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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爱已归零

08

张峰的爸爸拨通了韩云洲的电话,把手机怼到我的脸上。

我害怕、厌恶,却又止不住期待。

我期待韩云洲听到我的声音,放下一切飞奔来救我。

期待他告诉我一切都是误会,他最爱的只有我。

可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韩云洲声音里透着不耐烦:“不是说了很忙,晚点我会回去。”

一道娇吟在听筒里乍响:“阿洲,你压着我头发啦!”

电话一下子被挂断了。

张峰的爸爸吐了一口痰,呲黄牙咒骂道:“妈的,这男的挺爽啊,吃着软饭还不耽误玩女人。”

他又给韩云洲拨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张峰的爸爸就先说:

“你老婆在我手里呢。”

“识相的给我转一千万,不然……”

韩云洲打断他的话,对我喊话:“樊香,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为了争宠竟然找人演戏骗我。”

“别拿安全问题开玩笑,我加完班就会回家和你解释。”

电话再一次被挂断。

张峰的爸爸不死心再打过去。

“你要是不给钱,我就要睡你老婆了。”

“想睡就睡!”

韩云洲的电话彻底关机了。

张峰的爸爸淫笑着看向我:“听到了吗?你的老公让我睡你呢。”

09

“我有钱,一千万是吗?我可以给你转钱。”

我眼泪止不住流,热油一样浇在肿胀的脸上。

“我可以给你转钱,不要伤害我,求求你。”

我再也没有了底气,卑微的看向张峰的妈妈。

“你们不是只是想要钱吗?我是教授,还是樊氏集团的千金,我们家有很多钱。”

“求求你们了,我不会报警的。”

“我甚至可以送你们出国。”

“想跟老子耍花样?”

张峰的爸爸伸出粗糙的手摩挲着我的下巴。

“你要是樊氏千金,还能被我儿子轻易睡了?”

张峰的爸爸的手顺着我的下巴伸进衣领。

“你还欠我们老张家一个种呢,等你怀上老子的种,你的钱自然也是老子的。”

我求救的看向张峰的妈妈,可她犹豫了一下,就走开了。

“还挺有料,我儿子眼光真不错。”

张峰的爸爸毫不留情的撕开了我的衣服。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韩云洲。

我的希望再一次燃起。

电话接起的一瞬间,我撕心裂肺的喊:“韩云洲救我!”

对面却恍若未闻。

听筒里传来许如念和韩云洲的对话。

“你不接樊香的电话,万一樊香真被绑架侵犯了,那可就毁了。”

韩云洲冷笑一声:“毁?她早就毁了。”

他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愤懑:“一个烂货,我碰一下都嫌脏,她倒好,推三阻四,说什么有心理阴影。”

“我看她就吃侵犯那一套,说不准只有被男人搞才能让她有快感。”

“你好坏啊!”许如念娇笑着,听筒里传来一阵文件夹掉落的声音。

韩云洲的声音很哑:“我对谁坏也不会对你坏,毕竟你的第一次都给我了,我不会辜负你的。”

许如念的呻吟毫不掩饰。

张峰的爸爸挂断电话:“他妈的,打电话不给钱,原来是叫老子听活春宫。”

接着淫笑的看向我:“接下来,该咱俩来场活春宫了。”

10

张峰的爸爸随意摆弄着我的身体。

我的嗓子嘶哑得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刚刚通话我喊了韩云洲无数次。

期盼哪怕有一瞬他能听到或感应到我的求救。

可是都没有。

绝望和恐惧席卷全身。

就这样死了吧。

我想。

警车的声音骤然响起。

红蓝的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得救了吗?

在看到警察的身影后,我失去了意识。

11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妈妈趴在床边,哭的像个泪人。

“幸亏我晚上睡不着觉,看了看你的定位。”

原来是昨晚妈妈妈妈一阵心慌,她心有所感急忙搜索我的定位,发现我不在家,于是报了警。

那场噩梦之后,爸妈担心我的安全特意给我定制了定位脚环。

韩云洲看到了直接把脚环丢到了垃圾桶。

“有我保护你还不够吗?要什么脚环?”

昨晚收拾行李的时候,我从角落里找到了脚环顺便带上。

没想到竟成了我的救命符。

我扑进妈妈的怀里。

“妈妈,我想离开了。”

“好。”

妈妈轻抚我的头顶,没有问我缘由。

眼泪沿着头发流到了我的脸颊。

12

韩云洲的电话打来了。

“明天我妈过生日,到时候咱们顺便定一下婚期。”

他语气轻快,没有听出我嗓音里的嘶哑。

甚至没有问我在不在家。

“等我把工作收尾,明天接上你一起回去。”

妈妈蹙起眉头看我。

“不用了。”

“我们分手吧。”

韩云洲不耐烦:“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事?”

