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走着瞧!”易中海铁青着脸转身,背后传来何雨柱幽幽的声音:”夜路走多当心撞鬼。
“
望着紧闭的房门,易中海攥紧拳头。
他原以为何雨柱从保城回来只是暂时倔强,没想到竟是彻底撕破脸。
想到贾东旭和家里的老伴,他抹了把脸往回走。
窗后的贾张氏啐了口唾沫:”没用的老绝户!连个傻柱都拿捏不住!”
屋里何雨水揉着眼睛坐在床边:”哥,他们欺负咱是因为没爹吗?”
“是坏人现原形了。
“何雨柱搂住妹妹单薄的肩膀,”有哥在,谁也别想踩咱头上。
“
自行车铃铛声在院里清脆作响,何雨柱正给大门上锁,贾张氏突然横在车前:”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我儿喜宴找你掌勺是赏你饭吃!”
“啪!”一记耳光炸响。
“小畜生敢打我?!”贾张氏捂着脸尖叫。
何雨柱看也不看推车就走,却被她死死拽住车尾:”今儿别想出这个院!”
何雨柱把自行车停稳,冰冷的眼神直刺贾张氏,他活动着指节,一步步逼近。
贾张氏被他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
何雨柱冷声道:“早就警告过,谁再喊我傻柱,别怪我不客气!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再犯,我不动你,专治贾东旭!”
“何雨柱!别胡来!”
易中海的呵斥声突然响起。
何雨柱斜睨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收起车撑,对何雨水道:“雨水,走!”
兄妹俩刚出中院,贾张氏一屁股跌坐在地,拍腿哭嚎:“我命苦啊!老贾你走得早,丢下我们娘俩任人欺负!老贾啊!你快上来把天杀的傻柱带走吧!”
“傻柱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贾张氏触电般蹿起,旋风般冲回家,“砰”
地摔上门。
围观邻居哄然大笑,唯独易中海脸色青白交加,难看至极。
“都散了!”
易中海驱散众人,走到贾家门口喊:“东旭!再磨蹭上班迟到了!”
“来了!”
贾东旭拎着饭盒低头钻出屋,讪讪道:“师傅……”
易中海点头:“走!”
刘海中挺着圆肚从游廊晃出,瞧见易中海吃瘪,咧嘴嘀咕:“治易中海还得靠傻柱。”
许大茂小跑经过:“二大爷,上班去?”
刘海中瞥他一眼:“大茂上学?”
“赶时间,先走了!”
许大茂甩着书包蹿出院门。
人声散尽,贾张氏鬼祟探头,盯着何雨柱家咒骂:“挨千刀的傻柱,咱走着瞧!”
“师娘!”
何雨柱领着妹妹进院时,吴来娣正晾晒衣裳。
“柱子来啦!”
吴来娣笑着招呼,“你师傅好着呢!”
里屋传来郭忠林的喊声:“柱子!”
何雨柱快步进屋:“师傅。”
郭忠林示意他坐下:“昨儿和栾经理说好了,我养伤期间你替我的岗。”
何雨柱挠头:“我能行吗?”
郭忠林笑骂:“昨儿应付大场面眼都不眨,现在装什么怂?”
院外,何雨水举着葱油饼脆声道:“师娘,我哥烙的饼可香啦!”
何雨柱挠着头憨笑两声:“师傅,您放心!我绝对不给您丢脸!”
郭忠林语重心长道:”原先我以为厨师只要把菜做好就够了。
现在才明白,光会做菜不够,还得学会防人之心。
咱们不坑人,但也不能让人算计了。
往后做事要多留个心眼。
“
何雨柱郑重地点头:”师傅,我记下了。
“
“明白就好。
“郭忠林看了眼挂钟,”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
“诶!”何雨柱应着,跟师娘和妹妹道别后骑着自行车出了院门。
他刚离开,郭庆山就从屋里探出头:”柱子怎么走这么急?”
吴来娣放下手里的活计:”你找他有事?”郭庆山一时语塞。
何雨水仰着小脸问:”郭大哥,今天还教我念书吗?”
“教!”郭庆山抱起小姑娘刮了下她的鼻尖,”昨天教的字还记得吗?”
“记得可牢啦!”何雨水使劲点头。
郭庆山笑着带她进屋:”走,考考你。
“吴来娣望着他们的背影轻叹一声,晾好衣服也回了屋。
十多分钟后,何雨柱赶到丰泽园。
刚进后厨就碰见栾学堂,”栾经理好!”
栾学堂微微颔首:”你师父都交代了?”
“交代了。
“
“那就不多说了。
这个月除了五十块工资,再加三十补助。
等你师父回来就停发。
“
“得嘞!”何雨柱拍着胸脯,”师父不在徒弟顶着,没补助也应该。
既然您关照,我何雨柱绝不掉链子!”
栾学堂满意地拍拍他肩膀:”有你这句话我就踏实了,忙去吧。
“等经理离开,何雨柱便和伙计们说笑着开始备菜。
栾学堂笑着拉开抽屉取出一个信封,打趣道:”你干活跑得勤快,怎么领钱反倒不着急?还要我催你?!”
