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林耀辉蹙着眉看向妻子，“到底怎么回事？”
柳文丽五味杂陈，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女儿是林苒说的那样，“一点小误会。哎，念念的脾气太倔了，一点委屈就受不了了。”
“我打电话让远舟去哄哄她。”
自己亲生的女儿，哪怕做得再错，也会无条件地包容。
顾远舟接到岳母的电话后，立刻给林念打电话。
“念念，你跟爸妈吵架了？”
林念红着眼，刚刚才把所有的玩偶都剪了个稀碎，才压抑住心中的狂躁。
“老公，我要你现在过来陪我！”
“你不过来，我就去死！”
林念娇哼得哭闹着，顾远舟很是头疼。
他捂着听筒，看向身后陪女儿搭积木的林苒，一脸为难。
顾远舟压低声音，“乖，念念，明天好吗？我今天实在走不开。”
林念：“我不管！我姐欺负我，我妈不信任我，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顾远舟捏着眉心，“你等我，我晚点。”
挂了电话，林苒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
“怎么了，跟谁打电话呢？”林苒明知故问。
顾远舟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跟助理交代了一下公事。”
林苒起身，“你照顾女儿，我先去洗漱了。”
就让这个假爸爸多陪陪女儿吧。
林苒使唤起人来，毫不手软。
林昭昭虽然内心最喜欢的人是妈咪，但还是希望自己的爸爸能多陪陪自己。
“爸爸，我们来搭积木！”
顾远舟脱下外套，坐在地上，表情难得柔和：“好，昭昭，你教爸爸搭好不好？”
他的手机放在两米外的沙发上，嗡嗡地震动，无人接听。
–
林苒泡了个澡，又精致地做了个脸。
她瞥了一眼手机，看见短信有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我出差回来了。】
林苒顿了顿，才想起来这可能是商靳野的号码。
她随手把号码存了起来，斟酌地回了一个字：【嗯。】
刚下飞机的男人看见这条回复，险些气笑了。
“商少，你怎么这副表情？”祁昱笑着问道。
商靳野没什么朋友，因为他生性多疑，不信任任何人。
而祁昱跟商靳野从小长大，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这次治疗的效果好吗？”
商靳野眼里闪过寒芒，“谁跟你说我去治疗了？”
三年前，他伤了命根子，外界一直传他绝嗣。
这消息，是他自己故意放出去的。
而在他受伤之前，商靳野自觉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早就存了一个精/子到机构。
存精/子的事，没人知道。
这后不久，他就受伤了。
前两年他见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阴冷沉默的样子，直到一年前才恢复了治疗。
而商靳野每次去国外对外说出差，其实都是去治疗了。
祁昱知道这男人全身上下嘴最硬，也不恼。
“对了，听说你结婚了？什么时候带嫂子出来见见啊。”
男人戏谑地扯了扯唇瓣，“谁告诉你是嫂子？”
“普通联姻而已，各取所需，有见的必要吗？”
但他没说的是，原本一年前只是微微有些反应的qi官，莫名在面对那女人时，
变得格外的活跃。
上次在海城，商靳野一度以为自己恢复了。
可当早晨醒来，却依旧如初。
这次出国，商靳野是想搞懂，这中间的缘由。
祁昱从后视镜里冷觑了男人一眼，这话他才不信。
如果真是如此，那之前那么多年，这男人怎么没跟别人联姻？
祁昱也不拆穿，“你们办婚礼吗？”
商靳野眉峰轻轻一挑，“办吧。”
“不回老宅，送我去玉湖湾。”
他记得走的时候，他把玉湖湾的钥匙给她了。
–
林苒回完消息，掐着点从浴室走了出来。
沙发上的女儿已经睡着了。
顾远舟不悦地皱着眉，“你怎么这么久？”
似乎在埋怨她不该把女儿给他照顾这么长时间。
林苒戏谑一笑，“一个半小时而已，我每天陪女儿的时间是你的两倍。”
“怎么你才照顾一会儿就有情绪了？”
顾远舟一梗，女人呛得他说不出话。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放柔，“好了，我不是怪你。刚刚接到助理的电话，临时要去隔壁市一趟，明晚回来。”
“你辛苦了，等忙完了这一阵我带你跟昭昭出去旅游。”
林苒也不拆穿他的谎言，莞尔：“好的呀。那我等明天昭昭醒了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她可是盼着这天很久了。”
“昭昭经常说班里爸爸妈妈带她的同学去哪里玩了，别人问到她，她都说不出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昭昭没爸爸呢。”
顾远舟太阳穴突了突，咬着牙：“林苒！”
“你看，我也没说什么，你这又急了。”
顾远舟额角的青筋一阵阵地跳，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老婆，你乖一点，好吗。我这是工作。”
林苒神色淡淡，她弯腰，小心翼翼抱起女儿，“知道了。”
“没别的事你快走吧，不然温助理可等急了。”
顾远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她“温助理”三个字咬得格外重。
他不再耽搁，抓过沙发上的外套和手机，“嗯，走了。”
他一刻不停歇地赶回跟林念的大平层。
林念早就哭成了泪人。
他刚一进卧室，她的枕头就扔在了他的脸上。
“顾远舟，你还知道来啊！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死呢！”
顾远舟心里蹿着火苗，想发火，可在清她红肿的杏眸时，又心软了。
“念念，你为什么要折腾自己？多大事，值得你委屈成这样啊？”
林念呜咽地扑倒在男人怀里，“他们都是坏蛋！欺负我！你还不帮我，还凶我！”
顾远舟温声哄了一好一会儿，林念才抽抽泣泣道：“还不是我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不肯给我妈去开药。今天我妈自己去，结果被人家教授赶出来了。”
“我姐非说是因为我跟人家教授在网上发生的那点冲突！还逼着我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老公，你说他们太过分了！”
顾远舟蹙眉，“哪个教授？”
林念擦了擦泪，“好像姓钟吧。”
男人沉吟，不以为意，“我以为多大的事呢。行了，这件事交给我，嗯？”
“乖一点，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