“都说了只是在忙工作,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韩云洲语气如此理直气壮。

要不是昨晚我听到了,我都要相信他了。

说到最后,他叹了口气。

“等我回家,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指甲抠进掌心的淤青里,

像往旧伤上碾了块碎玻璃。

一呼吸,胸口闷得像堵着湿棉花。

我说:“别再联系了。”

13

挂断电话,我点开微信。

许如念昨晚更新了朋友圈。

“忙里偷闲。”

配图是韩云洲办公室里凌乱的办公桌,上面散落着一条女士吊带裙。

原来昨晚我遇险的时候,他们那样快活。

我点开许如念的头像,发疯一样划着她的朋友圈。

一起去迪士尼。

一起看电影。

送她花,送她早餐。

所有他追求我做的事,他和许如念也做过。

在我被噩梦折磨得歇斯底里,蜷缩在阴暗角落里自残的时候。

他们都在一起。

我忍不住自嘲一笑。

跳得发痛的心脏终于麻木了。

14

婚纱店联系我,说婚纱改好了,要付尾款。

我办理了出院手续,一个人去取婚纱。

我看着自己修改了三个月才满意的婚纱。

曾经的满心期待,现在却成了烂布一块。

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我。

“怎么没叫我一起来取婚纱?”

韩云洲低头在我脖颈间蹭了蹭。

我身体一僵。

韩云洲平时很少在外面和我有亲密动作。

他说幸福不是作秀,没必要让别人看到。

“真想现在就和你结婚,看着你穿上这件婚纱,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

我嗓音嘶哑:“你怎么来了?”

“怎么,昨晚许如念没有满足你?”

我转过身来。

韩云洲眼里盛满了深情,却在看到我红肿的脸的时候瞳孔一缩。

“你的脸怎么了?”

他小心翼翼抚上我的脸,仿佛怕碰疼了我。

“你昨晚……….”

“阿洲,昨天把我衣服弄坏,说好今天要赔我一件新的,你难道要赖账了?”

许如念穿着红色的连衣裙从隔壁走过来。

我忍不住自嘲一笑。

却不小心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流泪。

怪不得韩云洲突然对我这么热情,原来是怕我看到许如念。

许如念走过来挽住韩云洲的胳膊。

“樊小姐怎么这样一副德行,看来昨晚玩得很激烈啊。”

韩云洲不理会许如念,他握住我的肩膀,紧张的打量我。

“昨晚是真的……”

我平静的看着他,用沙哑的嗓音复述昨晚的经过。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许如念见缝插针讽刺我:“樊小姐真有魅力,儿子老子都被你迷得一锅端了。”

“昨晚.……我以为是你在和我闹脾气。”

韩云洲自知理亏,软下声音说:“不要放弃我好吗?我说了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你说的保护我,是在我被侵犯那天陪许如念过生日吗?是在我几次自杀入院的时候,爬上许如念的床吗?是昨晚我被绑架的时候,和许如念玩办公室play吗?”

“你嘴里的保护,是把我当成你和许如念之间的情趣吗?”

昨晚,我无比迫切想要他的保护。

以后,不需要了。

韩云洲哑口无言。

“拜你所赐,昨晚还在电话里听了一场活春宫。”

韩云洲像意识到什么急忙掏出手机,查看昨晚的通话记录。

他脸色惨白,语气卑微:“别不要我。”

手机铃声响起,律师说要和我商讨张峰父母的量刑问题。

韩云洲扯住我的衣袖:“别走。”

我推开他,大步离开。

我早该清醒了。

韩云洲从后面追了过来,却在听到许如念的喊声止住了脚步。

15

韩云洲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他一大早等在我家门口,给我送早餐送鲜花。

在我出门时,偷偷跟在我身后。

时时刻刻发信息,和我分享他走过的路、吹过的风。

像是当年他追我的时候。

当时妈妈还笑我,说这些廉价的行为竟然把我打动了。

我忍不住辩驳。

他的东西是有价的,但是他三年如一日的爱却是无价的。

那时我天真的以为他的爱是永恒的。

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廉价的爱了。

我扔掉了他的早餐和鲜花。

不再回复他的信息。

出门也装作看不到他。

项目经理已经帮我联系了国外的大学,帮我申请了国外的课题。

再过三天,我就能离开了。

16

韩云洲我家楼下喊我。

怕影响到周围邻居,我只能下去见他。

“香香,我好想你。”

