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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千亿棋局【你是唯一变数】》免费阅读

千亿棋局【你是唯一变数】

作者:林深见玺瑞

字数:263378字

2025-12-09 10:26:12 连载

简介

千亿棋局【你是唯一变数】》是一本引人入胜的豪门总裁小说,作者“林深见玺瑞”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沈栖雀陆聿珩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热爱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

千亿棋局【你是唯一变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顾言澈的警告,像一枚投入平静水潭的石子,在栖雀心底激起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那些泛黄的老照片和充满暗示的剪报,被她小心翼翼地锁进卧室保险柜的最底层,压在几件不常戴的首饰下面。它们像沉睡的火山,静静躺在黑暗里,却时刻散发着灼人的温度,提醒着她身下的土地布满了裂缝,随时可能喷发。

但恐惧和沉溺于过往的悲伤,是奢侈品。她现在没有资格享用。她必须动起来,必须抓住这短暂的、风暴前最后的宁静,为自己,也为那些深埋地下的秘密,开辟一条哪怕只是能勉强容身、能让她在惊涛骇浪中抓住一块浮木的小径。

谢氏。这个在顾言澈警告中直接点明的庞然大物,像一片不祥的阴影,悄然笼罩在她已知的、与陆氏、与父母旧案相关的所有线索之上。她不能再完全依赖顾言澈的远程庇护,也不能只满足于在陆聿珩给予的、有边界的“学习”中获取有限信息。她需要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不受任何人监控的触角和力量,哪怕只是极其微弱的一丝。

建立属于自己的、隐蔽的资金渠道,是“青鸟”时期的职业本能,也是当前最直接、最有效的自保手段之一。一笔独立于沈家、独立于陆家、甚至独立于“沈栖雀”这个身份的资金,是她未来应对任何突发危机的底牌,也是她继续深入调查、乃至未来可能的反击所必需的工具。

但这件事,必须在陆聿珩的视线之外完成。这绝非易事。陆宅安保严密,网络监控无处不在,陆聿珩本人又是个观察力敏锐到可怕的猎手。她必须万分小心,步步为营。

她选择了最简单也最容易被忽略的“窗口”——购物。以“陆太太”的身份,在陆家眼皮底下进行一些符合身份、又不引人注目的消费,是天经地义的。她开始频繁“网购”,起初是些衣物、配饰、书籍,后来是些昂贵的艺术品画册、小众设计师的家居摆件,甚至一些看起来“心血来潮”订购的、价格不菲但并非生活必需的进口有机食品。每笔消费的金额都控制在合理范围内,支付方式也混杂了陆聿珩给的家用卡、她名下为数不多的、沈国明“施舍”的、基本被掏空的储蓄卡,以及——几张她在“青鸟”时期,用假身份、分散在全球不同低监管地区的银行开设的休眠账户附属的虚拟信用卡。

这些消费记录,零散、正常、无规律,混杂在陆太太日常庞大的流水里,毫不起眼。陆家的财务审计或许会注意到她的消费总额有所上升,但只会归结于新婚妻子在适应身份后的正常开支增加,不会有人去深究每一笔小额消费的具体收款方和实际去向。

这些看似随机的消费,最终汇入了几家分布在不同大洲、业务范围看似毫不相关的空壳贸易公司或艺术品咨询机构。这些机构,是“青鸟”鼎盛时期,为了某些特殊“交易”的流动性而建立的无数“通道”之一,早已沉寂多年,但基础架构和合规记录依然存在。如今,栖雀重新激活了其中几条最不起眼、结构最复杂、但隐蔽性最高的通道。

资金在这些空壳公司之间,以“艺术品投资咨询费”、“小众品牌区域代理权预付款”、“跨境物流服务费”等名目,经过数次合法合规的流转、拆分、重组,最终汇入一个位于开曼群岛的、结构极为复杂的信托基金名下。信托的受益人,是一个与栖雀本人、与沈家、与任何已知关联方都查不到直接联系的离岸实体。这个实体,是顾言澈当年为她准备的、最后一道防火墙之一,关联着一家以管理“家族遗产”为名义的小型、低调、信誉卓著但极度私密的瑞士私人银行。

整个过程,栖雀操作得极其缓慢、谨慎。她不敢动用任何可能暴露“青鸟”惯用手法的技术或渠道,而是像一个真正的外行,通过最原始的、看起来“笨拙”甚至有些“浪费”的消费方式,一点点“洗”出资金。每一次操作,她都选择在陆宅网络使用的高峰期,用卧室里那台连接着公共 Wi-Fi 的、性能平平的笔记本进行,从不连接任何外部存储设备。操作完成后,她会立刻清除所有浏览记录、缓存,甚至用专业软件覆盖掉磁盘痕迹。然后,她会用那台笔记本,看一会儿园艺视频,或者在线浏览几件“可能感兴趣”的珠宝,留下符合“陆太太”兴趣的、无害的网络足迹。

她知道,陆聿珩或许不会亲自监控她的每一笔消费,但陆家的安保系统和网络监控,必然有其敏感词和异常行为预警。她必须将“激活旧有资源”这个事实本身,伪装成一系列巧合的、零碎的、符合“沈栖雀”人设的行为集合。

