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周五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跟煎烙饼似的。
脑子里两个小人儿在打架。
小白人（怂货版）：“别碰那畸变鸡！古神污染啊大哥！听着就掉san值！万一杀的时候被感染了，变成赵天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容器怎么办？十倍奖励虽好，也得有命花啊！猥琐发育，别浪！”
小黑人（赌怪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十倍奖励！还可能爆特殊物品！杀了这只，说不定直接气血冲上200卡，基础拳法再升一级！到时候武考实战，把赵天宇屎都给打出来！风险？系统又没警告不能杀！富贵险中求！”
两个小人儿吵得我脑仁疼。
赵天宇今天那阴狠的眼神，像根刺扎在我心里。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武考实战模拟，就是个大麻烦。我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那只畸变鸡，是目前我能接触到的最快的捷径。
“妈的，干了！”
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眼神发狠。
不就是只鸡吗？再畸变，再污染，它还能翻天？我有系统兜底，怕个鸟！
决心是下了，但怎么干，是个技术活。
王建国明确说了不让我动，那鸡是给“老主顾”留的。我要是偷偷杀了，王建国那边没法交代，说不定连这个宝贵的“修炼圣地”都丢了。
得想个万全之策……
周六一大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了“老王武道餐馆”。心里有事，连看到笼子里那些普通气血鸡都没那么兴奋了。
王磊看我状态不对，凑过来：“咋了？昨天跟赵天宇干完架，后怕了？”
我摇摇头，压低声音：“磊哥，问你个事。储藏室那只黑布罩着的鸡，王叔叔说的老主顾，什么时候来取？”
王磊想了想：“不太清楚，我爸没说。不过按以前的经验，这种‘好货’一般放不久，最多一两天，那边就会派人来取。”
一两天……时间不多了。
我心思活络起来。如果能在那个“老主顾”来取货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鸡干掉，然后伪装成意外死亡，或者……干脆来个偷梁换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有点收不住。
但风险太大了。先不说怎么在王建国眼皮子底下操作，光是处理掉那只明显不正常的鸡的尸体，就是个问题。总不能扔垃圾桶吧？那玩意儿带着“古神污染”，天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一上午，我都有些心神不宁，杀普通鸡都有点走神，差点划到手。
［叮！击杀普通气血鸡，气血值+0.1卡！］
［警告！操作分心，奖励削减10%！实际气血值+0.09卡！］
我靠！还带扣奖励的？！
我赶紧收敛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先老老实实把今天的额度刷满再说。
等到下午，后厨最忙的那阵过去，王建国靠在椅子上短暂休息，王磊也被指使出去买调料了。机会好像来了。
我装作去储藏室拿备用的褪毛袋，溜了进去。
储藏室依旧有些昏暗，那个黑布笼子静静地待在角落。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
离得近了，那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似乎更明显了些。笼子里那只畸变鸡还是半闭着眼，一动不动，像个死物。
我心跳加速，手心里全是汗。
杀不杀？
现在动手，速度快的话，也许能在王建国发现之前处理掉……
我悄悄掀开黑布一角，手已经摸向了别在后腰的放血小刀。
就在我准备打开笼门的瞬间——
［警告！检测到目标体内污染能量处于不稳定状态！强行击杀有30%几率引发能量逸散，可能导致小范围污染或引起未知存在注视！］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而急促，像一盆冰水泼在我头上！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
能量逸散？小范围污染？未知存在注视？
我滴个亲娘诶！这玩意儿还是个不稳定炸弹？！
30%的几率，不算高，但也绝对不低！这要是一刀下去，没爆装备，反而把餐馆给污染了，或者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未知存在”引来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我瞬间怂了。
刚才那股“富贵险中求”的勇气，被这警告打得烟消云散。
这鸡，真特么烫手！
我赶紧把黑布盖好，后退两步，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个笼子。难怪王建国不让我动，这玩意儿恐怕不只是“贵”那么简单。
我灰溜溜地离开了储藏室，心里一阵后怕。幸好系统提醒得及时，不然刚才可能就闯大祸了。
看来，硬来是不行了。得另想办法。
下午收工的时候，我故意磨蹭到最后，等王磊也先走了，才找到正在锁门的王建国。
“王叔叔，”我斟酌着开口，“储藏室那只鸡……我看着精神好像越来越差了，会不会……死里面啊？要不要找个兽医看看？”
我试图旁敲侧击。
王建国锁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深，似乎能看穿我那点小心思。
“死不了。”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那不是普通的鸡，没那么容易死。你也别瞎操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意味深长：“有些东西，不该碰的别碰，知道太多没好处。”
我心里一凛。
王建国……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肯定知道这鸡不普通！甚至可能知道它和“古神污染”有关？那他为什么还要收？那个“老主顾”又是什么人？
谜团越来越多了。
“我知道了，王叔叔。”我低下头，没再追问。
离开餐馆，晚风吹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轻松。
畸变鸡就像个定时炸弹，放在王叔叔的餐馆里。那个神秘的“老主顾”，很可能跟黑鸦组织有关。
而我，明明知道危险，却因为实力不够、顾虑太多，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种无力感，比面对赵天宇时更让人憋屈。
“实力！还是实力不够！”我攥紧了拳头。
如果我有足够的实力，管它什么污染什么逸散，直接一刀砍了，拿了奖励拍拍屁股走人，谁能奈我何？
如果我有足够的实力，管它什么黑鸦什么老主顾，直接打上门去，把他们阴谋揪出来碾碎！
可现在，我只能忍着，憋着。
我调出系统面板，看着那196卡的气血（今天又涨了3卡，快满了）和“精通”级的基础拳法。
还不够！远远不够！
回到家里，我连饭都没心思吃，直接把自己关进房间。
得想办法加快提升速度了。普通气血鸡的奖励已经固定，每天10卡气血是极限。想要突破，要么找到更多、更强的“特殊鸡”，要么……完成系统任务？
对了，系统好像说过会不定期发布任务！
我集中精神，在脑海里呼唤：“系统，有没有什么任务？奖励丰厚的那种！”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诉求，触发随机任务：‘初探黑鸦’］
［任务内容：查明与‘老王武道餐馆’交易畸变鸡的神秘人身份或背后组织信息。］
［任务奖励：气血值+50卡！精神力+20赫！特殊技能抽取机会x1！］
［任务时限：72小时］
［失败惩罚：随机扣除一项已有技能或属性点。］
卧槽！
50卡气血！20赫精神力！还有特殊技能抽取！
这奖励，太丰厚了！抵得上我杀五天鸡！
但任务内容……查明神秘人身份或背后组织信息？这摆明了就是要去碰“黑鸦”啊！
失败惩罚也挺狠，随机扣技能或属性。
干不干？
这几乎不用选。风险和收益成正比！而且，这个任务某种程度上，和我想搞清楚畸变鸡来历的目标是一致的。
“接了！”
［任务‘初探黑鸦’已接受，倒计时71:59:59开始……］
看着脑海里出现的任务倒计时，我感觉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
猥琐发育？去他妈的猥琐发育！
这世界危机四伏，不争不抢，怎么变强？
赵天宇，畸变鸡，黑鸦组织……你们都给小爷等着！
我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眼神变得坚定。
这摊浑水，我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