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第六章
6
一步，两步，三步……
预想中的啜泣并未传来。
陆司言的身后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传来。
脚步越来越慢，直到最后逐渐停下。
还是没有。
陆司言犹豫了几秒，还是试探性地回了头。
连我的人影都没看到。
怎么回事？
陆司言下意识往前冲了两步。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休息椅上、值机柜台左右、甚至廊柱背后。
但都没有。
哪里都没有！
“姜暮云？”
陆司言脱口而出，声音透着股紧张。
但除了周围旅客投来的目光，再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助理快步上前，低声提醒道：
“陆总，高小姐航班已经落地。差不多该出来了。”
陆司言深吸一口气，试图强行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失控感，自我催眠。
无所谓，一个姜暮云而已。
且不说她那么爱我，怎么舍得离开我？
就算是真走了。若月都回来了，还要我一个替身干什么。
对。
若月回来了，他不能失态。
陆司言重新整理了一下表情，朝国际抵达的出口走去。
高若月原本以为阔别多年，再次见到她时，陆司言的脚步却没有想象中的急切。
“若月，欢迎回来。”
甚至就连说话时，陆司言的眼神没有完全聚焦在她身上，反倒是飘忽不定地一次次看向身后。
高若月脸上的笑容淡了，主动问道：
“司言，你在……等什么人吗？或者是在找什么？”
“没有！”
陆司言否认地很快，显得有些欲盖弥彰。随口敷衍道：
“路上辛苦了。车就在外面，我送你回去。”
但直到上车时，陆司言的眼神都还在不断张望。像是确认了什么以后，压抑着烦闷的情绪上了车。
趁着为高若月拉开车门，回到另一侧的间隙。
陆司言还是忍不住吩咐助理：
“去查一下姜暮云的动向。”
一路无言。
临下车时，高若月主动拉住了陆司言的衣袖：
“要一起吃个晚餐吗？”
陆司言明显心不在焉，犹豫半晌，最终还是破天荒地拒绝了高若月的邀请。
“不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公司那边临时有点急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一路疾驰，陆司言还是折返回了机场。
他面色阴沉得坐在监控屏钱，整个人弥漫这一股风雨欲来的低气压。
“陆总，找到了。”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调出画面。
陆司言看到了当时站在他身后的我，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没有丝毫迟疑，利落地转身离开。
一旁的助理递来平板，声音惶恐：
“陆总，姜小姐的确是出国了。”
“乘坐的SQ707航班直飞澳大利亚，已经在四个小时前就起飞了。”
嗡——
陆司言只觉得大脑里一片轰鸣。
不是闹脾气、不是欲擒故纵、不是等他去哄。
我是真的走了。
也是真的要跟他分手。
砰！
陆司言的拳头无力的砸在监控台上，发出一声闷响。喃喃道：
“走了就走了，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