日子在表面的平静与内心的暗涌中一天天过去。她依旧每天“学习”陆聿珩给的材料,提出一些看似“幼稚”但总能微妙地触及关键点的问题。陆聿珩的回应,大多数时候只是简单的、不带感情色彩的解答,偶尔会多问一句她的理解。他看她的目光,依旧深沉难辨,但那种带着审视的探究,似乎比之前更频繁,也更长久。他会在她低头看书时,在餐桌对面不动声色地观察她;会在她回答问题时,专注地凝视她的眼睛,仿佛想从她平静的表情下,窥见一丝波澜。

栖雀越发谨小慎微,她将自己缩得更紧,扮演着一个对过去充满忧伤、对现在惶恐不安、对未来茫然无措的、徒有其表的陆太太。但内心深处,那只属于“青鸟”的爪子,正借着“购物”的掩护,一点点、艰难地,重新探出牢笼,试图抓住一丝微光,一丝希望,一丝……可以称之为“主动权”的东西。

就在她即将完成第一批资金的初步归集,准备进行下一步、更具技术性的操作时,一个意外打破了这种脆弱的平衡。

陆聿珩的生日快到了。

这个信息,是陈妈在一次闲聊时,“无意”中透露的。陈妈是陆家的老人,对陆聿珩的某些习惯和禁忌了如指掌,但她对栖雀的态度,始终保持着一种客气而疏离的观察。这次“无意”,更像是一种善意的提醒,或者,是一种隐晦的试探。

“先生的生日就在下周三了,” 陈妈一边擦拭着客厅的花瓶,一边用闲聊般的语气说,“先生向来不爱热闹,往年也就是老爷子那边会派人送份礼过来,他自己……好像也记不太清。不过今年不一样了,有了太太在,家里也添了人气,总该……有点不一样吧?”

她说得含蓄,但栖雀听懂了其中的意思。陆聿珩的生日,是她作为“陆太太”必须面对的一个场合,也是一个潜在的、展示“价值”或是暴露“不合时宜”的节点。表现得太热络,会显得刻意讨好,与“契约夫妻”的身份不符,也可能引起陆聿珩更深的怀疑。表现得太冷淡,甚至遗忘,则可能坐实外界的某些猜测,或者显得她不懂事,不关心丈夫——尽管他们之间并无真正的夫妻之实。

栖雀心里迅速盘算着。这或许,也是一个机会。一个看似无害的、能转移陆聿珩部分注意力,同时为自己某些“异常”行为提供合理解释的机会。

她露出恰到好处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混合着“应该做点什么”的责任感和“不知道怎么做”的茫然表情,看向陈妈:“下周三吗?我……我都不太清楚。陈妈,陆先生他……喜欢什么?或者,往年都是怎么过的?”

陈妈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有种复杂的意味,像是同情,又像是审视。“先生不喜欢太铺张,也不喜欢人多。礼物嘛……其实先生什么都不缺。重要的是心意。以前老夫人还在的时候,会亲自下碗长寿面。现在……”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言,暗示着陆聿珩与家族关系的疏离,以及他生活的某种……孤独。

亲自下厨?栖雀心中一动。这是一个既显得用心,又不过分越界,甚至带着点“笨拙”的、符合她“沈家不受宠私生女、不善厨艺”人设的选择。亲手做点什么,总比送一件昂贵的、可能不合心意的礼物要好,也更“安全”。

“我……我做饭不太行。” 栖雀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细细的,带着点窘迫,“但……但可以试试看,做个蛋糕?或者……长寿面,我可以学。” 她抬起眼,望向陈妈,眼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寻求帮助的期盼,“陈妈,您能……教教我吗?”

陈妈看着她这副模样,沉默了片刻,脸上的神情似乎柔和了些许,最后点了点头:“太太有心了。长寿面……讲究的倒不是味道多好,而是那根面条要不断,寓意好。太太要是想学,明天下午厨房不忙的时候,我可以教您。蛋糕嘛……” 她顿了顿,“先生好像……对甜食不太热衷。不过,心意到了就好。”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栖雀的生活里,除了“学习”和暗中操作离岸账户,又多了一项“任务”——学做长寿面。她表现出极大的、甚至有些笨拙的热情,一下午待在厨房,在陈妈的指点下,和面、揉面、拉面,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不是面太硬拉不开,就是拉到一半就断掉,或者煮出来的面条要么夹生要么太软。面粉沾在她的头发上、围裙上,脸上也蹭了几道白,看起来狼狈又认真。

她似乎将一部分因为顾言澈警告、因为离岸账户、因为对未来的隐忧而产生的焦躁和压力,都倾注到了这反复的、看似无意义的失败尝试中。揉面时格外用力,拉面时格外专注,失败时眉头皱得格外紧,偶尔还会对着不成型的面团,露出一种混杂着懊恼、倔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自身“无能”的沮丧表情。

