出事了！
李玄关加快速度，赶到镇口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小镇显然经历了一场战斗，不少房屋倒塌，街道上还有血迹。
他在废墟中寻找张铁的踪迹。按照约定，张铁应该在镇上的“冻土旅店”等他。
旅店已经半毁。李玄关冲进去，在柜台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旅店老板。
“张铁…那个大个子佣兵呢？”李玄关问。
老板虚弱地指向上方：“被…被抓走了…暗影会的人…黎明之眼也来了…他们往北…永恒冰窟方向…”
果然被盯上了。
李玄关给老板服下疗伤药，立刻向北追击。出镇十里，他发现了战斗痕迹——地面有张铁砍刀的碎片，还有暗影会成员的尸体。
继续追踪，沿途又发现了几具尸体，有暗影会的，也有黎明之眼的。看来两方虽然联合追杀他，但内部也在互相厮杀。
前方传来打斗声。李玄关潜伏靠近，看到一片冰湖旁，张铁被五个暗影会成员围攻，已经遍体鳞伤。而远处，三个穿白大褂的黎明之眼成员在观战，显然是打算等双方两败俱伤再出手。
张铁虽然只是凡境三阶，但战斗经验丰富，硬是拼死了两个暗影会成员。但剩下的三个都是凡境五阶，他撑不了多久。
李玄关没有立刻出手。他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埋伏后，突然发动袭击！
短距闪烁到最近的一个暗影会成员身后，云纹剑刺入后心。同时左手凝聚空间能量，一掌拍在第二人胸口——空间切割入体，直接搅碎内脏。
第三人反应过来，转身想逃。但李玄关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剑光一闪，头颅飞起。
三秒，三人全灭。
远处黎明之眼的三人脸色大变，转身就跑。李玄关岂会放过他们，连续三次闪烁，拦在面前。
“李玄关！我们只是执行命令！”为首的白大褂颤抖道。
“谁的命令？”
“陈…陈博士。他说要活捉你…但血手说死活不论…我们只是…”
“不用说了。”李玄关一剑一个，全部解决。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他在玄关世界学到的第一课。
“李兄弟…”张铁踉跄走来，满身是伤，“抱歉…我没用…”
“别这么说。”李玄关扶住他，检查伤势，“肋骨断了三根，内脏出血，玄气枯竭…你先疗伤。”
他给张铁服下最好的疗伤药，又用玄气帮他稳定伤势。
“他们怎么找到你的？”李玄关问。
“镇上有个佣兵认出了我，为了赏金出卖了情报。”张铁苦笑，“暗影会来了八个人，黎明之眼五个。我杀了三个，但被围住了。他们逼问我你的下落，我没说，就被一路追杀到这里。”
“辛苦了。”李玄关道，“接下来我们要去永恒冰窟。那里很危险，但也是机会。”
“你去哪，我跟到哪。”张铁坚定道。
两人在冰湖边休整了一天。张铁的伤势在药物和李玄关的玄气辅助下稳定下来，虽然不能全力战斗，但行动无碍。
第二天一早，他们向着冰封山脉深处进发。
越往深处走，环境越恶劣。气温降到零下六十度，暴风雪几乎没停过。偶尔还会遇到冰属性凶兽的袭击，但都被李玄关解决。
第七天，他们到达永恒冰窟的入口。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冰洞，直径超过百米，洞口不断涌出刺骨的寒气。
“这里就是…”张铁打了个寒颤。
李玄关胸口的门户印记剧烈震动，母亲日记也滚烫。没错，就是这里。
“你在洞口等我。”李玄关道，“下面太危险，我一个人去。”
“可是…”
“这是命令。”李玄关认真道，“如果三天后我没出来，你就离开，去玄天城找林七，他会安排你。”
张铁沉默，最终点头：“一定要活着出来。”
李玄关深吸一口气，踏入冰窟。
向下，不断向下。冰窟内部是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到处都是冰晶和钟乳石。有些冰晶内封冻着古老的生物，有些甚至散发着微弱的能量波动。
深入约千米，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冰室。冰室中央，悬浮着一块拳头大小的银色晶体——正是第二块纯净空间结晶！
但结晶周围，盘踞着一头庞然大物。
那是一条通体冰蓝色的巨龙，身长超过三十米，每一片鳞甲都如蓝宝石般晶莹。它闭着眼睛，似乎在沉睡，但身上散发的威压让李玄关呼吸困难。