我刚走到楼下,就被跑过来的韩云洲紧紧抱进怀里。

“香香,我把许如念辞退了。”

“不会再让你难过了,原谅我。”

他握着我的手,摸上他满是胡渣的下巴。

“你不知道,这些天对我来说有多煎熬。”

“每次我躲在角落看着你和别人谈笑风生,却不敢正大光明的站到你面前,我的心有多痛。”

他眼眶湿润:”以前是我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

“你这次冷落我太久了,也该消气了。”

事到如今,韩云洲竟然还以为我只是和他闹别扭。

他从车里拿出一套红色的礼服。

“香香,今晚庆功宴,我想你参加。”

“今晚这个庆功宴对我很重要,同事们都知道你会过去。”

我甚至不想质问韩云洲。

他对我究竟有几分真心

当他把我当做向上爬的跳板的时候,他想的是自己能配得上我了,还是我还有多少利用价值。

离开之前,我们的事情也该有个结尾了。

我拉开韩云洲的车门,

上了车。

17

韩云洲以为我原谅他了。

他把礼服放进我怀里。

“我们先去化妆换衣服。”

“不用了。”

我疲惫的揉揉眉心。

“没关系,不化妆你也是我最美的女神。”

韩云洲喋喋不休,仿佛我们从未有过嫌隙。

“我已经找人订好了日子,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婚纱也准备好了。”

“我也联系了婚庆公司,我会准备好我们婚礼的所有细节。”

我打断他的话。

“你要和我结婚?”

“那许如念怎么办?”

“你不是要对她的第一次负责吗?”

他抿了抿唇,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

“你被侵犯那天,我们没有……”

“那天她喝多了,和我表白,我怕她一个人住酒店有危险,就在那陪着她。”

“我怕你多想,又不想对你撒谎,所以没接你电话。”

他语气急切:“你相信我,我们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次没有,那之后呢?”

“开庭的前一天呢?我被绑架的那晚呢?”

他张了张嘴,终于承认了。

“开庭的前一天,我压力太大了。”

“你还老是自杀。”

“她让我过去接她,我们就……”

原来不爱了就不会痛了。

我听着他说这些,就像在听陌生人的故事。

“把话说开了挺好,从前你把承诺说得太满,满到我差点信了永远。”

“幸好你一次次撕开假面,碾碎我所有的舍不得。”

韩云洲沉默了一会儿,脸色逐渐阴沉。

“你又有多爱我?”

“要不是你被玩了,你能屈尊降贵跟我这个穷小子?”

“我说了不止一次,不要和你家人联系,你听过我的话吗?”

“为什么你遇险的时候不是第一个联系我,而是靠你妈给你准备的定位脚环?”

原来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吗?

真庆幸我在结婚前就看清了一切。

“既然说开了,就送我回家吧。”

我不想再争吵了。

车却没有掉头。

“不行,今晚你必须陪我参加完庆功宴。”

18

庆功宴在市中心最贵的酒店。

来的人不仅有韩云洲的同事,还有他的父母。

大屏上滚动播放着韩云洲的功绩。

韩云洲揽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低声解释。

“本来我是打算在今天和你求婚的。”

“只要你点头,我的求婚还作数。”

我的目光却被不远处一抹红色吸引。

“不是说已经开除许如念了吗?”

“或许,她是以别的身份来参加你的庆功宴?”

我平静的开口。

原来他的嘴里已经没有一句真话了。

韩云洲却如临大敌。

“许如念,谁让你进来的?”

许如念画着浓妆,对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我不来,怎么让大家看好戏啊。”

大屏幕上突然变幻了主角。

衣衫不整的女人挣扎着,想要摆脱欺身而上的男人。

是我。

去年10月20号的我。

我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僵硬的转头看向韩云洲。

“这就是我必须参加庆功宴的理由?”

这段视频是路边监控拍到的。

作为视频证据递交给警方的。

原视频只有韩云洲有。

视频里反抗的求救的呼喊,像一支接一支的利剑。

刺进我的心脏。

“不是这样的。”韩云洲捂住我的眼睛。

透过韩云洲的指缝,我看到他的嘴唇张合,声音却越来越遥远。

是在辩解吗?