她不知道的是,二楼书房那扇巨大的单向玻璃后,陆聿珩不止一次地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目光沉沉地落在厨房里那个忙碌的、沾着面粉的纤弱身影上。他看着她和陈妈低声交谈,看着她笨拙地重复着失败的动作,看着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也看着她偶尔抬头望向窗外时,那瞬间闪过的、与厨房里这种家常温馨格格不入的、极其短暂的、近乎凝滞的深沉目光。

那目光,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但陆聿珩捕捉到了。那种沉静,那种专注,那种仿佛在计算着什么、权衡着什么的锐利,绝不属于一个正在为丈夫生日、笨拙地学习做一碗长寿面的、怯懦的年轻女孩。

他靠在宽大的皮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目光从厨房收回,落在桌面上那几份刚刚送来的、关于栖雀近期“学习”表现的汇报上。徐特助很尽责,将她提出的每一个问题,每一次“恍然大悟”的表情,甚至她看书时无意识用笔在某个数据上画的圈,都记录在案。

那些问题,看似散乱,看似出于“新手”的困惑,但连在一起,却隐隐指向陆氏目前几个看似稳固、实则潜在风险最大的业务板块。尤其是那个东南亚能源项目的风险评估,她提出的那个关于政策延续性的“幼稚”疑问,恰好与今天上午国际部提交的最新风险提示报告的核心担忧不谋而合。

巧合?一次两次或许是。但这么多次?

还有那份“匿名快递”。陈妈汇报了,他也让安保部查了。快递单是伪造的,寄件人信息是空白的,投递路径绕了几个弯,最终消失在城郊一个无监控的快递柜。手法相当专业,几乎抹去了所有可追踪的痕迹。里面的东西,据陈妈描述,是“几张很旧的照片和一些旧报纸剪报”。照片是……沈栖雀父母的旧照?旧剪报……恐怕也和沈家当年的旧案有关。

是谁寄来的?目的是什么?警告?提醒?还是……某种联系?

沈栖雀对快递的反应,是“有些惊讶”,“好像不太清楚是谁寄的”,然后“有些难过地收了起来”。表演得很像那么回事。但他记得,那天晚上她问起东南亚项目时,指尖微微的颤抖,和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与“难过”截然不同的、冰冷锐利的光。

她到底是谁?这个看似柔弱、被沈家当作弃子、被命运摆布的私生女,到底藏了多少秘密?那些偶尔泄露的、与身份不符的敏锐,那份匿名快递带来的、她试图掩饰的情绪波动,以及此刻厨房里那个沾着面粉、却偶尔露出猎手般眼神的身影……

陆聿珩闭上眼,揉了揉眉心。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被挑战的兴奋,混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被蒙蔽的烦躁,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未完全察觉的、想要彻底揭开谜底的强烈欲望。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徐特助的号码,声音平静无波:“东南亚那个项目,风险评估报告,重新做一份。把政策延续性风险,列为一级风险项,用红色标注。另外,”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厨房的方向,那个身影正对着又一次拉断的面条,露出一个无奈的、带着点孩子气的、微微噘嘴的表情,与刚才那惊鸿一瞥的深沉判若两人。

“太太最近网购的东西,清单整理一份给我。另外,查一下她名下,除了沈家给的那张卡和家用卡,还有没有其他活跃的银行账户或支付渠道。要快,但别惊动她。”

电话那头,徐特助恭敬应下。

陆聿珩挂断电话,重新看向窗外。暮色四合,厨房的灯光已经亮起,暖黄色的光晕笼罩着那个忙碌的身影,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边,模糊了那些尖锐的、令人不安的棱角,只剩下一种居家的、温顺的、甚至有些笨拙的美好假象。

他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

蛋糕?长寿面?拙劣的伪装,还是……另一种形式的试探,或者,示好?

他忽然很想知道,下周三,他生日那天,这个浑身是谜的女人,究竟会端出怎样一碗面,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而在那之前,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来拼凑出“沈栖雀”这个人,完整的、真实的画像。

与此同时,厨房里,栖雀终于成功拉出了一根勉强不断、粗细不均的长面条。在陈妈鼓励的目光下,她将面条小心地下入沸水,看着它在水中翻滚,渐渐变得透明柔软。

蒸汽氤氲中,她的眼神却清明如冰。离岸账户的第一笔资金,已经通过那家瑞士私人银行的加密渠道,安全地、悄无声息地转入。虽然数额不大,但种子已经埋下。下一步,是寻找一个可靠且隐蔽的、能够将这笔资金“洗白”并增值的渠道。这需要更专业的操作,也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但至少,她不再是一无所有、任人宰割的沈栖雀了。

她捞起面条,盛入碗中,浇上陈妈早已准备好的、香气扑鼻的鸡汤,撒上几点翠绿的葱花。一碗看起来……还算过得去的长寿面,呈现在眼前。

“太太,成了!这次很不错!” 陈妈的声音带着笑意。

栖雀抬起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带着点羞涩和满足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希望……陆先生会喜欢。” 她轻声说,声音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期待和不确定。

心底,却有一个冷静的声音在说:这只是开始。陆聿珩,生日快乐。而我的“礼物”,还在路上。

(第十九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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