何雨柱挠头笑道:”这不是等着师傅先领嘛!”
“你师傅的钱昨晚就送去了。
“栾学堂将信封递过来,”他现在工伤休养,正月十五后再上班。
你现在是二灶,月薪五十元。
上次表现突出奖励二十,加上年终奖一共一百二。
“
何雨柱接过信封眼前一亮:”这么多?!”
“好好干,往后只多不少。
“栾学堂拍拍他肩膀。
“多谢栾经理!”何雨柱把信封揣进衣袋,顺手收进静止空间,走出门时长舒一口气——这下终于能光明正大取用空间里的吃食了。
此时贾东旭正跟着易中海和王媒婆走进秦家村。
原本贾张氏为二十元彩礼死活不同意,直到儿子以死相逼才勉强让步。
秦淮茹父亲秦大勇热情地将三人迎进屋。
待母亲秦刘氏斟完茶,易中海直截了当道:”我是贾东旭师父,也是院里一大爷。
这孩子忠厚能干,相中你家闺女来提亲。
“贾东旭赶忙掏出红纸包放桌上。
秦大勇盯着红包刚想开口,秦刘氏暗中拽他衣袖。
易中海见状冷哼:”东旭,人家看不上咱,拿上东西走!”
秦刘氏慌忙拦住:”两个孩子情投意合……”
“原本二十块彩礼就够离谱,”王媒婆插话,”城里姑娘最多十块。
你们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院外围观的村民闻言纷纷变色——这要传出去,全村人都别想说亲事了。
秦大勇顿时堆笑:”亲家别见怪,今早贪杯说了胡话!”
易中海见秦大勇态度软化,贾东旭眼中又满是恳求,终是叹了口气重新坐下。
最终商定,后天贾东旭来村接秦淮茹领证,婚期就定在大年初三——初一走亲戚、初二回门,初三正好有空。
待敲定婚宴人数,贾东旭才恋恋不舍地跟着易中海和王媒婆离开。
等人影消失,秦大勇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冷眼瞪着媳妇:”早说二十块彩礼够了,你非要临时加价!差点把闺女婚事搅黄!”
“怪我吗?”秦刘氏拧着衣角,”原想着他们能多掏些…”
“秦刘氏!你个搅家精!”村长秦德旺的怒喝突至门口。
秦大勇慌忙迎上去:”七叔您怎亲自来了?有事喊我一声就成!”
“咱秦家村的脸今天差点被你们丢尽!”秦德旺甩开袖子。
见秦大勇赔笑说事情已了,老人冷哼道:”妻贤祸少!当年就不该让你娶这女人!淮茹跟她娘一个模子刻的,能嫁出去烧高香了!”
秦大勇被戳中痛处,想起当年抉择只剩苦笑。
秦德旺盯了他半晌警告:”今日记下了,再犯别怪我无情!”
待村长离去,秦大勇狠狠瞪了眼缩在墙角的媳妇。
“里外不是人…”秦刘氏嘟囔着,突然记起彩礼钱,忙追着丈夫进屋。
午后三点,贾东旭一行下了长途车。
送走王媒婆后,他跟着易中海步行回院。
路上见徒弟欲言又止,易中海问:”东旭有事?”
“师傅,后天接亲总不好走路去吧?多寒碜…”贾东旭搓着手。
易中海驻足思忖:”我找柱子商量,但未必能成。
“自此前交锋,他已不敢对何雨柱打包票。
贾东旭掩住失望堆笑:”劳您费心。
“正说着已到四合院。
纳鞋底的贾张氏听见儿子声音,扔下活计冲到门前:”婚事定了?”
“初三大喜。
“贾东旭偷瞄师傅背影低答。
贾张氏连道三声好,忽觉少了什么:”你师傅呢?”
贾东旭应道:“我师傅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
贾张氏低声念叨,“他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
贾东旭说:“可能是师傅今天太累了。”
“有可能!”
贾张氏附和一声,心里却想着:“这易中海真抠门,徒弟结婚这么大的事,连个表示都没有?!”
回到家,贾东旭灌下一杯水,说:“妈,后天我得去接淮茹领证,总不能走着去吧?!”
贾张氏问:“你没跟你师傅提这事?!”
贾东旭答道:“说了!他说帮我问问。”
“没那本事就别瞎答应!”
贾张氏嫌弃地撇嘴,“易中海办不到,我来想办法!”
贾东旭眼睛一亮,忙问:“什么办法?!”
贾张氏哼道:“傻柱的东西就是咱家的,直接搬来用不就行了?!”
贾东旭迟疑道:“妈,这不会惹麻烦吧?!”
贾张氏满不在乎:“能有什么麻烦?!”
贾东旭皱眉:“傻柱的自行车天天锁家里,他一回来就关门,怎么推走啊?”
贾张氏笑道:“这还不简单?等他回来我绊住他,你去推车。
别忘了你师傅是院里一大爷,出事有他兜着。
后天你就安心骑车接媳妇去!”
另一边,一大妈见易中海进门,赶紧递上热茶:“当家的,今天还顺当吗?”
易中海抿了口茶:“还行。”
“顺当就好。”
一大妈接着问,“婚期定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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