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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零分!全球名校跪求我入学

作者:社会主义的大周

字数:535167字

2025-12-09 10:01:56 完结

简介

喜欢都市脑洞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社会主义的大周”的这本《高考零分!全球名校跪求我入学》?本书以江默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完结,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高考零分!全球名校跪求我入学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消毒水的气味像一层冰冷的铁锈,死死扒在江默的鼻腔里。县医院急诊室的走廊永远弥漫着这种绝望的气息,混杂着隐约的血腥味、汗酸味,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腐烂般的衰败感。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将墙壁照得一片死寂的亮,却驱不散角落里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长椅上零星坐着几个形容枯槁的病人或家属,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偶尔响起一两声压抑的咳嗽,在空旷的走廊里激起短暂的回响,旋即又被沉重的寂静吞没。

江默背靠着冰冷刺骨的瓷砖墙壁,身体僵硬得像一块被遗弃的石头。他微微佝偻着腰,双手死死地插在洗得发白的校服裤兜里,指尖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深深凹痕带来的钝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刺痛,仿佛里面塞满了粗糙的砂砾。他不敢抬头,不敢去看那扇紧闭的、印着“抢救室”三个猩红大字的门。那扇门,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吞噬了他唯一的依靠,也吞噬了他世界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光。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秒针的每一次跳动,都像沉重的鼓槌,狠狠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几个小时前那地狱般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用烧红的烙铁刻印在灵魂深处——

他几乎是拖着灌了铅的双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母亲王秀花背进这间急诊室。母亲的身体轻飘飘的,像一片被寒风彻底摧残的枯叶,伏在他并不宽阔的背上,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她蜡黄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嘴唇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青紫色,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伴随着胸腔深处拉风箱般的嘶鸣。在邻居王大贵带着那几个看热闹的邻居离开后,母亲强撑着安慰了他几句,便转身想去厨房给他热那碗早已凉透的稀粥。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身体猛地一晃,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紧接着便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妈——!”

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耗尽了他仅存的力气。

急诊室的医生和护士迅速围了上来,动作麻利地将母亲放上担架车。刺眼的无影灯下,母亲紧闭着双眼,眉头痛苦地拧成一团,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而尖锐的“滴滴”声,屏幕上那代表心跳的绿色线条疯狂地上下窜动,勾勒出令人心悸的波形。医生语速飞快地报着数据:“血压70/40!心率150!室性心动过速!准备除颤!肾上腺素1mg静推!”

“肾上腺素1mg静推!”

“准备除颤!”

冰冷的电极片贴上母亲瘦骨嶙峋的胸膛,那毫无生气的皮肤下,肋骨根根分明。当除颤器发出沉闷的“嘭”的一声,母亲瘦小的身体在电流的冲击下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落下。那一刻,江默的心脏仿佛也被那无形的电流狠狠击中,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死死咬着下唇,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抑制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悲鸣。

“家属!谁是王秀花家属?”一个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疲惫眼睛的护士从抢救室门口探出头来,声音带着职业性的急促。

江默像被电击般猛地站直身体,踉跄着冲过去:“我!我是她儿子!”

护士递过来几张单据,语速飞快:“病人初步诊断是急性心肌梗死,情况非常危急,需要立刻进行介入手术!这是手术同意书和病危通知书,你先签了!还有,赶紧去缴费!手术押金加上抢救费用,先交五千!动作快点!”

“五……五千?”江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一阵发黑。他下意识地接过那几张薄薄的纸,却感觉重逾千斤。病危通知书上,母亲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冰冷的诊断术语,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手术同意书上,那些可能出现的风险:死亡、心衰、脑梗……密密麻麻,触目惊心。他握着笔的手抖得厉害,笔尖悬在签名处,迟迟落不下去。五千块!这个数字像一座无形的大山,轰然压在他的头顶。家里所有的积蓄,加上母亲藏在铁皮饼干盒里、准备给他上大学应急的那点皱巴巴的零钱,加起来也不过一千出头。剩下的三千多块,他去哪里找?卖血吗?可他的血又能值几个钱?

