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拨弄了一下梨枝枝的头发。
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小猎物一样。
一只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自己手心的小猎物。
他本来也想效仿江凌香,摸一摸梨枝枝白嫩的小脸蛋的。
但忽然觉得,那样实在太唐突了。
所以只能把心里的想法,努力的压在心里,只是拨弄了一下她的发丝。
在他触碰的一瞬间,梨枝枝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
心想“这真的是和兄长的相处方式吗?”
他这一举动,可是差点吓坏了江凌香。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江君竹。
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如同之前一样,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江凌香是那个诬陷君子的坏人。
梨枝枝见江凌香的眼神有些不太对,连忙说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走吧。”
“不要让祖母等急了。”
她有些闪躲,说完之后,就从江凌香和江君竹中间挤了出去。
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出去的时候,正好遇上老夫人。
她的样貌本来就出众,如今换了一件颜色鲜亮一点的衣服,衬托的整个人的气质,自然是不一样了。
老夫人眼前一亮,那双精明的双眼里,仿佛处处带着算计。
“月儿,来祖母这边。”
她慈爱的开口,伸出手,示意梨枝枝过来。
老夫人一脸开心,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江雪莹笑容有些僵硬。
她精心打扮,却在梨枝枝出来的那一刻,黯然失色,顿时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
她样貌秀丽,清雅脱俗,气质端庄,是世家大族里少有的美人。
再加上那出众的气质,和与生俱来嫡女的威严,自然是没人敢轻看的。
只是在梨枝枝来了之后,她越发觉得是她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所以也没了以往的沉稳。
老夫人拉着梨枝枝,有说有笑的往外面走。
全然忘记了前几天梨枝枝惹她不满的事情。
宛如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
江雪莹看着梨枝枝和老夫人离开,心里说不出的嫉妒。
以往祖母身边的位置,都是她的。
而平南侯府的孩子,祖母也是最心疼她的。
这一切都在梨枝枝来了之后都变了。
今日端午,宫宴也是热闹的厉害。
平南侯府的一行人,在刚到宫门口的时候,就遇到了秦国公夫人。
她不似平常夫人那般端庄优雅,眉眼间多了一丝英气。
洒脱随性,年轻时也曾和秦国公征战沙场,所以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
在一行人中,她一眼就注意到了梨枝枝。
没有什么原因,只因为她太耀眼了,让人总能在人群中,一眼注意到她。
她先是和老夫人和平南侯夫人打了个招呼。
然后就直奔梨枝枝去了。
“哎呀,这就是凌月吧?”
“这孩子长得真好看。”
秦国公夫人也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姑娘。
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一脸满意的看着她。
要是这小姑娘给她当儿媳妇,她可太满意了。
“月儿,这是秦国公夫人。”
老夫人在一旁提醒道。
梨枝枝有些不明所以,只能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娘,您不快进去在这干嘛呢。”
秦铭枫有些不满的走了过来。
他心比天高,自然是看不上梨枝枝的。
也不想自己亲娘和她说话,别到时候真相中梨枝枝做自己儿媳妇。
秦国公夫人看了一眼自己儿子,有些不悦。
“闭嘴!”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秦铭枫十七八的年纪,又官拜大理寺卿,又有本事,自然是年少轻狂,桀骜不驯。
在这上京,他放在眼里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
傲娇的很,眼睛都快翘到天上了。
他这次穿了一件黑色的圆领袍,黑色的腰封和护腕。
头发高扎,额前的碎发时不时被风吹起,抱着胳膊,一脸不屑,居高临下的看着梨枝枝。
活脱脱一副桀骜不驯的少年郎。
他身高和江君竹不相上下,样貌也是俊朗。
要不是心比天高,成亲自然是非常顺利的。
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不少女子的目光。
“您可别忘了,她克夫,您这是把自己儿子往火坑里推啊。”
秦铭枫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这话说的,丝毫不顾及平南侯府众人的感受。
当然,他不信这些,这么说,也只是不想让自己母亲抱有什么幻想。
他和梨枝枝,这辈子都不可能。
“秦铭枫,你给我闭嘴。”
秦国公夫人压着怒火说道,这要是在家,她估计早就上家法了。
然后转过头安慰梨枝枝时,又一副温柔的姿态。
“月儿别生气,这小子就这样,比较混。”
“但人不坏的,你放心,我回去之后,肯定好好收拾他。”
一时之间,秦铭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自己母亲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而梨枝枝却楚楚可怜的说道。
“不用了,秦夫人,我想……秦小公子可能真的不喜欢我吧。”
“上次见面,差点把我撞进湖中,想必……也不是有意的。”
梨枝枝像是受尽了委屈一样,说话带着明显的目的。
而看向秦铭枫的眼神,却始终带了一点小得意。
这可差点把秦铭枫气死“娘,你别听她胡说,上次分明就是她……”
可还不等秦铭枫把话说完,
秦国公夫人的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秦铭枫没有在说话,而是盯着梨枝枝,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两人好像又不知不觉的结下了梁子。
但秦国公夫人还惦记着梨枝枝和秦铭枫的婚事呢。
毕竟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她当然想让她做自己儿媳妇了。
“月儿,他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
“人不坏的……”
秦国公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君竹打断了。
他说话依旧是温和有礼,声音温柔,却处处步步紧逼。
“秦夫人,您是觉得我们平南侯府的姑娘嫁不出去了吗?”
“非要吊死在秦铭枫这样一个人身上?”
“与其惦记我们家月儿,不如问一问你的好儿子。”
“望月楼这地方,他可是常客。”
说完,拉着梨枝枝就要离开。
可伸出手才发觉,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她离开,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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