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角落里，被封住穴道的木婉清，眼中的火焰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冰结成霜的惊骇。
她想过死。
想过被这个恶魔用一百种方式羞辱。
却唯独没有想过，有人能将如此违背人伦的念头，用一种近乎宣告的，甚至带着几分享受的语气，平静说出。
这不是选择题。
是宣判。
林渊不再理会她那双逐渐空洞的眼睛，脸上玩味的笑意隐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
他俯身，视线落在床上那具因药力而彻底失控的躯体上。
王语嫣。
琅环玉庄的活字典，姑苏王家的掌上明珠，大理段誉至死都奉为神明的仙子。
现在，是他砧板上的肉。
他扯落那片遮掩着春色的最后一方丝被，欺身而上。
木婉清的瞳孔缩成了一个针尖。
她想闭眼，想扭头，想嘶吼，可被封死的穴道让她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冰冷地划过脸颊，带来一丝湿痒，她却无法擦拭。
她只能看。
只能听。
看着那个恶魔，如何将一个女子最宝贵的骄傲与圣洁，当着她的面，一片片撕碎，再碾入尘埃。
听着那从云端坠入深渊的，压抑而破碎的哀鸣。
【叮！宿主正在对关键剧情人物‘王语嫣’进行最终征服！】
【检测到‘王语嫣’精神防线彻底崩溃，灵魂堕入深渊！】
【检测到旁观者‘木婉清’情绪波动达到顶峰，产生极致羞辱、无尽绝望、滔天恨意！】
【反派值+5000！】
【主线任务‘征服王语嫣’完成度100%！恭喜宿主彻底降服剧情女主，其一切都将为宿主所用！】
【奖励技能宝箱（高级）×1！】
……
不知过了多久。
当床榻间的呜咽彻底平息，王语嫣像个破碎的瓷娃娃，昏死过去。
林渊缓缓坐起。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北冥真气因为阴阳交融，变得前所未有的活泼与凝练。
他转头，目光投向角落。
那个女人已经泪流满面，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他走了过去。
木婉清的身体，本能地开始筛糠般颤抖。
那是猎物面对天敌时，铭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林渊伸手，指风点出，解开了她的穴道。
“不……”
恢复行动能力的瞬间，木婉清没有攻击，而是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像一只被吓破了胆的兔子。
林渊抓住了她的脚踝。
轻轻一拽。
木婉清发出一声短促而绝望的悲鸣，被拖了回来。
“要么杀我，要么嫁我。”
林渊居高临下，复述着她自己的话，声音里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现在，我给你第三个选择。”
“当我的狗。”
话音落下，他没有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如山岳倾倒，将这朵带刺的黑玫瑰，生生揉碎。
“你杀了我！杀了我！”
木婉清疯了。
她用尽一切力气挣扎，用指甲抓，用牙齿咬。
可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一百五十多年功力的绝对压制下，渺小得可笑。
她的反抗，像投入死海的石子，连一圈涟漪都荡不起来。
最终，力气被耗尽。
尊严被碾碎。
世界，轰然崩塌。
那双曾如寒星般孤傲明亮的眸子，在无尽的痛苦与屈辱中，光芒一点点黯淡，最终，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
【叮！宿主做出终极反派行为，彻底摧毁关键剧情人物‘木婉清’的意志！】
【忠诚度-80（不死不休）→忠诚度-150（已破碎）！】
【检测到‘木婉清’产生毁灭性情绪波动：灵魂破碎、万念俱灰！】
【反派值+6000！】
【恭喜宿主！北冥神功在极阴之气的滋养下，与宿主身体完美融合，功力提纯，境界获得巨大提升！】
……
第一缕晨光穿透窗棂，照亮了这座修罗场中的尘埃。
林渊睁开眼。
一夜之间，他体内的北冥真气已彻底归于掌控，一百五十多年的功力再无半分驳杂，圆融如意。
他感觉自己一握拳，便能捏碎山川。
他低头。
左边，是昏死过去，眼角泪痕未干的王语嫣。
右边，是睁着双眼，瞳孔却无焦距，仿佛失了魂的木婉清。
两份顶级的战利品。
林渊嘴角勾起，心念一动。
“系统，开气运宝箱。”
【叮！正在为宿主开启‘气运宝箱’！】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消耗品——九转还魂丹！】