“愣着干什么?快签啊!病人等不起!”护士见他不动,语气更加严厉,“签完字马上去缴费窗口!晚了耽误手术,后果自负!”

“我……我签……”江默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颤抖的手腕,在那张决定母亲生死的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在用刀刻划自己的心脏。

他攥着缴费单,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跌跌撞撞地冲向位于一楼大厅的缴费窗口。窗口前排着不长不短的队伍,空气中弥漫着焦躁和愁苦的气息。他挤到窗口前,将单子和家里仅有的那一千多块钱一股脑塞了进去,声音带着卑微的乞求:“护士……我……我妈妈在抢救,急需手术……钱……钱暂时不够……能不能先做手术?我……我马上去凑!求求你们了!”

收费窗口后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脸色冷漠的中年女人。她瞥了一眼江默递进来的钱,又扫了一眼缴费单上的金额,眉头不耐烦地皱起:“不够?差这么多?”她拿起那叠零散的钞票,动作粗鲁地清点着,嘴里嘟囔着,“又是这样……没钱看什么病……一千三?连零头都不够!医院有规定,钱不到位,手术室的门都进不去!赶紧想办法去!后面还有人等着呢!”说完,她把那叠钱连同缴费单一起从窗口下方的缝隙里推了出来,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那叠钱和单据散落在冰冷的窗台上,像一堆被人丢弃的垃圾。江默呆呆地看着,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混合着冰冷的绝望,瞬间将他淹没。他感觉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那些目光里充满了同情、怜悯,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他弯下腰,手指颤抖着,一张一张地捡起那些沾着汗渍和灰尘的钞票,小心翼翼地叠好,连同那张如同催命符般的缴费单,一起塞回裤兜里。口袋瞬间变得沉甸甸的,坠得他几乎直不起腰。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母亲躺在里面生死未卜,等着救命的手术,而他却被区区几千块钱挡在了门外。

亲戚?他家在县城里哪有什么有钱的亲戚?那些远房的叔伯,家境比他们好不了多少,平时走动都少,更别说开口借这么大一笔钱了。

朋友?他性格孤僻,埋头苦读,真正称得上朋友的几乎没有。更何况,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谁愿意沾上他这个“高考作弊犯”?

网贷?他听说过那些高利贷的可怕,利滚利能逼死人。而且,他一个刚被开除学籍的高中生,谁会借给他?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一圈圈缠绕上来,勒得他几乎窒息。他失魂落魄地走回急诊室外的走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不敢再靠近那扇紧闭的门,只能远远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冰冷的瓷砖透过薄薄的裤子传来刺骨的寒意,却远不及他心头的万分之一冷。

“妈……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害了你……”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溢出,滚烫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汹涌而出,迅速浸湿了膝盖处的布料。他死死咬住手臂,不让自己哭出声,牙齿深深陷入皮肉,留下两排清晰的、渗出血丝的牙印。手臂上的疼痛尖锐而清晰,却奇异地带来一丝短暂的麻木,让他得以从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痛苦中,获得片刻的喘息。

就在他沉浸在无边无际的绝望深渊时,一个带着明显戏谑和恶意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般,突兀地在他头顶响起: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状元’江默吗?怎么,蹲在这儿哭鼻子呢?”

江默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悲伤和脆弱瞬间被一股冰冷的怒火冻结。他缓缓抬起头,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映出两张熟悉又令人作呕的脸。

为首的是个穿着花哨衬衫、头发染成枯黄色的年轻男人,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笑,正是周倩身边最忠实的狗腿子之一,张浩。他旁边还跟着一个同样流里流气的跟班,两人手里拎着个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果篮,包装精美得与这破旧的医院环境格格不入。

张浩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江默,啧啧两声,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听说你妈心脏病犯了?啧啧啧,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高考零分,被学校开除,现在老妈又躺医院了?江默,你这运气,真是背到家了!”他故意把“零分”和“开除”几个字咬得极重。

江默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强迫自己站起身,挺直脊背,尽管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子,狠狠刺向张浩:“滚!”

