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尚未突破人师境界,但据张林山与九叔推算,不出月余必能正式踏入修行之门——若按从前那副三天撒网两天晒鱼的做派,怕是苦修两年都难有寸进。
情之一字,果真也是修行的妙药良方。
九叔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眼底却漾开欣慰的波纹。
这两个不成器的徒弟,总算叫人省心了些。
随着吉日临近,义庄与任府早已忙作一团。
九叔带着文才、秋生终日奔波,却个个眉梢带笑。
尤其文才每日往返五里山路传递消息,硬是跑出了筑基期的修为——这场婚事倒成了师兄弟二人的造化契机,张连山捏着喜帖哑然失笑。
这日清晨,众人正张罗着悬挂灯笼。
四目道长突然摇着铜铃破门而入,待看清满堂红绸喜字,惊得下巴险些脱臼:”师兄莫非终是栽在鹧姑手里了?”
九叔一个踉跄差点从梯上跌落,怒道:”胡吣什么!是连山要娶任家 ** !既然撞上了,明日喜宴你也别想溜。”
四目被师兄眼中的精光吓得寒毛倒竖,连连摆手:”我这趟赶着尸队呢,总不好让新娘子跟僵尸拜天地吧?”
九叔轻轻地把灯笼挂稳,转头冲着四目露出和善的笑容,下一秒却猛地跳起来,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叫道:
“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你这脑瓜子整天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四目道人揉着摔疼的屁股环顾四周,身后的行尸队伍纹丝未动,不由得低声嘀咕:
“真没想到小林都要成亲了,明明上次见面还是个毛头小子。”
“唉!谁让我是他师叔呢。
就是这些’客人’又得找地方安置,耽搁一天就少赚一天钱啊!”
张林山笑呵呵地看着两人斗嘴,插话道:
“师叔就多留一天嘛,好歹吃顿喜酒。
您从小最疼我了,要是不来参加婚礼,说得过去吗?”
“要是愿意帮 ** 办婚事,我这个师侄一定记您的好。”
四目道长被逗得开怀大笑:
“好好好,谁让你是我最疼的师侄呢。
小林啊,恭喜你成家立业了!”
有了四目帮忙,义庄里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转眼间夜幕降临,整个义庄张灯结彩,大红喜字贴满墙壁,反倒让这地方平添几分诡异的喜庆。
秋生做完晚饭就回房修炼去了。
他已经七天没去姑妈的店铺帮忙,急得老人家前日专门找来义庄。
听张林山解释秋生是为了心上人在刻苦修炼,姑妈这才放心回去,还嘱咐他要好好用功。
看着勤奋练功的秋生,四目道长啧啧称奇: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连这小兔崽子都转性了?”
九叔闻言嘴角抽了抽,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突然想通了而已,师弟别多想,先吃饭吧。
秋生自有他的安排。”
四目道长却似乎从九叔的笑声中听出了端倪,眯着眼睛笑道:”这里面怕是有故事吧?快说说,让我回去也管教管教家乐那小子。”
张林山闻言差点喷饭,连忙借口要找任婷婷溜走了。
这要让家乐学秋生那些事,四目道长知道 ** 还不得羞愧死?
九叔脸色涨得通红,想走却被四目紧紧按住。
他只觉头皮发麻,恨不得拿竹棍把秋生揪来教训一顿。
文才见状赶紧扒拉几筷子菜,端着碗躲到门外嘀咕:”师傅对不住了, ** 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九叔实在招架不住,起身道:”详情我也不清楚,你去问林山吧。
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毫不知情的张林山正在路边摊填肚子,美滋滋地去找任婷婷。
如今两人愈发亲密,任婷婷简直恨不得天天黏在他身上。
(40 迎亲任婷婷
等张林山回来才发现,四目道长转移目标缠上了他,非要打听秋生的事。
可他哪能说实话?今天可是大喜日子,哪有闲心理会这邋遢道人。
“秋生!快把东西搬过来,吉时快到了!”
“喜服呢?文才你把衣服藏哪儿了?”
“都别乱!先把礼服找出来。”
“得抓紧了,到任家还得想办法拖延时间,要不就误了大事。”
清晨的义庄一片忙乱,昨夜欢饮过度,许多物品东倒西歪,众人正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
门外迎亲队伍早已等候多时,整齐的面包车队簇拥着大红喜轿,唢呐声震天响,欢快的乐声不断催促着院里的人们。
半个时辰后,张林山终于穿戴齐整。
红底金龙的喜袍加身,紫金冠端正戴好,胸前大红花鲜艳夺目,活脱脱像个新科状元郎。
望着热闹的迎亲队伍,张林山长舒一口气。
说起来,他与任婷婷正经见面已是许久前的事了——平日里他总爱 ** 越瓦,偷偷溜进佳人的闺房相会。
此时任家宅邸张灯结彩,任老爷正招待全镇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场婚事排场极大,任发甚至下令邀全镇百姓同庆。
保安队长阿威带着全体队员巡逻戒备,严防有人 ** 。
而在二楼的闺房里,任婷婷身着绣凤嫁衣,头戴珠冠含笑而坐。
几位闺蜜正为她梳妆,见她这般明艳动人,众人都不 ** 呆了。
“表姐今天定是天下最美的新娘!”任珠珠突然蹦出来,眼巴巴地望着任婷婷,”姐夫真是好福气,我都想抢亲了!”