可我怎么听不到了。

19

病房里,和警察一起过来的还有韩云洲。

“许如念因为涉嫌传播淫秽物品罪可能面临一年有期徒刑。”

“但是因为她怀孕了,将予以监外执行。”

虽然听不太真切,我却看懂了警察的口型。

“怀孕了啊。”

我看向韩云洲。

“恭喜你啊。”

“你终于拥有了一个干净的孩子。”

我摸着已经干瘪的肚子。

曾经我和韩云洲也有一个孩子的。

我刚刚怀孕,还没来得及告诉韩云洲。

就遭遇了侵犯。

后来,韩云洲却说这个孩子染上了犯罪者的基因,不干净。

让我打掉。

他说如果我带着这个孩子和他结婚,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罪人的种。

我至今忘不了他厌恶的表情。

我放下尊严,跪在他面前。

求他放过我的孩子。

可他还是带我去打掉了。

韩云洲两眼猩红,握住我的手。

“我只想要和你的孩子。”

“可是我已经不能再有孩子了啊。”

因为打掉孩子,我身体损伤再难有孕。

“你忘了吗?”

我笑了。

韩云洲却哭了。

他说:“我会让许如念给你一个交代的。”

不重要了,我已经不需要他证明什么了。

因为我们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20

张峰的爸爸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张峰的妈妈拘留五天。

所有伤害我身体的人,都被绳之以法。

唯独伤害我感情的人,我束手无策。

我按原定计划到机场。

之前只是为了做课题,现在还预约了国外的专家治疗耳朵。

等安检的时候,韩云洲来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

“香香,对不起。”

他双眼猩红,眼泪越流越多。

嘴巴张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却只看清了最后一句。

“等我去找你好吗?”

“不用了。”

我拂开他的手,上了飞机

我已经不再爱他了。

21

国外的医疗水平也没比国内好。

我的耳朵还是不大好。

但是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感觉很好。

我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每天除了做实验,就是和朋友出去散心。

我以为时间终究会冲淡那段不堪的回忆。

韩云洲来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的住址。

站在我公寓的楼下。

雨水比开庭那天还大。

他全身湿透,整个人在雨中摇摇晃晃。

“张峰那个畜生是许如念找来的。”

“她用生日醉酒拖着我,给了张峰一百万,让他去伤害你。”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他泣不成声。

“起初,我只是把许如念当成一个普通的爱慕者。”

“但是你受到伤害的时候,找比你更痛苦,我真的难以接受,我不知道怎么排遣这种压力。”

“许如念找上了我……”

被侵犯的是我,受到伤害的也是我,他却说他比我更痛苦.

他把许如念当做宣泄的时候,又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呢?

韩云洲还是不明白。

我需要的从来不是他的道歉和愧疚。

我想要的他早就给不了我了。

“我已经给许如念惩罚了,她永远不会再骚扰你了。”

“香香,我永远爱你。”

我把伞递给他,就当是还给他当初在法院前为我撑的伞。

“我已经向前看了。”

“希望你也是。”

我走进雨里,不再回头。

以后,我再也不需要别人为我撑伞了.

我可以淋雨,也可以为自己撑伞。

韩云洲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

但是我和朋友出门的时候,总会看到韩云洲的身影。

他跟踪人的本事还是那么拙劣。

朋友碰碰我的手臂,调侃道:“你的追求者?”

“每天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他在保护你的安全呢。”

我淡然一笑,未置一词。

没过几天,警察找上门来。

他们是来调查昨晚实验室附近的凶杀案。

监控显示,我从路口经过。

而当时巷子里正在发生凶杀案。

死者是韩云洲。

我胸口像突然坠了一块石头,半晌才缓过神来。

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我不大能听清楚。”

“可能没法为案件提供帮助。”

警察核实了情况,无奈的走了。

凶手还是被抓到了。

他说他看到我路过,想抢我的钱。

却突然被一个男人死死的按在墙上。

他恼羞成怒,激情杀人。

其实那晚我听到了。

韩云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呼喊我的名字:

他说:“香香,别回头,快走。”

妈妈给我打电话,她说国内也发生了杀人案。

死者是许如念。

她的尸体被捅了数十刀曝尸荒野,半个多月才被发现。

杀她的人是张峰的妈妈。

张峰的妈妈刚拘留结束,韩云洲就找上她。

告诉她是许如念买通张峰侵犯我,也是许如念撺掇张峰的爸爸伤害我。

韩云洲还把许如念的位置泄露给张峰的妈妈。

张峰的妈妈被抓到的时候,已经疯了。

韩云洲因为死了,也无法追责了。

我平静的挂断电话。

突然想起多年前,韩云洲逆着光站在老槐树下和我表白。

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

他说:“白玫瑰的花语是唯一。”

“你是我这辈子永远的唯一。”

后来我才懂,晨露会蒸发,玫瑰会枯萎。

那些信誓旦旦的“唯一”,不过是时光里的易碎品。

我不会再贪恋转瞬即逝的温暖。

我要去奔赴属于自己、更辽阔的人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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