“滚?”张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引得走廊里几个等待的病人和家属纷纷侧目。他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江默脸上,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恶毒地说道:“江默,倩姐让我带句话给你。她说,像你这种从烂泥坑里爬出来的臭虫,就该认命!你以为靠你那点小聪明,就能翻身?做梦!现在好了,连你妈都要被你克死了!穷鬼连医药费都出不起吧?啧啧,看着真可怜。”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江默裤兜里隐约露出的缴费单一角,脸上的笑容更加恶毒,“要不要我借你点?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利息嘛……好商量!反正你妈要是死了,你也就剩条贱命,慢慢还呗!”

“你他妈闭嘴!”江默的理智瞬间被怒火烧断,他猛地挥拳,朝着张浩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狠狠砸去!

然而,站在张浩旁边的那个跟班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江默的手腕。对方力气很大,江默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动弹不得。张浩趁机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快意。

“怎么?还想动手?”张浩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嗤笑道,“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省省吧!倩姐说了,让你好好看着你妈是怎么……嗯,怎么受罪的。这果篮,”他扬了扬手里包装精美的篮子,“是倩姐‘好心’送给你妈的,祝她……早日康复?哈哈哈!”他将果篮随手往江默脚边一扔,动作轻佻得像在丢弃垃圾,“拿着吧,穷鬼!这可是你妈这辈子都舍不得买的高级水果!”

那果篮滚落在江默脚边,鲜艳的包装纸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江默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猛地挣脱开那个跟班的手,弯腰抓起那个果篮,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张浩那张得意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砰!”

水果四散飞溅,橙子、苹果滚了一地。果篮的塑料框架砸在张浩肩膀上,虽然不重,但足够狼狈。

“操!你他妈找死!”张浩被砸了个趔趄,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他旁边的跟班也一脸凶相地逼近。

“干什么!这里是医院!要打架出去打!”一个身材高大的保安闻声赶来,厉声呵斥道,手里还拿着警棍。

张浩和他跟班被保安的气势镇住,悻悻地停下了脚步。张浩恶狠狠地瞪着江默,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抢救室的方向,无声地做了个“你等着”的口型,然后才骂骂咧咧地带着跟班转身离开。

保安看了江默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弯腰把散落的水果捡起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也离开了。

走廊里再次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江默一个人,站在一片狼藉之中,脚下是滚落的、沾满灰尘的水果,还有那个被摔得变形的果篮。他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因为愤怒和刚才的爆发而剧烈起伏。看着抢救室那扇依旧紧闭的门,再看看脚下象征着羞辱的“礼物”,一股更深的无力感和悲凉席卷了他。他赢了这一下又怎么样?他赶走了两条恶犬又怎么样?母亲依旧躺在里面,生死未卜,而他,依旧被那该死的五千块钱挡在希望之外。

他缓缓蹲下身,看着那些曾经光鲜、如今却沾满污垢的水果。一个滚到他脚边的苹果,表皮已经摔破了,露出里面微微发黄的果肉。他伸出手,捡起那个苹果,指尖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他想起母亲偶尔在菜市场收摊时,会捡一些品相不好、被丢弃的便宜水果,洗干净,削掉坏的部分,把好的果肉留给他吃。母亲自己总是舍不得吃一口,总说“妈不爱吃甜的”。

“妈……”他喃喃着,将那个摔坏的苹果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汁水顺着指缝渗出,黏腻而冰冷。他低下头,额头抵在冰冷的膝盖上,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耸动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再压抑自己,压抑了太久的痛苦、屈辱、愤怒和无助,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他最后一道防线。他像个迷路的孩子,在空旷冰冷的医院走廊里,在象征着生死的抢救室外,在散落一地的、被践踏的“施舍”旁,失声痛哭。