任婷婷作势要打她额头:”胡闹!等你姐夫教训你时,我可不管。”
“哎呀,还没过门就偏心啦!”任珠珠撇嘴佯装伤心,姐妹俩很快笑闹成一团。
这位从邻镇回来的任家 ** 虽然娇生惯养,却也知道门当户对的道理。
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伯父会把婷婷许给一个小道士。
任婷婷怎么也没想到,堂叔任发竟会同意将唯一的掌上明珠许配给一个住在义庄的道士。
她实在想不通,张林山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任发如此信任?
楼下,任发满面红光地接受宾客的祝贺,身旁的任珠珠父亲笑容却略显勉强,怎么看都透着几分不自然。
终于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任发堂弟连忙问道:
“哥!听说婷婷的未婚夫是个道士,是真的吗?”
任发点点头:”我明白你的疑虑,但我亲眼见过他的本事。
把婷婷托付给他,是最正确的决定,以后你会明白的。”
“咦,人已经到了?你先帮我招呼客人,我去看看。”
没过多久,张林山来到任府,与任发简单寒暄后便径直上楼。
站在任婷婷的闺房前,张林山心中泛起异样的感觉。
虽然常来此处,但今天却格外不同。
他表面虽只十八岁左右,实则两世为人的心性早已成熟。
想到即将结束几十年的单身生活,他不禁深吸一口气。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终于真正融入了这个世界。
从前修炼时总带着超然物外之感,而今有了牵挂之人,连那出尘的气质也渐渐沾染了烟火气——或许这就是坠入红尘的代价。
推开门瞬间,一个娇俏身影突然跳出:”哇!”
除了早有察觉的张林山,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你就是张林山姐夫?果然英俊,难怪能把婷婷姐迷得神魂颠倒。”
任珠珠眼中闪过一丝痴迷,但很快回神——毕竟张林山身上那股谪仙般的气质确实令人心折。
“姐夫好,我是任珠珠,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任珠珠笑盈盈地站在门前,“姐姐天天念叨你,快进屋吧!”
任发和堂弟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但张林山并未多言,径直走向任婷婷,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婷婷,我来接你了。”
任婷婷脸颊微红,低头应了一声。
门外的任老爷快步上前,将二人胸前的红花系在一起,低声嘱咐:“小林,婷婷就托付给你了。”
“岳父放心,”
张林山郑重承诺,“我定会护她周全。”
迎亲队伍返回任家后,隆重的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最后一声礼成,这对新人正式结为夫妻。
宴席间,秋生与文才挺身而出,替张林山挡下所有敬酒。
师兄弟二人配合默契,让新郎官得以全身而退。
红烛摇曳的新房里,张林山凝视着任婷婷娇美的面容,柔声道:“能娶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分。”
“夫君,”
任婷婷眼波盈盈,“既嫁与你,生死相随。
不论顺境逆境,我都与你同在。”
张林山将她拥入怀中,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安定。
他暗自发誓,定要守护这个让他心动的姑娘。
“傻丫头,”
他轻抚她的发梢,“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
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烛光倏忽熄灭,满室春色。
院外酒宴正酣,秋生文才严防死守,任珠珠更是巧妙调换酒水。
三人联手,将来闹洞房的宾客尽数灌倒。
义庄内外,欢声笑语不绝。
(情节暂告段落,后续将聚焦湘西瓶山古墓的探险。
巍巍群山间云雾缭绕,独特的地貌孕育出无数未解之谜……)
“吴大哥,今天打到什么好东西了?”
“哈哈!多亏张小哥给的捕猎夹,这回可逮了不少野味。”
“确实厉害。”
六人穿行在密林间,张林山也在其中。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儿,源于被师父赶出了义庄。
九叔说他既已出师,就该出去闯荡,别总窝在义庄里。
另一边,任老爷因任老太爷一事受惊,身体每况愈下。
尽管九叔和张林山悉心调理,病情稍缓,但独女任婷婷不得不接手家业。
她频繁往返省城,忙得脚不沾地,连修炼都搁置了。
见婷婷无暇他顾,张林山便放心远行,一路抵达湘西,听闻此地有座瓶山。
想到自己出身东北张家,与《盗墓笔记》关联,这世界莫非还融入了《鬼吹灯》?
正思索间,系统突然弹出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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