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瑶暗自思忖着,要想离开这里就必须跟这个男人再次完成一个交易。
这次又会是什么交易……
江菀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了。
“靳先生,您要我完成什么交易?”
江菀瑶急切地转头,猝不及防对上男人那双冰蓝色的眸子。
靳湛霆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的嘴唇,粗粝的指腹抚上她的脸颊。
“想好了?”
眼下她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江菀瑶犹豫着开口,“靳…靳先生,我想好了。”
靳湛霆从喉咙里溢出轻笑,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不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考虑。”
江菀瑶一脸疑惑,不解地看着靳湛霆。
“刚刚我的手下说,就在一个小时前,范嘉树带着昏迷的林丹溪离开了花店,至于去了哪里……”
“我想答案应该很显而易见了。”
江菀瑶眼睫颤了颤,双手再次攥紧。
范嘉树这个畜生,出卖她还不够,居然还出卖丹溪。
“靳先生,我真的想好了。”
“我帮你救下朋友,你今后就留在我的身边,怎么样?”
江菀瑶怀疑自己听错了,嚅嗫道。
“靳先生,你需要我留在你身边做什么?”
靳湛霆不由分说搂住她的细腰,将人圈进自己的怀里。
江菀瑶吓得惊呼出声,眼里满是惊恐。
“自然是做男女之间该做的事情,拥抱、接吻,包括上床。”
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在眼前放大,就在两人即将吻上的时候,江菀瑶偏头躲过了靳湛霆的吻,微凉的薄唇擦过她的脸颊。
靳湛霆眼底的笑意却丝毫不减,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你的朋友……”
江菀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林丹溪是她最好的朋友,绝对不能让范嘉树毁了。
“靳先生,我答应你……”
“能不能先去救我朋友……”
江菀瑶一脸恳求地看着靳湛霆,眼里氤氲着水雾。
靳湛霆舌尖顶了顶腮帮,大手捏住江菀瑶的后颈。
“接过吻吗?”
江菀瑶怔愣了一下,讪讪地摇头。
靳湛霆心情颇好地勾着唇角,吻上她的唇瓣。
她的唇果然跟想象中一样,又香又软,让人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沃克利像往常一样,没心没肺从外面走进来。
“先生……”
噢!上帝,他看见了什么。
靳湛霆猛地睁开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锐利的眼神刺向沃克利。
江菀瑶小脸涨得通红,像只鹌鹑一样羞怯地低着头。
“滚!”
“对不起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沃克利一溜烟就跑没了人影,靳湛霆看着怀里小脸红扑扑的江菀瑶。
“害羞了?”
靳湛霆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江菀瑶一副被欺负惨的样子,唇瓣上泛着诱人的水光。
靳湛霆又凑了上来,准备继续刚才那个被打断的吻。
江菀瑶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湿漉漉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一般。
“靳先生…能不能先去救我的朋友。”
又一次被打断,靳湛霆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江菀瑶吓得颤栗了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行,先去救你朋友。”
江菀瑶见靳湛霆松口了,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沃克利一脸悲催的站在外面,默默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撞破了先生的好事,他今天怕是难逃一罚了。
靳湛霆牵着江菀瑶出现在他的身后,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沃克利。”
沃克利一下子挺直了后背,僵硬地转过身来。
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江菀瑶那红润的嘴巴上,就一眼便将目光收回。
“先生。”
“今晚自行去领罚。”
沃克利认命般点了点头。
**
林丹溪蹙紧了眉头,后颈传来一阵清晰的钝疼。
耳边是男人不断挣扎的声音,林丹溪缓缓睁开眼睛来。
视线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丹溪,你醒了?”
是范嘉树的声音。
林丹溪从地上坐了起来,下意识环顾着四周。
这里好像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除了一个紧闭着的大门再无其他出口。
“丹溪,快过来帮我松绑。”
范嘉树被人用粗壮的麻绳绑了起来,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躺在水泥地上。
林丹溪想起来了,她正准备出门去找江菀瑶的时候,是范嘉树打晕了她。
然后醒来之后,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嘉树,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要打晕我?”
林丹溪径直走到范嘉树的跟前,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这事范嘉树也憋屈,他刚把人打晕,车开出去不到一公里就被一群拿着枪的壮汉给逼停了。
醒来之后就被关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
“丹溪,打晕你的人不是我。”
“有人闯进了我们的花店,将我们打晕后带来了这里。”
范嘉树说谎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林丹溪仔细回想了一下,她被打晕的时候确实没有看到身后的人是谁。
可是她总感觉不对劲,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丹溪,快给我松绑,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吧。”
范嘉树不停催促着。
林丹溪立马上前给范嘉树松绑。
“嘉树,是不是我们不小心得罪人了?”
“所以才会被打晕带到这里。”
范嘉树眼神闪躲着,欠下的赌债已经还清了,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这样整他。
“嘉树,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范嘉树心一横,直接将脏水泼到江菀瑶的身上。
“丹溪,江菀瑶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会不会是她得罪了什么人?”
“她跟我们走的近,所以我们才被关到这里来。”
林丹溪闻言,立马否定了范嘉树的话。
“不可能,瑶瑶最是安分守己,绝对不会得罪人。”
身上捆着的麻绳终于被解开,范嘉树甩了甩被捆麻的手腕,踉跄地从水泥地上站了起来。
“丹溪,人心最是难辨。”
“好了嘉树,你不要再说了,我相信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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