哭声压抑而破碎,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绝望。几个路过的病人和家属投来同情的目光,但也只是匆匆一瞥,便又移开。在这个地方,眼泪和悲伤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江默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他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桃子。他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哭没有用。他必须想办法。

他站起身,走到缴费窗口附近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从裤兜里掏出那部屏幕碎裂的旧手机。手指在开机键上悬停了许久,最终还是用力按了下去。屏幕亮起,刺眼的光让他眯了眯眼。短暂的等待后,手机像垂死挣扎般震动起来,无数条未接来电、短信、社交软件的通知疯狂地涌了进来,瞬间塞满了整个屏幕。

他直接忽略了那些陌生的骚扰电话和诅咒短信,手指颤抖着点开通讯录。里面寥寥无几的名字,像一根根冰冷的针。他犹豫再三,拨通了班主任李老师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李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疏离:“喂?江默?”

“李老师……”江默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我……我妈心脏病犯了,在医院抢救,急需手术……需要五千块钱押金……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您能不能……能不能借我一点?我以后一定还!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李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为难和不易察觉的推脱:“江默啊……这个……老师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看,老师家里也不宽裕,孩子刚上初中,开销也大……而且,学校那边因为你的处分,我这个班主任也……唉,不是老师不帮你,实在是……要不,你再想想别的办法?找找亲戚朋友?”

江默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也熄灭了。“……我知道了,谢谢李老师。”他低声说完,不等对方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他又翻到一个备注为“大伯”的号码,那是他父亲唯一的亲哥哥,住在离县城几十里外的乡下。电话接通了,大伯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乡音和嘈杂的背景音(似乎在打麻将):“喂?谁啊?”

“大伯,是我,小默。”

“哦,小默啊?啥事?”

“大伯……我妈……我妈心脏病犯了,在医院抢救,要五千块钱手术费……我……”

“啥?五千?!”大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咋要这么多钱?你妈咋回事啊?是不是平时累着了?哎哟,这可咋整……小默啊,不是大伯不帮你,你大伯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去年刚给你堂哥娶了媳妇,欠了一屁股债还没还清呢!地里收成也不好……五千块?你大伯就是把房子卖了也凑不出来啊!要不……你再想想别的辙?找找政府?或者……找找你那些有钱的同学?”

电话那头传来催促打牌的声音,大伯匆匆说了句“小默你先想办法啊,大伯这边还有事”,便挂断了电话。

冰冷的忙音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江默的神经。他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亲戚这条路,彻底断了。他又翻出几个平时关系还算可以的同学的电话,但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他现在是“高考作弊犯”,是“过街老鼠”,谁会借钱给他?谁会愿意和他扯上关系?他甚至能想象到对方接到电话时,那惊讶、犹豫,或许还带着一丝鄙夷的表情。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通讯录最上方,那个他从未拨打过,却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上——周倩的手机号。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草般在他心底滋生:去求她?去向她低头?去乞求那个将他推入深渊的始作俑者施舍一点救命钱?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和屈辱感狠狠压了下去。他猛地将手机狠狠攥紧,坚硬的塑料外壳硌得掌心生疼。求她?那还不如让他去死!就算他跪在她面前,她除了更恶毒的羞辱,还会给他什么?她巴不得看到他和他母亲一起坠入地狱!

手机屏幕因为长时间操作而自动变暗,映出他此刻苍白憔悴、布满泪痕的脸。那屏幕里的倒影,眼神空洞,充满了绝望和走投无路的茫然。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瓶里的飞虫,无论怎么挣扎冲撞,看到的只有冰冷的、无法逾越的壁垒。

他颓然地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他双手抱住头,十指深深插入凌乱的黑发中,用力撕扯着,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那几乎要将他大脑撕裂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如此不公?

为什么寒门子弟想要靠努力改变命运,就这么难?

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可以如此轻易地碾碎别人的希望和生命?

为什么他拼尽全力,却连给母亲凑够救命钱都做不到?

