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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动静渐息,只余粗重呼吸。

烛光下,徐柳云鬓散乱,满面潮红,周身香汗淋漓,宛若出水芙蓉。

她强撑酸软身子,挣扎欲起,嗓音沙哑温顺:“身上黏腻,妾身去打水擦拭……”

“你别动,好生歇着。”

陈丁一把按住她,拉过那床硬邦邦、带着霉味的被子,为她盖好。

低头瞥见床单上那抹刺目落红,心中怜惜与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同时涌起。

“你……竟是处子之身!”

“嗯!”

徐柳声细如丝,红着脸低应,将头埋得更深。

“污了床褥,实在……”

“无妨。”陈丁摇头,满心感慨。

白得如此美貌妻子,已是万幸。

竟还是完璧!

这便宜,着实占得大了。

想他前世,便算砸下数十万彩礼,娶进门者也未必是黄花闺女,且还需房要车,诸多要求。

何曾有此等白送上门的美事。

这般被全心依赖、奉献的感觉,是他前世从未体验过的。

他忽觉此次穿越,或许并非全然坏事。

至少,他有了一个家,一个需要他,亦愿依靠他的女子。

他将手轻搭在徐柳光滑细腻的腰肢上,感受那份温热柔软,心中渐渐勾勒出一幅模糊蓝图。

不求大富大贵,只愿在这乡野之间,挣下一份家业,让徐柳衣食无忧。

将来……或可添丁进口,盖几间敞亮瓦房,置几亩肥田,做个悠闲田舍翁……

这般日子,似乎也不错。

若能继续走科举之路,学有所成,金榜题名,谋个一官半职,就更完美了。

无论徐柳真实身份为何,此刻她只是他的妻,与他度日的女人。

怀着这般简单朴实的愿景,他紧搂怀中温顺女子,嗅着她发间淡淡皂角清香,沉沉睡去。

朦胧间,似有一道系统光幕闪过眼前:

【叮——宿主与妻子徐柳共赴云雨,徐柳交出全部身与心,夫妻感情提升,感情分+50。】

【感情:相敬如宾 60/100】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双倍精力。】

一场洞房花烛,灵肉交融,竟令感情陡增50分。

陈丁心下激动,颇感自得,看来方才表现颇令妻子满意。

恰在此时,一股新生力量自虚空灌注周身,深沉疲惫一扫而空。

四肢百骸流淌的充沛精力,令他精神大振,一骨碌翻身而起,再次将徐柳笼罩于身下。

“且慢,不可!我身子……”徐柳告饶之言未毕,已被陈丁以唇封缄。

“唔……”

暂歇的疾风骤雨再度席卷,徐柳如扁舟一叶,于狂涛骇浪中载沉载浮,终至彻底迷失。

……

翌日清晨,天光微熹,陈丁便被一阵窸窣轻响惊醒。

多年行伍养成的警觉令他立时睁眼。

破窗纸透入微光,见徐柳已起身,正背对他,轻手轻脚穿着那件打补丁的粗布衣裙。

晨光勾勒出她丰腴诱人的背影曲线,陈丁不由忆起昨夜癫狂,心头一热。

似是察觉身后目光,徐柳慌忙系好衣带,转过身来,面上犹带昨夜残红,眼神躲闪,低声道:

“夫君,你醒了。天色尚早,再歇片刻罢,妾身去梳洗。”

她行动间略显别扭,移步时微蹙眉头,显是昨夜狂风暴雨,令她承欢颇苦。

陈丁心生怜惜,亦坐起身:“不睡了,天色已明。”

日头已高,再不起床,徒惹人笑话。

他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只觉周身精力充沛,并无半分不适,暗赞那“双倍精力”果然神效。

不多时,徐柳面带难色走来:“夫君,家中米粮已尽,只怕……只够今早一顿了。”

昨日熬粥,几已耗尽存粮,眼下即将断炊。

她说着,下意识摸了摸空瘪的米缸,眉宇间忧色重重。

“娘子放心,先用饭。有为夫在,断不让你饿着。今日过后,我自有法子筹措米粮。”

他语带不容置疑的笃定。

身为男人,养家糊口是天经地义。

更何况,他还身负系统!

徐柳望着他坚定眼神,到了嘴边的疑虑又咽了回去。

不知何故,这昨日尚显文弱醉醺的男子,此刻竟予人一种莫名可靠之感。

或许……昨夜他的勇猛,也给了她些许信心。

很快,米缸底最后一点陈米被熬成薄粥。

粥虽稀,却总算驱散几分晨寒与饥馑。

依旧分食,且此次二人碗中粥水相差无几,是陈丁强行要求的结果。

“夫君,你不必如此的。”

用完粥,徐柳动容道。

这种有人依靠、有人做主的感觉,她已暌违多年。

犹记幼时父皇在世,曾得享这般温暖。

自登基为帝,终日面对皆是烦难政务与索求,何曾有过这般体验。

“夫君,你可饱了。”徐柳小声问,眸中多了几分亲近。

“饱了。”陈丁笑了笑,抚过她如云青丝,“娘子放心,往后但有我一口吃的,绝不教你饿着。”

这话如暖流,悄然注入徐柳冰封的心田。

她侧首望着陈丁不算高大的身影,心弦再次被拨动。

饭毕,陈丁开始盘算生计。

原身是个书生,悬梁刺股,穷尽心血,妄想着成为读书人,官老爷。

不跟乡下的泥腿子为伍。

陈丁也准备继续走读书科举这条路。

一者,继承原身的遗志,了却他的执念。二来,行事不违,不会被人看出破绽。

更重要的是,据他所知,只有读书科举,才能当官做人上人!

否则,在这个写满了吃人的世界,就只能任人鱼肉了。

当然,眼下说这些还太早,得先解决吃饭的问题。

他凭着记忆,在屋内翻寻半晌,只找出几根磨损严重的麻绳,与一把锈迹斑斑,几乎辨不出原貌的柴刀。

他打算去村后山里转转,看能否设套捉只野兔,或挖些野菜。

最不济,砍些柴火也能换几文钱。

正将绳索缠于腰间,柴刀别于身后,院那扇用树枝勉强扎就的破篱笆门,被人“哐当”一声粗暴推开。

一个穿着稍显体面、却同样带补丁短褂,歪戴帽子,神态流气的青年,叼着根草茎,晃荡而入。

他斜眼扫过家徒四壁的屋舍,撇了撇嘴,扯开嗓子嚷道:

“陈丁!陈丁!你他娘的死哪儿去了?欠爷的三十文酒钱,到底几时还!”

陈丁皱眉望去,记忆顷刻涌现。

此人名叫陈三,算是原主少数能说上几句话的“酒肉朋友”,亦是村中有名的闲汉。

不过,陈三家境略好,有个嫁到镇上的姐姐偶有接济,日子比陈丁宽裕些。

但也仅限于此。

本质上,仍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之徒。

“什么酒钱?”

陈丁沉声问道,迈步出屋,将闻声跟出的徐柳挡在身后。

“嘿!特娘的想赖账不成。”

陈三吐出草茎,晃到陈丁跟前,用手指戳着他胸口。

“昨日你成亲,是不是拍胸脯说不能亏待弟兄,硬要借钱打酒。”

“怎的?新娘子睡了一夜,便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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