【九转还魂丹：上古丹方所炼，蕴藏无尽生机。功效一：无论多重的伤势，只要尚有一息尚存，便可瞬间恢复至巅峰。功效二：可洗筋伐髓，破而后立，极大提升武学资质。】
一条命，加一次天赋重置。
不愧是主角的气运。
林渊又看向那个高级技能宝箱。
“开启。”
【叮！正在开启高级技能宝箱！】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技能——摄魂魔音！】
【摄魂魔音：以浑厚内力催动，直击心神。轻则令其恍惚，任由摆布；重则精神错乱，七窍流血而亡！对意志不坚者，效用加倍！】
又一个清场神技。
林渊起身，筋骨发出一阵清脆的爆鸣。
他走到那几具干尸旁，熟练地将所有值钱的物件搜刮一空，连段延庆那两根黑沉沉的铁拐也没放过。
他回到床边，拍了拍木婉清毫无血色的脸颊。
“穿衣服。”
木婉清的眼珠，似乎机械地转动了一下。
她僵硬地坐起，目光呆滞地扫过自己身上的痕迹和破碎的布料，然后，开始麻木地，一件件往身上套。
林渊瞥了眼昏睡的王语嫣，懒得再等。
他直接扯过被子，将她赤裸的身子一裹，扛上肩膀。
“走了。”
他丢下两个字，率先走出这座见证了他蜕变的人间魔窟。
木婉清默默跟在后面，像一个没有影子的木偶。
……
三天后。
姑苏，燕子坞，参合庄。
书房内，气氛压抑如冰。
“南慕容”慕容复，面沉似水，看着桌上那只消息。
那是包不同的命牌。
“公子，”四大家将之一的公冶乾站在一旁，声音艰涩，“包三哥……真的走了。”
慕容复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翻腾的杀意。
就在这时，一名家臣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声音带着颤音。
“公子！大理国镇南王府派来急使，言其世子段誉，在姑苏地界遇害！尸身……尸身在甘露寺被发现，一同遇害的，还有岳老三和云中鹤！”
又一道惊雷！
慕容复猛地站起：“死状如何？”
“全……全被吸干了内力精血，化作了干尸！”
“化功大法……”慕容复咬牙切齿，随即又皱起眉，“不对，若只是化功大法，包三哥的武功不至于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那名家臣咽了口唾沫，补充道：“据大理国的人勘验，现场……现场还残留着极强的指力剑气，疑似……疑似失传的六脉神剑，以及……我们慕容家斗转星移的痕迹！”
什么？！
慕容复彻底怔住。
化功大法，六脉神剑，斗转星移？
这天下，何人能集此三者于一身？！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曼陀山庄的仆妇。
“姑爷！您要为我们小姐做主啊！那个叫林渊的恶贼，重伤了夫人，掳走了小姐！至今下落不明！”
林渊！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迷雾！
那个在曼陀山庄犯下大案，又用“斗转星移”脱身的酒楼跑堂！
包不同之死，段誉之死，王语嫣被掳……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全部指向了同一个人！
“此獠……究竟是何方神圣！”
慕容复胸膛剧烈起伏，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与寒意席卷全身，他一掌拍在身旁的铁木书架上。
轰！
坚硬的书架，连同满架的书册，瞬间化为齑粉。
这一天。
三份足以让整个江南武林震动的追杀令，从姑苏飞出，传遍天下。
大理镇南王府，为储君之死，不死不休！
姑苏慕容氏，为家臣之仇，血债血偿！
曼陀山庄，为夺女之恨，挫骨扬灰！
三份追杀令，同一个名字——林渊！
悬赏：黄金万两，绝世功法三部，美女百人！
江湖，彻底沸腾。
无数黑白两道的武人，如嗅到血腥的鲨群，疯狂涌动。
此刻。
数百里外，一座小城客栈。
林渊靠在窗边，饶有兴致地听着楼下说书人，正口沫横飞地渲染着那份“惊天追杀令”。
他身后。
王语嫣和木婉清一左一右，如两尊精致的偶人，安静地站着，眼神里没有一丝光。
听到自己的名字，和那份足以让天下人疯狂的悬赏。
林渊笑了。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黄金万两，功法三部，美女百人……”
他撇了撇嘴。
“就这点？”
他摇了摇头，脸上是一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失望。
“看来。”
“他们还是没搞清楚状况。”
他的目光越过窗外熙攘的人群，望向遥远的天际，嘴角咧开一抹森然的弧度。
“我才是那个……打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