为什么?!

无数个“为什么”像疯狂的毒蛇,在他脑海里撕咬、翻腾。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愤怒、绝望、自责、无助……种种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看不到一丝光亮,听不到一点希望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冰冷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被这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意识开始模糊,身体和精神都濒临崩溃的边缘时——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起伏的电子合成音,突兀地、清晰地,直接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检测到宿主精神阈值突破临界点,极端逆境符合绑定条件……】

【正在扫描宿主信息……】

【扫描完成。宿主:江默。年龄:18岁。身份:高三学生(已开除)。核心诉求:逆转命运,守护至亲。潜力评估:SSS级(逆境求生意志)……】

【绑定确认!‘全能学霸系统’激活!】

【新手礼包发放中……】

【获得技能:过目不忘(永久被动)!】

【获得技能:手速MAX(初级,可升级)!】

【新手任务发布:逆转人生第一步——24小时内,反击谣言,点燃希望之火!任务奖励:解锁[黑客入门]技能包!失败惩罚:无(系统解绑,宿主自生自灭)。】

那声音毫无预兆,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击在江默混乱的意识上。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茫然。

什么声音?

系统?

全能学霸系统?

过目不忘?手速MAX?

新手任务?反击谣言?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太过荒诞,以至于江默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因为过度悲伤和绝望而产生了幻觉,或者……是精神崩溃的前兆?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将那诡异的声音驱逐出去。

然而,下一秒,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感如同醍醐灌顶般,瞬间涌入他的大脑。仿佛有一层蒙蔽已久的尘埃被骤然拂去,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走廊对面墙上贴着的《患者就医须知》,密密麻麻的小字,他只是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那些文字就如同被烙印般清晰地刻印在他的脑海里,连一个标点符号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能瞬间回忆起刚才那张缴费单上每一个冰冷的数字和条款!

紧接着,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从他的双手掌心涌出,沿着手臂迅速蔓延。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手指,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灵活和掌控感油然而生。他感觉自己手指的每一个关节都变得无比协调,仿佛能轻易做出任何精细的操作。他尝试着用拇指快速地在空气中虚点,指尖划过的轨迹快得几乎带出了残影!

这不是幻觉!

这一切都是真的!

巨大的震惊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火山喷发般,猛地冲上江默的心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破肋骨!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带来一阵阵眩晕般的快感!绝望的冰层瞬间被这股灼热的希望熔穿!

系统!他竟然绑定了系统!

在这个走投无路、濒临崩溃的时刻,命运……不,是这个神秘的系统,竟然给了他一根救命的稻草!不,这不仅仅是一根稻草,这可能是……一把足以劈开黑暗的利剑!

“过目不忘”……“手速MAX”……

反击谣言……24小时……

黑客入门……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如同闪电般划过他混乱的脑海!教育局的后台!他高考的真实成绩!周倩调换答题卡的证据!如果……如果他能用这突如其来的能力,拿到那些东西……

江默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猛,眼前甚至黑了一下。但他毫不在意,布满泪痕的脸上,那双原本绝望空洞的眼睛,此刻却如同被投入火种的深潭,骤然爆发出惊人的亮光!那光芒里,燃烧着劫后余生的狂喜,更燃烧着一种被压抑太久、终于找到宣泄口的、近乎凶狠的斗志!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涌入肺腑,却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充满力量。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的裂痕依旧刺眼,但此刻在他眼中,却仿佛不再是绝望的象征。

他最后看了一眼抢救室那扇紧闭的门,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妈,等我!

等着儿子,把属于我们的东西,一样一样,全都拿回来!

周倩,周家,还有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你们欠我的,该还了!

冰冷的电子音仿佛还在脑海中回响,江默攥紧了拳头,感受着掌心那股新生的、名为“力量”的温度,转身大步朝着医院外走去。走廊惨白的灯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那背影依旧单薄,却仿佛被注入了一根不屈的钢脊,带着一种破釜沉舟、一往无前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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