【冰霜古龙（灵境二阶·守护者）】
【特性：寒冰法则掌控者，物理防御极高，龙息可冻结灵魂】
【警告：不可力敌】
灵境二阶！这怎么打？
李玄关正思考对策，冰霜古龙突然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冰蓝色的竖瞳，没有任何情感，只有无尽的寒冷。
“守门人的血脉…”古龙开口，声音在冰室中回荡，“你来取回结晶？”
“是。”李玄关握紧剑，“我必须变强。”
古龙缓缓起身，整个冰室都在震动：“那就证明你有资格。通过我的考验，结晶归你。失败…成为这里的冰雕。”
考验？不是直接战斗？
“什么考验？”
古龙喷出一口龙息，冰室中央升起三根冰柱。每根冰柱顶端，都悬浮着一件物品：
一根断裂的冰晶法杖。
一本残破的日记。
一枚银色的戒指。
“选择一件，然后回答我的问题。”古龙道，“问题只有一个：守门人为何要封印幻灵界？”
李玄关看向三件物品。法杖散发着强大的寒冰波动，显然是一件宝物；日记很眼熟，和母亲的日记很像；戒指…和他手上的虚空之戒几乎一样。
他走向中间，拿起那本日记。翻开，第一页写着：
“给未来的守门人：当你看到这段话时，我已经不在了。但我的记忆留在这里，告诉你真相…”
是母亲的字迹！或者说，是母亲的前世——那位银发守门人！
李玄关阅读日记。里面记载了万年前的真相：
幻灵界不是普通的附属世界，而是一个“污染源”。那里孕育着一种名为“虚空侵蚀”的力量，能腐蚀所有世界的规则。如果不加控制，整个诸天万界都会逐渐崩坏。
九位圣境强者发现了这个秘密，决定牺牲自己，封印幻灵界。但他们也知道，封印不可能永久，总有一天会松动。
所以他们留下了九扇门和九位继承者。当封印再次松动时，需要新的守门人重新加固封印。
而那位银发女子——李玄关的先祖，是九位强者之首。她牺牲得最彻底，连转世的机会都几乎放弃，只为了留下一丝血脉，等待新的守护者诞生。
日记的最后一句：
“孩子，不要恨我们留下的责任。当你足够强大时，你会明白：守护，不是负担，而是选择。”
李玄关合上日记，看向古龙：“我读完了。”
“那么，你的答案？”古龙问。
李玄关沉默片刻，缓缓道：“守门人封印幻灵界，不是为了囚禁什么，而是为了保护。保护玄关世界，保护所有连接的世界，保护…生命的延续。”
古龙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点头：“答案正确。你理解了守门人的初心。”
它让开道路：“纯净空间结晶归你了。但记住，得到力量的同时，也继承了责任。幻灵界的封印正在松动，暗影会和黎明之眼想打开它，你必须阻止。”
李玄关走到结晶前，伸手触碰。结晶化作流光融入体内，与第一块结晶融合！
【吸收第二块纯净空间结晶】
【幻界结晶融合度：100%】
【完成第一次完整融合】
【等级提升：凡境八阶（45%）】
【空间感知进化为‘空间掌控（初级）’】
【获得新能力：空间领域（半径十米内，可部分掌控空间规则）】
【《九转玄元诀》第三转‘炼虚’解锁】
实力暴涨！李玄关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现在他面对凡境九阶也有一战之力！
“还有这个。”古龙吐出一枚冰蓝色的鳞片，“这是我的逆鳞，蕴含我的一丝力量。危急时刻捏碎，可召唤我的分身助战一次。但只有一次。”
灵境强者的分身！这简直是保命神器！
“多谢前辈。”
“去吧，守门人。”古龙重新趴下，闭上眼睛，“更大的挑战在等你。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宿命的轨迹。”
李玄关深深鞠躬，转身离开冰窟。
洞口，张铁焦急等待。看到李玄关出来，他松了口气：“成功了？”
“嗯。”李玄关点头，“我们得立刻离开。刚才的动静可能引来了追兵。”
话音刚落，远处天空出现十几个黑点——是飞行坐骑！暗影会和黎明之眼的人，还是追来了！
而且这次的数量…至少三十人！
“跑！”李玄关抓住张铁，全力施展短距闪烁，向山脉深处逃去。
身后，追兵的叫嚣声越来越近。
冰封山脉的逃亡，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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