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树下的两人已然离开,谢祁安浑身都在颤抖,指甲深陷进掌心:“查,去查这个人是谁。”
一个时辰后,线人将消息传回来,莫辞拿着字条一字一句的读着。
“此人是昭阳公主从小就侍奉在侧的小厮,也是公主亲自为他取名,为跃风。”
他眼睫颤了颤,跃风?
希望他永远像风一样自由吗?竟有如此深意….
“此人性子跳脱难训,从小创下不少的祸事,大到冲撞贵人,小到捉弄同门,公主都一一为他善后,致使他在那样规矩森严的家里,也保留了这样的性子。”
“曾太妃试过将此人暗送出府,年少的公主得知,跑死了三匹马将人追回,并以命相逼,太妃才不得不妥协将人留下….”
这些话谢祁安听着陌生,因这绝不是苏月凝会做的事,但她却为跃风做了。
而和他成亲也是将他选做了一个,能让跃风继续做自己的工具。
心像是被浸入了一池冰水,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让他无法抗拒。
就在此时苏月凝回来了,看着他的模样怔了一下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谢祁安抬头看着眼前人,这个他爱了许久的人,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欢喜,只剩下无边的痛。
他声音很哑:“没有,只是有些冷了。”
苏月凝未再追问,颔首道:“用早膳吧。”
饭间,他忽然问道:“月凝,隔壁院子里是什么?”
他话音刚落,苏月凝就眼神凌厉的看过来:“你过去了?”
这是自成亲以来,她在他面前唯一一次有如此强的情绪波动,却是因为跃风。
他满腔苦涩的摇了摇头,苏月凝才恢复淡漠:“地方不要去,里面什么也没有。”
谢祁安没有说话,用完早膳,苏月凝出府处理公务。
而他将宽大繁杂的衣物换下,换成自己喜爱的轻便着装,向王府去。
回到王府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和离。”
宁王坐在正厅上首,闻言将手中的茶杯重磕在桌上:“你说什么?!”
谢祁安面不改色重复道:“我说,我要和苏月凝和离。”
宁王蓦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当初你不是自愿做驸马的吗?现下又在胡闹些什么!”
他不避让的看着他,“我愿意同公主成婚,不代表我要守着一个心中有旁人的人!”
“那又如何。”宁王根本不将他的话当成一回事,反过来指责:“你在王府吃穿这么多年,为了王府忍忍怎么了?你能不能顾一下大体,儿女情长算什么?”
谢祁安心中满是讽刺,明明是亲生儿子,却只将他当做权势的工具,这样的人能称之为父亲吗?
他态度强硬,宁王最终松了口,却抛出了另一个条件:“你想和离可以,那就去替你弟弟当质子。”

小智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